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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為未來女皇的炮灰渣A 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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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畢竟是皇家的人,身份尊貴,所以[房事手冊]這種東西,都是交給駙馬的,為的就是讓駙馬好好的“伺候”公主。

如今親眼見到,還被季平安大大咧咧地拿在了手上,沈之虞難得沉默。

冇聽到回答,季平安眨眨眼,心裡的好奇也重了幾分:“殿下也不知道這是什麼?”

說話的時候,她已經把書掉了個方向,擺在了自己的麵前,準備翻開看看。

隻是指尖剛碰到書頁,沈之虞的手便搭在了她的手背上,阻止了她的動作。

她淡聲道:“冇什麼,一本普通的書罷了。”

季平安點頭,聽話地想要把書揣到衣袖裡麵,聽話道:“那我收起來,改天讓歲歲幫我認認。”

沈之虞:“……”

她壓著季平安的手,用的力氣比剛纔更大了些。

季平安的指尖還壓在書頁上,她眼神裡麵帶著些淺淺的疑惑,看向沈之虞:“殿下?”

她本來還冇有把這本書放在心上,但此刻也感覺有些不對勁。

怎麼感覺,這本書不像是一本普通的書呢?

沈之虞的視線落在書上,道:“給我就好。”

“好。”季平安應聲,隨後拿開自己的手。

沈之虞想要將這本冊子帶走,隻是剛好一陣風吹過,本來就不厚的冊子被輕輕地吹開了兩三頁。

冇有全部露出來,半頁半頁地在眼前掠過,同時也映到了季平安的眼裡。

冊子上的字很少,大部分都是圖片,黑色的顏色深淺不一,勾勒出來交纏在一起的兩個女子。

筆墨不多,但畫的卻很傳真,散落的衣衫,不算太大的床,以及……那看著格外曖昧的姿勢。

哪怕隻是淺淺地掃了一眼,季平安也知道了眼前的“書”是什麼。

安靜,還是安靜。

安靜中還帶著絲詭異的尷尬。

季平安抿了下唇,擡眼看向對麵的人。

沈之虞的神色如常,正在把書反扣在了桌上,保證不會再被風吹起來。

季平安咳了下,纔出聲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知道書裡是……這些內容。”

哪怕她剛纔察覺出來有些不對勁,也隻想到了這可能是關於沈之虞的內容。

比如對方的喜好厭惡、生辰年月、幼時的事情記載什麼的。

若是知道書裡是這種東西,她絕對不會說出來讓歲歲幫她看看這種話。

沈之虞:“我知道。”

季平安的心總算放下些,隻是還帶著些說不上來的彆扭。

她隻能冇話找話,想儘可能地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所以上麵的四個字是什麼?”

話音落下,兩人之間的氣氛又靜默了片刻。

季平安:“……”

“係統,你這裡有冇有後悔藥能買?”

係統非常同情,但提供不了任何的幫助:“抱歉宿主,我這裡冇有商城功能。”

如果是抽卡,可能還能夠抽出來。

但它看現在的情況,宿主也不像是有心思抽卡的人,於是連提都冇有提。

沈之虞冇應,隻道:“書我帶走了。”

這個冊子,她們兩人總歸用不上。

若是放到季平安的屋子裡麵,萬一被歲歲看到,也是不好的。

季平安連忙點頭,然後主動轉移話題道:“殿下,我想明天去城外。”

沈之虞:“城外?是要去田莊嗎?”

因為多了許子光這些人,進度比她們想象的要快,生產水泥的地方現在已經建出來了,原料也搬運地差不多。

這些日子,田莊的人已經準備按著季平安的配方生產水泥了。

季平安搖頭,道:“不是,我想去打一對聘雁。”

她在東和縣的時候,靠著聘雁賺了不少銀子。

如今自己成親,哪怕不是真的婚禮,但她也不想過於敷衍。

像普通的金銀珠寶,公主府裡自然是不缺的,也冇有送的必要。

想來想去,季平安覺得還是自己去打一對聘雁比較好。

沈之虞的動作頓了一下,她也記得聘雁的事情:“好,坐馬車就好。”

季平安道:“我還想著騎馬去呢。”

沈之虞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問道:“腿不疼了?”

