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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為未來女皇的炮灰渣A 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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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一時爽,睡覺火葬場。

季平安說話的時候完全冇有經過大腦,等到話出口的瞬間,她內心才暗道一聲不妙。

沈之虞也絲毫冇有讓她意外,精準地把握住了她的七寸。

季平安火速把衣服穿好,靠著端茶倒水和軟磨硬泡,成功留在了營帳裡麵,這纔沒有露宿野林。

聽到對方同意她留在帳內的時候,她甚至內心還閃過一個念頭:沈之虞似乎還挺善良的。

當然,這個念頭一出來,就被她否定了。

怎麼能因為被對方留在帳裡睡覺,就能生出來這麼危險的念頭!

她搖搖頭,把腦海裡的想法都拋出去,道:“殿下,我把燭熄了。”

她們兩個人都不喜歡有人時時刻刻地身邊跟著,熄燭這種事自己來就好。

燭光滅掉,營帳裡麵瞬間陷入黑暗,隻有外麵隱隱透過來的月光和燃的火把。

沈之虞睡在裡側,季平安慢慢走到床的位置,到她旁邊躺下。

帳中的床冇有府裡的大,隻是簡單搭起來,算不上寬敞,也拉不開距離,隻能容納兩個人平躺著,但是微微動一下就能夠感覺到對方的動作。

躺下後,季平安便能夠感覺到身旁傳過來的熟悉的氣息和清淺的呼吸聲。

她們沐浴用的皂角相同,身上的味道都融合在了一起,還能夠聞到彼此身上的信香。

從前睡在一張床的時候,還有歲歲在旁邊,季平安也不會覺得彆扭。

如今隻有她和沈之虞,反倒有些睡不著了。

“殿下”,季平安在黑暗中睜著眼睛,問道:“你睡了嗎?”

沈之虞:“……睡了。”

季平安:“……”

她道:“殿下現在也學會開玩笑了。”

不過現在的好感度已經到了35,互相開開玩笑好像也正常。

沈之虞嗯了聲:“和你學的。”

季平安忍不住彎了下唇角,道:“那是殿下天賦異稟,自學成才,我可冇有教過殿下。”

沈之虞明明自己就是個黑芝麻餡,哪裡用得上她教。

“不困?”沈之虞問道。

說了會兒話,季平安也少了些上床時候莫名的緊張,放鬆許多,睏意也不自覺地湧了上來。

她道:“不是很困。”

沈之虞垂眸看向她,道:“那便早點睡。”

季平安翻了個身,和人麵對麵。

藉著營帳外的光,她勉勉強強能夠看到對方的輪廓。

她道:“殿下,我說的是不困。”

沈之虞:“聽到了。”

意思是,不困也不影響你睡覺。

季平安:“……”

明明隻是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由沈之虞說出來,卻莫名戳中了她的笑點。

她笑了會兒,才勉強能夠收起唇角的弧度,但話音裡麵還是能夠聽出來些笑意。

“好吧,那殿下也早點睡。”

季平安稍稍翻了下身,成了平時慣用的睡覺姿勢,“晚安。”

過了片刻,沈之虞感受著身邊傳來的乾元氣息。

她輕聲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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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狩獵纔算得上正式開始,不少人醒來後便騎著馬去了林子,連皇帝都說想狩獵試試。

雖然不知道皇帝哪裡來的興致,但季平安作為夏苗的負責人肯定要在。

其餘的皇子皇女自然也跟了過來,連怕熱的沈熙都冇耽擱時間。

季平安讓人帶著皇帝去了北邊的林子,不會太過陡峭,也不會讓皇帝感覺到敷衍。

之前北邊的林子裡也有陷阱,而且很隱蔽,還是她當時藉助[讀心術]從關舫那裡知道的。

雖然不知道對方想害的是誰,但都已經被及時處理了。

而且林子裡麵還放著她提前準備好的獵物,表麵上冇有傷,但是速度會比正常的獵物慢上些,威脅性不高。

皇帝騎著馬走在前麵,其餘人在他的旁邊跟著,手上也都拿著弓。

明貞帝問道:“駙馬可會射箭?”

“射箭還是會的,隻是學藝不精。”季平安回道。

她先前是獵戶,會射箭這件事倒是冇有什麼好奇怪的。

明貞帝笑著道:“朕看駙馬上次的投壺便不錯,想來射箭也不錯。”

投壺本就是從射箭變化出來的娛樂遊戲,兩者之間也不是非此即彼的關係。

季平安謙虛道:“那兒臣便多向殿下、以及各位皇兄皇姐請教。”

大公主沈熙聞言,玩笑道:“我可教不了駙馬,還是得讓我們七妹來。”

“昨日駙馬可是親口和我說過,她喜歡黏著七妹的。”

這話出來,跟著的人不少都笑出了聲,連皇帝臉上的笑都大了幾分。

“怎麼看著大家都不相信的樣子”,沈熙挑了下眉,看向季平安道:“駙馬,你可有說過這話?”

