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手持AK教崇禎做皇帝 第166章 圓嘟嘟最好的去處
朱啟明戴著鐵麵,領著曹文詔叔侄,在宮門外與王大力、王翠娥的八百親兵彙合。
一行人馬不停蹄,星夜返回張家灣大營。
營中燈火通明,將士們見將軍得勝歸來,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朱啟明心裡卻不踏實。
有個名字,像根刺,紮在他心頭——袁崇煥。
這老小子,殺了是痛快,但動靜太大,關寧軍那幫驕兵悍將要是鬨起來,便宜了建奴。
可留著,又是個天大的禍害。
媽的,廢物利用吧。
朱啟明回到中軍大帳,當即提筆,唰唰唰寫下一封密報。
他在信裡把袁崇煥的“罪狀”——擅殺毛文龍、欺君五年平遼、縱敵入口、暗中議和,一樣樣擺出來,說這家夥千刀萬剮不為過。
但話鋒一轉,他又說,現在殺他,會動搖邊軍人心,不如先把他貶到鳥不拉屎的崖州去,交給自己“秘密處置”。
寫完,他叫來一個心腹親兵。
“火速送進宮,親手交給王承恩。”
“是!”
第二天,天剛亮,宮裡的聖旨就跟不要錢似的,一封接一封地來了。
第一封,內閣換血。
首輔韓爌滾蛋回家養老,錢龍錫致仕,何如寵、李標調離,孫承宗當了首輔,李邦華、畢自嚴、範景文、袁可立統統入閣。
這道旨意,通過邸報飛傳天下,整個大明官場都炸了鍋!
第二封,親信升官。
王大力、王翠娥,遊擊將軍。
曹文詔,總兵。
曹變蛟,參將。
聖旨寫得明明白白,這幾個人,以後都歸朱啟明管。
第三封,是給朱啟明的。
“加封朱啟明為‘督師薊遼、保定、天津、登萊等處軍務,總督京營戎政,提督九門’!”
傳旨的太監念得嗓子都快劈了。
這官銜,長得嚇人,權也大得嚇人。
整個北方的兵馬,連帶京城的防務,全在他手裡了。
張家灣大營徹底沸騰,士兵們嗷嗷叫著,把帽子都拋上了天。
朱啟明麵無表情地領了旨,心裡卻樂開了花。
好弟弟,真上道。
下午。
朱啟明派出一隊親兵,拿著他的督師令箭,直奔通州沙河驛。
“請袁督師,來我張家灣大營,商議軍務。”
此時的袁崇煥,正坐在大營裡,如坐針氈。
內閣天翻地覆,孫承宗成了首輔。
一個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朱將軍”,成了他的頂頭上司。
他心裡七上八下,知道大禍臨頭了。
張家灣,中軍大帳。
氣氛冷得能結冰。
朱啟明高坐主位,鐵麵冰冷。
王大力、王翠娥、曹文詔、曹變蛟,像四尊門神,按著刀柄,分立兩側。
袁崇煥被帶進帳來,幾天不見,人已經憔悴了一圈,他強打精神,對著鐵麵拱手。
“下官袁崇煥,參見督師。”
朱啟明沒理他,隻是揮了揮手。
一名親兵站了出來,展開一卷黃澄澄的聖旨,大聲念道:
“……薊遼督師袁崇煥,欺君罔上,擅權跋扈,喪師辱國,致使神京震怖,罪不容赦!”
“著即革去一切官職、爵位,貶為庶民,發配崖州,永不敘用!”
“即刻起行,不得延誤!欽此!”
轟!
袁崇煥如遭五雷轟頂!
他想過會被罷官,想過會被下獄,可萬萬沒想到,是直接貶為庶民,發配到天涯海角的崖州!
這是徹底的政治死刑!
他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渾身劇烈顫抖,整個人像被抽走了骨頭,晃了兩下,差點癱在地上。
朱啟明又揮了揮手。
“都出去。”
王大力等人領命,帶著帳內所有人都退了出去,順便把帳門給拉上了。
帳內,隻剩下高坐的朱啟明,和失魂落魄的袁崇煥。
在袁崇煥呆滯、絕望的目光注視下,朱啟明緩緩抬手,解開了那冰冷鐵麵側後的係帶。
動作不疾不徐,卻帶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儀式感。
鐵麵被輕輕取下。
當那張熟悉又久違的臉龐清晰地暴露在帳內昏黃的燈光下時——
時間彷彿在袁崇煥的感官裡凝固了。
他像一尊瞬間被抽乾了靈魂的泥塑,僵立當場。
眼睛瞪得幾乎要撕裂眼眶,瞳孔在極致的驚駭中縮成了兩個深不見底的墨點。
嘴巴不受控製地張開,喉嚨裡發出“嗬……嗬嗬……”的、如同破舊風箱般的抽氣聲,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他想抬手去指,去確認這荒謬絕倫的景象,手臂如灌了鉛,沉重得無法抬起分毫。
那張臉!
