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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安史之亂:我給杜甫當保鏢 第35章 暗巷裡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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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臂在納米蟲潮中發出不祥嗡鳴。

杜甫嘶吼著指向巷子裡被潰兵撕扯的孕婦。

係統警告如鋼釘貫腦:救一人,曆史將坍塌為萬人墳場。

我撚起三枚染血的銅錢。

銅錢撕裂雨幕釘入關節時,左臂炸開的藍光將整條巷子照成幽冥——那不是懲戒,是自毀的號角。

血字在汙水裡浮起:“恃強淩弱,骨碎筋折!”

代價是臂骨上蔓延的琉璃裂痕,如冰河在體內迸裂。

餿水桶的腐酸氣像鏽蝕的鋸條,來回拉扯著鼻腔深處脆弱的黏膜。老杜蜷在我身側,每一次抽氣都帶著破風箱漏氣的“嗬嗬”聲,枯瘦的身體在濕冷的汙泥裡抖得像深秋最後一片葉子。視網膜上,猩紅的地圖紋絲不動,長安城浸泡在凝固的汙血裡,我們藏身的三角區是地圖上一個鼓脹流膿的暗瘡,邊緣燒著刺目的字:[暴露風險↑↑↑↑]、[生存資源枯竭點]、[高熵增汙染區]。

嗡——!

顱骨深處猛地一震。那低沉如地心脈動的嗡鳴陡然拔高成尖細的蜂鳴,狠狠刺穿耳膜。緊隨而來的係統警報冷得像冰錐鑿骨:

[警告!錨點關聯體生命體征持續惡化!脫水\\/低溫\\/感染風險↑↑↑]

[警告!結構應力維持8.1%!負載過久!崩潰風險累積!]

[檢測到高維構造體\\/納米集群活動軌跡:鄰近區域掃描中…距離:約150米…沙…沙…沙…]

那聲音貼著耳根爬進來。億萬隻冰冷的金屬足肢碾過朽木與石板,刮擦聲帶著非生命的精準,碾過破板車腐朽的邊緣,穿過草蓆縫隙,瞬間填滿這狹小到令人窒息的三角空間。

更近了!

老杜的身體在我旁邊猛地一抽,喉嚨裡擠出半聲被掐斷的嗚咽。他渾濁的眼珠死死盯著頂棚那道透入微光的縫隙,雨水正從那裡滲漏,一滴,一滴,砸在下方泥窪裡,濺起渾濁的水花。餿水的酸腐、垃圾堆的惡臭、牲畜糞便的濃烈腥臊……所有氣味被一股更龐大、更令人窒息的“末日氣息”徹底覆蓋——那是無數汗腺在極致恐懼下蒸騰出的酸餿,是失禁排泄物的臊臭,是遠處焚燒垃圾飄來的焦糊,混雜著鐵器摩擦鏽蝕的尖銳金屬腥氣。它沉甸甸灌入肺葉,每一次吸氣都像吞嚥滾燙的毒砂。

我咬緊牙關,右臂肌肉繃緊如拉滿的弓弦,極其緩慢地撥開麵前板車縫隙的幾根腐草。動作牽動左臂——那條該死的琉璃臂骨深處立刻爆出一串密集如冰層迸裂的“哢嚓”聲,新生的裂紋在麻木的冰冷裡傳來撕裂感。

縫隙外,那片低窪的汙水區映入眼簾。

昏暗中,渾濁如墨汁的汙水錶麵,覆蓋著一層流動的“黑砂”!沙沙聲正是這億萬細小黑砂高速移動、相互摩擦發出的死亡低語!

它們像一層擁有生命的、粘稠的金屬毯子,無聲滑過水麵。所過之處,漂浮的一小塊碎木屑邊緣瞬間焦黑、萎縮,如同被無形強酸腐蝕,眨眼化作更細小的微粒,被流動的“黑毯”吞噬殆儘。一塊半沉在汙泥裡的生鏽鐵片被黑砂掃過,表麵“嘶嘶”作響,泛起密集氣泡,顏色迅速灰敗,如同蠟燭般“溶解”,最終消失在黑毯之下。吞噬之後,那流動的“黑毯”油膩的金屬光澤更加詭異。

[目標確認:熵增清理納米集群(清道夫基礎單元)][行為模式:非生命體物質分解\\/能量回收][威脅等級:對有機生命體暫定無害(觀測中)]——係統冰冷的提示在視野邊緣閃爍。

無害?

胃袋猛地一縮,發出空洞劇烈的轟鳴。原始的饑餓如同野獸的獠牙,狠狠啃噬著理智的堤壩。

“沙沙沙……”

刮擦聲陡然密集,如同潮水上漲!那層“黑毯”流動速度加快,方嚮明確地朝著我們藏身的三角區湧來!汙水錶麵如同沸騰,細小的金屬顆粒跳躍碰撞,發出高頻的“滋滋”聲。距離已不足五十米!

不能再留!

