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1960四合院釣魚又打獵 第289章 雪夜
接著，周旺財又拿出兩個手提包，遞給劉翠花和周興國：“爹孃，這包你們平時上班帶個飯盒，零零碎碎什麼的比網兜好用吧，上街買菜也能用，裡麵有隔層，裝個糧票、錢啥的方便。”
劉翠花接過手提包，翻開看了看，眼眶微微發紅：“旺財啊，你咋總是這麼貼心，娘這輩子還沒背過這麼好的皮包呢。”
周興國則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語氣裡滿是自豪：“臭小子，這包是哪買的？手藝真不錯啊，比街道上皮匠鋪做的還好。”
“這些都是我托草原上的朋友做的，他是一個優秀的皮匠。”周旺財笑著說道。
隨後，他從另一個木箱裡拿出幾雙羊皮手套和羊毛皮鞋，一一分發給大家。
周美麗戴上手套，對著燈光看了又看：“這手套毛茸茸的，比王奶奶織的毛線手套暖和多啦！”
周有田穿上羊毛皮鞋，在地上跺了跺腳：“大哥，這鞋子好暖和啊，踩著軟綿綿的呢！”
周旺財說道，“你們可彆去踩水啊，要是進水了裡麵的羊毛不好乾。”
“大哥，這皮鞋不是防水的嗎？”周有田問道。
“這是皮鞋又不是雨鞋，雖然不像布鞋一樣一點水都不能沾，但也不是和雨鞋一樣防水，你彆故意去踩水就行，一點點水應該沒問題。”周旺財解釋道。
最後，周旺財搬出一個大木箱，裡麵是一件件皮毛一體外套和一頂頂野兔皮雷鋒帽。
他先給周鐵牛和張玉琴各披上一件外套，又給他們戴上雷鋒帽：“爺爺奶奶，這皮毛一體外套保暖性好，你們出門遛彎兒就穿這個。這雷鋒帽是野兔皮做的，比棉帽子暖和多了。”
周鐵牛摸著外套裡麵的羊毛，感慨道：“旺財啊，爺爺這輩子還是頭回穿這麼金貴的衣裳，趕上地主老財了！”
“爺爺，草原上這種羊皮衣其實很普通，隻是我們這邊精貴，這些皮子都是我打獵攢的，也沒花多少錢。”周旺財笑著說道。
張玉琴則笑得合不攏嘴：“咱乖孫就是厲害，啥都能弄到，以後咱老周家可有福咯！”
分完禮物，一家人圍坐在桌旁，身上穿著暖和的皮具，心裡更是暖融融的。
周旺財看著家人臉上的笑容，心裡也滿是成就感。
這時，窗外忽然飄起了雪花，周美麗跑到窗前，看著紛紛揚揚的雪花，興奮地喊道：“大哥，下雪啦！我能出去玩雪嗎？”
“這才剛開始下呢，現在哪有得玩，等會再出去吧，咱們來會兒玩跳子棋，誰贏了獎勵誰五顆奶糖。”周旺財去房間把跳子棋拿出來。
周美麗撅著嘴轉回頭，卻見周旺財已把跳子棋攤開在桌上，白、棕、透明、綠四色玻璃珠在燈光下亮晶晶的。
周有田立刻湊過來，伸手就去搶綠色棋子：“我要選綠的！上次就是被大哥用綠色贏了！”
“行，讓你一回。”周旺財笑著拿了透明棋子，周有福選了白色，周美麗則抱著棕色棋子不撒手。
劉翠花擦完灶台也湊過來，“我觀戰，你們兄妹幾個可彆耍賴啊。”
周有田剛把棋子往前跳了兩步，就被周旺財用透明珠子攔住去路：“有田，堵你路咯！”
“嘿，我繞過去！”周有田眼珠一轉，從側邊連跳三格，卻沒想到周有福早已在終點布好局，啪的一下一顆珠子堵住他的路。
“二哥！你咋跟大哥一夥的！”周有田急得直拍桌子。
“遊戲哪有同夥，各憑本事。”周有福慢悠悠落下一子，嘴角還掛著笑。
周美麗趁機連跳幾步，黃色珠子眼看就要進終點，卻被周有田跳子堵住去路。
“三哥！你壞！”周美麗氣鼓鼓地捶他肩膀。
“願賭服輸啊傻妹妹，”周有田晃著腦袋哼歌，“跳棋場上無兄妹，想吃奶糖就贏回來！”
正鬨著，窗外的雪越下越密，窗玻璃上冷凝水留下痕跡。
