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手持AK教崇禎做皇帝 第170章 還解釋個錘子
“都他媽給老子閉嘴!”
一聲壓抑到極致的暴喝,如同困獸的怒吼,從朱啟明的喉嚨裡炸開!
他情急之下,最熟悉的草莽口吻脫口而出,瞬間震住了帳內劍拔弩張的兩個女人,也震住了帳外那幾個魂不附體的親信。
完了!
全完了!
最糟糕的局麵!
秘密以最不堪的方式暴露,還夾著兩個女人的戰火!
他必須立刻控製,否則全盤皆輸!
朱啟明迎著王翠娥那幾乎要殺人的目光和張嫣冰冷的審視,深吸一口氣,眼神裡的焦灼和疲憊瞬間被一種豁出去的沉重威壓所取代。
他緩緩掃視著帳內帳外那幾張驚駭欲絕的臉,聲音嘶啞,卻一字一句,清晰得如同驚雷。
“王翠娥!鐘吉祥!李大眼!你們都給老子聽清楚了!”
他猛地一頓,目光最終死死鎖在王翠娥那張慘白如紙的臉上。
“她罵得對!”
“老子……朕!”
“朕,就是朱由校!大明朝那個‘死了’兩年的天啟皇帝!”
“朕”字出口,石破天驚!
王翠娥身體劇烈地一晃,像是被人用攻城錘狠狠砸在了胸口,整個人都懵了,手中的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將軍……是皇帝?!
這個認知,像一道九天神雷,瞬間將她的世界劈得粉碎,連灰都不剩。
帳外,鐘吉祥和李大眼更是嚇得魂飛魄散,膝蓋一軟,“噗通”一聲,直挺挺地跪了下去,腦子裡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陛……陛下?!
將軍是皇帝?!
那個死了兩年的皇帝?!
巨大的恐懼和荒謬感讓他們連呼吸都忘了,隻是本能地磕頭,牙齒打著顫,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朱啟明沒有理會他們的反應,他的全部心神都在王翠娥身上。他看著她那雙瞬間失去所有光彩,隻剩下空洞和破碎的眼睛,心如刀絞。
他必須解釋!用他們能聽懂的方式解釋!
“當年,在宮裡,那幫沒卵蛋的閹貨,還有朝廷那群隻會放屁的酸子,把朕當成個傀儡木偶!”
他的聲音粗糲,充滿了壓抑的恨意,每一個字都發自肺腑。
“朕活得比他媽的一條狗都不如!”
“‘死’一次,是朕唯一能逃出來,能重新喘口氣的法子!”
他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著王翠娥,看著跪在地上的鐘吉祥和李大眼。
“朕這兩年,帶著你們,在刀口上舔血,在死人堆裡打滾!不是為了占山為王,快活逍遙!”
“是為了攢夠本錢!是為了殺回京城,乾翻那些禍國殃民的王八蛋!是為了給咱們大明,給天底下快活不下去的百姓,掙出一條活路來!”
他幾乎是在嘶吼,聲音裡充滿了不被理解的痛苦和一種絕望的懇求。
他猛地轉向王翠e,目光裡是濃得化不開的歉意、沉重,和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
“瞞著你們,是朕……對不住你們!”
“但這事兒,一旦捅出去,就是天塌地陷!咱們所有人,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翠娥,吉祥,大眼!”
他死死地盯著他們,聲音因為激動而微微顫抖。
“這兩年,朕……把你們當成能把後背交出去的兄弟!當成自己人!”
“今天這事兒,你們給朕爛在肚子裡!再信朕這一回!”
“咱們的路,還長著呢!”
這番話,是掏心窩子的剖白,是帝王的命令,也是一個男人最無力的懇求。
鐘吉祥和李大眼已經徹底被嚇傻了,隻是本能地瘋狂磕頭,嘴裡語無倫次地喊著:“陛……陛下!俺們聽陛下的!俺們啥也不知道!啥也沒聽見!”
他們雖然腦子亂成一團,但看著王翠娥那副丟了魂的樣子,心裡也跟著揪疼,偷偷瞄著她,滿是擔憂。
王翠娥沒有哭。
巨大的身份鴻溝,像一道無法逾越的天塹,瞬間將她和他隔開。
土匪婆娘和皇帝?
她想起自己曾經大膽的親吻,想起那些沒規矩的玩笑,想起自己心裡那些見不得光的小心思……在“皇帝”這個名頭麵前,都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被最信任的人,用一張假臉,瞞了整整一年。
張嫣那句“紅顏知己”的諷刺,像一把淬了毒的刀,一遍遍地在她心上剮著。
還有他那句“把你們當兄弟”……
兄弟?
王翠娥隻覺得渾身發冷,冷到了骨頭縫裡。
信任?
真是天底下最可笑的東西。
她再也無法忍受這一切。
皇帝的威嚴,皇後的壓迫,被當成“外人”和“笑話”的恥辱,還有那份被徹底踩進泥裡的感情……
她猛地抬起頭,一雙熬得通紅的眼睛,狠狠地剜了朱啟明一眼。
那眼神裡,再沒有往日的依賴和情愫,隻剩下被徹底背叛後的絕望,和一種野狼般的倔強與受傷。
她一言不發。
猛地轉身,撞開還在發懵的鐘吉祥,像一頭被逼到絕路的母豹,帶著一身的傷,衝出了帥帳。
她甚至沒有撿起掉在地上的刀。
那決絕的背影,瞬間消失在營地的陰影裡,帶著一股恩斷義絕的冰冷。
“翠娥!”
朱啟明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心像被那道背影狠狠捅了一刀,鮮血淋漓。
他想追,腳下卻像灌了鉛,重於千鈞。
身後,張嫣那如芒在背的目光,和剛剛揭開的、沉重如山的身份,讓他寸步難移。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消失,拳頭死死握緊,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甲深陷入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嗬……”
一聲冰冷的、帶著濃濃譏諷的嗤笑,從身後傳來。
張嫣將這一切儘收眼底,那雙美麗的眼睛裡,沒有絲毫同情,隻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意和冰冷的殘忍。
“陛下真是馭下有方,情深義重啊。”
她優雅地,帶著刻意的、刺人的姿態,緩緩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袖,重新在主位上端坐下來。
彷彿剛才那個失態哭罵的人不是她。
現在,她是勝利者,是來清算的債主。
她的目光如同一把最鋒利的解剖刀,直直刺向朱啟明那顆正在滴血的心。
“現在,該你我清算了。”
她聲音不大,卻字字誅心。
“你的‘苦衷’,你的‘大業’,本宮聽膩了,也沒興趣聽。”
“本宮隻問你:”
她微微前傾,盯著朱啟明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逼問:
“你,預備如何安置本宮這個‘未亡人’?”
“你,朱由校,打算如何償還,欠本宮的這兩年?!”
朱啟明被這大美人質問得一陣無奈和煩躁,下意識的看了下手腕處,突然腦子靈光一閃!
有了!還擱這解釋個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