“走!”我從牙縫裡擠出冰冷的命令,右手鐵鉗般扣住老杜枯柴似的手臂,猛地發力將他從汙泥中拽起。動作粗暴,毫無緩衝。老杜枯槁的身體被扯得一個踉蹌,喉嚨裡嗆出半聲痛苦的悶哼。

後背狠狠撞開搖搖欲墜的破板車邊緣!腐木碎裂的聲響刺耳!冰冷餿水味的空氣和外麵混亂的血腥氣瞬間灌入肺葉!幾乎同時,那層“黑毯”已湧到我們剛才藏身之處的邊緣,幾根被我們壓斷的腐草瞬間被吞噬、分解!

係統的猩紅地圖在視網膜上瘋狂閃爍,一條標著“[短暫安全路徑(預測)]”的、細若遊絲的藍線在血海般的背景中,艱難延伸向貧民窟更深、如同巨獸腸道般曲折幽暗的深處!「路徑:短暫安全(預測)」「風險:高(動態威脅)」「速度:最大!」

“這邊!”我嘶吼著,幾乎是拖著老杜枯槁的身體,一頭紮進那條彌漫著更濃烈腐敗氣息、汙水沒過腳踝的狹窄巷道!每一步都異常艱難,腳下冰冷粘膩,滑溜的穢物讓人幾欲跌倒。老杜腳軟得像麵條,全靠我右臂死死箍住他腋下,半拖半架著往前亡命奔逃!每一次邁步都撕裂右肩箭傷,灼痛伴隨著新湧出的溫熱血流浸透半邊身子。左臂那瀕臨崩潰的脹痛與冰冷麻木,像有無數細小的冰錐在骨頭縫裡攪動!

身後的沙沙聲並未遠離,反而如同附骨之蛆!「清道夫」納米集群顯然鎖定了我們殘留的能量標記,粘稠的金屬刮擦聲緊追不捨,混雜在遠處人群的混亂喧囂中,形成催命的二重奏!

“呃啊——!放開她!你們這群畜生!”

一聲淒厲到變調的嘶吼,裹挾著絕望、憤怒和無邊痛苦,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紮穿雨幕和汙水巷的沉悶,猛地刺入耳膜!

我腳步一頓,身體瞬間繃緊!

前方不足二十步的丁字巷口,昏暗的光線下,三個潰兵的影子在汙濁的泥水裡扭動。

一個敞著油膩破爛皮甲,露出毛茸胸膛的粗壯漢子,正將一具單薄的身體死死按在潮濕的土牆上。那是個婦人,不——隆起的腹部在掙紮中顯露出駭人的弧度!粗布衣衫被撕裂大半,青紫遍佈的肩頸和胸膛暴露在冰冷的空氣裡,嘴被一隻蒲扇般的大手死死捂住,隻能發出“唔唔”的窒息悶響。那雙瞪大的眼睛裡,恐懼和屈辱的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無聲衝刷著汙泥覆蓋的臉頰。每一次徒勞的扭動掙紮,都引來施暴者更興奮的喘息和旁邊同夥的淫笑。

旁邊,另一個潰兵提著半空的酒壇,咧著滿口黃牙,渾濁的酒液順著下巴滴落,混入地上的汙泥。他肮臟的靴子隨意踢踹著旁邊汙水裡躺著的一個老人——老人一動不動,額頭處一個可怖的豁口仍在緩緩滲出暗紅的血,與汙水交融。

第三個人,身形精瘦,眼神像淬毒的鉤子,警惕地掃視著巷子兩端,一隻手始終按在腰間的刀柄上。

“崴…崴兄…”老杜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乾澀得如同沙礫摩擦。他枯柴般的手指猛地抬起,死死抓住我的右臂,指甲瞬間摳進箭傷邊緣尚未癒合的皮肉,帶來一陣尖銳的刺痛!我側目,對上他那雙渾濁的眼——那裡麵不再是詩人的悲憫,而是熔岩噴發般的赤紅!憤怒、痛苦、極致的屈辱感和一股滔天的、自身無能的刻骨恨意在他枯槁的臉上扭曲炸開!他喉嚨裡發出“嗬嗬嗬”如同破風箱漏氣般的抽吸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看向我的眼神是血紅的、瀕臨瘋狂的催促!那無聲的嘶吼如同實質的鞭子抽打在我的神經上:

“做…做點什麼!像‘隱龍’那樣!撕…撕了他們!撕了這群畜生!!救她——救她們!!”他枯瘦的手指幾乎要摳進我的骨頭裡,指向那絕望的孕婦,指向汙水裡生死不知的老人。

幾乎在老杜抓住我手臂的同一刹那!

一股前所未有的、如同實質巨錘般的恐怖力量,狠狠砸進我的腦海!眼前瞬間被刺目的、粘稠的猩紅徹底吞噬!視網膜上,冰冷的係統文字如同決堤的血色瀑布,狂暴地衝刷而下!尖銳的耳鳴撕裂耳膜,顱骨內部劇痛欲裂!

