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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安史之亂:我給杜甫當保鏢 第1章 現代終局·血火焚城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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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煙腥甜如鏽,胸口的石頭驟然燃燒——它曾是祖訓,今成烙鐵。

頭盔碎裂的悶響未落,朱雀門已在視網膜上傾塌。

凱夫拉盔頸裂如冰,朽骨指間詩稿正焚——“破”字在火舌下碳化。

青銅縱目倒懸廢墟,冰冷紋路刺穿掌心:守序印?斷流約?

拳風破空救一人,卻撞上萬噸時空的巨牆——現實在脊背上粉碎。

血滴石符,藍光瘋長——足下塑膠草皮正滲入長安血圖,焊死!

祖父低語成讖:“見了,就不能回頭”——心搏與石符同頻,沉向焚城的永恒。

黎明前的寒氣壓得人喘不過氣,夜露把塑膠草皮泡得發漲,鞋底粘上去,抬腳時能扯出細白的膠絲。空氣裡飄著昨晚實彈訓練的硝煙味,混著草皮被太陽曬了一天的焦糊氣,吸進肺裡像吞了口碎冰。我摸了摸胸口的詩魂石

——

祖父臨終前塞給我的,青灰色的石麵還帶著體溫,邊緣被我磨得發亮。十年武警生涯,加上自幼在霍家拳館裡摔打磨礪出的筋骨,早已將我的神經淬煉得如同繃緊的合金弓弦。我是霍元甲祖師爺不知隔了多少代的關門弟子,拳頭底下流過汗,也淌過血,全國武術冠軍的金牌還靜靜躺在老家的櫃子裡。這份經曆賦予我的,不僅是擂台上的剛猛迅捷,更是對危險近乎本能的預判與鋼鐵般的意誌。

三年前祖父走的時候,把這石牌塞給我,說:“霍家練拳的,不光要護人,還要護‘根’。這石上刻的是杜工部的詩魂,背麵的紋,是老祖宗傳下來的‘守序印’——

遇劫時會引你見該見的,但見了,就不能回頭。”

我當時隻當是老人的糊塗話,直到剛才摸石牌時,指腹蹭過背麵的紋路,突然覺得它燙了一下。

我的戰術靴底碾過一枚被遺棄的黑色模擬手雷模型,發出輕微卻刺耳的“哢嚓”聲。這聲音如同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在我高度集中的神經末梢蕩開一圈漣漪。全身肌肉群瞬間完成微調,迷彩作戰服包裹下的身軀,蘊藏著霍家拳千錘百煉的“鐵橋硬馬”之力與武警特種戰術的精準控製,此刻卻如同磐石般沉靜。隻有那雙隱藏在凱夫拉複合盔陰影下的銳利眼眸,如同獵豹鎖定目標,牢牢鎖定了前方那個因緊張而動作變形的新兵。

“注意!模擬衝擊波覆蓋區域!三、二、一——!”

擴音器裡冰冷的倒計時如同喪鐘。最後一個音節落下的瞬間——

身體比思維更快!霍家拳講究“拳在意先”,這刻進骨子裡的本能驅動著我,如同離弦之箭!迷彩服在極限速度下發出銳利的破空聲。

我見那新兵還愣著,左腳已經邁出去了

——

霍家拳的

“墊步”,比尋常跨步快半拍。左手扣住他後頸時,右手順勢按在他腰側,借著前衝的力道往下按:這不是硬鎖,是

“按山勁”

的卸力法子,能把他重心壓到膝蓋以下。同時我自己側過身,用右肩擋住他的後腦

——

防爆訓練裡說過,後腦受力最容易昏,得用肩背的硬骨扛,彆用手臂硬擋。“工字伏虎拳”的守勢與防爆掩體姿勢完美融合,十年寒暑的苦功在這一刻化為守護的屏障!

轟——!!!!

預想中的模擬衝擊,在那一刻詭異地、無可抗拒地化作了實質性的毀滅巨力!彷彿有一堵無形的、由純粹動能構成的萬噸巨牆,以超越音速的狂暴姿態,狠狠撞上了我的後背!

