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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大明:手持AK教崇禎做皇帝 第330章 實錘了,喜提健康色大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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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

清寧宮西側的暖閣裡,燭火通明。

布木布泰——

宮中人多稱她大玉兒——

正對著一卷書冊出神,燭火跳動,在她清麗沉靜的臉龐上投下斑駁搖曳的光影。

宮外傳來的腳步聲很輕,但她還是聽見了,抬頭時,正看見皇太極的身影出現在門廊的暗處,像一尊悄然移動的山嶽,攜裹著一身風霜與揮之不去的陰霾。

沒有通傳,沒有隨從。

他就這樣走了進來。

「大汗。」她放下書冊,起身,行禮,動作流暢而恭謹,帶著科爾沁女兒特有的柔韌與莊重的氣度。

皇太極擺了擺手,徑直走到主位坐下,目光並未立刻落在她身上,而是掃過這間佈置得素雅卻也不失格調的暖閣,最後定格在那盞幽幽搖曳的燭火上。

他看起來很疲憊,眼下烏青在晦暗的光線下分外紮眼,那深入骨髓的疲憊,絕非一夕安寢所能緩解。

「代善……回來了。」

他緩緩開口。

「他沒敢在漢城下與明軍接陣,隻是望見了南山營的旗號,便……便率軍退了。」

大玉兒靜靜地聽著,纖細的十指在袖中無聲收攏。

望風而逃?這比戰敗更令人心驚。

「撤退途中,殿後的兩千人馬,被那乳臭未乾的張什麼……張家玉,領著南山營雷霆一擊,全軍覆沒。」

皇太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忍受某種劇痛,

「而我大金的勇士,連一個明軍的人頭,都沒能換回來。」

他終於轉過臉,看向她。

那眼神裡已然沒有了大汗的威壓,隻有一片深不見底的恥辱和倦怠。

「布木布泰,你說,這局棋,下一步,該怎麼走?」

大玉兒垂下眼睫,心潮翻湧。

代善未戰先怯,望風而逃!

這訊息若傳開,對各旗的士氣,對大汗的威信,將是何等致命的打擊?

比單純的敗仗要嚴重十倍!

片刻,她才抬起眼,目光平靜:「大汗,刀劍的傷,癒合得快。心裡的怯懦,一旦生根,就難拔除了。」

她直言不諱,因為此刻任何寬慰都顯得虛偽,

「越是這種時候,坐在上麵的人,越不能露出一絲一毫的動搖!"

"各旗的貝勒爺,蒙古來的台吉,漢人的臣子,還有這滿城的兵丁百姓,眼睛都盯著您。"

"他們怕的,不是南朝又多了多少兵馬,而是怕您……怕您也覺得那南山營是不可勝的。"

她略一停頓,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他並未因這尖銳的言辭而動怒,才繼續道:

「科爾沁那邊,我可以再給阿布寫信。話,要說得更重些,更透些。但要換個說法。不能隻說利害,更要顯得我們底氣猶在。就說……就說代善貝勒是暫避鋒芒,誤中南朝詭計,小有挫折,但大金根基未動,複仇之師已在醞釀。」

皇太極靜靜地聽著,手指無意識地在膝蓋上輕輕敲擊。

她在試圖用言語勉力築起一道防線。

這番心思,他何嘗不懂?

但「心裡的怯懦」這幾個字,像鞭子一樣抽在他心上。

何嘗隻是代善?

兩白旗,正紅旗,乃至他麾下的兩黃旗,聽到「南山營」三個字,還有多少人不兩股顫顫?

暖閣裡驟然陷入沉寂,燭火彷彿也畏懼地微弱了幾分。

忽然,皇太極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如暗夜出鞘的冷刃,寒芒畢露,直剖她心底。

「國事艱難,敗仗也吃得,但這未戰先潰的怯懦,能蛀空所有人的骨頭!」

他聲音低沉如雷,帶著一種羞憤和冷酷的審視,

「怕的是禍起蕭牆,怕的是人心散了,更怕這『畏敵如虎』的痼疾,染遍八旗!人心一散,勇氣一失,這大金,就真的完了!」

他停頓了很長時間,這停頓如泰山壓頂,讓大玉兒呼吸困難。

「布木布泰,」他終於把話挑明,「如今這盛京城裡,有些關於你、我,還有十四弟的……閒言碎語。說得有鼻子有眼,恰如這侵蝕士氣的怯懦一般,毒得很。你,聽說了嗎?」

大玉兒臉色瞬間慘白。

她緊握手中帕子,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但她沒有避開他的目光,反而在最初的震驚過後,猛地抬起了頭,眼中燃起被侮辱的烈焰,是一種草原兒女特有的、近乎野蠻的剛烈。

他將國事的潰爛與閨閣的流言並提,這本身,就是一種極致的羞辱與試探!