[最高優先順序警告!最高優先順序警告!檢測到關鍵曆史節點關聯!]

[目標鎖定:施暴潰兵-張驢兒(身份:靈寶戰後仆固懷恩部預備補充兵)]

[關聯事件:仆固懷恩部嘩變導火索關鍵人物(概率78.5%)]

[行為預測推演:若目標死亡曆史走向偏移概率↑↑↑!]

[時空結構區域性坍塌風險閾值突破!觸發‘大旋渦’事件概率:高!]

[乾預能級最終判定:β級(高風險漣漪!毀滅性後果!)]

[熵增汙染加劇!長河修正力場強製啟動!能量過載!]

[終極建議:規避!立刻規避!強製規避!]

精神衝擊幻象!

奔騰的黃河水如同被無形巨手倒提,渾濁的巨浪排山倒海般逆流而上,瞬間淹沒河岸大片屋舍農田!無數扭曲的人影在洪水中掙紮、消失!

一麵繡著“仆”字的、沾滿血汙的唐軍大旗,在混亂的戰場上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撕裂!旗下原本並肩的士兵突然雙目赤紅,互相瘋狂砍殺,血霧彌漫,染紅大地!

逃亡路上,一支原本射向空處的流矢,軌跡在空氣中詭異扭曲!下一瞬,箭頭帶著死亡的尖嘯,精準無比地貫穿了杜甫的後頸!他枯槁的身體猛地一僵,懷中緊緊抱著的詩稿如同雪花般散落,被汙濁的泥水迅速浸透……他倒下時,渾濁的眼睛還茫然地望向天空,嘴唇翕動,無聲地念著兩個字:“崴…崴……”

懷中的詩魂石如同瀕死的活物般瘋狂震動,表麵瞬間布滿無數蛛網般的裂痕,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琉璃左臂內部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尖銳高頻嘯叫,彷彿有億萬根冰針同時炸裂!

“呃啊——!”

我悶哼一聲,身體控製不住地向後踉蹌一步,狠狠撞在身後濕滑冰冷的土牆上,喉頭湧上濃烈的腥甜!眩暈和惡心感如同海嘯般席捲!太陽穴如同被燒紅的鋼釺反複穿刺!冷汗瞬間浸透全身!琉璃左臂在精神衝擊爆發的瞬間,那新裂開的溝壑中,粘稠的暗藍色光芒如同被徹底激怒的惡魔,瘋狂竄動!麻木感如同冰封的潮水,瞬間漫過肩胛!整條手臂沉重得彷彿不屬於自己,內部的哀鳴變成了瀕死的、足以撕裂靈魂的尖嘯!

老杜枯瘦的手指依舊死死摳著我的胳膊,力道大得要將我的骨頭捏碎。他渾濁的瞳孔因那精神衝擊的餘波而渙散,但那份被徹底點燃的、帶著血腥味的憤怒和絕望的催促,卻如同烙印般燙在我的感知裡。巷子深處,張驢兒那隻捂住孕婦嘴巴的、骨節粗大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孕婦被壓製的身體每一次絕望的扭動,都牽動著隆起的腹部,那弧度在昏暗光線下像一枚隨時會被踩碎的卵。

殺意在我血脈裡沸騰!霍家拳的殺招在肌肉記憶中咆哮!衝出去!擰斷張驢兒的脖子!砸碎另外兩個畜生的喉骨!讓他們的汙血染紅這肮臟的泥地!老杜眼中燃燒的血淚在呐喊,那孕婦無聲的淚水在控訴,連係統幻象裡杜甫被洞穿咽喉的畫麵都帶著冰冷的嘲弄——袖手旁觀?那與禽獸何異!

冰冷的鐵鏈卻狠狠勒住了我的喉嚨。

係統的猩紅警告如同燒紅的烙鐵,燙在靈魂深處:「結構完整性:62%」「崩潰風險:臨界!」「乾預後果:曆史崩塌」「關聯體杜甫死亡概率:93%」!

殺一人,救眼前一人?代價可能是滔天洪水淹沒千萬人,是萬軍嘩變血染千裡,是老杜被一支因連鎖反應而改變軌跡的流矢貫穿喉嚨!琉璃臂的狀態……那瘋狂的碎裂聲和尖嘯!強行爆發力量,它絕對會在撕碎敵人之前就徹底崩解!失去這條臂膀,在這步步殺機的亂世,我拿什麼護住老杜?係統的鐵律冰冷如萬載玄冰:“規避!強製規避!”

不能殺!

