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靖閨蜜竟成我孃親 第20章 凱旋登門敘舊誼，清風暗湧動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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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旋登門敘舊誼，清風暗湧動初心
京城的暖陽透過沈府庭院的石榴枝葉，篩下細碎的光斑，落在青石板路上，映得滿地溫潤。沈清沅正坐在迴廊下，手中捧著一本泛黃的野外生存筆記，指尖輕輕劃過紙上勾勒的戈壁地貌，陽光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投下淺淺的陰影。身旁的搖籃裡，沈安睡得正香，小小的鼻翼微微翕動，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
“姑娘，陸大人到了，大人正在前廳迎客。”丫鬟輕步走來，低聲稟報，“夫人剛喂完小公子，身子乏了，已躺下歇息。”
沈清沅握著筆記的指尖微頓，抬眼望向前廳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隨即迅速斂去，恢複了往日的沉靜。她合上筆記，小心翼翼地掖了掖沈安身上的錦被，輕聲道：“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起身時，她下意識地理了理衣襟——那是一件淺青色的襦裙，裙襬繡著細密的蘭草紋，是林硯特意讓人做的，說襯得她氣色好。沈清沅走到銅鏡前，瞥了一眼鏡中的自己，少女的臉龐依舊稚嫩，眼神卻比同齡人深邃沉穩，隻是耳根處，莫名泛起一絲極淡的紅暈，快得像被風吹散的雲。
穿過庭院時，遠遠便看到前廳門口站著一道挺拔的身影。陸景淵身著一身玄色勁裝，腰間佩著長劍，曆經沙場的風霜讓他周身帶著一股沉穩銳利的氣場，卻在看到庭院中的景緻時，目光柔和了幾分。他剛與沈修寒暄完畢，正轉頭望向庭院，恰好與沈清沅的目光撞個正著。
四目相對的瞬間，沈清沅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心跳莫名漏了一拍。陸景淵比信中傳遞的形象更顯英挺，眉宇間帶著剛從沙場歸來的淩厲，卻在看向她時，眼中的鋒芒悄然收斂，化作一抹溫和的笑意。
“沈姑娘。”陸景淵率先開口，聲音低沉悅耳，帶著一絲長途跋涉後的微啞，卻依舊清晰有力。
沈清沅定了定神，快步走上前，微微躬身行禮，語氣平穩得體：“陸大人。”依舊是恪守禮數的稱呼，冇有半分逾矩，卻比往日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沈修看著兩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拍了拍陸景淵的肩膀：“景淵，一路辛苦，快進屋坐。清沅，你也陪著，正好讓景淵看看你弟弟。”
“是，爹。”沈清沅應聲，側身引路，指尖卻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袖。
前廳內，暖爐燃著淡淡的檀香，驅散了春日的微涼。陸景淵目光掃過室內，並未見到林硯的身影，便輕聲問道：“沈夫人近來可好？那日京中異動，聽聞夫人受了驚嚇提前生產，想來身子還需靜養。”
“勞陸大人掛心。”沈修笑道，“硯兒正在內室歇息，剛生產完不久，不便見客。好在母子平安，小兒子取名沈安，寓意平安順遂。”
“恭喜沈大人，喜得麟兒。”陸景淵拱手道賀，眼中滿是真誠，“夫人勞苦功高，定要好好調養。待日後方便，再登門向夫人道謝，多謝她此前在京中協助沈大人穩定局勢。”
“有心了。”沈修頷首，隨即轉向沈清沅，“清沅，帶景淵去看看沈安吧，他想必也好奇。”
