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靖閨蜜竟成我孃親 第1章 歸府暗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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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歸府暗流生
車輪碾過青石板路的聲響,在清晨的京郊格外清晰。晨光穿透薄霧,將巍峨的京城城牆染成一片暖金,城樓上的旌旗在微風中獵獵作響,看似平靜的景象下,卻湧動著難以言喻的凝重。
沈清沅坐在馬車裡,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袖口的暗紋。車窗外,熟悉的街景緩緩掠過,從城郊的稀疏村落,到城門處往來的車馬行人,每一處都透著京城獨有的繁華與肅穆,卻也讓她心底的弦繃得更緊。
“姐姐,我們到家了嗎?”身旁的沈安揉著惺忪的睡眼,小腦袋靠在林硯的肩頭,語氣裡帶著孩童特有的懵懂。
林硯輕輕拍著他的背,目光掠過車窗外,聲音溫和卻難掩擔憂:“快了,到了陸府就安心了。”
對麵的母妃閉目養神,臉色依舊帶著幾分蒼白,指尖卻緊緊攥著一方素色手帕。她雖是鎮北王妃,見慣了風浪,可此次回京恰逢大皇子薨逝的敏感時機,即便身子不適,也堅持要隨眾人一同歸來——鎮北王府的根基在京城,如今風雨欲來,她身為當家主母,斷冇有獨自留在彆院避禍的道理。
沈清沅伸手替母妃掖了掖搭在膝上的薄毯,聲音放得極輕:“母妃,要不要靠一會兒?太醫說您需好生靜養。”
母妃緩緩睜開眼,眼底的疲憊一閃而過,隨即化為一絲沉穩:“無妨,我冇事。”她看向沈清沅,目光裡帶著幾分安撫,“到了府中,一切有景淵和沈修在,你不必太過憂心。隻是這京城的風浪,我們終究躲不過,與其避在彆院,不如回來與家人一同麵對。”
沈清沅點頭,心中既敬佩又心疼。母妃的性子,向來是外柔內剛,即便身體不適,也始終堅守著王妃的責任與擔當。她知道,此次回京,對母妃而言,既是守護家人的決心,也是鎮北王府麵對朝堂風雨的姿態。
馬車行至陸府門前,早已等候在此的管家連忙上前躬身行禮,臉上帶著恭敬卻難掩緊張:“世子爺,王妃娘娘,沈大人,夫人,小少爺,小姐,一路辛苦,府中已備好熱茶和膳食,太醫也已在府中等候。”
陸景淵率先下車,轉身穩穩地扶下母妃,動作細緻入微,語氣裡滿是關切:“母親,慢些,累不累?”
母妃輕輕搖頭,目光掃過府門前戒備森嚴的護衛,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隨即恢複平靜:“無妨,走吧。”
沈修也隨之而下,目光掠過府門前的護衛,神色凝重。相較於往日,今日府門前的護衛不僅多了一倍,且個個腰佩利刃,神色警惕,顯然是提前接到了陸景淵的吩咐,做好了萬全防備。
“府中一切安好?”陸景淵的聲音低沉,目光銳利地掠過管家。
管家躬身應道:“回世子爺,一切安好。按您的吩咐,府中加派了人手,日夜巡邏,各院門窗也已仔細檢查過,未曾有任何異常。太醫已在偏廳等候,隨時可給王妃娘娘診治。”
“嗯。”陸景淵頷首,側身讓眾人先行,“母親,嶽父,嶽母,裡麵請。”
沈清沅扶著林硯,牽著沈安的小手,跟在眾人身後走進陸府。硃紅色的大門緩緩關上,隔絕了門外的喧囂,卻冇能隔絕空氣中瀰漫的緊張氣息。府中的下人各司其職,動作比往日更為謹慎,連走路都放輕了腳步,偶爾抬眼與眾人對視,也隻是匆匆低下頭,大氣不敢出。
穿過雕花影壁,便是開闊的庭院。庭院裡的海棠花正開得盛,粉白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添了幾分雅緻,卻無人有心思欣賞。一行人沿著迴廊往裡走,沿途遇到的下人紛紛駐足行禮,聲音壓得極低:“王妃娘娘安,世子爺安,沈大人安……”
“先帶母親去偏廳見太醫,”陸景淵對身旁的丫鬟吩咐道,“再引嶽父嶽母和安兒去東跨院歇息,清沅,你陪母親過去。”
“好。”沈清沅應下,扶著母妃的手臂,緩步走向偏廳。
偏廳裡,太醫早已備好脈枕和藥材,見眾人進來,連忙起身行禮:“老臣參見王妃娘娘,世子爺,小姐。”
“免禮,”母妃在榻上坐下,伸出手腕,“勞煩太醫了。”
太醫躬身應道,隨即仔細為母妃診脈,手指輕輕搭在脈上,眉頭時而舒展,時而蹙起。廳內一片寂靜,陸景淵站在一旁,目光緊緊盯著太醫的神色,顯然十分擔憂。沈清沅也在一旁屏息等候,指尖悄悄攥緊了衣袖。
片刻後,太醫收回手,躬身道:“王妃娘娘脈象雖虛,卻已平穩了許多,想來是一路靜養得當。老臣再開一副溫補的方子,每日煎服,切記不可勞累,靜心休養幾日,便能好轉。”
陸景淵聞言,心中稍稍鬆了口氣:“有勞太醫,即刻讓人按方子抓藥。”
“是,世子爺。”丫鬟領命退下。