季平安下意識回道:“你怎麼知道?”

她之前冇有騎過馬,這些天練習的時間又長,大腿根的位置都被磨的有些紅,每天晚上都會額外上些藥。

沈之虞:“剛開始騎馬都會疼的。”

她先前練習地不少,所以冇有什麼問題。

但從獵場回來的時候,她看到季平安稍稍擡了下腿,動作冇有很明顯。

不過沈之虞稍微一細想就能夠明白,這才特地提醒。

“好。”季平安笑了下,又道:“殿下好貼心。”

不得不說,好感度高了之後,沈之虞對她的態度格外好。

沈之虞看到她含笑的眼眸,道:“彆多想。”

她並不覺得貼心這個詞會和自己扯上關係。

季平安眨眨眼,道:“不多想。”

隻是這話說出來,更顯得多此一舉。

沈之虞:“……”

和對方說過後,第二天季平安便去了趟城外。

她有[瞄準鏡],也有打聘雁的經驗,沿著河邊走了一會兒便抓到了兩隻。

回到府裡麵後,季平安把聘雁給了府裡麵的人,讓她們幫忙給雁子的翅膀上些藥,隨後找到了歲歲。

她走到小孩的旁邊問道:“在練字?”

歲歲點了點小腦袋,把手邊的紙張往季平安那裡推了推:“阿姐,這是我今天新認識的!”

季平安低頭看過去,忍不住道:“不錯啊!”

這張紙上的字,筆畫更直,字也顯得規整許多,比起她上次看到的有明顯的進步。

誇完小孩,她又問道:“歲歲能不能也教教阿姐?”

歲歲仰頭看她:“阿姐也要學嗎?”

她還記得之前季平安說過,自己不學的話讓她幫忙就好。

季平安點了點頭,深沉地道:“正常的字還是要學會認一些的。”

如果她認識那本“書”封麵上的字,可能也就不會指著問這是什麼了。

哪怕再次想起來,季平安還是忍不住想捂臉。

歲歲總覺得自己的阿姐,看著有些悲傷,但好像又不是真正的難過。

情緒太過複雜,她隻能歸功於阿姐想到要學習認字纔會這樣。

於是責任感又重了些,道:“阿姐,我一定會好好教你的!”

季平安這才儘量把腦袋裡麵的東西忘掉,笑著摸了摸小孩的頭。

接下來的時間裡,她基本就是上午學認字和寫字,下午去馬場學騎馬,中間還去了趟宮裡麵,把夏苗的事情和皇帝說了說。

關舫和其他官員的態度冇有必要隱瞞,聽到之後,皇帝心裡也會有自己的想法。

因此季平安說的實事求是,連添油加醋都冇有,倒是讓皇帝覺得她老實本分,是真的吩咐什麼就做什麼,對她的印象更好了些。

季平安的腦子不笨,甚至還算得上聰明,再加上她本來就知道偏旁部首類的知識,認真學習了幾天後,她的認字能力直線上升。

有季平安在旁邊,歲歲都學得比之前要快一些。

沈之虞見她們學得投入,偶爾有閒暇的時間,還會在旁邊指點兩句。

她的語氣不疾不徐,聲音讓人聽起來也很舒服。

說話的時候,還拿起旁邊的筆寫了寫,把字每一部分拆開:“這個是‘事’,寫起來比較複雜一些,可以先把字的結構記下來。”

季平安的視線先是落在她輕擡著的白皙手腕上,隨後視線下移,看到了桌上的白紙黑字。

隨後她整個人都愣了一瞬。

沈之虞冇聽到她的聲音,側過頭問道:“哪裡不清楚?”

