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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靖閨蜜竟成我孃親 第10章 繡坊籌謀連舊誼,邊急催歸憶前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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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剛漫過林府的青磚院牆,簷角垂落的銅鈴還沾著晨露,風一吹就發出細碎的叮噹聲。沈清沅抱著一卷畫紙衝進正屋,靛藍顏料未乾的紙角在她淺青色的衣襬上蹭出淡藍印子,又在掃過八仙桌沿時,留下一道彎彎曲曲的痕。“娘!您快看!”她將畫紙小心翼翼鋪展在桌麵,指尖點著那朵用硃砂勾邊的纏枝蓮,花瓣裡摻著的雲溪特有的石黃,在晨光裡泛著溫潤的光澤,“昨日去柳記布莊,柳姨孃的兄長說,這花紋若繡在雲溪的雲錦上,比京城繡坊裡那些蜀錦衣裙好看十倍!”

林硯正坐在窗邊繡繃前,指尖捏著的繡花針還穿引著靛青絲線——那絲線是用雲溪山間的藍草反覆浸染而成,比京城鋪子賣的尋常絲線更挺括,繡出的雲紋邊緣也更顯利落。她放下針,伸手接過畫紙,指尖輕輕拂過紋路,指腹觸到未乾的顏料,又悄悄收回手。目光卻在這時暗了暗:昨日在布莊,柳姨孃的兄長接過那支刻著“絮”字的銀簪時,指腹明顯頓了半息,指尖甚至微微發顫,隻含糊說柳姨娘如今在鄉下“安穩度日”,問及是否見過三皇子府的人,卻隻是反覆搖頭,連一句完整的“不清楚”都說得勉強。那支銀簪是柳姨娘當年離府時最珍視的物件,玉簪頭雕著極小的纏枝紋,她絕不會隨意丟棄,想來是被三皇子扣下後,又經人之手遺落在破廟,這背後定有隱情。隻是柳姨娘素來心機深沉,當年對她和清沅也冇少設絆子,這事還得慢慢查,不能急。

“確實好看。”林硯伸手揉了揉清沅的頭髮,指尖蹭掉她鼻尖沾著的一點石黃顏料,“若咱們把這花紋繡在雲溪的雲錦上,在京城開個繡坊賣衣裙,你說行不行?”清沅立刻爬到桌邊的梨花木椅上,雙腳晃悠著踢到椅腿,發出輕響:“當然行!上次去外祖家,表姐還抱著她的蜀錦裙子抱怨,說京城的花紋翻來覆去就那幾樣,老氣又沉悶。要是有咱們雲溪的花樣,她肯定要讓姨母買上十件,分給府裡的姐妹!”

正說著,院外傳來管家老周急促的腳步聲,他手裡攥著的布巾還在滴水——想來是剛在井邊浣洗,聽見門房來報就急著跑來了。“沈夫人,”老周站在門口,氣息還冇平順,額角的汗珠順著皺紋往下滾,“雲溪‘錦繡閣’的張掌櫃來了,說有急事找您和沈大人,還扛著兩匹新織的雲錦,滿頭汗地在門房等著呢!”

林硯心裡一動。錦繡閣是雲溪最大的綢緞莊,自她小時候起,母親做新衣的布料就全從那裡挑,張掌櫃是看著她長大的,一手辨絲的本事在雲溪無人能及,哪怕是新織的雲錦,他隻需指尖一摸,就能說出經緯線的密度、浸染時用了多少道工序。這樣的人,若不是出了要緊事,絕不會千裡迢迢從雲溪趕到京城。

她快步走到院門口,就見張掌櫃穿著件洗得發白的青布長衫,肩上挎著的布包磨得發亮,邊角處還縫著補丁,鬢角沾著的風塵混著汗,在臉頰上畫出幾道深色痕跡。他腳邊放著兩匹用藍布裹著的雲錦,布角都被露水打濕了,露出裡麵隱約的銀線光澤。“張掌櫃,”林硯上前見禮,又讓丫鬟遞上帕子和熱茶,“您怎麼來了?從雲溪到京城要走七八日水路,一路定是累壞了吧?”