時間被無形的手無限拉長、扭曲。係統的嗡鳴與血瀑般的警告、巷子裡施暴者的獰笑與孕婦被捂住的窒息嗚咽、琉璃臂內部密集的碎裂聲與尖嘯、老杜抓住我手臂的顫抖和他眼中燃燒的血淚……所有聲音、感覺、情緒如同無數條燒紅的鋼絲,瘋狂地纏繞、撕扯著我的神經!每一秒都像在滾燙的油鍋裡煎熬!冷汗順著額角滑落,滴進右眼,帶來火辣的刺痛和短暫的模糊。身體因極致的克製而劇烈顫抖,牙齒深深咬進下唇,血腥味在口中彌漫。

一個瘋狂的念頭,如同劃破煉獄黑暗的閃電,猛地劈開混亂的思緒!

“隱龍”…不是殺人!是懲戒!是威懾!是有限度的俠義!在係統鐵律的死亡夾縫中,在自身瀕臨崩潰的邊緣,為“俠”字,硬生生劈出一條生路!

“老杜!”聲音嘶啞得如同砂紙摩擦鐵鏽,卻帶著斬斷一切猶豫的鐵血決絕。“蹲下!閉眼!捂耳!”命令如同冰冷的鐵釘,不容置疑!

同時,身體猛地向下縮入牆根更深的陰影裡,背部緊貼冰冷濕滑的土牆,右腿屈起,整個人如同蓄勢待發的毒蛇,完全融入這片汙穢黑暗之中!動作不可避免地牽動琉璃左臂,又一陣密集的“哢嚓”碎裂聲傳來,裂紋中的藍光驟然刺目,劇痛讓我眼前猛地一黑,金星亂冒!死死咬住牙關,將悶哼壓回喉嚨。

餿水的惡臭和濃稠的黑暗構成了完美的屏障。我蜷縮在冰冷的泥濘中,如同蟄伏於深淵的凶獸。每一次呼吸都壓到最低,胸膛幾乎不再起伏。所有的感官——武警錘煉出的敏銳視覺,在無數次生死搏殺中磨礪出的聽覺,對肌肉纖維的絕對控製力——都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極限!

右手悄然探入腰間那個毫不起眼的破舊皮囊。指尖觸碰到幾枚邊緣磨損嚴重、冰冷堅硬、帶著金屬特有腥氣的圓形物體——劣質銅錢。指腹能清晰地感受到錢幣邊緣因長期使用和磨損形成的鋒利毛刺。

係統的猩紅警告依舊如同燒紅的烙鐵,高懸在視野上方,“β級乾預能級”和“長河修正力場啟動”的字樣如同鮮血書寫的詛咒。但我的全部意誌,我的所有殺意,都透過前方歪斜木桶的縫隙,如同無形的標槍,死死釘在張驢兒那條作為支撐、筋肉緊繃的右腿膝關節上!精準鎖定!

膝關節外側!腓骨頭下方!神經密集!筋肉相對薄弱!非致命!但足以粉碎支撐!

內心熔岩翻滾:“係統…你想讓老子當瞎子?當懦夫?…休想!‘隱龍’的路,老子自己開!這一把銅錢…賭你的‘大漩渦’!賭這三個畜生的賤命!賭我這隻…快不屬於自己的手!”

時機!就是此刻!

張驢兒似乎嫌同伴動作太慢,不耐煩地側身,欲抬腿踹向那個提著酒壇的潰兵!支撐身體重心的右腿膝關節,在這一側身的瞬間,完全暴露在最佳攻擊角度!緊繃的筋肉輪廓在昏暗光線下清晰可見!

爆發!

沒有呐喊!沒有預兆!全身每一寸肌肉在瞬間繃緊如鋼弦,又在千分之一秒內將蓄積的恐怖力量完全釋放!武警千錘百煉的精準投擲技巧,與霍家拳對力量傳導、關節軌跡、肌肉控製的精微奧義,在生死關頭完美融合!

手腕以肉眼難辨的微小幅度猛地一抖!三根手指如同精密的機括般彈開!

嗤!嗤!嗤!

三道微弱的、幾乎被巷子裡混亂聲響淹沒的破空聲!三道撕裂昏暗雨幕的死亡灰線!在木桶的陰影中一閃即逝!

打擊點!非致命!極致痛苦!永久傷殘!

第一枚銅錢:如同長了眼睛的毒蜂,精準無比地、以近乎垂直的角度,狠狠楔入張驢兒右腿膝彎外側——腓骨小頭正下方的凹陷處!那裡是腓總神經環繞腓骨頸的淺表點,筋肉最為薄弱,神經密佈!

“噗!”

一聲沉悶的、如同鈍器擊打濕皮革的聲響!伴隨著極其輕微、卻令人頭皮發麻的骨骼碎裂聲——“哢嚓!”

“呃啊——!!!”

張驢兒臉上的凶戾瞬間凝固,隨即被難以置信的劇痛徹底扭曲!他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淒厲到極點的短促慘嚎!右腿如同被瞬間抽掉了所有筋腱,猛地向內反折成一個詭異的角度!整個人如同被砍倒的朽木,失去平衡,重重砸向旁邊那個提著酒壇的潰兵!