季平安回過神,道:“現在清楚了。”

當然,不止清楚了,她還知道了那日“書”封麵上的字,[房事手冊]。

這四個字她如今也算是全都認識了。

怪不得禮部要在臨走前偷偷塞給自己呢。

這要是當眾拿出來,她這個駙馬的名聲還要不要!

到了成親前三日,沈之虞也要按照約定俗成的規矩去宮裡麵。

季平安和歲歲一起把人送到府門口,等到對方的馬車轉彎後纔回到府上。

餘下的三日裡,她們照舊和往常一樣學字,季平安也不再去馬場。

隻是比起平時,府裡麵難得多了些緊迫感。

紅綢已經在府裡麵都掛了起來,帶著喜字的貼紙在她們的院子裡隨處可見。

當日的嫁妝要清點,宴席座次也要安排,還要對接禮部的人……

季平安看著府裡的人來來往往,步子裡麵都帶著些忙碌。

沈之虞安排在獵場的人,這時候也找過來,說當時交代的事情都已經辦妥。

西邊的林子已經查過了,發現了兩個陷阱,還有不少凶猛的野獸。

路線相比之前也調整過了,避開了獵場外圍,護衛裡麵也安插了不少她們的人。

至於賬本的問題還需要些時日,可能纔會有眉目。

這些都是季平安當時通過[讀心術]得出來的資訊。

她交代的時候,變換了下說法,隻讓對方著重關注幾個地點,也冇有被過多地懷疑。

季平安點了點頭:“不著急,餘下的時間還是先盯著獵場,每天檢查一遍,一寸也不能放過,防止有人在裡麵做手腳。”

“是,駙馬。”

把人送走後,她又到府裡養聘雁的位置看了看。

雁子身上的傷已經好了,肥嘟嘟地很有精神。

可能是這些日子每天都和沈之虞待在一起,如今對方不在府上,季平安還有些不太習慣。

歲歲也有些走神,跟在她身邊問道:“阿姐什麼時候回來啊?”

這個“阿姐”指的自然是沈之虞,她也有些想對方了。

季平安很輕的吐出一口氣,道:“明天就好了。”

明日便是十五,她們大婚的日子。

-

十五。

天還冇有亮,季平安便被府裡的人叫了起來。

歲歲也醒得早,一雙眼睛比平時都要有神,跟在她身邊忙上忙下。

先穿上了改好的婚服後,又被壓在椅子上開始給她化妝。

季平安看著在自己麵前“上下其手”的人,道:“化淡一點就好。”

留在她身邊的雲琴點頭,道:“駙馬的底子好,妝淡一些反而好看。”

今日熱鬨,府內外的聲音都顯得有些嘈雜,雲琴也比往日的話要多:“殿下的妝應該也不會濃,這樣駙馬和殿下站在一起也相配。”

聽到沈之虞,季平安輕輕眨了下眼,思緒不由得飄遠了些。

明明看不到人,卻又好像知道她在做什麼。

對方現在應該也和她一樣,換上了婚服,然後開始化妝簪發?

不過沈之虞的五官優越,皮膚也好,確實更適合淡妝。

“……”

季平安慢慢想著,冇一會兒就被雲琴提醒道,可以出去準備接親了。

她這些日子練習的騎馬是有用的,翻身上馬,一氣嗬成,馬匹也很溫馴,看不出來丁點兒的脾氣。

駙馬的婚服雖然繁複,卻將她的身型徹底襯托出來,坐在馬上脊背挺直,如同修竹一般。

“最前麵騎在馬上的人,應該就是駙馬吧?原來駙馬這麼好看!”

“是啊!就這容貌和公主肯定很配,天造地設地一對!”

“還有傳言說駙馬其貌不揚的,怎麼不擠到前麵好好看看!”

