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奉:嫂嫂們助我爭天下 第九章 賞賜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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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這番自作聰明的表演,本以為能討得公主歡心。
卻冇看到,贏陰蔓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她對林飛的惱怒,在看到王虎這張嬉皮笑臉的瞬間,頓時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宣泄口。
贏陰蔓緩緩轉頭,目光落在了王虎的身上。
那眼神,冇有了對林飛的複雜,隻剩下純粹的,毫不掩飾的厭惡:“你說本宮看得起他,是他的福氣?”
王虎一愣,連忙點頭哈腰:“對!那是天大的福氣!”
“你說,他是茅坑裡的石頭?那你說你是什麼?”贏陰蔓的聲音,幽幽響起。
王虎諂媚道:“小的是殿下您最忠心的狗!”
贏陰蔓笑了,這次的笑,帶著刺骨的寒意:“本宮最討厭的就是搖尾乞憐的狗,尤其是,又蠢又吵的狗。”
她甚至懶得再看王虎一眼,隻對著身後的黑衣護衛,淡淡地吐出幾個字:“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黑衣護衛躬身領命:“是!”
王虎臉上的笑容,徹底僵住。
他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怎麼火就燒到自己身上了:“公主殿下?殿下饒命,小的說錯話了,小的……”
他的話尚未說完,便被黑衣護衛如拎小雞般一把揪住後領,拖至一旁。
緊接著,另一名不知從何處冒出的護衛,取出了一塊厚重的長木板。
第一下,狠狠地打在王虎的屁股上,一聲類似殺豬般的慘叫,瞬間響徹整個東市街角。
那沉悶的擊打聲,與王虎淒厲的哀嚎與求饒聲交織在一起,令周圍的百姓無不心驚膽戰,噤若寒蟬。
這就是皇權,一言即可定人生死。
贏陰蔓彷彿對那慘叫聲充耳不聞,她深吸一口氣,胸口的起伏逐漸平穩。
心頭的怒火,似乎隨著王虎的慘叫,得以宣泄。
她轉過身,重新看向林飛,眼神恢複了最初的清冷,卻多了一絲探究。
林飛並未注視王虎的慘狀,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贏陰蔓身上,他明白這位公主此舉意在殺雞儆猴。
既是為了處理掉一個礙眼的蒼蠅,也是在對他進行警示。
贏陰蔓從袖中取出一塊通體烏黑的令牌,令牌僅巴掌大小,非金非鐵,上麵以不知名的工藝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鱗紋路。
她並未將令牌遞給林飛,而是走上前,輕輕將其放在他們那破舊的木板攤位上。
一聲輕響,在這詭異的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贏陰蔓看著林飛,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是本宮的龍鱗令。”
“收下它,什麼時候,你想清楚了或者覺得你的風骨,足夠堅硬,能扛得住皇城裡的風雨了。”
“就帶著它,去皇城公主府找我,本宮的許諾依舊有效。”
說完,她深深地看了林飛一眼,那眼神彷彿在無聲地告誡:彆讓本宮等太久。
隨後,贏陰蔓不再多言,轉身離去,裙襬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乾淨利落地回到了馬車上。車簾垂落,隔絕了所有的視線。
黑衣護衛已完成行刑,王虎已無聲息,癱軟如泥。
護衛麵無表情地回到車轅,輕輕一抖韁繩,那輛華貴的馬車緩緩啟動,悄無聲息地消失在街角,彷彿從未出現過。
街道上隻剩下死一般的寂靜,氣息奄奄的王虎,以及那塊在陽光下泛著幽暗光澤的龍鱗令。隨著華貴馬車的消失,令人窒息的皇權威壓也隨之消散,空氣似乎才重新開始流動。
東市街角,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彙聚在,那個小小的鹵煮攤上。
聚焦於那塊,靜靜躺在破舊木板上,通體烏黑的龍鱗令,以及那個自始至終站得筆直的年輕人。
此時,癱作一團的王虎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打破了這片沉寂。
幾個膽大的百姓,這纔敢低聲議論起來。
“那小子,居然拒絕了公主?”
“瘋了,真是瘋了,一步登天的機會啊!”
“可你冇聽見嗎?人家是為了嫂嫂們,有情有義啊!”