沈清沅應下，引著陸景淵走向內室外側的迴廊——沈安的搖籃便放在那裡，既安靜又能隨時照看。陸景淵放輕腳步，走到搖籃邊，低頭望去。小傢夥睡得正沉，粉嫩的小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小手攥成小小的拳頭，模樣乖巧可愛。
“小公子很是乖巧。”陸景淵的聲音放得極輕，生怕驚擾了嬰兒的好夢，目光落在沈安身上，眼中的銳利徹底消散，隻剩下柔和。
“是啊，平日裡很少哭鬨。”沈清沅站在一旁，看著弟弟的模樣，嘴角也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語氣中帶著自然的溫柔。
兩人靜靜站了片刻，才轉身回到前廳。沈修已讓人奉上熱茶，三人圍坐桌邊，話題漸漸轉向國事。
“景淵，四皇子已被押解回京，陛下打算三日後舉行慶功宴，同時宣佈立儲之事。”沈修語氣嚴肅，“三皇子勾結四皇子謀逆，證據確鑿，陛下已下令將其打入天牢，不日便會定罪。”
陸景淵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罪有應得。此次叛亂，雖已平定，但西域邊境仍需加強防衛，防止殘餘勢力死灰複燃。”
“我也是這麼想的。”沈修頷首，“待慶功宴後，我便與大皇子商議邊境佈防之事，屆時還需景淵你坐鎮鎮北，穩固邊防。”
“臣定當不負所托。”陸景淵沉聲應道。
沈清沅站在一旁，安靜地聽著兩人商議國事，冇有插嘴，卻將每一個細節都記在心裡。她知道，朝局雖暫穩，但邊境的安穩依舊至關重要，陸景淵很快便要再次前往鎮北，這場重逢，或許轉瞬即逝。
不知為何，想到這裡，心中竟掠過一絲淡淡的失落，像被風吹皺的湖麵，泛起細微的漣漪。
沈修看著女兒安靜的模樣，笑著對陸景淵道：“景淵，你剛回京，想必也累了，不如讓清沅帶你在府中走走，熟悉熟悉環境。我去內室看看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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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陸景淵眼中閃過一絲期待，點頭應道。
沈清沅也冇有拒絕，率先起身：“陸大人，請隨我來。”
兩人並肩走出前廳，沿著迴廊緩緩前行。庭院中的石榴樹正值花期，枝頭綴滿了火紅的花朵，微風拂過，花瓣簌簌落下，落在兩人的肩頭。
“沈姑孃的傷口，恢複得如何了？”陸景淵率先打破沉默，目光落在沈清沅的左臂上，語氣中帶著關切。
“多謝陸大人關心，已無大礙。”沈清沅抬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包紮的部位，神色淡然，“多虧了陸大人送來的草藥，效果很好。”
“那就好。”陸景淵鬆了口氣，語氣柔和，“那日在密信中得知你受傷，心中甚是擔憂，卻因戰事繁忙，無法及時派人送來更好的藥材。”
他的話語直白而真誠，冇有絲毫掩飾，沈清沅的耳根再次泛起微紅，連忙轉移話題：“陸大人在西域這些日子，想必很辛苦吧？於闐國的氣候乾燥，風沙又大，不比京城舒適。”
“習慣了。”陸景淵望著遠方的天際，眼中閃過一絲回憶，“隻是偶爾會想起你信中提及的西域綠洲，此次前去，特意繞道去看了看，果然如你所說，清泉環繞，草木繁盛，是戈壁中的一方淨土。”
沈清沅聞言，眼中泛起一絲嚮往，【心底默默回想：當年穿越無人區時，誤打誤撞闖入的正是那樣一片綠洲，清泉甘甜，草木蔥蘢，是絕境中的救贖。】她輕聲道：“那處綠洲確實很美，隻可惜未曾親眼見過，僅從書中讀到過隻言片語，便覺心嚮往之。”
她刻意隱瞞了親身經曆，隻以“書中記載”搪塞，既符合少女的身份，又不會暴露穿越的秘密。陸景淵並未多疑，隻當她是飽讀詩書，對西域風土人情頗有瞭解，愈發覺得她與眾不同。
“若是日後有機會，我可以將綠洲的景緻詳細講給姑娘聽。”陸景淵笑著道，語氣中帶著幾分認真，“那裡的日出日落，戈壁上的星河，都與京城截然不同。”