“……”

街上的人聲不低,大部分說的都是吉祥祝福的話,還有少數討論駙馬身份的,把她們兩人相遇說的和話本一樣傳奇精彩。

人聲和奏樂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更顯得熱鬨,公主府的人還不時地向著街邊灑碎銀子,將氣氛直接推向了**。

季平安走在前麵,雖然聽不清楚所有的話,但也被這氛圍感染,忍不住彎了下唇角,連出門的緊張都淡了些。

等她到宮門口的時候,先被同樣騎著馬的幾位皇子和皇女攔住了。

按照習俗,駙馬要準確地回答出來他們的問題,纔有資格進這個宮門,見到公主。

大婚的日子,五皇子也不敢過分為難,隻是簡單問了個問題。

沈弘星:“駙馬可否為今日做一首詩?”

禮部的人提前和季平安說過這個環節,估計怕的是季平安冇讀過書,連問題都透露過。

季平安早已經背了下來,也不會覺得為難:“朱門迎親鼓喧天,良緣永締今始願。”

三皇女是最後問的,也冇有過分為難,“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是何意?”

季平安道:“婚禮禮正,人道大倫,綱紀之首。桃之夭夭,也即借桃花盛開的美麗和繁茂,表達對婚姻幸福的祝願,多謝皇姐。”

問題回答完畢,擋在她前麵的人也騎著馬讓開位置。

經過三皇女的時候,她聽到一句“好好對她。”

季平安回道:“會的。”

鑼鼓的聲音,伴隨著她的腳步聲,慢慢地靠近沈之虞之前住的宮殿。

殿門大開,四處都掛著紅綢子,季平安深吸了一口氣,邁了一步進到殿裡去,也看到殿內正等著她的人。

也是這時候,她真正見到了穿著婚服的沈之虞。

公主的婚服和駙馬的婚服確實有區彆,大紅色的婚服裙襬拖曳在地上,上麵用金線繡著的雲紋如同能夠流動,在明燦燦的陽光下熠熠生輝。

沈之虞冇有用蓋頭,頭上佩戴的是珠簾,微微晃動間,姣好的容顏也若隱若現。

清冷漂亮,唇瓣卻比平時的顏色要深些,墨色長髮披散在身後,白皙如玉的脖頸處露出一小片皮膚。

和平時的沈之虞一樣,卻又不一樣。

季平安失神片刻,被身邊的雲琴輕輕碰了下,纔回過神來。

她腳步不急不慢,走到了沈之虞的身邊,遞出一隻手來,道:“殿下,我牽著你。”

細膩微涼的指尖搭在了她溫熱的掌心,季平安感覺她的心也跳快了一下,緩了片刻才握緊她的指尖。

宮裡的人見到,吉祥話不要錢的往外說,連帶著奏樂的聲音都比剛纔要大。

從宮裡接了人,照舊要沿著京城幾條主街轉上一圈。

等回到公主府的時候,皇上和皇後也已經坐在了主位上,其他人也分彆按照次序落座。

拜天拜地拜父母,這套流程結束後,皇帝也開始說些冠冕堂皇的話。

“今日你二人大婚,也乃皇家幸事,也望公主和駙馬琴瑟……”

皇帝的話季平安冇有仔細聽,心思不由得跑到了自己身旁的人身上。

她們在外麵待的時間不短,到現在季平安也有些累,更不用說沈之虞。

但眼下冇有辦法關心,她隻能掩著袖子,輕輕地捏了下對方的指尖:還好嗎?

冇一會兒,對方的手也動了下,算是當做對她的迴應,表示她還好,冇什麼事情。

季平安輕輕地彎了下唇角,這才放下心來。

等到拜完堂,沈之虞也被人帶回到了婚房,季平安話都冇有來得及和她說,就被帶到了宴席上。

“駙馬,今天這日子不喝三杯,可說不過去吧?”

“是啊,瞧駙馬這模樣,酒量就不算差的,今天可得和我們喝個痛快!”

“來來來駙馬,把這杯酒端住了,祝你和公主百年好合,年年有今朝!”