「大汗!」

她身子微微發顫,牙關咬緊,

「這等汙人清白的穢語,與那動搖軍心的怯懦一樣,都是蝕骨的毒藥!怎配入您的耳,汙您的口?!這已非我布木布泰一人名節小事,這是有人拿著淬毒的刀子,要戳爛我大金的國本!要讓您和諸位貝勒兄弟相疑,讓我愛新覺羅家族從內裡爛掉!散播此言者,與其心可誅的懦夫一樣,當千刀萬剮!」

她的胸膛微微起伏,眼底隱約泛起了淚光。

皇太極死死地盯著她,捕捉著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

那憤怒,那委屈,那被觸及底線般的激烈反應,以及那急智下的反擊……

是真的嗎?

在這內外交困、士氣低迷的時刻,他還有多少精力去分辨這其中的真偽?

那令人窒息的審視,持續了彷彿一個世紀那麼久。

就在大玉兒以為這試探即將結束時,皇太極的聲音再次響起,

「十四弟……多爾袞,落在朱啟明手裡,也有些時日了。」

他看到她睫毛不可遏製地顫動了一下。

「南朝皇帝,行事乖張,天馬行空,不可以常理度之。聽說,他身邊聚攏了一些方士郎中,常用俘獲的……身份貴重之人,試驗些稀奇古怪的丹藥方劑,美其名曰『格物致知』。」

他語氣平淡得像在描述一件無關緊要的趣聞,

「也不知十四弟的身子,吃不吃得消。」

大玉兒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四肢百骸都僵住了。

她腦海中似乎掠過一些零星可怖的畫麵,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她猛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用疼痛強迫自己清醒,但那瞬息蒼白的臉頰和驟然緊縮的瞳孔,卻已落入了皇太極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眸中。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喉嚨像是被扼住,發不出任何聲音。

這種近乎失控的本能反應,遠比任何言語辯解都更真實,也更殘酷。

皇太極的心,在這一刻,徹底碎了。

酸楚、憤怒、還有一絲猜忌被證實後的扭曲快感交織在一起,幾乎讓他窒息。

他看出來了,他總算看出來了!

但那又如何?

他什麼也不能做,甚至不能點破。

他隻能看著她那副備受打擊、強忍驚惶的模樣,然後將這份錐心之痛,連同自己的屈辱,一起咽回肚子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皇太極臉上緊繃的線條鬆弛下來。

他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大玉兒依舊緊握成拳、放在膝上的手。

這動作如此的機械僵硬,早已沒了往日的溫存。

更像是一種儀式化的安撫,一個政治性的姿態。

「你說得對。」他壓下內心的怒火與屈辱,緩緩站起身,「這都是南朝皇帝的誅心毒計,一在戰陣,一在閨閣,無所不用其極。我,險些就著了它的道。」

他踱步到窗前,望著窗外濃得化不開的夜色,望著玻璃上模糊映出的那張已然恢複冷酷的臉。

「個人的顏麵,一時的得失,在江山社稷麵前,算得了什麼。」

他心一橫,冷冷道:「傳我的令,自即日起,凡有再敢散佈、議論此等無稽流言,或散佈畏敵謠言、動搖軍心者,無論滿、蒙、漢,不論身份尊卑,一律以『通敵亂國』罪,立斬不赦,抄沒家產,親屬連坐。」

他轉過身,目光再次落在她身上,他看到了她眼中尚未完全褪去的驚悸,也看到了她努力維持的鎮定。

但已經不重要了,在他心裡,那頂帽子,已經戴的穩穩當當了!

「你是大金的福晉,是我的西宮側福晉。記住你的身份,也記住我今日的話。就夠了。」

說完,他不再停留,轉身便走。

袍角帶起一陣微冷的風,吹得燭火又是一陣劇烈的搖曳。

暖閣的門,在他身後輕輕合上。

大玉兒仍維持著僵直的坐姿,直到那腳步聲徹底消失在殿外長廊的儘頭,她緊繃的肩背才猛地鬆弛下來,整個人彷彿被抽空了力氣,軟軟地靠在了引枕上。

內衫早已被冷汗浸透,濕冷粘膩。

她抬手,輕輕按在自己仍狂跳的心口。

他知道了,他一定看出來了!

那關於試藥的話,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可他……

他選擇了不說破。

這種沉默,比任何斥責都更令人恐懼。

風暴過去了?

至少,表麵上是如此。

但她知道,有些東西,已經不一樣了。

大汗最後那深不見底的眼神,已經說明一切!

皇太極走在返回清寧宮正殿的路上,夜風撲麵,寒意蝕骨。

他的腳步穩定而沉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方纔暖閣裡的一切,那試探,那交鋒,那殘忍的驗證,那看似和解下的暗流洶湧,都已像被風吹散的煙霧,從他心頭散去。

是時候該作出抉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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