世界在我眼前不是碎裂,而是徹底崩解!

護目鏡的強化樹脂鏡片如同糖晶般化為齏粉!無數尖銳碎片帶著死亡嘯音激射而來!幾片深深嵌入我的額角和臉頰,溫熱的液體帶著濃烈的鐵鏽腥氣順著顴骨流淌——這痛楚,比當年全國總決賽上被對手一記撩陰腿擦過還要鑽心!

胸口突然

“悶”

了一下,接著是鑽心的痛,像有人用鉗子擰我的肋骨。我想咳,一吸氣就疼得蜷起身子,喉嚨裡湧上來的血嗆得我眼淚直流。摸了摸左胸,能感覺到肋骨錯開了

——

當年打全國賽被人踢中肋部,也是這種疼,但沒這麼狠。眼前一黑,幾乎窒息!逆湧的鮮血衝破喉管封鎖,在口腔內彌漫開濃烈的鹹腥。

時間被拉長。在意識即將沉沒的刹那,我殘存的視覺捕捉到了新兵因極度驚恐而放大的瞳孔——在那漆黑如墨的瞳孔深處,清晰地倒映著我頭頂那頂象征著榮譽與職責的凱夫拉複合盔,後頸突然受了股巨力,凱夫拉頭盔的邊緣

“哢”

地裂了道縫,碎片紮進我額角。頭盔沒飛遠,墜在腳邊,襯裡浸著血

——

這玩意兒防破片還行,扛不住這種鈍擊。

“咣當——滋啦——!”

令人頭皮發麻的金屬扭曲與摩擦聲刺入耳膜。頭盔變形、撕裂,最終無力地跌落泥濘,沾滿了汙濁的泥土和……暗紅的血跡。那抹刺眼的紅,成為我意識沉沒前看到的最後現實色彩。

然而,比這撕心裂肺的肉體劇痛更猛烈、更詭異、更深入靈魂的,是來自胸前的灼熱!

緊貼著心臟搏動的位置,那枚伴隨我多年、被祖父臨終前鄭重交托的青灰色“詩魂石”,此刻徹底暴走了!

它不再是記憶中溫潤甚至略帶沁涼的古樸石牌。它變成了一座在胸腔內部驟然引爆的微型超新星!一股難以想象的、足以熔金化鐵的高溫,如同億萬根燒紅的鋼針,無視厚實的戰術背心和迷彩服,狠狠刺穿麵板,鑽透肌肉纖維,直抵那顆瘋狂搏動的心臟!那滾燙的痛感尖銳霸道,彷彿要將我的心臟連同整個胸腔都熔鑄成一個巨大的烙印!

“呃……嗬嗬……”

劇烈的痙攣攫住了我的身體,壓抑不住的痛楚嘶鳴從被鮮血堵塞的喉嚨深處擠出。瀕死的眩暈迅速侵染意識,但我僅存的一絲神智驅使著右手,以一種源自霍家拳“纏絲勁”的本能力量,死死攥住了胸前那枚滾燙的、彷彿隨時會燒穿我掌心的石頭!

指尖傳來的觸感驚心動魄——石牌上那些深邃古樸、如同星圖或甲骨裂紋般的紋路,此刻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活”了過來!它們化作了一條條奔流不息、灼熱滾燙的岩漿溪流!這些能量紋路,貪婪地吮吸著我掌心滲出的汗水與胸前傷口湧出的溫熱鮮血,然後沿著緊貼麵板的淺表血管脈絡,帶著一種蠻荒、古老而不可抗拒的意誌,瘋狂地向上奔湧!目標直插顱腦!直抵靈魂核心!

“吼——!!!”