變故陡生!那提酒壇的潰兵被張驢兒失控的身體狠狠撞中,腳下汙水一滑,驚呼著向後倒去!手中的酒壇脫手飛出!而張驢兒砸落的方向,正是那個死死捂住孕婦嘴巴的潰兵!

第二枚銅錢的目標,就是此刻!在張驢兒失控砸落、撞開同伴的刹那,那捂住孕婦嘴巴的潰兵右手腕關節——尺骨莖突最凸出處,完全暴露!

銅錢如同毒蛇的獠牙,帶著我全部的怒火和精準的計算,狠狠砸在他手腕外側凸起的骨頭上!

“哢嚓啵啵!”

更加清晰的骨裂脫臼聲!腕骨瞬間肉眼可見地塌陷變形!

“嗷——!”殺豬般的慘嚎取代了淫笑!劇痛讓他觸電般猛地縮回手臂,鬆開了對孕婦的鉗製!整個人向後踉蹌,撞在濕滑的土牆上!

第三枚銅錢的目標,是那個被張驢兒撞倒、即將摔入汙水的提酒壇潰兵!在他身體失衡後仰、重心最不穩的瞬間——右肩肩峰下方的厚實三角肌中束!

銅錢如同出膛的彈丸,狠狠撞進肌肉最厚實的痛覺神經密集區!

“呃啊!”他痛呼一聲,如同被高壓電流擊中!整條右臂瞬間痠麻脹痛,失去知覺!人重重摔進汙濁的泥水裡,濺起大片黑臭的水花!

婦人脫困!巨大的求生本能讓她在瞬間爆發!趁著鉗製鬆開的刹那,她如同受驚的母鹿,雙手死死護住隆起的腹部,連滾帶爬地朝著與我們藏身之處相反的、更黑暗的巷子深處亡命狂奔!瘦弱的身影帶著絕望的力量,眨眼間消失在濃稠的陰影裡。

就在三個潰兵因劇痛和撞擊陷入短暫混亂的瞬間!我動了!不是逃離,而是威懾!身體如同撕裂陰影的鬼魅,從藏身處猛地竄出!目標——旁邊那堵被雨水衝刷得相對乾淨些的土牆!

右手食指在早已咬破的下唇傷口上再次狠狠一按!溫熱的血珠瞬間湧出!沒有遲疑,右手猛地抓住左臂前端尚未完全琉璃化的腕甲邊緣——那裡金屬冰涼刺骨!

滋啦——!

刺耳的金屬刮擦聲響起!我用染血的食指,在冰冷的金屬臂甲上,以血肉為刻刀,狠狠刮刻!指尖的皮肉被粗糙的金屬邊緣磨破,鮮血混合著先前咬破的血,在冰冷的金屬上拖拽出猙獰的軌跡!筋骨畢露、殺氣衝霄的八個血字在臂甲上如同燃燒的烙印,瞬間成型:

“恃強淩弱,骨碎筋折!”

下方,一道扭曲如龍、又似撕裂夜空的淩厲血痕——“隱龍”印記!最後一筆狠狠頓挫,血珠順著臂甲紋路緩緩流淌!

我將這條刻著血字、流淌著不祥藍光的琉璃左臂,猛地高舉!如同在黑暗中豎起一麵染血的戰旗!臂甲上未乾的血字在裂紋藍光的映照下,猩紅刺目!

“看清楚了!”我的聲音嘶啞,卻像悶雷滾過狹窄的巷道,“‘隱龍’在此!下次碎的,就是爾等的頸骨!”

那個手腕被廢、靠在牆上的潰兵,首先看到了臂甲上那猙獰的血字和流淌藍光的裂痕臂膀!再看到泥水裡抱著反折膝蓋瘋狂翻滾嚎叫的張驢兒,還有那個摔在汙水裡掙紮、右臂麻痹的同夥,極致的恐懼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攫住心臟!他發出變了調的尖叫:“隱…隱龍!是隱龍!碎骨的煞星!跑啊!”他再顧不得劇痛,連滾帶爬地衝向巷口,甚至踢到了兀自哀嚎的張驢兒!

那個右肩被重擊的潰兵也嚇得魂飛魄散,掙紮著從汙水裡爬起,跌跌撞撞地跟上逃竄的同伴。

張驢兒抱著扭曲變形的右腿在泥水裡翻滾哀嚎,劇痛和恐懼讓他涕淚橫流,嘴裡發出無意識的、意義不明的嘶吼。

代價!

在銅錢離手的刹那,在臂甲刻字力量爆發的瞬間,琉璃左臂內部猛地炸開一連串令人牙酸的、如同萬噸冰層被巨錘轟碎的“哢嚓哢嚓”巨響!這一次,劇痛不再是電流,而是無數柄燒紅的鋼釺,從臂骨最深處向外狠狠穿刺!我悶哼一聲,眼前瞬間被一片刺目的藍白光芒吞噬!那不是視覺,是痛覺在神經上燃燒出的幻象!

低頭,心沉冰窟!

