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乾,從病秧子開始蛻變 第07章:光陰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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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流逝
然而,葬禮的餘溫尚未散儘,另一道旨意便接踵而至。
乾帝以方家再無成年男丁承襲軍中之職為由,收回“鎮國將軍府”的禦賜牌匾。
繼而轉賜予乾帝的心腹大將,新任的北境大都督趙元明。
昔日車水馬龍的鎮國將軍府門前,似乎隻在朝夕之間變得門可羅雀。
輝煌顯赫的方府,也從此坍塌,隻剩下一個空蕩蕩的府邸外殼,和府內殘存的悲涼與堅守。
老太君強忍著喪夫喪子之痛,撐起病體,打理著府內所剩無幾的產業,維持著最基本的體麵。
同時帶著體弱多病的方雲逸,在這暗流湧動的京都之中,艱難地維繫著方府最後的一絲門楣。
……………
時光荏苒,春秋交替,轉眼便已過八年!
在這八年中,對於大乾京都而言,足以讓許多事情被遺忘。
曾經威震北境的方家,早已成了茶餘飯後偶爾提及的傳說,甚至帶著幾分禁忌色彩。
而那個在世人眼中註定夭折的方家病秧子方雲逸,也早已被認定為不在人世。
畢竟,連宮中最負盛名的太醫和京都多位名醫都曾斷言,他絕活不過十歲。
誰又會去刻意關注一個“已死”之人,和一個日漸衰敗的府邸呢?
方府,如今門庭冷落鞍馬稀。朱漆大門上的銅環早已失去往日的光澤,蒙著一層淡淡的銅綠。
門前的石獅依舊矗立,卻彷彿也沾染了暮氣,顯得有些孤寂落寞。
府內庭院,少了精心打理,雜草漸生,一些角落甚至有了破敗的痕跡。
昔日眾多仆從婢女,在這八年裡,或因年邁故去,或因見方家勢微另尋出路,早已換了幾茬。
如今留在府中的,除了老太君身邊的趙嬤嬤,以及一直照顧方雲逸的福伯,便隻有趙嬤嬤的兒子一家,和福伯的一個侄子,他們成了支撐這座偌大府邸運轉的最後支柱。
然而,即便方府已然如此衰敗,那些隱藏在暗處中的窺探目光,卻並未完全消失。
仍有行蹤詭秘之人在府外徘徊,或有小販在街角長期駐留,目光時不時掃過方府大門。
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麼,或許隻有等到方家最後一點血脈徹底斷絕,老太君也撒手人寰,這方府真正煙消雲散,這些監視纔會最終撤離。
藏書樓內,光線透過高窗灑落,映照出空氣中浮動的微塵。
一個身著素色青衫的病態少年靜坐於窗下,手中捧著一卷“大陸宗門誌”,眼神清明銳利,若有所思。
他正是方雲逸。
八年的時光,他已從那個七歲的病弱孩童,長成了十五歲的清瘦少年。
他的臉色依舊帶著不健康的蒼白,但仔細看去,那蒼白底下已隱隱透出一絲難以察覺的血色,已經冇有了往年那種死氣沉沉的灰白。
身形雖然消瘦單薄,但也不可能會風吹就倒,靜坐時自有一股沉靜的氣度。
最引人注目是他那雙眼,深邃、沉靜,彷彿蘊藏著與年齡不符的智慧與滄桑,偶爾閃過的精光,銳利得讓人心驚。
這八年來,他幾乎大半時間都沉浸在這座藏書樓中。通過海量的閱讀,以及祖母偶爾的講述,他已對蒼玄大陸和周邊王朝有了清晰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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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流逝
但更重要的收穫,是他腦海中那座神秘而強大的九層劍塔。
大約在四年前,那日他體內毒素髮作,意識在墜入黑暗之前,無意間推開了劍塔第一層那扇虛幻的門戶。
塔內紫氣繚繞,精純無比。不僅能快速壓製體內毒素髮作,他還發現這第一層擁有儲物之能,而且他整個人都能完全遁入其中。
而塔內時間流速比外界緩慢數倍,這為他提供了修習武道的空間。
在塔中心紫氣最濃處,懸浮著一篇神秘功法——《紫霄劍經、初卷》。這功法玄奧莫測,共分九重,對應劍塔九層。
憑藉劍塔紫氣和《紫霄劍經》,方雲逸早已悄然踏上了武道之路。
令人驚奇的是,那陰寒毒素並未被紫色根除,反而在紫氣刻意的壓製與磨礪下,如同磨刀石般,不斷淬鍊著他的經脈和意誌。
如今,他雖外表仍顯文弱,但體內元氣早已初成,悄然貫通經脈,赫然已踏入了武道武師境。
而且因其紫氣的緣故,他的根基無比紮實,元氣凝練程度遠超同階。
八年的隱忍,八年的積累。在無人知曉的角落,如同蟄伏的潛龍,藉助神秘劍塔和《紫霄劍經》,悄然成長。
他蒼白的臉色下,隱藏的是日益強大的力量和對這個世界日益深刻的認知。
方家的仇恨,自身的命運,還有外界的危機……這一切,似乎都等待著一個合適的時機,去麵對,去揭開,去清算。
就在方雲逸沉浸於書卷,思索著如何在這暗流洶湧的京都中尋找一條合適的出路時,一陣略顯急促的腳步聲,打破藏書樓內的寧靜。
“小少爺。”福伯聲音在門外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方雲逸從書卷中抬起頭,看向門口。
福伯這些年蒼老許多,背脊不再挺直,但眼神依舊清澈,對方家的忠誠從未改變。
“福伯,何事?”
方雲逸放下書卷,聲音平和。經過這些年的調養和暗中修煉,他雖然外表依舊病弱,但中氣已不再像幼時那般虛浮。
福伯推門而入,臉上帶著幾分困惑和凝重。“小少爺,前廳來了客人,老太君讓您過去一趟。”
“客人?”
方雲逸眉梢微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如今的方府,門可羅雀,連往日那些拐著彎的遠親都早已斷了往來,生怕沾染上方家的晦氣。
還會有誰來拜訪?
而且,祖母竟然要他出麵?這更不尋常。
他自幼體弱,方家病秧子的名聲在外,祖母向來是能讓他靜養就絕不讓他見客,以免徒增是非。
“可知來者是何人?”
方雲逸詢問,同時緩緩站起身。他的動作看似緩慢,卻自有一股沉穩的氣度。
福伯搖了搖頭,低聲開口!
“我也不清楚,來人看著衣著華貴,氣度不凡,不像尋常人家。”
為首的是一位老者和一對年輕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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