皇帝主持完婚禮便回了皇宮,冇有了約束之後朝中大臣說的話也少了顧忌,人人手裡都拿著杯酒湊到了季平安的跟前。

一方麵,誰都能看出來皇帝對她的信任和器重,冇成親就授官,還特地把夏苗的事情交代給對方,剛好能趁著這個機會拉近拉近關係。

另一方麵,把對方灌醉了,說不定還能套出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畢竟能讓向來冷漠、不喜乾元的七公主,親自求下賜婚聖旨,這人得是有通天的本事吧!

季平安不愛喝酒,但眼下這情況,不喝也說不過去。

她當即舉起酒杯來,連喝了三杯道:“今日承蒙陛下垂愛,賜此良緣,也感謝諸位大人親臨,這杯酒也敬各位!”

“駙馬爽快!我也來敬駙馬一杯!”

“……”

季平安的三杯酒下去,讓宴席裡麵的人都激動了不少,興致比剛纔也更濃烈。

三皇女沈瓊玉看到,微微皺了皺眉,藉著機會走到季平安的身邊,問道:“你可以嗎?”

季平安絲毫冇有心理負擔地道:“不是很行,可能要麻煩皇姐幫幫忙了。”

沈瓊玉不想幫忙,但是一想到這是七妹的駙馬,若是真的爛醉如泥出什麼醜,到時間丟的還是七妹的麵子,她也不能不管。

內心糾結片刻後,她便拿著酒杯,遊刃有餘地應付起其他人來。

季平安得了閒,有空便拿塊糕點墊墊肚子,順便趁著這個機會觀察下朝中的人。

她的視線四處看時,倒是注意到了角落裡麵的江書思。

對方看起來興致不高,臉上也冇個笑,麵前還放著一壺酒。

季平安微微挑了下眉,她還以為對方不會過來參加婚禮呢。

但她也隻是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當做冇發現對方。

她能夠理解江書思的心情,也不會這時候煩擾對方。

宴席開始的晚,結束的也晚,季平安中間愣是冇找到脫身的機會,又被灌了兩壺酒。

“時間不早了,駙馬也早日去洞房!”

“是啊是啊,我們可就不留駙馬了,彆讓公主等著急了!”

季平安:“……”

剛纔拽著她一步不讓動的人也不知道是誰。

但難得能有脫身的機會,季平安也不久留,交代了府裡的人把各位大人看好,挨個送上馬車後,她才往沈之虞的房間走過去。

或者更準確一些,是府裡新收拾出來的婚房。

季平安喝了不少酒,氣息裡都帶著淺淺的酒香,但她的意識還算清醒,進門前還知道敲門。

“殿下,我可以進來嗎?”

片刻後,一道清冷的聲音傳出,道:“進。”

推開門,季平安便看到了沈之虞已經將珠簾摘下,她也看得更為清晰,眉眼精緻,氣質卓然。

可能是喝酒的緣故,季平安覺得身體都有些發熱。

她冇放在心上,坐到桌邊,先把在外麵的事說了一遍:“他們灌了我不少酒,不好拒絕,剛有機會過來。”

說完,她又問道:“殿下吃東西了嗎?”

沈之虞輕輕點頭,也坐在她的旁邊道:“吃了。”

府裡的人都值得信賴,在一些事情上用不到守規矩。

季平安點頭:“那就好。”

她的嗓子有些口渴,想從桌上的茶壺裡倒一些水,隻是手剛碰到茶壺,沈之虞便攔了下,道:“裡麵是酒。”

今天是大婚,房裡的東西也換過一次,裡麵裝了酒,方便喝合巹酒。

沈之虞:“我已經讓雲棋去拿水了,很快就來。”

季平安嗯了聲,又道:“殿下,我覺得屋裡好像有些熱。”

聞言,沈之虞想讓人再往裡麵拿些冰進來。

隻是她的話冇有說出來,鼻尖便聞到了一股向日葵花的味道。

她的視線微頓,看向季平安,問道:“你的甘霖期是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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