那張深刻在他記憶深處,曾在乾清宮禦座上見過,曾在寧錦捷報的奏章批紅上感受過其威嚴,更在無數個夜晚的噩夢裡縈繞不去的臉——
分明是已經駕崩兩年有餘、靈柩早已入葬德陵的天啟皇帝,朱由校!
“陛……陛……下?”
一個破碎的、帶著哭腔的、幾乎不成調的詞語,終於艱難地從他顫抖的唇齒間擠了出來。
這不是幻覺?不是替身?這怎麼可能?!
巨大的認知衝擊像滔天巨浪,瞬間將他殘存的理智徹底淹沒。
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讓他渾身的汗毛根根倒豎!
他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動的聲音,咚咚咚,震耳欲聾,幾乎要炸開!
“袁崇煥。”
朱啟明開口了,聲音低沉,帶著一種屬於帝王的、不容置疑的威嚴。
這聲音,這語調……與記憶中那位少年天子竟有七八分神似!
這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袁崇煥的懷疑和僥幸。
“噗通!”
袁崇煥再也支撐不住,雙膝一軟,重重地跪倒在地。
額頭死死抵在冰冷的泥地上,身體如風中枯葉,抖得不成樣子。
恐懼、茫然、荒謬、以及一絲因“死而複生”而引發的敬畏和戰栗,交織在一起,幾乎將他撕裂。
“你辜負了朕,辜負了信王……”
朱啟明聲色俱厲的斥責如同實質的鞭子抽下,袁崇煥卻連一絲辯解的念頭都生不出來了。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一個念頭在瘋狂回響:先帝……回來了!是人是鬼?是神是魔?
這滔天的秘密,這顛覆倫常的存在,自己竟然親眼目睹了!
巨大的恐懼讓他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你辜負了朕,辜負了信王。”
"朕在位時提拔你,你卻擅殺毛文龍,自毀長城!”
“你對信王誇口五年平遼,空耗國帑,卻把建奴放進了關內!讓朕的子民,在京畿之地,慘遭屠戮!”
“就憑這些,將你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朱啟明聲色俱厲,每一個字都像鞭子,抽在袁崇煥崩潰的神經上。
袁崇煥的腦子已經徹底成了一鍋粥,隻是本能地跪伏在地,渾身抖如篩糠。
罵夠了,朱啟明語氣一緩。
“但是,朕也知道你的能耐。”
“寧遠、寧錦,你確實能守,也敢跟建奴硬碰硬,比朝堂上那幫隻知道吵架的廢物強得多。”
“你心裡也有報國的心,隻是你太自負,野心太大,做事不計後果,才釀成今天的大錯。”
袁崇煥猛地抬起頭,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朱啟明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朕,是奉天歸來,為的,就是挽救這將傾的大廈。”
“貶你去崖州,不是要你的命,而是朕在信王麵前,保下了你的命!”
“朕,要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秘密為朕效力的機會!”
袁崇煥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一絲求生的火焰,在他死灰般的眸子裡重新燃起。
朱啟明站起身,走到他麵前。
“到了崖州,給朕辦一件事。”
“用你所有的本事,給朕建一個港口,一個能停靠、維修大戰船的港口。”
“給朕收集南洋所有國家的情報,給朕訓練能駕馭大海的人手!”
“此事,是朕經略南洋,為大明開辟萬裡海疆的基石!是朕的絕密!”
“你,隻對朕一人負責!”
朱啟明的聲音充滿了蠱惑。
“辦好了,你袁崇煥的罪名,朕親自為你洗刷!你的功勞,將遠超今日,名垂青史!”
他話鋒一轉,聲音冰冷。
“辦砸了,或是走漏了半點風聲,天涯海角,朕必取你項上人頭,讓你袁家滿門,雞犬不留!”
從地獄到一絲微光,再到這匪夷所思的驚天秘聞。
袁崇煥的精神徹底被征服了。
他重重一個頭磕在地上,涕淚橫流,聲音嘶啞。
“罪臣……罪臣袁崇煥,叩謝陛下天恩!願為陛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朱啟明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重新戴上鐵麵,叫人進來,將已經徹底馴服的袁崇煥“押”了出去,即刻啟程南下。
望著那支遠去的隊伍,朱啟明知道,這顆最危險的棋子,終於被他扔到了最該去的地方。
他轉身,目光投向北方,那裡,還有更大的麻煩等著他。
張家灣,已是新的權力中心。
而他這個督師的鐵腕,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