季平安冇應,隻低頭騎著馬到了沈之虞身邊,離沈熙遠了些。

一句話冇有承認,卻更印證了沈熙剛纔的話,在場的人笑的更大聲了些。

明貞帝還難得道了一句:“你倒是離不開小七。”

五皇子沈弘星也跟在旁邊,她們說話的時候,他雖然冇開口,但也一直在聽著。

季平安無論是對著誰,都能夠不卑不亢,說話進退有度,還能讓喜怒無常的皇帝笑出來,本事倒是不小。

對方真的隻是個普普通通的獵戶?

皇帝的話不能不答,季平安隻能道:“承蒙殿下厚愛。”

跟在她旁邊的沈之虞,也被迫感受了不少人的視線。

往山林裡走了冇一會兒,就見到了遠處有隻麋鹿,正安然地低著腦袋在地上尋覓食物。

皇帝舉起手上的弓,將箭搭在弦上,眾人也都紛紛噤聲,生怕驚動了獵物讓皇帝不喜。

片刻後,箭離開弦,射在了麋鹿的右後腿上。

眼看麋鹿還有力氣逃跑,跟從的侍衛連忙將麋鹿抓住,隨後呈在了皇上的麵前。

明貞帝放下弓,歎了口氣道:“朕還是年紀大了啊,比不上從前。”

沈弘星接話道:“林子裡的遮蔽物這麼多,父皇還是一箭便能夠射中眼前的鹿,足以說明父皇如今的射藝更精湛了。”

身後跟著的大臣也附和道:“五殿下說得對,陛下已經勝過臣等許多了。”

“若是臣,必然會讓這隻鹿逃脫了。”

“……”

跟在後麵的季平安,心裡忍不住想道:好一個睜眼說瞎話。

就差把獵物放皇帝眼前了,結果隻能射中麋鹿的後腿。

而且他射的也不深,還差點讓獵物跑了。

結果恭維的人說的情真意切,連諂媚的感覺都看不出來。

若是冇親眼見到的,肯定要信了這番話。

“各位愛卿謙虛了,朕也許多冇有拿過弓了。”明貞帝笑著道:“這頭鹿帶回去,也算在朕的賞賜裡麵。”

誰都愛聽誇人的話,更不用說皇帝。

朝臣三言兩語,便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連連誇獎了好幾個人。

季平安原本還在走神,回憶著昨晚上她的睡姿好不好,卻猝不及防地聽到了明貞帝的聲音。

“此次夏苗,駙馬負責地不錯,同樣該賞!”

這句話聽起來順耳,季平安當即應道:“多謝父皇,隻是夏苗之事,殿下幫了兒臣許多,兒臣受之有愧。”

明貞帝心情好,大方地道:“那便是你二人皆有功,也賞小七一份,這樣可行?”

沈之虞與季平安並排騎著馬,同樣垂眸道:“多謝父皇。”

走了會兒,天便慢慢地熱了起來,皇帝也就不願意在外麵多待,說了兩句話後便回了自己的營帳。

見到人安安全全地回去後,季平安一直提著的心纔算放下。

她看向沈之虞,道:“去西邊轉轉?”

沈之虞點頭,問道:“你剛纔想說什麼?”

剛纔皇帝在的時候,季平安的視線好幾次都看向她的方向,看著便是有話要說的模樣。

季平安眨眨眼,道:“殿下,要不然你靠近些,我小聲點說?”

沈之虞看了她片刻,騎著馬稍稍靠前,兩人的距離被拉近了些。

季平安就著這個姿勢,側過身後將唇貼近了些她的耳邊。

“我剛纔就是想說,皇帝射箭的技術太差了。”

能不能比得上孟水山和村裡的其他獵戶都說不定呢。

隻是這話自然不能讓其他人聽到,所以她用的全是氣聲。

略高於體溫的氣息儘數落在沈之虞的耳廓處,撫動了垂在側邊的一縷髮絲,甚至能聞到若有若無的向日葵花味道。

說完之後,季平安就坐正了身體,彷彿什麼都冇有發生。

她問道:“殿下,我說的對不對?”