範圍蔓延:琉璃的質感不再是緩慢侵蝕,而是如同瘟疫爆發,瘋狂向上蔓延,瞬間吞噬了整條上臂,肩關節被徹底包裹!冰冷的麻木感如同冰封的鎧甲,覆蓋了左半邊胸膛!

裂紋爆發:小臂至肩關節區域,那原本深色的裂痕如同被注入了狂暴的能量,瞬間擴張、加深、蔓延!無數道新的裂痕如同瘋狂生長的冰裂紋,在琉璃質的手臂和肩膀上恣意蔓延!裂紋深處,粘稠的、暗藍色的能量不再是流淌,而是如同高壓熔岩般在縫隙裡沸騰、噴射、明滅!每一次能量的噴湧,都帶來一陣冰冷徹骨又深入骨髓、彷彿要將靈魂都凍結再撕碎的劇痛!

結構哀鳴:臂骨深處那持續不斷的尖嘯變成了高頻的、瀕臨極限的嘶鳴,彷彿下一秒就要徹底崩碎!

更恐怖的是,在琉璃臂能量爆發的巔峰,一股無形的、高頻的震動波以左臂為中心猛地擴散開!嗡——!空氣彷彿被一隻巨手狠狠擠壓、震蕩!靠近巷口幾間本就搖搖欲墜的窩棚頂棚上,腐朽的茅草“噗噗”地斷裂、飄落!泥水錶麵蕩開一圈圈急促的漣漪!

老杜在我身後發出一聲壓抑的痛苦悶哼,雙手死死捂住耳朵,身體蜷縮著劇烈顫抖!連泥水裡翻滾哀嚎的張驢兒都像是被無形的重錘砸中,翻滾的動作猛地一滯,發出更加淒厲的慘嚎!

係統提示:刺目的猩紅警告如同血海般淹沒視野:

[有限乾預完成!目標:張驢兒(狀態:右膝粉碎性骨折,腓總神經嚴重損傷,永久性傷殘)]

[曆史關聯事件擾動概率:↑↑↑(現為17.8%-高風險!)]

[熵增汙染殘餘活性:
0.7%(惰性化失敗!存在擴散趨勢!)]

[警告!區域暴露風險↑↑↑↑!能量爆發標記強!]

[結構應力:9.8%↑↑↑(嚴重超載!臨界點突破!)]

[琉璃化區域擴大:至肩胛!]

[結構完整性:55%↓(嚴重受損!裂紋持續擴散!高頻能量逸散!)]

[功能輸出:嚴重受限(預期效率<15%)!高頻震蕩副作用啟用!]

[警告!高維注視訊號鎖定強化!記錄‘高頻震蕩’攻擊模式!分析中…]

“走!”我從染血的牙縫裡擠出冰冷的命令,每一個字都像淬火的鐵渣。右手猛地抓住老杜幾乎癱軟的胳膊,粗暴地將他從牆根拖起。他枯槁的身體輕得像一捆柴,眼神因那高頻震蕩的餘波而渙散呆滯。

沒有絲毫停頓!拽著他,如同拖著一截朽木,朝著與孕婦逃走方向相反、更深更窄、如同巨獸腸道般曲折幽暗的巷道深處亡命衝去!係統的猩紅地圖在視網膜上瘋狂閃爍,那條標著“[短暫安全路徑(預測)]”的、細若遊絲的藍線在血海般的背景中艱難延伸,但邊緣已經開始閃爍不穩定的紅光。

身後,張驢兒非人的慘嚎如同點燃的火藥桶!更遠處,被那高頻震蕩和慘嚎吸引的、雜亂的腳步聲、怒吼聲和金屬撞擊聲如同被捅破的馬蜂窩般轟然炸響!火把的光亮在幾條巷道外快速晃動、逼近!

“這邊!驢兒廢了!”“隱龍!是隱龍!”“圍死他!彆讓那發光的胳膊跑了!”追獵的網,帶著血腥的殺意,從四麵八方瘋狂收緊!

每一步踏進冰冷粘稠的汙水,都像踩在淬火的刀鋒上。右肩的傷口被劇烈奔跑撕扯開,熱血湧出時是滾燙的烙鐵,被冷雨打濕後就成了蝕骨的寒冰,順著殘破的衣袖往下淌。肺裡像是塞滿了燒紅的鐵砂,每一次吸氣都帶著濃重的血腥味和灼燒般的撕裂痛楚,每一次呼氣都噴出帶著鐵鏽味的白霧。

最要命的是左邊。整條手臂連同肩胛,被一種非人的冰冷徹底吞噬。那不是簡單的麻木,是沉入冰海深淵的凝滯。而在這凝滯之下,臂骨深處卻如同禁錮了一座噴發的火山!粘稠的暗藍色熔岩在蛛網般瘋狂蔓延的裂痕裡沸騰奔湧,每一次搏動都炸開億萬根冰針,從骨髓深處向外穿刺!每一次尖銳的刺痛,都伴隨著密集得令人頭皮發麻的“哢嚓”聲,彷彿下一刻整條臂膀就會像劣質的琉璃器皿般迸濺成碎片。

視網膜邊緣,猩紅的數字在瘋狂跳動:

結構完整性:54%...53%...52%...↓

崩潰風險:極高!不可逆程序加速!