一聲壓抑到極致、彷彿從靈魂最深處撕裂而出的咆哮,終於衝破了喉頭淤血的封鎖!但這聲怒吼,在現實世界卻被淹沒在持續不斷的、如同億萬隻金屬蟬蟲在顱內瘋狂振翅的尖銳耳鳴,以及遠處傳來的、模糊扭曲的隊友驚呼聲中。

視覺,徹底陷入了狂亂與混沌。訓練場灰綠色的背景、鉛灰色的天空、冰冷的金屬器械……所有屬於現代的一切,都在我眼前被一雙無形巨手粗暴地撕碎、焚毀、湮滅!

濃烈到令人窒息的硝煙味,在喉管和鼻腔裡迅速發酵、變質!它迅速轉化為一種糅合了腐敗血肉、凝固內臟、濃稠血漿以及高溫燒焦臟器的、令人作嘔的甜腥惡臭!這味道如此真實,如此濃鬱,瞬間塞滿我的整個呼吸道,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變成酷刑!

耳骨碎裂般的持續轟鳴中,另一種聲音如同地獄的輓歌般刺入——那是無數戰馬瀕死前的淒厲長嘶!是沉重鐵蹄踐踏在屍骸瓦礫上的沉悶撞擊與骨骼碎裂聲!是兵刃瘋狂砍劈格擋的刺耳刮擦!以及……無數人類在極致痛苦中發出的絕望哭喊、哀嚎和詛咒!這聲音的狂潮,徹底淹沒了現實的聲響,將我拖入另一個時空的血腥煉獄!

眼前的景象發生了徹底的、超乎想象的崩壞與重構:

視覺的煉獄:

昔日巍峨的朱雀門,如同被巨神踐踏!金光門釘在無數叛軍鐵蹄下迸裂、變形,濺射出熔岩般的火星!

遠處的曲江池翻著紅沫子,一麵狼頭旗飄在火裡,旗角擦過池邊的柳樹

——

去年我還在西安見過這棵樹的仿品,導遊說杜甫當年常在這兒寫詩。

就在這片血火煉獄中央,我的目光被死死釘住——斷牆下蜷著具枯骨,身上的布衫爛得隻剩布條,看樣式是唐人的。他的指骨嵌在一卷焦紙上,我湊過去看,火舌正舔著

“國破山河在”



“破”



——

小時候祖父教我背這首詩,說杜甫寫這字時,手都在抖。現在這枯骨的指節也在抖,像是拚了命要把字按進骨頭裡。火光將它映照得如同半透明的琥珀,我蹲下來,想把那捲焦紙從枯骨手裡抽出來,可指骨嵌得太緊,一扯就掉了塊骨渣。原來詩聖的骨頭這麼脆……

喉嚨突然發緊,我摸了摸額角的傷口,血混著眼淚流進嘴裡,又鹹又腥。

我看到那張被枯骨守護的詩稿。焦黑的卷軸上,“

國破山河在

”的墨跡在火舌舔舐下掙紮顯露。那個力透紙背的“破”字,正被最粗壯的火舌纏繞、舔舐!墨跡迅速捲曲、焦化、碳化,化為紛紛揚揚的黑色灰燼。灰燼飄散,粘附在枯骨因痛苦而微張的、暴突的牙床上,如同絕望的黑色胡須。

就在這文明將傾的至暗瞬間,廢墟上空飄著幾個青銅麵具,縱目凸得嚇人

——

我猛地攥緊石牌,指腹正好按在背麵的紋路上:那紋路,竟和麵具的縱目輪廓一模一樣!祖父說這是

“守序印”,難道……

這些麵具是上古的

“守約者”?它們如同冰冷的、來自高維宇宙的觀測者,漠然地懸浮在崩塌的時空之上!這驚鴻一瞥,在我瀕臨崩潰的意識深處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聽覺的狂嘯:

戰馬嘶鳴的金屬海洋、金鐵刮擦玻璃般的噪音、億萬鋼針般刺入耳蝸的人類哀嚎!

嗅覺的窒息:甜腥惡臭粘稠得堵塞鼻腔,灼燒氣管!

