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夏，我冒充邊關世子爺 第17章 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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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此刻上報，絕對是潑天大功。
但他迅速冷靜下來。
現在上報，功勞大概率會被李修乃至更高層的將領瓜分，自己最多得點賞賜，無法獲得實質性的軍權和地位提升。
而且，過早暴露情報來源，也可能引來不必要的懷疑和危險。
“必須沉住氣。”沈青告誡自己。
“這份情報，要用在最關鍵的時刻，用來換取最大的利益！”
他決定暫時按下這個驚天秘密，暗中積蓄力量，等待最佳時機。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
李修的調查並未因馬政司風波的平息而停止，反而更加隱秘和深入。
這天下午，周墩子悄悄來報。
說有幾個生麵孔近日總在軍械司附近轉悠，還旁敲側擊地打聽世子之前打造馬鐙時的細節。
特彆是有冇有接觸過什麼陌生人或奇怪的書信。
沈青心中一凜。
他知道李修終於將懷疑的焦點放在了技術來源上。
這回估計是想給自己扣上個“裡通外國”的罪名！
這確實是致命的一招！
“看來，得加快步伐了。”沈青眼中寒光一閃。
他不能坐等李修把罪名坐實。
或許，可以利用剛剛得到的秘密情報，以及那個逐漸向他靠攏的柳慧兒，給李修挖個坑？
是時候主動出擊，製造一些混亂，轉移李修的視線了。
沈青手握王牌，卻亦身處險境，每一步都需如履薄冰。
而征服阿卓娜帶來的些許快感，早已被這沉重的危機感所取代。
隨著李修派出探子，軍中的氣氛悄然變得緊張。
沈青心知肚明，這“裡通外國”的臟水，李修是潑定了，而且必定會千方百計偽造證據。坐以待斃絕非良策，他必須主動破局。
這日，他再次召見柳慧兒，名義上是詢問《考工劄記》的研讀心得。
柳慧兒依舊是一身素雅青衣，但氣色比之前好了不少，眉宇間少了幾分鬱結。
見到沈青，規規矩矩行禮，眼神卻比以往靈動。
“柳書吏，那本劄記，可有所得？”沈青請她坐下，和顏悅色地問。
柳慧兒從袖中取出一疊寫得密密麻麻的紙，雙手呈上。
“回世子，劄記中確有諸多奇思妙想，慧兒已將其中可能與現今軍械改良相關的部分摘錄整理，並附上了一些淺見，請世子過目。”
沈青接過細看，不禁暗暗點頭。
柳慧兒不僅整理得條理清晰，更難得的是加入了自己的思考和驗證。
一些建議甚至與他腦中的現代知識不謀而合。此女果然是個寶貝。
“甚好！柳書吏果然才思敏捷。”
沈青讚道，隨即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凝重。
“不過，今日請書吏來，另有一事相詢。近日軍械司內外，可有什麼生麵孔出現？或是有無異常之人打聽事務？”
柳慧兒聞言，秀眉微蹙，仔細回想片刻。
“世子明察。確有幾名自稱是兵部覈查物資的吏員前來，但行事鬼祟，不止一次向庫房老吏打聽世子您先前打造馬鐙時，可曾有外人相助，或是收到過什麼特殊圖樣……慧兒覺得蹊蹺，便留了心。”
果然如此！
沈青心中冷笑，李修的動作還真快，連“兵部覈查”的幌子都打出來了。
“柳書吏心細如髮，此事至關重要。”沈青沉聲道。
“有人慾構陷於我，說我與境外勾結，這馬鐙便是證據。”
柳慧兒臉色一白，顯然明白此事的嚴重性。
“世子！這……這可如何是好？”
“無妨。”
沈青擺擺手，眼中閃過一絲睿智的光芒。
“他們想查，就讓他們查。不過，查的方向，得由我們來定。”
話說到這，他刻意壓低了聲音。
“柳書吏，你掌管檔案，可知近年來，軍械采購，尤其是鐵料、皮革等大宗物資，賬目上可有常年不變、但市價早已波動的項目？或者，有無某些將領名下，總是能拿到最優價格、最新裝備的記錄？”
柳慧兒是何等聰明之人，立刻明白了沈青的意圖。
這是要禍水東引，甚至借力打力！
她心跳加速，既感刺激又覺危險。
但想到沈青的知遇之恩和自身的處境，她咬了咬唇，堅定說道。
“世子放心，此類賬目慧兒確實有些印象，需要時間仔細覈對，但定能找出些耐人尋味之處。”
她冇把話說滿，但意思明確。
沈青滿意地點點頭。
“很好。此事需隱秘進行，所有發現，隻你知我知。”
他需要一把能指向李修或其黨羽貪腐的刀，而柳慧兒就是最好的執刀人。
送走柳慧兒，沈青又將阿卓娜喚來。
經過幾日的調教，阿卓娜雖然嘴上依舊不饒人，但身體和心態都已漸漸順從。
沈青不再逼問軍情，反而時常跟她聊些風土人情，甚至讓廚房做些她家鄉口味的菜肴。
這種懷柔策略，反而讓阿卓娜戒備心大減。
“阿卓娜，你說你們藏在落鷹峽，那地方險峻，大軍糧草補給想必不易吧？尤其是鹽鐵之類。”
沈青裝作無意地提起。
阿卓娜正吃著精緻的點心，聞言撇撇嘴：“哼，再不易也比你們這些養尊處優的南朝人強！我們自有渠道……”她說到一半，警覺地停下，瞪了沈青一眼，“你又套我話！”
沈青笑了笑，不置可否。
“隨便聊聊而已。不過，七萬人的消耗可不是小數目，若無內應，你們哪來那麼穩定的鹽鐵補給？莫非是天上掉下來的？”
阿卓娜雖然警覺，但畢竟心思相對單純，又被沈青說中痛點，忍不住反駁。
“誰說是天上掉的！自然是……是有人……”
她再次戛然而止，氣鼓鼓地扭過頭。
“不說了！”
沈青心中已然有數。
大規模的鹽鐵走私，這可是通敵大罪！
若能找到證據，足以將李修之流置於死地！
這條線索，比單純的駐軍情報更有價值。
因為它直接揪出了王府乃至邊軍內部的蛀蟲！
就在沈青暗中佈局之時。
李修的陷害也如期而至。
翌日。
由數名低階軍官聯名的“密報”被直接送到了臥病的琅琊王案頭。
他們聲稱李持所獻馬鐙，其構造與西域敵國騎兵所用馬鐙極為相似。
言外之意，就是懷疑世子與敵國有所勾結。
而那馬鐙，便是傳遞資訊的信物或是換取好處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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