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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安史之亂:我給杜甫當保鏢 第117章 燧火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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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甫高燒瀕死,我拖著琉璃右腿在岩縫中生火。

斷矛為錘,箭簇為鐵,崖柏燃起毒煙般的火。

每砸一錘,腿骨裡三星堆神樹紋便灼燒出藍光輪廓。

“見鬼的紋路在吃掉我的痛覺換取熔點!”我對著腦中突然載入的《唐代冶鐵圖譜》嗤笑。

鹽梟循煙火追來,我以廢腿為餌,旋身絞斷敵人腳筋。

劈飛的鹽袋在空中炸開,漫天鹽粒被篝火映成血色霰雪。

係統提示冰冷彈開:[鹽暴遮蔽,熵增風險-7%]

——而半融鐵塊上,“景崴”篆文正浮出熾紅星芒。

岩縫深處,崖柏燃燒的煙氣像毒蛇的吐信,辛辣、盤繞,死死纏住每一口呼吸。血腥味、腐肉潰爛的甜腥、濕透布帛的黴爛氣,還有火堆裡劈啪炸開的鬆脂味——所有氣味混雜在一起,粘稠得能堵死喉嚨。我靠著冰冷潮濕的岩壁,每一次吸氣都像吞嚥著滾燙的沙礫,肺葉拉扯著左肩那道深可見骨的豁口,劇痛尖銳地刺穿麻木。

旁邊,杜甫蜷縮在火堆搖曳光影的邊緣。那張灰敗的臉陷在陰影裡,斷臂處裹纏的破布又被滲出的膿血浸透,邊緣發黑板結。他身體無意識地抽搐著,滾燙的額頭抵著我勉強墊過去的、半乾的碎石堆。乾裂的嘴唇翕動著,吐出破碎的音節,含混不清,卻像冰冷的針,一下下紮進我的神經。

“朱……朱門……凍……骨……”

高燒的囈語。是詩,更是血淋淋的現實。就在剛才,就在這片渾濁江水的岸邊,那個被馬蹄踏碎胸骨的孩童,那個被踩在泥濘裡絕望嗚咽的老嫗……他們的影子還烙在視網膜上,和視網膜上殘留的係統猩紅警告攪在一起——[以3條命換1支筆?]

冰冷的戾氣在胸腔裡翻湧、沉澱,最後凝成一塊燒紅的鐵,沉甸甸地墜在胃底。我攤開右手,那支湘妃竹筆靜靜躺在掌心。溫潤的紫褐色淚痕在火光下流轉著微弱的光,入手冰涼。它承載著杜甫的詩魂,維係著係統口中那該死的“文明熵減”。代價是三條命,不,或許更多。我右腿深處,那顆∑烙印蟄伏著,冰寒刺骨,琉璃化的沉重感已從大腿根蔓延至腰腹,像一根無形的鎖鏈,將我牢牢釘在這絕望的岩縫裡。

右腿廢了。劇痛被那蝕骨的冰寒壓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沉重和麻木,彷彿那截肢體正緩慢地石化。不能停。停就是死。杜甫熬不過今夜,我們都會爛在這條無人知曉的陰溝裡。

目光掃過火堆旁散落的“戰利品”——三具鹽梟的屍體,冰冷僵硬,皮襖濕透,散發著濃烈的汗臭和血腥。他們的武器:兩把缺口捲刃的彎刀,一張斷了弦的硬弩,還有……插在屍體皮甲縫隙裡的幾支弩箭。

精鋼的箭簇。在晦暗的火光下,依舊能看出鍛打的細密紋理,冷硬、銳利,帶著唐橫刀的殺伐之氣。比這岩壁的石頭硬,比地上那些鏽蝕的斷矛強。

就是它了。

我抓起一支箭桿,發力一拗!“哢嚓”一聲脆響,木質箭桿應聲而斷。左手攥緊箭簇根部裸露的冰冷精鋼,右手抄起地上一截矛頭鏽蝕大半、木杆還算粗實的斷矛。

篝火舔舐著崖柏粗糙的枝乾,發出劈啪的爆裂聲,火舌貪婪地扭動,在岩壁上投下張牙舞爪的暗影。我將那截精鋼箭簇放在一塊相對平整的黑色燧石上,靠近火焰邊緣。火舌舔上冰冷的金屬,隻留下一道迅速變暗的煙痕。不夠。這崖柏火的溫度,熔銅或許勉強,想熔這千錘百煉的橫刀鋼?癡人說夢。

“鐺!”

