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明:手持AK教崇禎做皇帝 第255章 登島,驚現倭寇蹤跡
“桀桀桀……”
孔有德立於船首,聽著風中隱約傳來的驚恐哭喊,臉上露出了這些天來第一個暢快而猙獰的笑容。
那一片雞飛狗跳的混亂景象,在他眼中竟是如此賞心悅目。
“叫!再叫大聲點!讓這群高麗棒子曉得,他們孔爺爺來了!”
他的船隊毫不掩飾,直撲濟州島最大的港口——大靜港。
港內寥寥幾艘朝鮮漁船嚇得魂飛魄散,拚命劃槳避讓,小船在波浪間顛簸搖晃,險些傾覆。
登陸幾乎未遇抵抗。
幾十名聞訊趕來的朝鮮水師官兵,穿著破舊號衣,手持鏽蝕的刀槍,看著這群如狼似虎、刀甲鮮明的入侵者,麵色驚恐。
“放箭!快放箭!”
帶隊的小軍官聲音發顫地嘶吼著。
零星的箭矢軟綿綿地飛來,大多歪斜地插在碼頭木板或落入水中。
“哈哈哈哈……撓癢癢麼?”
孔有德身邊一個家丁頭目嗤笑一聲,舉起三眼銃。
“砰!砰砰!”幾聲爆響,硝煙彌漫。
對麵朝鮮隊伍中一人應聲慘叫倒地,其餘人發一聲喊,瞬間崩潰,丟下武器,哭爹喊娘地向內陸逃竄。
“廢物!”
孔有德啐了一口,大步踏上夯實的土地,環視這簡陋的港口和遠處低矮的土牆民居,多日積鬱的晦氣似乎一掃而空,一股狠厲的豪情湧上心頭。
“傳令!搶占各處要道,控製府衙、糧倉!凡有持械抵抗者,格殺勿論!”
真正的戰鬥在試圖控製全島時展開。
濟州島守軍主力三四百人,集中在"大靜營"和"旌義營"兩處營寨,試圖組織抵抗。
但這些朝鮮兵久疏戰陣,裝備簡陋,火銃稀少老舊。
孔有德甚至未曾親自出手,隻派李應元、陳繼功等悍將,各率數百家丁分頭進攻。
戰鬥呈現一麵倒的屠殺!
遼東老兵們凶悍結陣而前,鳥銃、三眼銃輪番射擊。
“放!”隨著軍官令下,爆豆般的銃聲連綿響起,硝煙成片騰起。
鉛子呼嘯著鑽入朝鮮軍單薄的陣線。
“噗嗤!”
“阿西——我的腿!阿西巴!”
“圖芒敲!”
"巴利!巴利!西巴!"
慘叫聲頓時響成一片。
朝鮮軍陣型動搖,家丁們隨即持刀盾猛衝,勢如破竹,如虎入羊群。
“殺!!!”
刀光閃爍,血肉橫飛。
不斷有朝鮮兵被砍翻在地,慘嚎連連。
濃鬱的血腥氣迅速彌漫開來,混合著硝煙的嗆人味道。
趙勝被裹挾在衝鋒的人潮中,湧向一處低矮哨壘。
多年沙場搏殺的本能驅使著他,下意識端緊長矛,弓身衝刺。
耳邊是鉛子破空的尖嘯、箭矢鑽入土石的悶響,以及身邊同伴中彈後的淒厲慘嚎。
“呃啊!”
一個剛還在呐喊的家丁,喉頭突然爆開一蓬血花,嗬嗬倒地。
趙勝眼神冰冷,手中長矛毒蛇般刺出,精準地格開一把劈來的鈍刀,槍尾順勢一撞,將那名麵黃肌瘦、滿臉恐懼的朝鮮士兵頂翻在地,便不再理會。
他的動作高效、冷酷,帶著老行伍節省力道的精準,但每一招都刻意避開了致命處。
這種一邊倒的屠殺對他而言索然無味,甚至讓他覺得是在浪費氣力。
不過半日,島上零星抵抗便被徹底粉碎。
朝鮮守軍死傷數十,餘者儘數跪地請降,包括那名品階最高的濟州牧使。
百姓則躲在家中,噤若寒蟬,恐懼地聽著門外叛軍的呼喝和腳步聲。
如何處理降兵與島民,成了首要問題。
耿仲明勸道:“孔兄,我等初來乍到,立足未穩,不宜多造殺孽。這些朝鮮兵殺之無益,反激民變。不如收繳武器,暫予看管。島民亦需安撫,糧秣補給尚需從此征用。”
孔有德雖嗜殺,亦知有理。他瞪著跪了一地的降兵,冷哼一聲:“罷了!扒了他們的衣甲兵器,關進舊糧倉,每日一頓稀粥,餓不死就行!告訴島上高麗棒子,老子們隻求一塊地落腳,乖乖聽話,便饒他們狗命!但誰敢私通外敵、藏匿奸細,全家殺無赦!”
命令下達,叛軍粗暴地收繳武器,驅趕俘虜。
島上彌漫著恐懼,卻也暫時避免了大規模屠戮。
清點府庫,存糧雖不豐,卻也足夠支撐數月,另有皮草、藥材等物,令孔有德稍安。
他特意去看了島上馬場,當看見膘肥體壯的濟州馬時,忍不住兩眼放光!