周鐵牛披著羊皮外套從房間出來，手裡捧著象棋棋盤，“興國，咱們父子來下象棋。”
周興國笑著挽起袖子，從碗櫃裡摸出個搪瓷缸子當棋罐：“爹，上次您用‘馬後炮’贏了我，今天可得讓讓兒子。”
周鐵牛“啪”地拍下楚河漢界，眼角皺紋裡都是笑意：“臭小子，下棋如做人，哪能隨便讓人？”
張玉琴看大家玩的開心，樂嗬嗬地去廚房泡了壺熱茶，給大家一人倒了一杯。
雪粒子打在瓦片上沙沙響，周旺財贏了第一局跳子棋，第二局周有福移動著跳子棋眼看就快贏了，周美麗忽然指著窗外喊：“快看！雪積了一層啦！”
周有田扒著窗台一看，院中的石凳果然白了頭：“大哥，現在能堆雪人了吧？”
周旺財往窗外瞥了眼，見雪勢漸緩，便點點頭：“穿好外套，戴上帽子和手套，彆玩太晚了。”
兄妹倆歡呼著套上羊皮外套，戴上帽子手套，踩著羊毛皮鞋就往雪地跑。
“你們跑那麼快乾嘛，我馬上就要贏了。”周有福大聲說道。
“那不是還沒贏嗎？這盤不算。”周有田頭也不回地說道。
周鐵牛站在門口，看他們在燈光下推著著雪球跑，忽然扭頭對周旺財說：“旺財啊，你出生的時候，也是這麼大的雪……一晃眼，你都長這麼大了。”
張玉琴端著熱茶過來，輕輕拍老伴兒的背：“老東西，說這些乾啥，快進屋暖和著。”
周旺財望著雪地裡蹦跳的身影，周美麗和周有田各推各的雪球，不知道他倆怎麼堆雪人。
“大哥，雪球滾不動了！快來給我幫忙？”有田額頭沁著汗，羊皮手套在雪球上打滑。
“滾不動了，你那個雪球就放在那裡，當雪人的身子吧，美麗那個雪球可以當雪人腦袋。”周旺財說道。
“大哥我搬不動。”周美麗蹲在地上用力抱著雪球，卻沒有辦法抱起來。
周旺財見狀，連忙蹲下身將周美麗的小雪球抱起來，順利將雪球安在大雪球上。
周美麗拍了拍雪人的“腦袋”，忽然皺起眉頭：“沒有眼睛，像個瞎子。”
“你去廚房灶膛下麵掏一點灰來，和著雪搓兩個小球，給它按上就是眼睛了。”周旺財說道。
周美麗立刻跑進廚房抓了一把灰出來搓小雪球。
“鼻子呢？”周有田在雪地裡扒拉半天，撿起根凍硬的小樹枝，“這個行不？”
“太小了，看著像流鼻涕。”周美麗咯咯笑，“廚房裡有柴火，三哥你去挑一根合適的來吧。”
周有田踩著積雪衝進廚房，拖出兩根柴火時，順帶扯下截捆柴火的草繩。
他折斷一根帶分叉的柴火按在雪人腦袋上，“這兩個分叉像不像雪人的鼻孔。”
周美麗點點頭，笑著說，“嗯嗯，正好。”
周有田把草繩繞在雪人脖子上，他得意地晃了晃手套，“這個給雪人當圍巾，比王嬸的花布巾還暖和！”
周美麗把灶膛灰和雪搓出兩顆核桃大小的球，按在雪人頭顱上當眼睛，又摸出塊碎木炭在眼球上方斜斜畫出兩道粗線——左邊眉毛挑得老高，右邊眉毛耷拉著，活像在朝兄妹倆擠眼睛。
“這是學爹生氣時的樣子！”她笑著往後退，木炭灰蹭得鼻尖發黑，“昨天他看見我把作業本折紙飛機，就是這副表情！”
周有田從牆角搬來蓋房子剩下的半截青磚，往雪人臉上比畫時忽然發現磚角缺了塊——嵌進雪人臉蛋後，竟像是咧開嘴笑，露出顆“豁牙”。
“這是學姥姥家村口的李大爺！”他拍著大腿笑，“上次他朝我笑的時候，就是這樣漏風的牙！”
兄妹倆正琢磨頭發怎麼弄。
“這還不簡單。”周有福從廚房柴堆找來一把鬆針，往雪人頭頂一插——細長的鬆針斜斜插在雪堆裡，在燈光下支棱成爆炸頭。“現在怎麼樣？”
周美麗笑著拍拍手，“二哥，這頭發太好了，看起來很精神。”
“還差手！”周有田望著雪人光禿禿的胳膊，忽然瞥見牆根的鐵鍬。
他把木柄插進雪人當“右手”，鐵鍁頭朝上兜著雪，像極了端著個大盤子。“這是給雪人裝餃子的！”
