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梁,我帶著七個老婆去流放 第629章 護送曹壽進宮
李虎四人都已帶傷,呼吸粗重如拉風箱,但依舊死死守住馬車四周,沒有讓一名蒙麵人靠近半步。
陸霄身上也濺滿了血汙,頭發淩亂地貼在額前,卻越戰越勇,長劍舞動間,風聲呼嘯,嚇得剩餘的蒙麵人連連後退,麵露懼色。
“撤!”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剩餘的幾名蒙麵人對視一眼,深知不敵,不再戀戰,轉身就要往巷弄深處逃竄。
“想走?”
陸霄眼中寒光一閃,豈能容他們逃脫,腳尖一點地上的屍體,身形迅速追了上去,長劍如流星趕月,接連刺穿兩名蒙麵人的腿彎。
兩人慘叫一聲,撲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
“少將軍,留活口!”
李虎連忙喊道,生怕陸霄一劍殺了他們。
陸霄應聲收劍,上前一腳踩住其中一人的後背,俯身扯下他的蒙麵布,露出一張陌生的臉,眼底卻帶著禁軍特有的狠厲。
“說!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牙關緊咬,眼神桀驁不馴,竟猛地一口咬碎了藏在齒間的毒藥,嘴角瞬間溢位黑血,身體抽搐了幾下便沒了氣息。
另一人見狀,也想效仿,卻被張彪及時捏住下頜,硬生生摳出了毒藥,疼得他齜牙咧嘴。
“帶走!”
陸霄沉聲道,目光重新落在馬車上,見車簾依舊完好無損,稍稍鬆了口氣。
他轉身對李虎四人道:“沒時間耽擱了,立刻趕往養心殿!遲則生變!”
四人應聲而動。
陸霄重新翻上駕車位,握緊韁繩,目光掃過前方依舊寂靜的街道,眼底滿是警惕。
剛才的廝殺隻是開胃小菜,真正的硬仗,怕是還在皇宮裡等著他們呢!
“曹國公,我們繼續趕路。”
陸霄對著車廂說了一句,隨即一抖韁繩,駿馬嘶鳴一聲,踏著晨霧,朝著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車輪碾過青石板的聲響,在死寂的街道上格外清晰,像是在敲響反擊的戰鼓。
馬車疾馳至宮門前,朱紅城門巍峨矗立,高達數丈,鎏金銅釘在晨光中泛著冷硬的光澤,透著皇家的威嚴與肅穆。
守門的禁軍早已列陣以待,手中長槍交叉成欄,嚴嚴實實地擋住了去路。
為首的中郎將趙武麵色凝重,上前一步,沉聲道:“奉陛下令,宮城戒嚴,閒雜人等一律不得入內,馬車更不許擅闖!還請止步!”
陸霄勒住韁繩,目光掃過那些嚴陣以待的禁軍,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我乃鎮國公府陸霄,奉陛下令,帶曹國公入宮麵聖對質,誰敢阻攔?”
趙武上前一步,這纔看清來人。
“鎮軍將軍息怒。”
趙武麵露難色,卻依舊沒有讓開的意思,“陛下有令,無論是誰,也需按規矩行事。
馬車入宮更是大忌,還請少將軍體諒,我等隻是奉命行事,不敢違抗聖意。”
李虎上前一步,怒目圓睜,厲聲喝道:“放肆!曹國公身負沉冤,此刻重傷在身,耽誤了麵聖時機,你擔待得起嗎?”
“李虎,”
陸霄抬手攔住他,眼底雖有不悅,卻並未遷怒這些禁軍。
“他們也是各司其職,不必為難。”
他翻身下車,走到車廂旁,沉聲道,“既不許馬車入內,便將曹國公抬進去。”
話音剛落,他便要俯身去扶曹壽,李虎連忙上前按住他的手,急聲道:“少將軍,您乃鎮國公嫡孫,身份尊貴,還是我來!”
陸霄略一沉吟,見李虎眼神堅定,便點了點頭:“小心些,莫碰著曹國公的傷口。”
張彪、王魁、趙龍三人立刻上前,輕輕掀開馬車簾。
曹壽靠在軟墊上,氣息微弱,臉色蒼白如紙,卻依舊睜著眼睛,目光緊緊盯著宮城深處,透著一股不容動搖的執拗與堅定。
四人小心翼翼地將他從車廂內抬出,動作輕得如同托著易碎的琉璃,生怕稍一用力便會牽扯到他的傷口,讓他承受更多痛苦。
李虎屈膝半跪,背脊挺直如鬆,沉聲道:“曹國公,得罪了。”
隨即示意三人將曹壽輕輕放在自己背上,雙手穩穩托住他的大腿,起身時儘量保持平穩,連腳步都放得極緩,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謹慎。
“曹國公,堅持住。”
李虎的聲音帶著幾分粗糲,卻滿是堅定,“屬下這就背您進宮。”
曹壽虛弱地靠在李虎背上,感受著身下堅實有力的臂膀,眼中的疲憊稍稍褪去,更多的是燃起的鬥誌與希望。
他乾裂的嘴唇動了動,擠出一聲嘶啞的回應:“好……走……”
每一個字都耗儘了他不少氣力,卻帶著前所未有的決絕。
陸霄走在最前方開路,長劍依舊握在手中,目光警惕地掃過四周的宮殿樓宇與禁軍侍衛,不敢有絲毫鬆懈。
禁軍們見此情景,再也不敢阻攔,紛紛收起長槍,讓開了一條通道,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們一行人緩緩走進宮門。
趙武望著他們的背影,眉頭緊鎖,臉色複雜難辨,卻終究沒敢多言,隻是暗中派人快馬加鞭去養心殿稟報,告知陸霄帶曹壽入宮之事。
宮道漫長而寬闊,青石板路平整光滑,卻依舊難免有細微的顛簸。
李虎深吸一口氣,步伐沉穩如鐘,每一步都走得極穩,後背始終保持著平直,儘量減少震動,讓曹壽能舒服一些。
曹壽伏在他背上,感受著身邊熟悉的宮牆與宮殿,眼中閃過一絲感慨與悲憤。
陸霄三步一回頭,眉頭緊蹙,語氣裡滿是不容置喙的謹慎:“慢些,再慢些!前麵三階台階,抬腳時穩著些。”
李虎粗重的呼吸噴在脖頸間,甕聲應著
“是”,腳步放得愈發遲緩。
他身形魁梧,背著曹壽卻如托著易碎的琉璃,踏上台階時特意側過半邊身子,膝蓋微屈,讓後背保持著平穩的弧度,生怕哪怕一絲顛簸,都會加重背上人的傷痛。
張彪、王魁與陳武三人緊隨其後,呈三角之勢護住兩側。
手按腰間佩刀,目光如鷹隼般掃過宮牆陰影與廊柱轉角,連飛簷上落下的碎瓦都未曾放過
誰也不敢斷定暗處是否還藏著致命的殺機,尤其現在在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