是夜,旌義縣一處還算完整的官舍內。
曾被俘的濟州牧使李衣衫略顯淩亂,麵色慘白地坐在下首。
他雖未被捆綁,但左右站立的皆是按刀而立的悍卒,空氣中彌漫著無形的壓力。
門被推開,耿仲明踱步而入,臉上竟帶著一絲看似和氣的笑容,與白日裡衝殺的悍將判若兩人。
“李牧使,受驚了。”
耿仲明揮揮手,讓左右士卒退至門外等候,自己則大馬金刀地在主位坐下。
“在下耿仲明,今日之事,實屬無奈。我輩將士,隻為求一條活路,不得已冒犯寶地,還望牧使海涵。”
李抬起頭,眼中既有恐懼也有屈辱,聲音乾澀:“爾等明國將官,竟行此海盜之舉,侵我疆土,殺我士卒,王師一到,爾等皆為齏粉!”
“王師?疆土?”
耿仲明嗤笑一聲,自顧自倒了一杯水,語氣帶著幾分譏誚,
“牧使莫非忘了,朝鮮世受大明冊封,奉正朔,用崇禎年號,乃中華藩屬,一體之臣。這‘疆土’二字,從何說起?莫非貴國已暗自僭越,不認君父之國了?”
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地掃過李瞬間蒼白的臉,繼續道:
“我等雖暫離皮島,仍是大明之將,今日至此,不過是大明臣子借藩屬之地暫歇兵馬,何來‘侵’字一說?牧使所說的王師,是全羅道的水師,還是漢陽的禁軍?他們是要來‘討伐’大明將官嗎?他們何時能到?一月?兩月?待到那時,我等是已成齏粉,還是已以此島為基,為大明——亦或是為我等自己——招兵買馬,則未可知也。”
他語氣平淡,卻字字誅心,點明瞭朝鮮援軍鞭長莫及的殘酷現實。
他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低了幾分,陰惻惻道:“我家孔帥性情剛烈,今日若非我勸住,牧使與麾下數百將士,恐已身首異處。螻蟻尚且貪生,牧使難道就不想為自身,為這島上萬千百姓,謀一條生路?”
李臉色變幻,嘴唇顫抖,說不出半句話。
對方的話戳中了他最大的恐懼和軟肋。
耿仲明繼續道:“我等隻需一處休整之地,糧秣補給,會按‘市價’征用,必不白拿。島上政務,仍賴牧使維持。隻要百姓安分,我保他們性命無虞。反之……”
他頓了頓,笑容變冷,
“若有人膽敢通風報信,或聚眾反抗,那便休怪我軍法無情,到時玉石俱焚,悔之晚矣。是與我等合作,暫保一方平安,還是激怒孔帥,引來屠城慘禍,皆在牧使一念之間。”
李聞言,渾身一顫,額角冷汗直冒,他深知對方並非虛言恫嚇。
沉默良久,他近乎虛脫,頹然道:“……你們,究竟意欲何為?”
耿仲明知道,第一步成了。
他需要這個朝鮮官員來維持島上的基本秩序,平穩地榨取資源。
“很簡單……”
趙勝拖著疲憊身軀,與同袍被安置於一處廢棄營房。
他靠著冰冷土牆,望著窗外異國星空,心中茫然。
任務第一步已成,他們到了濟州島。
但這訊息,該如何越過這片茫茫大海送回去?
翌日,孔有德下令各部清點戰利品,並派出小隊向島嶼深處探查,搜尋殘敵與物資。
趙勝所在小隊被派往島嶼北部一偏僻海灣。帶隊家丁頭目急於立功。一路行來,但見山巒起伏,林木茂密,人煙稀少。
接近海灣時,前尖兵忽發警示鳥叫。
眾人矮身戒備。
頭目示意趙勝與另外兩人側翼摸上查探。
趙勝心絃緊繃,握緊刀,貓腰借灌木岩石掩護,小心翼翼靠近。海風送來隱約人語,語調古怪,非漢非朝。
他屏息,緩緩撥開草叢。
隻見海灣礁石灘上,立著五六人。身形矮小敦實,穿深色奇特短打,褲腳紮緊,頭發剃成怪異半月形,腰間長刀弧度優美,刀鞘樸實。
是倭人!
趙勝血液瞬間凝固。
孫傳庭警告、皇太極接見倭人之傳聞,瞬間掠過腦海。
那幾個倭人似未察覺,正圍沙灘上一圖案低聲交談,時而指向海灣深處,有人拿出卷軸比對。
動作乾脆利落,帶著經年累月的軍事痕跡,絕非尋常漁商。
突然,一倭人似有所覺,猛抬頭,警惕目光如鷹隼般掃向趙勝藏身草叢!
趙勝脊背發涼,猛縮回頭,死死捂著嘴,屏息凝神,飛速退回。
“怎麼了?”頭目壓低聲音問,看出他臉色不對。
趙勝強作鎮定,牙關緊咬:“倭寇!那邊有倭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