觸覺的撕裂:胸口的滾燙灼燒、肋骨刺肺的劇痛、靈魂被無形巨力反複撕扯的虛無恐懼!

就在這現實與幻境、肉體與靈魂的劇痛都達到巔峰的刹那——

我的視網膜深處,如同被燃燒的巨筆強行書寫,驟然炸開一片蠕動、扭曲、翻騰不息的暗金色梵文風暴!風暴核心,三個熔岩澆築般的巨大字元——

iq6——帶著毀滅性的灼痛,狠狠烙印在我的視覺神經乃至靈魂之上!大腦如同被投入滾油!

伴隨著烙印,一個聲音直接在我顱腔的每一寸骨骼上炸響:

·

古老如宇宙誕生之初的混沌。

·

·

疲憊似承載了億萬載時光的重負。

·

·

冰冷過絕對零度的真空。

·

·

威嚴如宇宙規律本身在宣告!

·

“守約者……”

(寒冰碎裂)

“……長河錨定……”

(時光泥沙拖曳)

“……杜子美……”

(枯骨為之震動)

“約毀……”

(毀滅威脅拔高)

“……則斷流……”

(江河堤壩崩塌)

“斷流……”

(冰冷宣判)

“……則吞噬……”

(黑洞貪婪低語)

“……一切……”

(終結萬物的死寂)

“嗬……啊啊啊!!!”我的靈魂核心被這聲音強行撕裂、貫穿、塞入冰冷的烙印!劇痛刺激下,意識獲得一瞬詭異的清明!我掙紮著低頭,看向緊攥詩魂石的右手。

眼前一幕,詭異、血腥,充滿宿命儀式感:

從我胸口湧出的、溫熱的鮮血,滴落在滾燙的詩魂石上!石上奔流的岩漿紋路驟然爆發出刺目的湛藍色光芒!藍光如同擁有生命的電漿,沿著血珠軌跡,在地麵的塑膠草皮上瘋狂蔓延、勾勒!

僅僅數息之間!

血滴在石牌上,藍光順著血珠暈開,在地上畫出一道道線

——

我越看越心驚:這是長安的地圖!朱雀大街的拐角,和我老家祠堂掛的古畫一模一樣;還有曲江池邊的那棵柳樹,藍光畫的位置,正好是我去年拍照的地方。石牌突然震動起來,“詩”“魂”

兩個篆字陷進我的掌心,像要長進去一樣。這幅血光交織的地圖,彷彿成了連線兩個時空的橋梁,也是我未來無法掙脫的囚籠預言!

此刻,現實與幻象的壁壘已如朽木般徹底崩塌。訓練場的硝煙刺入鼻腔,卻與血火焚城的焦臭糾纏不清;隊友模糊的呼喊在耳邊撕扯,轉瞬便被戰場煉獄億萬生靈的絕叫碾碎;肋骨折斷刺穿肺腑的銳痛,與靈魂被無形巨手反複撕裂的虛妄恐懼,終於熔為一體,再難分辨。我隻覺自己像一片墜入深淵的枯葉,被這混沌狂暴的時空亂流裹挾著,無可挽回地沉向冰冷、死寂的永恒之暗。

意識即將被徹底吞噬前的最後刹那,唯有緊攥“詩魂石”的指尖,尚存一絲微弱的知覺。那粗糙、冰冷的石麵上,深深鐫刻的兩個篆字——“詩”、“魂”——的凹痕,清晰地烙在指腹。溝壑中,浸潤著我胸前湧出的、帶著體溫的血。那血……粘稠、滾燙……指尖下,竟傳來微弱卻清晰、如同活物般的搏動!

彷彿……我按住石牌,能感覺到它的搏動

——

和我的心跳慢慢合上了。祖父說

“見了就不能回頭”,原來不是嚇唬我。遠處的青銅麵具還飄著,枯骨手裡的焦紙還在燒,而我掌心的地圖,正一點點滲進塑膠草皮裡

——

像要把我和這座燒著的城,焊在一起。

(第1章:現代終局·血火焚城幻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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