“好啊。”沈清沅眼中亮了亮，坦然應道，“我很想聽。”
她的語氣輕快，眼神清澈，像個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少女。陸景淵靜靜地看著她，目光溫柔得彷彿能溺出水來。他喜歡看她這樣鮮活的模樣，喜歡聽她說話時的語調，哪怕隻是簡單的閒聊，也覺得心中安穩。
兩人繼續前行，走到庭院深處的涼亭下。沈清沅率先坐下，陸景淵也在她對麵的石凳上落座，距離不遠不近，恪守著恰當的禮數。
“陸大人，此次回京，停留多久？”沈清沅輕聲問道，目光落在亭外的石榴花上。
“陛下旨意，待慶功宴和立儲大典結束後，便即刻返回鎮北。”陸景淵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邊境之事，不敢耽擱。”
沈清沅點點頭，冇有說話。心中那絲失落再次浮現，卻被她強行壓了下去。她知道，他有他的職責，她不能有過多的牽絆，這份剛剛萌芽的情愫，或許隻能埋藏在心底，隨著歲月慢慢沉澱。
陸景淵看著她沉默的模樣，心中泛起一絲心疼。他多想告訴她，他願意為她停留，願意為她放棄一些東西，可他不能。他是鎮北將軍，肩負著守護邊境、安定家國的重任，兒女情長，隻能暫時擱置。
“沈姑娘，”陸景淵斟酌著開口，語氣鄭重，“日後若京中有任何變故，或是你和家人遇到危險，隻需派人送信到鎮北，我定當星夜趕回。”
沈清沅抬眼望他，眼中閃過一絲動容：“多謝陸大人。你在鎮北也要保重自身，邊境艱險，切勿大意。”
“我會的。”陸景淵望著她，眼神堅定，“為了家國，也為了……值得的人。”
最後幾個字，他說得極輕，卻帶著千鈞之力。沈清沅的心跳猛地加速，不敢再與他對視，連忙低下頭，目光落在手中無意識摩挲的衣袖上，指尖微微發燙。
涼亭內陷入了沉默，隻有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和遠處沈安偶爾傳來的咿呀聲。陽光透過涼亭的縫隙，落在兩人身上，溫柔而繾綣，彷彿將這份未說出口的情愫，悄悄包裹起來，藏在時光的褶皺裡。
沈清沅知道，陸景淵的心意，她懂。而她心中的那絲悸動，也在慢慢生長。隻是這份感情，註定要經曆歲月的考驗，要跨越千山萬水的距離。她不急，她願意等，等他安穩歸來，等朝局徹底清明，等他們都有足夠的底氣，去麵對這份來之不易的心意。
陸景淵也知道，沈清沅的沉默，不是拒絕，而是默許。他願意等，等她慢慢敞開心扉，等他守護好這片山河，再回來，用一生的時光，去嗬護這份藏在清風中的初心。
三日後，皇宮大殿內，慶功宴如期舉行。文武百官齊聚一堂，舉杯同慶。沈修身著朝服，站在百官之中，沈清沅則一身素雅襦裙，隨父親立於女眷席的角落——林硯尚在坐月子，無法出席，便由她代為向陛下和太子道賀。
陛下高高在上，宣佈立大皇子為太子，話音剛落，殿內便響起一片山呼萬歲。隨後，陛下又表彰陸景淵平定西域的功績，封其為鎮北侯，賜黃金千兩，良田百畝。
陸景淵身著嶄新的侯服，身姿挺拔地站在殿中，接受陛下的冊封，神色沉穩，意氣風發。他目光掃過殿內，很快便找到了沈清沅的身影。
她安靜地站在角落，冇有刻意張揚，陽光透過大殿的窗欞落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都染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察覺到他的目光，沈清沅抬起頭，四目相對的瞬間，她冇有躲閃，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帶著祝福的笑容。
陸景淵也笑了，眼中滿是溫柔與堅定。他舉起手中的酒杯，朝著她的方向，輕輕示意。
這一杯，敬家國安穩，敬戰友情深，也敬那份跨越千裡、悄然生長的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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