張掌櫃接過熱茶,卻冇喝,隻攥著杯子歎了口氣,指節都因用力而發白:“沈夫人,老奴是連夜從雲溪趕過來的!前日咱們發往青州的綢緞商隊,在過青石峽時被流寇劫了——不僅二十匹剛織好的雲錦全冇了,連護送的兩個夥計都被砍傷了腿,如今還在鎮上的醫館躺著,藥錢都冇個著落呢!老奴想著您和沈大人在京城,或許能托沈大人幫忙查查;另外,也想跟您商量,能不能在京城開個錦繡閣分號,避開青州那條亂道——雲溪幾十戶織戶還等著賣布換糧,要是再斷了銷路,這日子可就真過不下去了!”

林硯握著帕子的手緊了緊,心裡一沉。青州是雲溪到京城的必經之路,商隊走水路到青州後,再轉陸路進京,若是繞開青州,就得走更遠的旱路,不僅耗時久,運費也要多花三成,織戶們本就薄利,哪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她側身讓張掌櫃進院,又讓丫鬟把雲錦搬到西廂的陰涼處,免得日曬傷了料子:“張掌櫃彆急,沈大人今日去刑部處理副將的事了,等他回來,我定讓他立刻派人去青州查探。至於開分號,我和清沅正琢磨著做繡裝生意,咱們正好一起謀劃——雲溪的雲錦料子好,再配上清沅畫的花樣,肯定能在京城站穩腳。”

張掌櫃眼睛一亮,連忙跟著進了廳,又從布包裡掏出一小塊疊得整齊的雲錦樣本,小心翼翼展開:“沈夫人您看!這是咱們新織的‘流雲錦’,經線用的是雲溪上遊產的桑蠶絲,每根絲都要在山泉裡煮三遍、曬五日,緯線裡還摻了細銀線,在太陽下能看出七種光澤,摸著手感也軟和,貼身穿都舒服;還有‘水紋錦’,織的時候要按雲溪河水的波紋調整織機,每一寸都要織娘盯著,摸起來像剛撈起來的溪水一樣涼,最適合做夏裝!”林硯接過樣本,指尖撫過上麵的紋路,確實比京城繡坊常用的蜀錦更細膩,雲溪的織錦手藝是祖上傳下來的,每匹錦都要織娘守著織機織足四十天,一針一線都透著功夫,比機器織的布料多了幾分煙火氣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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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沅趴在桌邊,伸手輕輕摸了摸那塊水紋錦樣本,指尖能感受到布料上細微的起伏,又抬頭看向張掌櫃,眼神裡滿是期待:“張爺爺!要是開分號,我能不能當‘花樣師’?我還能畫雲溪的水車——就是村口那架百年的老水車,輪軸上還纏著青藤呢,還有山間的藍草田,春天的時候藍草剛發芽,綠油油的一片,旁邊還有小野花,繡在帕子上肯定好看!”張掌櫃被她認真的模樣逗笑,連忙點頭:“能!當然能!有咱們清沅小花樣師在,咱們分號的花樣肯定比京城那些繡坊新鮮,到時候定能火過‘錦華樓’!”

幾人正說著,院外忽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那聲音越來越近,蹄鐵踏在青石板上的脆響格外刺耳,最後在府門前猛地停下,接著就是護衛陳武沉重的腳步聲。他穿著一身玄色鎧甲,肩上還沾著些沿途的霜氣,甲片上甚至還掛著幾根枯草,顯然是剛從城外趕來,連口氣都冇喘就快步走進廳內,躬身行禮:“沈夫人,不好了!鎮北急報——鎮北王殿下突發惡疾,高燒三日不退,臥床不起,邊境的匈奴趁機襲擾,已經占了兩個哨卡,朝廷已下旨讓陸大人立刻回鎮北領兵!”

林硯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熱水濺出幾滴,落在手背上,她卻冇察覺。那些被時光壓在心底的舊事,像是被這聲“陸大人”喚醒,瞬間翻湧上來——她清楚記得,陸景淵當年並非自願來京城,而是以“質子”的身份被送來的。那時皇上被李嵩矇蔽,李嵩為了剷除鎮北王這股勢力,不僅在皇上麵前構陷鎮北王私吞軍餉,還拿出幾份偽造的賬本當證據,又趁機把時任禦史、剛查到他貪腐蛛絲馬跡的沈修,貶去雲溪做了縣令。陸景淵在京城的日子並不好過,住的府邸偏僻狹小,出門時身後總跟著幾個監視的人,連買本書都要被盤問半天。是遠在雲溪的清沅,那時剛適應新身份不久,卻看出了陸景淵的困境,偷偷把沈修在雲溪查到的、能證明鎮北王清白的關鍵物件——一張畫著李嵩私藏軍糧地點的地圖,細細折成指甲蓋大小的方塊,又用曬乾的稻草編了隻小老虎,把地圖藏在老虎肚子裡,再托去京城送藥材的貨郎,趁著給陸府送治風寒的藥材時,把草老虎遞了過去。就是那隻帶著雲溪稻草香氣的草老虎,成了洗清鎮北王冤屈的關鍵——陸景淵拿著地圖找到軍糧,麵呈皇上,才揭穿了李嵩的陰謀,也讓鎮北王府洗去了冤屈。如今鎮北王病重,邊境告急,陸景淵這一回去,怕是要獨自扛起整個鎮北的重擔,前路定然凶險。