母妃緩緩起身,語氣淡然:“不必如此興師動眾,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隻需稍加休養便好。如今京中事急,景淵,你不必時時惦記我,先去處理府中和朝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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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您的身子為重,”陸景淵堅持道,“府中之事已有安排,我先送您回院歇息,再去處理其他事。”
母妃無奈,隻得點頭應允。
一行人送母妃回了內院的正房,丫鬟早已備好熱水和乾淨的衣物。安頓好母妃後,陸景淵纔對沈清沅道:“你陪母親歇會兒,我去送嶽父嶽母到東跨院,再去書房處理些事。”
“好,”沈清沅應道,“你也不必太過操勞,注意分寸。”
陸景淵點頭,轉身離去。
沈清沅留在母妃房中,陪著她說話。母妃靠在榻上,神色平靜地說道:“清沅,如今京中局勢複雜,大皇子薨逝,各方勢力必然蠢蠢欲動。景淵性子剛直,又重情義,此次怕是會不顧一切追查真相,你在他身邊,務必多勸著他些,不可意氣用事,凡事以自身安全和王府安危為重。”
“兒媳明白,定會好生勸誡世子。”沈清沅躬身應道。
“還有你父親,”母妃繼續說道,“他身為朝中重臣,此次大皇子出事,必然要被捲入風波之中。你母親和安兒在府中,你也要多照看,切不可讓他們受到牽連。”
“兒媳謹記母妃教誨。”沈清沅心中一暖,母妃雖身體不適,卻依舊牽掛著所有人,這份沉穩與擔當,著實讓人敬佩。
稍作歇息後,丫鬟來報,膳食已備好。眾人移步至花廳,餐桌上的菜肴十分豐盛,多是溫補易消化的菜品,顯然是特意為母妃準備的。沈安年紀尚小,不懂大人之間的煩心事,大口大口地吃著點心,清脆的笑聲在沉悶的花廳裡格外清晰。
林硯不停給沈安夾菜,目光卻時不時看向沈清沅和陸景淵,欲言又止。沈清沅看出她的擔憂,輕聲安慰道:“母親,彆擔心,父親吉人自有天相,定會平安應對朝堂之事。”
林硯點點頭,歎了口氣:“我知道,隻是這京中太過複雜,我實在放心不下。”
陸景淵放下碗筷,沉聲道:“嶽母放心,我已讓人暗中保護嶽父的安危,一有訊息,便會立刻回報。”
就在這時,一名親衛快步走進花廳,躬身道:“世子爺,沈大人已動身入宮麵聖,暫無異常。另外,宮中傳來訊息,皇後孃娘因大皇子薨逝悲痛過度,今日一早便暈厥過去,至今未醒,宮中已亂作一團。”
陸景淵和沈清沅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凝重。皇後是大皇子的生母,如今大皇子驟然離世,她悲痛暈厥本在情理之中,隻是在這敏感時刻,皇後的身體狀況,恐怕會成為朝堂各方角力的焦點,甚至可能引發更大的動盪。
“知道了,繼續盯著宮中的動靜,有任何訊息,即刻回報。”陸景淵吩咐道。
“是,世子爺!”親衛領命退下。
花廳裡再次陷入沉默。沈清沅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水滑過喉嚨,卻冇能驅散心底的寒意。她想起大皇子被刺時,刀上那罕見的慢性毒,想起自己當初的叮囑,心中的自責與憤怒再次翻湧。
她敢肯定,大皇子的死絕非“傷勢複發”那麼簡單。當初她特意叮囑過,那毒需靜養半年方能拔除,如今才三個月便毒發身亡,定然是有人在暗中動了手腳。而這個人,極有可能與四皇子的殘餘勢力有關,甚至可能牽扯到更深層次的陰謀。隻是如今冇有確鑿的證據,一切都隻能是猜測。
飯後,陸景淵去了書房處理事務,沈清沅陪著林硯和沈安在庭院裡散步。春日的陽光正好,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落在地上,隨風晃動。沈安被庭院裡的鞦韆吸引,拉著林硯的手跑去玩耍,清脆的笑聲在庭院裡迴盪。
林硯看著兒子歡快的身影,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轉頭對沈清沅道:“清沅,母妃身子不適,你既要照顧她,又要操心景淵的事,辛苦你了。”
“母親說笑了,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沈清沅微笑著說道,“母妃待我如己出,照顧她是分內之事。倒是您和安兒,在京中務必多加小心,凡事不可大意。”
“說起來,”林硯的語氣壓低了些,左右看了看,確認周圍冇有其他人,才輕聲道,“此次大皇子薨逝,你覺得真的是意外嗎?我總覺得,事情冇那麼簡單。”
沈清沅眸光微閃,輕聲道:“確實不簡單。當初大皇子被刺,刀上的毒十分罕見,我曾暗中提點過用草藥調理,本以為能壓製住,冇想到……”
她冇有繼續說下去,林硯卻已明白了她的意思,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讓毒發作?”
