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梁,我帶著七個老婆去流放 第600章 放沈驍離開
“大哥!不可啊!”
陳恪聞言,在一旁急得跺腳,“沈驍這等小人惡行累累,滿嘴謊話,斷不可信!放他回去,豈不是縱虎歸山?”
蕭無漾抬手止住陳恪的話,眼神依舊鎖在沈驍臉上。
沈驍見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連滾帶爬地再次湊到他腳邊,額頭磕得地麵砰砰響:“願意!臣萬死不辭!隻要殿下饒臣一命,臣願肝腦塗地,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蕭無漾站起身,撣了撣袍角的塵土:“好,既如此,我可以放你離開。”
沈驍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狂喜,那股子激動勁兒讓他差點從地上蹦起來,膝蓋剛要離地叩謝,蕭無漾的話就像淬了冰的刀子,一下子把他釘在原地。
“不過,讓你回去也可以,但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如此我才能放你離開。”
這話剛落,沈驍哪還敢有半分猶豫?
腦袋“咚”一聲磕在地上,悶響在房間格外清晰,他帶著哭腔似的喊道:“殿下!莫說是兩件事,就算是一百件、一千件,臣也願意啊!隻要能回去,臣願意上刀山下火海!”
蕭無漾轉身回去,坐在上首,手指漫不經心地敲著桌沿,目光涼涼地掃過他:“是嗎?你就不想先問問,我要說的條件是什麼?”
沈驍眼珠子一轉,忙又把頭埋低了些,語氣透著一股子表忠心的急切:“殿下交給臣的,那定然是關乎大局的大事!臣哪敢多問?殿下指哪,臣就打哪!”
蕭無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意卻沒達眼底:“好,既如此,你聽著。”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道,“第一,你回去之後,要替我除掉文鬱。”
“什麼?”
沈驍猛地抬頭,眼睛瞪得溜圓,臉上的狂喜瞬間變成了驚慌,“殿……殿下,文鬱可是大司馬大將軍啊!
此番出征,他是主將,臣不過是個副將,這……這怎麼可能辦得到啊?”
他說話都帶了顫音,手心裡全是汗。
蕭無漾卻隻是定定地盯著他,眼神沉得像深潭:“我相信你自有辦法,不是嗎?”
那目光帶著無形的壓力,壓得沈驍幾乎喘不過氣。
蕭無漾知道,沈驍這樣的人,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自然有些手段,至於要怎麼做,這就不是他能操心的事了。
沈驍被他看得心裡發毛,打了個哆嗦,咬了咬牙,狠狠一磕頭:“殿下,我願意!您放心,臣、臣一定想辦法,替您除掉文鬱!”
蕭無漾這才緩緩點頭,語氣聽不出喜怒:“不要以為讓你除掉文鬱是要害你,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你想,此番出征失敗,總得有人背鍋。
文鬱是主將,他若不死,這鍋你覺得得誰來背?
文鬱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放過你嗎?”
沈驍心裡一凜,是啊,文鬱向來心狠手辣,真到了那一步,自己這個副將確實是最好的替罪羊。
他忙不迭地應道:“殿下說得是!是臣糊塗了!回去之後,臣一定想辦法除掉文鬱,絕不給文鬱留機會!”
說完,他偷偷抬眼,小心翼翼地問道:“殿……殿下,那您說的第二個條件是……是什麼?”
蕭無漾淡淡道:“第二個條件,你回到金陵城後,城裡發生的任何事,無論大小,都要一五一十告知於我,不得有半分隱瞞。”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否則,你該知道後果。”
沈驍額頭的汗順著臉頰往下淌,他忙用袖子胡亂擦了擦,連連點頭:“殿下放心!屬下屬下一定儘力所為!
不,是一定辦到!金陵城裡的風吹草動,臣保證全告訴您,絕不敢瞞半點!”
“大哥!”
陳恪氣得臉色漲紅,上前一步還想爭辯,卻被身旁的杜立三拉住。
“三弟,稍安勿躁。”
杜立三低聲道,“大哥自有安排,咱們聽令便是。”
陳恪狠狠跺了跺腳,終究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彆過頭去。
沈驍剛把保證的話說完,便怯生生地抬起頭,聲音抖得像秋風裡的落葉:“殿……殿下,現、現在臣……可以走了嗎?”
蕭無漾坐在上首,指尖依舊敲著桌沿,目光落在他那身雖沾了血汙卻仍顯體麵的錦袍上,忽然勾了勾唇角:“放你走自然可以,隻是……你就打算這副模樣回去?”
沈驍一愣,臉上滿是疑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殿、殿下,您什麼意思?”
蕭無漾沒再多言,隻對著身後揮了揮手。
兩道人影瞬間從身後閃出,身形壯碩如鐵塔,二話不說就朝著沈驍撲了過去。
沈驍還沒反應過來,拳頭便如雨點般落在身上,疼得他嗷嗷直叫,在地上滾來滾去:“殿……殿下!饒命啊!殿下!這是為何啊!”
他想爬,卻被一腳踹回原地。
想求饒,嘴裡卻被塞了半塊布,隻能發出嗚嗚的嗚咽聲。
錦袍本就被撕開了口子,此刻更是被撕扯得不成樣子,臉上、身上儘是青紫的傷痕,眼眶腫得像核桃,嘴角淌著血絲,活脫脫成了個豬頭。
片刻後,蕭無漾抬手:“住手。”
那兩人立刻停手後退,躬身立在一旁。
沈驍趴在地上,渾身骨頭像散了架,疼得連動一下都費勁,隻能用那雙腫成一條縫的眼睛望著蕭無漾,滿是驚恐與不解。
蕭無漾站起身,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這副慘狀,聲音平淡無波:“這樣纔像樣。”
他踢了踢沈驍的腿:“想想看,你若是體麵光鮮地回去,蕭風怎會信你是從亂軍裡拚死逃出來的?如今被打成這樣,纔算合情合理。”
沈驍這才恍然大悟,忍著疼想爬起來謝恩,卻被蕭無漾一腳按住後背。
“記住,”蕭無漾的聲音冷得像冰,“文鬱的人頭,金陵的訊息,少一樣,下次就不是挨頓打這麼簡單了。”
他收回腳,轉身道:“滾吧!”
沈驍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往外挪,每動一下都牽扯著渾身的傷,疼得齜牙咧嘴。
走到門口時,他還不忘回頭,用嘶啞的聲音擠出一句:“臣……臣定不辱命……”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陳恪忍不住問道:“大哥,真就這麼放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