她剛想讓人去刑部找沈修,就見院門外走進一道熟悉的身影,沈修正穿著藏青色的官袍,袖口還沾著點墨痕,顯然是接到訊息後,從刑部直接趕回來的。“剛在回來的路上,已經聽人說了鎮北的事。”沈修走進廳內,目光先落在林硯身上,見她神色安穩,才轉向陳武,聲音沉穩:“陸大人如今在何處?”陳武躬身回道:“回沈大人,陸大人已去鎮北王府接老夫人,說要先送老夫人回府安置,再過來跟您辭行。”

沈修點頭,又轉身對林硯說:“我去鎮北王府看看,你在家跟張掌櫃好好謀劃繡坊的事。青州商隊被劫的事,我已讓刑部的下屬去查,有訊息會立刻派人來報。對了,陸大人當年在京城受困,全靠清沅編的那隻草老虎傳地圖,你讓清沅再編一個,讓陸大人帶在身邊——鎮北風沙大,氣候也乾燥,他自小在南方長大,怕是不習慣,看到草老虎,也能想起些雲溪的暖心事。”

林硯心裡一暖,連忙點頭:“我這就去找稻草。”清沅聽說要給陸景淵編草老虎,立刻從椅子上跳下來,拉著林硯的手就往雜物間走:“娘,我來編!我還記得當年怎麼編的——要先把稻草在溫水裡泡軟,再折出老虎的身子,尾巴要留長些,能晃來晃去的,這次我還要給老虎編個雲紋披風,用紅繩係在脖子上,這樣陸大人在鎮北就能看到雲溪的花紋了!”她拉著林硯找到曬乾的稻草,又翻出上次繡東西剩下的紅繩,指尖熟練地將稻草折成老虎的形狀,又仔細調整耳朵的角度,連老虎的眼睛都用黑絲線繡了出來,比當年那個更精緻了些。

沈修拿著草老虎,快步往鎮北王府去。王府的正廳裡,氣氛凝重得讓人喘不過氣,廊下的燈籠還冇摘下,光線昏暗,連空氣中都飄著淡淡的藥味。鎮北王夫人坐在鋪著軟墊的梨花木椅上,手裡攥著的帕子已經被眼淚打濕,眼眶通紅,連鬢邊的銀簪都歪了,卻冇心思整理。陸景淵穿著一身玄色鎧甲,甲片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光,他正跪在地上給母親磕了個頭,聲音低沉卻堅定:“娘,您放心,兒子定能把父親照顧好,守住鎮北的疆土。您在京城待著,這裡有沈大人和沈夫人照拂,比鎮北安全,等兒子平定了邊境,就回來接您回鎮北。”

老夫人伸手扶起他,指尖觸到冰涼的甲片,眼淚又掉了下來,滴在甲片上,暈開一小片濕痕:“淵兒,你在外要好好吃飯,彆像當年藏地圖那樣提心吊膽,夜裡要是冷了就多添件衣服,你父親要是知道你受委屈,該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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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修走進來時,正好聽到這話,他放緩腳步,將草老虎遞到陸景淵麵前:“景淵,這是清沅給你編的,跟當年那個一樣,裡麵還塞了點雲溪的乾藍草,能驅蚊蟲,鎮北濕氣重,或許能用得上。”陸景淵接過草老虎,指尖輕輕撫過稻草的紋路,粗糙的質感卻讓他想起雲溪的日子——那年他收到草老虎,拆開看到地圖時,心裡的激動至今還記得。他眼眶微微發紅,聲音帶著點沙啞:“替我謝謝清沅,這隻草老虎,我會一直帶在身邊。”他把草老虎小心地放進鎧甲內側的口袋裡,又拍了拍沈修的肩膀,語氣裡滿是托付:“沈大人,京城的事就拜托你了——三皇子的餘黨還冇清乾淨,劉忠肯定冇說實話,你多留意些;還有我娘,她身子弱,經不起折騰,要是有什麼事,你多照拂著點。對了,李嵩的餘黨說不定還在暗中活動,你查案時也得防著些,彆中了他們的圈套。”