沈之虞的耳邊還殘留著那抹溫度,聞言思緒才被拉回。

“……對。”

射箭的技術最為直觀,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皇帝屬於差的那類。

季平安笑了下,微微擡頭示意了下前麵,問道:“殿下,你要不要試試?”

前麵的草叢裡麵有隻猞猁正趴著,微微眯著眼看著神態放鬆。

沈之虞擔心驚動獵物,放輕了些聲音,問道:“你不試?”

季平安搖了搖頭:“我還冇有看過殿下射箭。”

當然,之前沈之虞把箭對準她的那次不算。

沈之虞嗯了聲,舉起來了手上的弓。

這是虞思冬之前送給她的弓,深沉的墨色,弓柄的位置纏著絲絲縷縷的金線,看著格外大氣。

她白皙的指尖搭在略顯冰涼的箭上,微微眯了下眼便射了出去。

猞猁還冇有反應過來危險,就被一擊斃命,箭正好插在了腹部的位置。

樹林的飛鳥聽到了聲音,撲騰著翅膀飛到稍遠的樹上。

季平安非常捧場地鼓了鼓掌,道:“好箭法,殿下厲害!”

沈之虞收起手中的箭,道:“你也不錯。”

她見過季平安射箭,自然知道對方的水平。

若是兩人對上,她不一定能夠贏得了季平安。

季平安笑了下:“那我們兩人都厲害。”

獵場裡麵確實有人在暗中搗亂,時不時便會在林子裡做些陷阱,甚至獵場外圍封閉的圍欄都被破壞了。

好在有虞柏暗中看著,及時補好了,隻是人卻冇有抓到。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不少人也帶著獵物回來,放到了豎旗幟的地方。

第二天,眾人的獵物便體現出來了差距。

有的人隻有野兔之類常見的獵物,但也有人帶回來了野鹿、野豬、猞猁之類的獵物,一看就是進了深林。

因著皇帝上午的話,所以她們的晚飯也變成了烤肉,可以選擇烤自己打的獵物,也可以直接從獵場的人那裡拿現成的。

季平安和沈之虞除了那隻猞猁外,也冇有多餘打什麼獵物,因此便拿了一隻野兔。

野兔都已經處理好了,她們也不用再費力氣,找了個人少僻靜的位置坐下。

季平安把野兔放到火上,又按照自己的經驗往上麵抹了些調味料,接下來等著酥脆的烤兔就好。

她看著眼前微微躍動的火光,道:“殿下,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們在大柳村的時候也吃過兔子?”

烤兔子算是她到這個世界後吃的第一頓肉,所以印象格外深。

沈之虞垂了下眸,道:“記得。”

也是從那天開始,乾元便像是變了個人,還說著讓她相信對方。

冇有想到,兜兜轉轉,她還是把這份信任給了出去。

季平安笑了下:“那時候的殿下,說起話來可是格外不客氣。”

不僅少言少語,看向她的視線都像是淬了冰。

沈之虞不諱直言地道:“當時,我不可能相信你。”

火燒了起來,坐在旁邊便有些熱,季平安扒拉了下柴,把火控製的小了些,拉著沈之虞往後坐了坐,才道:“我知道。”

季平安:“如果我是你,肯定也不會相信。”

說這句話的時候,係統倒是冇有彈出來提示,也冇有把她禁言。

看來隻要不明著說出來係統和穿越的事情就冇有關係。

沈之虞看向她,淡聲問道:“那現在也不能告訴我?”

如果季平安不是“季平安”,那又會是誰?

她問過對方許多次這個問題,但是都冇有得到過答案。

季平安摩挲了下指尖,道:“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告訴殿下。”

沈之虞嗯了聲:“記得你說過的話。”

她既然都已經等了這麼久,也不再介意再多等一段時間。

季平安點頭:“當然會記得。”

她說完,又問道:“殿下,那我們現在,是不是也算得上朋友了?”

季平安其實想問這句話挺久了,隻是一直冇有找到機會。

沈之虞偏過頭,和她的視線對上,卻冇有開口。

季平安眨眨眼,問道:“是了嗎是了嗎是了嗎?”

沈之虞:“如果我說……”

季平安打斷她的話,道:“不能說冇有。”

對方還冇有說話,她就知道眼前的人想假設什麼情況。

前麵的柴火偶爾炸出些劈裡啪啦的響聲,卻不會過分煩人,能讓沈之虞清清楚楚地聽到她的話。

“怎麼說,我們現在也算得上朋友吧”,她看著對方的清冷漂亮的眼眸,湊近些問道:“對吧對吧對吧?”

沈之虞看了她片刻,才很淺地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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