斷矛沉重的鏽蝕矛頭狠狠砸在箭簇上!刺耳的金鐵交鳴在狹窄的岩縫裡炸開,火星四濺,如同被踩碎的毒蠍,瞬間熄滅在冰冷的岩石地麵。箭簇紋絲不動,隻在燧石表麵留下一個更深的凹痕。

“鐺!鐺!鐺!”

我不停手。斷矛高高掄起,帶著全身殘存的力量和無處發泄的暴戾,一次又一次,狠狠夯砸下去!每一次撞擊,右腿深處那顆蟄伏的∑烙印就猛地一顫!不是震動,是狂躁的嗡鳴,彷彿一頭被驚擾的冰原凶獸在琉璃化的腿骨裡蘇醒、咆哮!

嗡——!

冰寒瞬間暴漲!∑烙印幽藍的光芒在膝蓋位置驟然亮起,穿透皮肉和褲子的布料,在昏暗的岩縫中投下一片詭譎的冰藍輪廓。那光芒勾勒出的,不再是簡單的符號,而是……枝椏!虯曲、繁複、帶著某種古老蠻荒氣息的枝椏紋路,如同沉睡在腿骨深處的青銅神樹被這粗暴的捶打驚醒了!冰針般的劇痛順著神經瘋狂竄向脊椎和大腦,幾乎要將天靈蓋掀開!

“呃啊——!”喉嚨裡擠出野獸般的悶吼,砸落的斷矛歪斜了一下,擦著箭簇邊緣砸在燧石上,碎石飛濺。

緊接著,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冰寒的劇痛並沒有持續。當斷矛再次掄起,砸下的瞬間,當腿骨裡那神樹紋路在∑烙印的催動下灼灼發亮時,一種奇異的……麻木感取代了痛覺。不是消失,是轉移!彷彿所有的感官,所有的神經電流,都被那發光的、貪婪的古老紋路強行抽走、吞噬!我的右腿,那截琉璃化的沉重肢體,在砸擊的反震力下,清晰地感覺到骨骼與岩石碰撞的鈍重感,肌肉被拉扯撕裂的物理反饋,但痛覺訊號卻在傳遞到大腦皮層前被那幽藍的神樹枝椏攔截、吸收!

砸!我咬著牙,牙齦滲出血腥味。斷矛更重地砸落!

“鐺——!”

火星更猛地炸開!箭簇依舊頑固,但那冰冷的精鋼表麵,在持續不斷的捶擊和火焰的舔舐下,終於出現了一小塊極其細微的……軟化跡象。像最堅硬的寒冰被燒紅的鐵釺刺入,邊緣泛起一絲難以察覺的暗紅。

就在這時,毫無征兆,一個冰冷、規整、帶著精確線條和三維結構的光影界麵,猛地砸進我的視野,強行覆蓋了火光和岩壁!是係統界麵!但內容卻荒誕到令人發指——

《唐代鼓風高爐冶鐵圖譜詳解·卷三》

[圖示:活塞式風箱結構]

[材質:硬木\\/皮革]

[操作規範:雙人協同,往複頻率≥30次\\/息]

[預期爐溫:約1100-1200°c]

冰冷的文字,精確的剖麵圖,標注著尺寸和材質的鼓風裝置……在這原始得隻有崖柏篝火和斷矛的絕境裡彈出,簡直是**裸的嘲諷!

“操!”我猛地啐了一口,帶著血腥的鐵鏽味。眼前那懸浮的、結構精密的鼓風圖,和手中這截粗糲的斷矛、身下冰冷的燧石、旁邊奄奄一息的杜甫形成了荒謬絕倫的對比。“現在教老子用鼓風機?哈!”嘶啞的笑聲從喉嚨裡滾出,帶著刻骨的戾氣,“老子現在連尿泡尿都怕把這腿凍裂了!拿什麼給你鼓風?拿命嗎?”

係統界麵毫無波瀾,冰冷地懸浮著,那複雜的鼓風結構圖彷彿一張無聲的譏諷臉孔。

去你媽的圖譜!去你媽的規則!