“這邊!”我嘶吼著,聲音在劇痛中扭曲變形,拖著老杜枯槁的身體猛地拐進一條更窄、更深、彌漫著濃烈牲口糞便和腐敗草料氣息的巷道。身後,追兵的火光如同跗骨之蛆,在曲折的巷壁間投下扭曲晃動的鬼影,貪婪的呼喝和刀劍碰撞聲被拉近又甩遠,每一次逼近都讓係統的警報更加刺耳:

能量殘留標記追蹤中...追兵鎖定率↑↑↑↑↑↑

前方,一個由傾倒的巨大牲口食槽和一堆濕漉漉、散發著惡臭的稻草形成的凹陷陰影,如同巨獸張開的、汙穢的咽喉。沒有選擇。

“進去!”我用儘最後力氣,幾乎是掄起老杜枯瘦的身體,將他狠狠甩進那散發著濃烈惡臭的凹陷裡!他踉踉蹌蹌撞在冰冷堅硬、布滿乾涸草屑的食槽內壁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和痛苦的悶哼。我緊跟著撞入,後背死死抵住那冰冷的槽壁,腐草和糞便的混合惡臭瞬間灌滿鼻腔,濃烈得幾乎令人窒息。

暫時安全?隻有瞬間。

外麵追兵的火光和叫罵聲在附近幾條巷道裡徒勞地晃動、搜尋,被複雜的地形和這致命的惡臭暫時阻隔。冰冷的夜雨穿過食槽頂棚的破洞,滴落在泥濘的地上,發出單調而絕望的“噠…噠…”聲。

喘息!每一次吸氣都像吞嚥著滾燙的刀片和冰冷的絕望。冷汗浸透的粗麻衣料緊貼著麵板,帶來刺骨的寒意。右肩的傷口在短暫的狂奔後,火辣辣的灼痛變成了失血過多的綿長冰冷。

琉璃左臂的狀態,是徹底的災難。

麻木的鐵箍死鎖了左半胸!臂骨深處那“滋滋”的尖嘯已拔高成淒厲的、瀕臨極限的毒蜂轟鳴!新裂開的溝壑深不見底,粘稠的暗藍熔岩在其中如同被激怒的惡魔,瘋狂地沸騰、奔湧、泯滅!每一次光芒的搏動,都帶來一陣冰冷刺骨、深入骨髓、彷彿要將靈魂都凍僵再撕碎的劇痛!視覺上,整條手臂和肩部像是一件被反複重擊、布滿恐怖蛛網裂痕、內部禁錮著狂暴藍焰的琉璃刑具,散發出毀滅前的最後瘋狂。視網膜上,猩紅的係統警告如同泣血:

結構完整性:52%↓

崩潰風險:極高!不可逆!

高頻震蕩能量逸散殘餘:低(環境穩定)

老杜癱軟在冰冷汙穢、滿是草屑的地上,背靠著食槽內壁,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吸氣都帶著破風箱般的“嗬嗬”聲,彷彿隨時會徹底斷裂。巨大的恐懼、後怕,以及那幾乎將他靈魂碾成齏粉的無邊無際的愧疚,如同三座冰山,徹底壓垮了這具早已枯槁的軀殼。巷子裡那血腥懲戒的場景——張驢兒膝蓋反折的慘狀、血字臂甲的猙獰、高頻震蕩引發的窩棚坍塌——還有,還有我這條因為他一聲嘶吼而加速崩解、非人化的手臂……所有畫麵在他腦海中瘋狂閃回、燃燒、熔鑄成一座名為“累贅”的煉獄。

崩潰!

“禍根……禍根啊——!”他猛地抬起頭,涕淚橫流,汙泥與淚水在溝壑縱橫的臉上糊成一團,狼狽如剛從地獄爬出的泥鬼。枯瘦的手指如同鷹爪般痙攣著抬起,帶著無儘怨毒指向自己塌陷的胸口,又猛地戳向我那條流淌著不祥藍光的琉璃左臂,聲音嘶啞破碎,每一個字都像從喉管裡硬生生撕裂出來,帶著血沫的腥氣:“是我!是我這無用的詩!是我這腐臭的累贅身子!才拖累你……受此……非人之刑!這手……這肩……全是我的罪業!是我害你毀了這副筋骨啊!”自毀的毒藤纏繞著他最後一絲清明。他喉嚨裡發出一聲野獸瀕死般的嗚咽,後腦勺用儘全力,狠狠撞向身後冰冷堅硬的食槽內壁!

“咚!”