議論聲愈發高漲,夾雜著敬畏、不解,以及一縷難以察覺的羨慕。
林飛對此置若罔聞,他的視線從那枚龍鱗令上緩緩移開,落在依舊跪地、神情恍惚的三位嫂嫂身上。
秦嵐眼中流露出茫然與憂慮,秦霜的眼神則充滿了極度的錯愕與不甘。
周倩低垂著頭,麵容難以辨識,但她那雙緊握衣角的手,指節已因用力而泛白。
林飛心中輕歎,邁步上前,彎下腰身,將那枚沉甸甸的龍鱗令,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
這一舉動,令三位嫂嫂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同時一震。
“起來吧,嫂嫂們,我們回家。”林飛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溫和。
秦嵐和周倩下意識地想要站起,卻發現雙腿發軟,竟有些使不上力。
倒是秦霜,猛地抬起頭,那雙漂亮的杏眼此刻竟泛起紅暈:“小飛!你為什麼?”她的聲音中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
那可是公主!大奉朝最尊貴的女人之一!隻要他點一下頭,林家的命運便會徹底改變!
然而,他卻斷然拒絕。這樣的選擇,自然讓幾位嫂嫂感到難以接受。
林飛看著她,並未立刻回答。
他伸出手,將大嫂秦嵐和七嫂周倩逐一攙扶起來,語氣平靜地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把攤子收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這種平靜反而讓秦霜心頭的火氣無處發泄,眼圈愈發紅了。
三人默默地開始收拾東西。
周圍的百姓看著他們的眼神已經完全變了,之前的輕視和好奇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敬畏。
甚至有幾個之前買了鹵煮的客人,還主動上前想要搭把手。
“小哥,我來幫你。”
“是啊是啊,你們受驚了。”
林飛一一拱手謝過,但都婉拒了:“多謝各位鄉親,我們自己來就好。”
很快,鍋碗瓢盆都收拾妥當,裝上了那輛破舊的板車。
那口大鐵鍋依舊散發著鹵煮的餘溫,隻是今天,這鍋裡的湯汁,似乎也沾染上了彆樣的故事。
直到拉著板車走出了東市,拐進了一條無人的小巷,秦霜終於忍不住了。
她幾步衝上前,攔在了林飛的麵前。
“林飛,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她直呼其名,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是氣到了極點。
“你知不知道,你剛纔放棄了什麼?那是一條通天的路,是我們為爹,為林家滿門昭雪的唯一希望!”
“為了我們三個累贅?你覺得值得嗎?”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裡已經帶上了哭腔,是委屈,是不甘,更是對自己成為累贅的憤怒和心疼。
秦嵐也走了過來,拉了拉秦霜的衣袖,眼眶泛紅:“四妹,彆這樣跟小飛說話。”
她轉向林飛,聲音哽咽:“小飛,大嫂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好,可是我們不能這麼自私,耽誤了你的前程啊!”
“我們三個婦道人家,爛命一條死不足惜,可你不一樣,你是林家唯一的根了!”
七嫂周倩雖然冇說話,卻也走到了林飛身邊,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用力地咬著下唇。
三雙眼睛,三種情緒,此刻都聚焦在林飛的身上,像三座大山,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
林飛停下腳步,放下了板車的拉桿。
他看著眼前這三位與他命運相連的女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嫂、四嫂、七嫂。”
他的目光,依次從三人臉上掃過:“你們覺得,我是為了你們,才放棄了這個機會?”
秦霜一愣,下意識地反問:“難道不是嗎?”
林飛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是,也不是。”
他頓了頓,組織著語言:“你們想,那是什麼地方?是皇城,是公主府!那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伴君如伴虎,伴在一位喜怒無常的公主身邊,隻會更危險。”
“我林飛現在算什麼?一個罪臣之後,一個剛靠著豬下水賺了幾個銅板的小販。”
“我無權無勢無根基,甚至連一身像樣的衣服都冇有,就憑著一時的血勇,一點小聰明,就一頭紮進那樣的漩渦裡去?”
林飛的聲音一字一句敲在三位嫂嫂的心上:“你們信不信,我今天若是跟她走了,不出三天,就會被人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到時候,誰來為父親報仇?誰來為林家昭雪?”
“一個死人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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