怒火轟地衝上頭頂!所有的憋屈、所有的絕望、所有被係統玩弄的無力感,在這一刻化作最原始、最凶蠻的力量,灌注到砸落的斷矛之中!霍家拳的發力法門——“驚雷錘”的勁道!腰胯擰轉,肩背如弓,力量從腳底(哪怕是那條廢腿)炸起,沿脊椎如龍攀升,灌入手臂!

“給我——開!”

“鐺——!!!”

這一錘,石破天驚!

斷矛鏽蝕的矛頭在巨力下竟崩碎了一角!燧石表麵被砸得火星暴濺如雨!那精鋼箭簇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被砸擊的部位瞬間凹陷下去,邊緣捲曲,一股刺鼻的金屬灼燒氣息猛地騰起!

嗡——嗡——嗡——!!!

右腿深處,∑烙印徹底狂暴了!冰藍色的神樹紋路以前所未有的亮度在腿骨深處灼燒、蔓延!那些虯曲的青銅枝椏像是活了過來,貪婪地吮吸著砸擊帶來的、本該屬於神經的痛覺洪流!劇痛被瘋狂抽離,轉化成支撐這古老紋路顯現的能量!小腿骨、大腿骨……幽藍的枝椏紋路在皮肉下灼灼燃燒,勾勒出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完整的樹形輪廓,幾乎要破體而出!冰冷與灼熱兩種極端的感受在右腿裡瘋狂交織、衝撞!冰冷是∑烙印本身的歸墟之寒,灼熱是神樹紋路顯現時汲取痛覺轉化出的、幾乎要熔斷骨骼的詭異高溫!

腿骨在呻吟!琉璃化的程序被這詭異的高溫衝擊著,發出細微卻令人牙酸的“哢…哢…”聲,彷彿下一刻就要崩裂!汗水瞬間浸透破爛的衣衫,又在靠近那幽藍光芒的麵板上迅速凝結成冰珠。

我死死盯著燧石上的箭簇。在那全力一錘之下,那點頑固的暗紅軟化區域,終於擴散開來,中心點甚至泛起一絲微弱的、流動的橙紅!成了!熔點到了!雖然遠不及係統圖譜裡的“理想溫度”,但在這絕境裡,足夠了!

“呃……”旁邊傳來一聲微弱到極致的呻吟。

我猛地扭頭。火光邊緣,昏迷中的杜甫身體劇烈地痙攣了一下,那隻完好的左手無意識地死死攥住了我染滿血汙和泥濘的衣襟。他乾裂的嘴唇翕動著,似乎在用儘最後一絲生命力擠出幾個模糊的音節:

“安……安得……廣廈……”

就在這破碎音節出口的刹那!

嗡!

懷中一直沉寂的詩魂石,毫無征兆地劇烈一跳!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而堅韌的“東西”猛地從我胸口炸開!不是光,也不是熱,更像是一種無形的、帶著悲憫與祈求的磅礴意誌!如同靜水深流,猛地撞入我的意識,隨即順著我攥著斷矛的手臂,洶湧奔騰而下!

手臂的麵板下,瞬間浮現出無數細密的、如同星芒般的金色光點!這些光點沿著血脈急速流淌,彙聚到緊握的斷矛矛杆,再狠狠地注入那砸落的、鏽跡斑斑的矛頭之中!

“鐺——!!!”

這一錘,砸落的不是金屬的撞擊,而像是一顆燃燒的星辰隕落!

斷矛矛頭在觸及那軟化箭簇的瞬間,竟發出一聲奇異的、如同洪鐘大呂般的嗡鳴!璀璨的星芒從矛頭與箭簇的接觸點轟然爆發!刺目的金光如同液體般流淌,瞬間包裹住那半熔的精鋼!

嗤——!

白煙狂湧!一股濃鬱得化不開的墨香、紙香,混合著某種沉重如山的悲憫氣息,猛地從蒸騰的白煙中彌散開來,瞬間壓過了岩縫裡的血腥和崖柏的焦糊味!那是詩的氣息!杜甫詩魄的輝光!

金光流淌、凝固。

我死死盯著燧石上那團被星芒包裹、被詩魄浸潤的金屬。白煙和金光緩緩散去……

半融的精鋼鐵塊,如同一滴被強行凝固的熾熱淚珠,靜靜地躺在燧石上。而在那暗紅流動、尚未完全冷卻的表麵,兩個古樸、剛勁、如同斧鑿刀刻般的篆文字型,正清晰地、一點點地從熾熱的金屬內部浮現出來——

崴!崴!