沉悶的撞擊在狹小的空間裡炸開,震落幾縷潮濕的草屑。他額頭上瞬間青紫一片,麵板破裂,暗紅的血絲混著汙泥蜿蜒而下,如同刻下失敗的烙印。

“讓我死……死乾淨……崴兄……”他癱軟下去,額頭抵著冰冷的泥地,肩膀劇烈地聳動,破碎的嗚咽從胸腔深處擠出,“彆再拖累你了……彆再讓你這血肉鑄的軀殼……為我這無用腐儒……受這……萬劫不複的煉獄之苦啊……”崩潰的哭嚎在濃烈的糞草惡臭中回蕩,帶著令人心碎的毀滅感,彷彿他整個人都要在這極致的愧疚中化為齏粉。

鐵血錨定!

左臂裂淵深處,暗藍熔岩的搏動陡然狂暴!劇痛如高壓電流炸穿脊椎!我猛地俯身,身體撕裂般牽動所有傷口,唯一還能爆發出力量的右手如同燒紅的烙鐵,五指如鋼鉤,狠狠扣住老杜瘦骨嶙峋的肩膀!力量之大,那脆弱的肩胛骨在指下發出令人牙酸的呻吟,彷彿下一秒就要碎裂!

“閉嘴!杜甫!”聲音低沉如滾過九幽的悶雷,帶著鐵與火的重量,每一個字都像淬煉了千百遍的刀鋒,狠狠劈砍在他渙散、死灰的瞳孔深處!我的臉幾乎貼上他涕淚橫流、汙泥覆蓋的麵孔,眼中燃燒的冰焰死死釘入他的靈魂!

“看看這條胳膊!”我猛地將那條流淌著地獄熔岩藍光、深淵裂痕縱橫的琉璃左臂肩貼他驚恐扭曲的淚臉!魔焰映亮絕望溝壑如厲鬼!“代價!非為你!”聲炸穿時空殘酷力,“為這亂世不公付賬!為巷中被撕咬婦人流血買單!老子自選的道!”

“想死?易!”鬆肩染血右手指槽外血腥黑暗,“撞死這糞草堆!老子這臂傷闖刀山火海成天大笑話!婦人淚白流!畜生白挨老子銅錢!‘隱龍’名號白叫!”

聲收束萬鈞重錘轟地,鐵血意誌穿魂,字句砸髓:

“聽著!老子這身骨頭未散!你杜甫這支筆不準斷!活著!睜眼看!用你破筆,把這煉獄給老子記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筆一劃刻畜生臉!這才對得起老子快廢手!對得起這亂世每滴如那婦人不該流的血!!”

老杜震如泥塑!崩潰哭嚎變喉間斷續抽噎。眼中濃絕望死灰裡,釘入微執拗火苗——焚心烈焰!碾碎熔鑄鐵血愧疚!山崩海嘯血腥責任!絕境深淵灰燼涅盤偏執使命!蜷縮顫如篩糠,濁目淬火頑鐵,死死釘我猙獰琉璃臂肩,熔鑄滾燙字眼入枯槁魂!

追兵火光外圍巷晃搜,黑暗複雜阻隔。冷雨飄灑,滴落泥濘冰冷響。糞草血腥汗餿惡臭,每次吸吞嚥絕望毒。

係統窒息。琉璃左臂裂淵魔焰瘋閃,邪能結晶爆裂前兆。結構完整性刺目「50%」,猩紅泣血。「高維注視訊號」冰層覆體。詩魂石死寂深處搏動灼熱傳來,與杜甫眼中焚心烈焰使命之火危險強大共振!

背靠冰冷草屑槽壁,喘息牽傷痛。右肩血緩,失血冰冷入髓。左半身非己,琉璃麻木冰混熔岩劇痛織地獄獄樂章。看老杜眼中焚燼絕望火,感係統冰冷詛高維窺視……

前路,汙穢食槽更深暗血腥烽火路。血色長河滔天浪,裹安祿山鐵蹄高維冰冷意誌,轟然卷麵前。

“隱龍……”低頭看燃燒不祥藍焰蛛網裂痕左肩臂,嘴角扯冰疲瘋執弧度,如地獄熔爐鍛裂痕殘刃。“這身骨頭,陪你煉獄再走一程!看你的筆硬——”

目光掃老杜枯槁焚心焰臉,掃槽外黑暗猩紅地圖,定係統冰冷「50%」。

“——還是這賊老天,先收老子命!”

顱骨深處,係統冰冷的提示音穿透耳鳴和雨聲,如同最終的喪鐘:

高維注視訊號升級——‘文明熵增’加速!目標區域(長安)熵值異常飆升!‘清道夫’集群活動頻率倍增!建議:立即轉移錨點!重複:立即轉移錨點!

長河咆哮已在耳畔化為震耳欲聾轟鳴,卷著我們身不由己衝向“安史之亂”滔天血海。抉擇代價,早骨血刻殘軀寸。下一場更烈風暴,裹曆史鐵蹄高維冰冷目,露獠牙,爪撕雨幕,抓糞草彌漫絕望角落。

(第35章:暗巷裡的抉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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