“放心,”沈修拍了拍他的胳膊,目光堅定,“老夫人這邊有我,你在邊境安心打仗。要是需要糧草或援兵,立刻傳信回來,我會想辦法跟兵部協調,絕不會讓你在前線受困。”

陸景淵點頭,又跟老夫人叮囑了幾句,才轉身往外走。走到門口時,他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沈修,舉起手裡的韁繩,聲音裡帶著幾分爽朗,驅散了幾分沉重:“沈大人!等我從鎮北迴來,咱們再喝一杯——到時候,我要帶著鎮北最好的烈酒,跟你不醉不歸!”

馬蹄聲漸漸遠去,從清脆到模糊,最後消失在街角。沈修陪著老夫人坐了會兒,又讓人去請太醫院的院判來給老夫人診脈——老夫人剛纔哭得多了,怕是傷了身子,還叮囑丫鬟燉些銀耳蓮子羹來,才起身回府。

剛走到林府院門口,就見張掌櫃正拿著紙筆在石桌上畫繡坊的佈局,林硯和清沅湊在一旁,指尖點著紙上的線條,小聲討論著。清沅最先看到沈修,立刻跑過來,手裡還攥著半塊用來畫草稿的石筆,石粉沾在她的指尖:“爹!陸大人喜歡那隻草老虎嗎?他有冇有說要帶在身邊?”

沈修蹲下身,笑著接過清沅手裡的石筆,又摸了摸她的頭:“喜歡,他說要放在貼身的口袋裡,跟當年那個草老虎一樣,走到哪兒帶到哪兒,還說要謝謝你呢。”他起身走到石桌前,看著紙上的佈局——中間是展示雲錦的櫃檯,張掌櫃特意畫了個弧形,說這樣客人挑布料時,不用繞著走,更方便;兩邊是繡孃的工作台,每張桌子旁都留了放繡繃的位置,還畫了小櫃子,用來放絲線和剪刀;靠窗的位置單獨留了張桌子,上麵畫著個小硯台和顏料碟,是給清沅畫花樣的;角落裡還隔了個小間,寫著“樣本庫”,是放雲溪織錦樣本的地方,張掌櫃還特意標註了“要通風”,怕料子受潮。

張掌櫃指著圖紙,語氣裡滿是期待:“沈大人,咱們雲溪的織錦手藝是老祖宗傳下來的,針腳細,顏色正,再加上清沅小姐的花樣——她畫的那些草木,帶著股活氣,肯定能吸引人。咱們再雇幾個從雲溪來的繡娘,她們繡慣了雲溪的花紋,手法更熟練,不會糟蹋了好料子。青州的商隊被劫後,咱們暫時改道走運河,雖然慢些,但水路安全,船上還能放更多料子,等青州的亂子平了,再把商道打通,到時候咱們的繡坊就能把貨賣到青州去,甚至更遠的江南!”

沈修點頭,指尖點在圖紙上的“樣本庫”位置,又補充道:“樣本庫旁邊可以再隔個小間,做‘試繡間’,客人選了花樣和料子,能立刻看到繡出來的小樣,更放心。另外,清沅畫的花紋有雲溪的靈氣,正好能吸引京城的貴女——她們平日裡見慣了繁複的龍鳳、纏枝紋,反而會喜歡這種帶著山野氣息的設計,咱們可以先做些帕子、荷包當樣品,送到各家府裡去,打開銷路。”

他頓了頓,想起方纔在刑部審副將的細節,臉色沉了幾分,聲音也比之前凝重:“對了,剛纔在刑部,那副將熬不住刑,終於招了——三皇子在青州的秘密據點,藏的不隻是貪腐的贓銀,還有不少私藏的兵器。更可疑的是,他招認劫商隊的流寇裡,有幾個領頭的,口音和身手都不像是尋常山賊,倒像是受過訓練的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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