“景崴”!

是我的名字!帶著詩魄的星芒與滾燙的金屬,烙印其上!

“嘶——!”

“快!煙火!就在前麵岩縫裡!”

“那小子拖著個殘廢,跑不遠!”

“圍死了!彆讓他再溜了!”

急促的、帶著喘息和凶狠的呼喊聲,伴隨著雜亂的腳步聲和金屬刮擦岩石的刺耳噪音,如同嗅到血腥的鬣狗群,猛地從岩縫入口處湧了進來!火把搖曳的光影瞬間將狹窄的入口染成一片跳動的橘紅,幾道凶悍的身影已經堵在了那裡,皮襖濕透,眼神如同淬毒的刀鋒,死死鎖定了火光中的我和地上的杜甫!

鹽梟!來得真快!循著煙火和血腥味,如同附骨之蛆!

火光映亮他們手中寒光閃閃的彎刀,還有一人正手忙腳亂地給一張新弩上弦!殺意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灌滿了狹小的岩縫!

沒有時間思考。沒有時間恐懼。

身體的本能先於意識做出了反應。那條布滿幽藍神樹紋路的琉璃右腿,此刻不再是累贅,而是最致命的誘餌!我猛地將右腿向外一伸,動作僵硬而怪異,暴露在火光明亮處!腿骨深處灼燒的幽藍光芒在昏暗背景下格外刺眼,瞬間吸引了最前麵那個持刀鹽梟的全部注意!

“廢腿!砍他腿!”那鹽梟果然上當,獰笑一聲,弓身猛撲,彎刀帶著淒厲的風聲,直劈我暴露在外的琉璃化右膝!刀光雪亮,映出他眼中殘忍的興奮!

就是現在!

我單腿(僅靠左腿)猛地一蹬地麵!身體如同被壓縮到極致的彈簧,爆發出霍家拳“遊龍鎖”的身法!不是後退,而是迎著刀光,以那條伸出的廢腿為軸心,整個身體如同失控的陀螺,向內側猛地一個極限的、違反常理的旋身!

嗚——!

身體帶起的風聲尖銳刺耳!

那鹽梟的刀光幾乎貼著我的琉璃膝蓋掠過!冰冷的刀鋒甚至削斷了褲管的布片!而他前撲的勢頭太猛,整個前胸空門大開,完全暴露在我旋身形成的攻擊半徑之內!

我的左手,在旋身的同時,如同毒蛇出洞!五指成爪,精準無比地叼向他的右腳踝!指尖灌注了全身的力量和“遊龍鎖”特有的纏絞勁道!

“哢嚓!”

一聲令人牙酸的、如同折斷一捆嫩蘆稈的脆響!

“啊——!!!”淒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瞬間撕裂了岩縫的壓抑!那鹽梟前衝的勢頭戛然而止,身體像被抽掉了脊梁骨,猛地向前撲倒!他的右腳踝以一個絕對不正常的角度扭曲著,白森森的骨茬刺破了皮靴和皮褲,暴露在火光和血汙中!劇痛讓他瞬間失去了所有戰鬥力,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旋身未停!

借著旋身絞斷腳筋的衝勢,我的身體已經旋到了另一個持弩鹽梟的側麵!他剛勉強上好弩弦,正驚駭地看著同伴瞬間被廢掉!我的右手(一直緊握著那截沉重的斷矛)借著旋身的離心力,如同揮動一柄沉重的戰錘,毫無花哨地橫掃而出!

“砰!”

沉重的矛杆末端狠狠砸在他的太陽穴上!

沉悶的撞擊聲。他的頭顱猛地向側麵歪去,眼珠瞬間充血凸出,哼都沒哼一聲,如同被伐倒的木樁,直挺挺地向後仰倒,手中剛上好的弩“哐當”一聲砸在地上。

第三個鹽梟被這電光火石間的血腥反殺徹底嚇破了膽!他怪叫一聲,下意識地揮舞彎刀護住身前,腳步踉蹌著向岩縫入口退去!眼神裡充滿了極度的恐懼!

想跑?