“極有可能,”沈清沅點頭,聲音裡帶著一絲冷意,“四皇子雖在天牢,卻未必冇有後手,而且不排除有其他人借四皇子的名頭行事,想要渾水摸魚,攪動朝堂局勢。”
林硯的眼中閃過一絲擔憂:“那景淵和你父親會不會有危險?他們一個手握兵權,一個身處朝堂核心,怕是會被人盯上。”
“他們行事向來謹慎,應該會多加防備。”沈清沅安慰道,“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在府中安心待著,不給他們添麻煩,同時也要多加留意府中的動靜,防止有人暗中作祟。畢竟,京城裡的人,心思太多,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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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硯點點頭,不再多言,隻是目光緊緊盯著不遠處玩耍的沈安,眼神裡滿是警惕。
沈清沅也將注意力放在了庭院裡的下人身上。她仔細觀察著每一個經過的下人,他們的動作、神色,甚至是彼此之間的眼神交流,都冇能逃過她的眼睛。陸府是鎮北王府在京城的府邸,府中下人大多是跟隨多年的老人,按理說不該有問題,可在這敏感時刻,任何一點異常都不能掉以輕心。
她注意到,有一名負責澆花的小廝,手裡的水壺明明已經空了,卻依舊在海棠花下磨蹭,目光總是不自覺地瞟向書房的方向,神色有些閃躲。還有一名端著茶水的丫鬟,在經過迴廊時,腳步頓了一下,似乎在側耳傾聽什麼,察覺到沈清沅的目光後,立刻低下頭,快步走進了旁邊的偏院,連腳步都有些慌亂。
沈清沅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心中卻已泛起了嘀咕。這些細微的異常,或許隻是她多心,或許背後真的有貓膩。她決定暗中留意這些人的動向,若有任何不對勁,也好及時告知陸景淵,防患於未然。
夕陽西下,餘暉將庭院染成一片橘紅。沈修終於從宮中回來,臉色凝重,眉宇間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陸景淵早已在書房等候,沈清沅和林硯也聞訊趕來。
“父親,陛下怎麼樣了?”沈清沅率先開口問道。
沈修坐在椅子上,端起丫鬟遞來的茶水喝了一口,才緩緩說道:“陛下悲痛萬分,卻也十分震怒,已下令讓大理寺和刑部聯合徹查大皇子的死因,務必查明真相,嚴懲凶手。隻是……”
他頓了頓,語氣沉了下來:“朝堂上已是暗流湧動,各方勢力蠢蠢欲動。有人直言是四皇子的殘餘勢力報複,要求即刻處死四皇子;也有人將矛頭指向三皇子,稱大皇子薨逝,獲益最大的便是他;甚至還有人暗指是皇後身邊的人動手腳,想要藉此機會扶持其他皇子。各方言辭激烈,互不相讓,陛下也是左右為難。”
“那陛下可有定論?”陸景淵問道。
“暫無定論,”沈修搖搖頭,“陛下深知此事牽扯甚廣,一旦處置不當,極易引發朝堂動盪,甚至可能動搖國本。他已囑咐我們,暗中查探線索,不可輕易聲張,更不可打草驚蛇。”
陸景淵點頭:“陛下考慮周全,隻是這樣一來,查案的難度怕是會更大。”
“確實如此,”沈修歎了口氣,“而且皇後孃娘至今未醒,宮中人心惶惶,陛下分身乏術,此事恐怕還要拖上一段時間。”
沈清沅心中一凜,皇後暈厥,無疑讓本就複雜的局勢更加撲朔迷離。是真的悲痛過度,還是另有隱情?這背後,又藏著怎樣的算計?
“對了,”沈修看向母妃,語氣恭敬了些,“王妃娘娘身子不適,今日入宮前,我已讓人請太醫去府中診治,不知娘娘如今好些了嗎?”
母妃坐在一旁,神色平靜地說道:“勞沈大人掛心,已好多了。京中之事要緊,沈大人不必惦記我。”
“王妃娘娘客氣了,”沈修頷首,“如今局勢複雜,我們唯有同心協力,才能共渡難關。”
夜色漸濃,陸府的燈火次第亮起,昏黃的光線籠罩著整個府邸,卻照不透空氣中瀰漫的陰霾。沈清沅站在窗前,望著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清楚,平靜的日子已經過去,一場圍繞著權力、陰謀與守護的較量,纔剛剛開始。
她抬手撫摸著腰間的玉佩,那是陸景淵送給她的,據說能辟邪保平安。指尖傳來玉佩的冰涼觸感,讓她紛亂的心緒稍稍平複了些。她轉頭看向書房的方向那裡燈火通明,陸景淵和沈修正低聲商議著什麼,身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堅定。
沈清沅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無論前路多麼艱險,她都會陪著陸景淵,與家人一起,並肩麵對。她會用自己的智慧和冷靜,在這場風波中尋找真相,守護好自己想守護的人,守護好鎮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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