他嗬著白氣解釋，“過年時用這把鐵鍬端餃子盤，能裝下三十個大蒸餃！”
劉翠花站在門口笑罵：“彆把鐵鍬弄得凍上了！明早還要除雪呢！”
周有田吐吐舌頭，趕忙拔下鐵鍬，用兩根粗點的柴火插在雪人身體兩邊替代。
周美麗看著雪人總覺得還差點什麼，看著牆邊剩下的碎玻璃，瞬間有了主意，她從裡麵挑出兩個啤酒瓶底，扣在雪人的眼睛上，笑著問道，“三哥，這副眼鏡好不好看？”
“哈哈，這看起來像隔壁院裡的三大爺，咱們這就他帶著眼鏡。”周有田樂了。
這時屋內傳來張玉琴的喊聲：“都彆凍著了！快來吃烤紅薯！”
三兄妹踩著咯吱響的雪地往回跑，周美麗摘下雷鋒帽，脫下羊皮手套，“奶奶，我一點都不冷，這帽子和手套太暖和了。”
張玉琴把烤得流糖汁的紅薯挨個塞進孩子們手裡：“暖和就好，快趁熱吃，吃完了去睡覺，明天你們還要上學呢。”
周美麗咬了口烤紅薯，甜糯的薯肉燙得她直吸氣，卻仍盯著窗外的雪人不肯挪眼：“奶奶，雪人晚上會怕冷嗎？”
張玉琴用圍裙擦著手笑：“傻丫頭，雪人是雪做的，越冷越精神。”
周有田吃了口烤紅薯，故意神秘兮兮地說道，“你們說，雪人會不會半夜起來偷我們的奶糖。”
周美麗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口袋，惹得劉翠花笑出聲：“美麗你快趁熱吃，雪人要偷也是偷你三哥的。”
周有田得意地說道：“我的奶糖藏在餅乾盒子裡，雪人打不開！”
周美麗眨眨眼，從兜裡把四顆奶糖拿出來，“三哥，我還有四顆奶糖也能放在你的餅乾盒子裡嗎？”
“當然能啊，你把奶糖交給我吧，我幫你保管。”周有田拍拍胸脯說道。
“三哥，你還是把餅乾盒子拿來吧，我要親自放。”周美麗不放心地說道。
“那也行，你等著，我去拿餅乾盒。”周有田立刻跑去閣樓上。
等周有田離開，周有福小聲告訴周美麗，“小妹，你彆信你三哥的，雪人壓根就不會動，小心他騙你的奶糖吃。”
周美麗狡黠一笑，把手裡四顆奶糖藏起來一顆，“二哥，我知道啊，我就想看看三哥還有幾顆奶糖。”
“得，害我白擔心了，忘了你也是個機靈鬼。”周有福笑著搖搖頭。
周有田拿著餅乾盒子噔噔噔跑下來，“小妹，你把奶糖放進去吧，我一定給你保管好，不會讓雪人偷了去。”
周美麗接過餅乾盒，開啟蓋子一看，裡麵還有五顆奶糖，她迅速把自己手裡的三顆奶糖放進去，蓋上蓋子，“三哥，我有四顆奶糖，要是被雪人偷了，你賠不賠？”
周有田絕口不提賠償的事，“小妹，你放心吧，丟不了，要是雪人真偷了你的奶糖，明天我就幫你揍它。”
周美麗立刻開啟餅乾盒子，把四顆奶糖拿出來再蓋上盒子，把盒子還給周有田，“那算了吧，還是我自己保管好了，要是雪人偷了我的奶糖，我自己也能揍它。”
周有田抱著餅乾盒子急忙說道：“哎哎哎！你這是乾啥？放都放進去了咋又拿出來？”
周美麗晃了晃手裡的奶糖：“三哥，你的餅乾盒子不保險，還是裝你自己的奶糖吧，我要睡覺咯。”說著把奶糖往自己口袋一揣，蹦蹦跳跳地去浴室洗漱去了。
周有田望著妹妹蹦跳著去洗漱的背影，跺了跺腳，忽然對著雪人喊：“都怪你！嚇著我妹了！”
雪人“站”在院子裡，鬆針頭發被風吹得簌簌響，啤酒瓶底眼鏡反著光，倒像是在偷笑。
周有福慢悠悠喝了口茶：“行了，你那點小心思，連雪人都看明白了。”
周有田抱著餅乾盒子說道，“我能有什麼壞心思。”
周旺財、周有福、劉翠花全程目睹周美麗的小動作，都憋著笑沒有告訴周有田。
“走走走，你們兩個也都睡覺去。”劉翠花催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