我單腿落地,身形微晃,但眼神冰冷如鐵。左手閃電般探出,不是攻擊人,而是抓向地上那個被廢掉腳筋、正在翻滾嚎叫的鹽梟腰間——那裡掛著一個鼓鼓囊囊的粗麻鹽袋!

五指如鉤,狠狠抓住鹽袋的束口!

“拿來!”

發力一扯!束口麻繩應聲而斷!沉重的鹽袋被整個抓在手中!裡麵粗糙的鹽粒隔著麻布摩擦著手掌。

那後退的鹽梟驚恐地看著我手中沉重的鹽袋,似乎意識到什麼,亡魂大冒,轉身就想徹底逃出岩縫!

晚了!

我單腿發力,腰身扭轉,全身的力量如同拉滿的強弓,灌注到左臂!沉重粗糙的鹽袋被猛地掄起,劃出一道凶狠的弧線,朝著那鹽梟的後背和岩縫入口的方向,狠狠砸甩過去!

“滾——!”

嗚!

鹽袋帶著沉悶的風聲飛出!

並沒有直接砸中人。鹽袋在飛過那鹽梟頭頂時,被甩動的巨力撕裂!

“嗤啦——!”

粗麻布應聲破裂!裡麵灰白色、顆粒粗糙的鹽,如同決堤的洪流,瞬間從半空中傾瀉而下!不是細沙般的灑落,是爆炸般的噴湧!海量的鹽粒形成一片濃密、嗆人的灰白色塵暴,劈頭蓋臉地籠罩了岩縫入口方圓數丈的空間!

“咳咳咳!我的眼睛!”那試圖逃跑的鹽梟首當其衝,被兜頭蓋臉的鹽粒砸得滿臉開花!粗糙的鹽粒灌入口鼻,鑽入眼睛,帶來火辣辣的劇痛和窒息感!他慘叫著,雙手瘋狂地在臉上抓撓,身體失去平衡,一頭撞在岩壁上,又滾倒在地,痛苦地蜷縮翻滾。

更多的鹽粒如同狂躁的雪崩,席捲著、彌漫著,充斥了整個岩縫入口!光線瞬間被遮蔽,隻剩下灰濛濛、劇烈翻騰的鹽塵!細密的鹽粒打在岩壁上,發出密集的、令人頭皮發麻的沙沙聲,如同無數毒蟲在爬行。空氣變得刺鼻嗆人,每一次呼吸都像吸入粗糙的沙礫,喉嚨和肺部瞬間如同火燒!

漫天鹽塵被身後篝火的光線穿透、映照。

景象詭異而殘酷。

那不再是灰白的塵埃。篝火跳躍的光芒透過濃密的鹽粒塵幕,將它們染上了一層刺目、粘稠、如同凝固血漿般的……暗紅色!一粒粒粗糙的鹽晶,此刻變成了億萬顆細小的、從天而降的血霰!它們翻滾、碰撞、劈頭蓋臉地砸向入口處翻滾的兩個鹽梟,砸在冰冷的岩石上,發出沙沙的、如同噬骨吮血的低語!

眼前這血霰狂舞、鹽塵蔽日的景象,如同地獄的帷幕被粗暴扯開。

就在這血腥塵暴的核心,冰冷的、毫無感情的、如同機械合成的係統提示音,突然在我腦海中彈開,覆蓋了鹽粒的沙沙聲和鹽梟的慘嚎:

[群體乾預行為判定:鹽暴遮蔽(範圍性物理阻隔\\/非致命)]

[影響目標:≥2人]

\\\\text{[熵增擾動預估:-7%]}

[警告:區域性時空穩定性仍處於臨界震蕩狀態,持續監測中…]

冰冷的文字,帶著一種近乎施捨般的漠然。

-7%?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喉嚨裡卻隻發出風箱般的嘶嘶聲。目光垂落,回到燧石之上。那半融的精鋼鐵塊,在篝火的持續烘烤和剛才詩魄星芒的餘溫下,依舊保持著暗紅的流動質感。而在那灼熱的核心,兩個古樸剛勁的篆字——“景崴”——如同從滾燙的地心熔爐中掙脫出來,線條清晰、深刻,每一個轉折都透著金屬的冷硬與詩魄的灼熱,在漫天血色鹽霰的映襯下,流淌著一種妖異而熾烈的……星芒。

(第117章:燧火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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