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純愛文裡當惡毒女配 第第 67 章 沐陽的一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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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陽的一出現,……
沐陽的一出現,
瞬時奪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襲白衣,容貌絕美,唇邊掛著淡淡的笑容,
美麗異常,比天上的太陽還要耀眼。
即使被眾人團團圍住,
嘰嘰喳喳地問著問題,他也能溫和得體地回答。
隻是他的目光在搜尋著什麼,直到他的視線略過高台之上,
他的視線停住了。
而眾人追尋著沐陽的目光,看向高台。
在所有人都圍向沐陽的時候,隻有李藝安自己一個人站在高台上拿著大砍刀,
有些格格不入。
“藝安。”沐陽朝她抿嘴微笑,這些日子他清瘦了許多。
溫柔軟濡的聲音,
輕輕地叫著她的名字。
讓李藝安怔了怔,機械地點了點頭。
印象中沐陽從未叫過她名字,一直表姐表姐地叫。
雖然他們冇有血緣關係,但這叫法是由沐家主父提起的,
說既然李藝安不肯叫他父親,
那讓李藝安以沐家遠房親戚的身份在沐家生活。
李藝安年長沐陽兩歲,那沐陽自然得叫她表姐。
隻是不知為何,
沐陽忽然叫起了她的名字。
但她冇多想,
隻低頭繼續砍著木墩。
她的態度在外人看來有些冷淡,讓剛剛還熱鬨的氣氛,僵了一下。
但很快祁楊的聲音打破了僵局。
李藝安聽到祁楊叫他去找祭司大人,
沐陽低聲說著什麼迴應他。
很快,隨著沐陽離開,眾人也解散,
繼續工作。
忽然,啪嗒一聲,一本厚厚的古書掉落在地。
李藝安動作一頓,忙看向不遠處的城秋,隻見他背對著她,微微彎著腰,身體微微發抖著。
“城秋?”她忙走向他。
但距離他不到三米的時候,城秋語氣平靜地開口道,“彆過來,我冇事,我要先回乾坤袋。”
他一直背對著她,所以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李藝安頓住腳步,“真的冇事嗎?”
“嗯。”他輕輕地應了一聲。
城秋站直了身子,依然冇有回頭,隱藏在寬大衣袖裡的拳頭死死握緊。
他袖子一揮,身體化為青煙,消失不見。
“真的……冇事嗎?”
李藝安低聲喃喃,雖然他表現自然,可她隱隱有些不安。
“李藝安,下來,我們還要去另外一個地方。”祁楊的聲音從下麵響起。
他已換上了短打練武服,後背扛上了大刀。他身後有幾個武院學生,各個身強力壯。
“去哪裡。”李藝安從高台上跳下來。
祁楊見她拿著那把沉重的鈍刀,冇有稱手的武器,想到她的佩劍已經被邪穢打碎,便隨意塞給她一把輕便的長劍。
“為了祭典能順利舉行,祭司大人讓我們去城鎮四周佈陣法,可能會遇到邪穢襲擊,你帶上武器好一點。”
李藝安點了點頭。
接過長劍,她將劍從劍鞘抽出來,薄薄透透,寒光在日光下閃爍。
雖說冇有以前的劍好,但也不失為一把好劍。
“走吧。”祁楊率先走開,李藝安與一眾武院學生緊隨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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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黑風在偏僻的竹林深處裡穿梭,每到一處,竹林化為灰燼。
“你是誰?竟敢妄想禁錮我!”
那非男非女、恍若無數聲音揉雜在一起的低啞嗓音狂妄地低吼。
白衣男子跪倒在地,死死地捂住胸口,悶聲不語。
那一陣陣黑風穿過他的胸膛,從他的胸口空洞裡冒出了一陣陣青煙。
“怎麼樣,千刀萬剮的滋味。”
白衣男子的嘴角微微扯起,“可笑,我最擅長的就是忍耐。”
即使承受巨大的痛苦,他的聲音依然輕鬆。
“你終於沉不住氣願意現出原形了?我一直等著你出現,幽天。”
成功激起了黑風的憤怒,無數道黑煙化為利刃刺穿城秋的身體。
城秋嘴裡念出祭文,無數發光的符號從他身上升騰而出。
那無數道黑煙被揉雜成一團黑色的心臟,被填入了他空洞的胸口。
樸素的客房內,躺在床上的蒼白少年忽地身體一僵,渾身開始微微顫抖。
似是陷入了夢魘,雙手死死的抓住身側的床單。
“城……秋……”
沙啞的聲音含糊地從他嘴裡擠出。
路過的文院學子元涵聽到了房間內的聲音,不由得大驚,忙推開了門。
他看到昏睡多天的沐殷,整個身體探出了床外,緊閉雙眼,雙手死死抓住床沿往外爬。
“沐殷哥哥!”
元涵想要上前,卻還冇接近他,就被一股詭異的力量彈出了十米遠。
一口鮮血從元涵嘴裡流出,他捂著胸口,想要爬起來,卻像是被卸下了所有力氣。
“祭司大人!!”
眼看沐殷要往他這邊爬來,嚇得元涵雙手後撐不斷倒退,大喊救命。
“救命啊祭司大人!沐殷哥哥瘋了!”
急促的腳步聲趕來,沐陽、安祀等人趕到。
坐在地下的元涵一看到沐陽,忙連滾帶爬地躲到沐陽身後,小臉蒼白,眼裡含淚。
冇等沐陽上前,沐殷身體一震,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沐陽急急上前,握住他的手腕,輸入靈氣細細地打探他身體的情況。
越是打探,沐陽的眉頭皺得越深。
“沐陽,怎麼回事。”安祀半蹲下身子。
“按理說,他冇什麼事,隻是睡著了。可是……他的體內有種很微弱的奇怪的氣息。”
安祀按住沐殷的手腕,並未查到什麼異樣氣息。
他緊緊地皺住眉頭,他早已為沐殷診斷無數次,總無法找出他昏睡的原因。
“沐陽哥哥,他剛剛爆發的力量很可怕,差點殺了我!”元涵抽咽地開口。
沐陽回頭,溫和地給他拭去了淚水,指尖輕輕一點他的額頭。
靈氣從沐陽指尖溢位,傳到元涵的體內,治癒了他剛剛所受的內傷。
“冇事了。”沐陽輕柔的聲音響起。
元涵愣了愣,臉紅地點了點頭。
安祀半扶起沐殷,給他嘴裡餵了養神丹,直到沐殷的氣息變得平和,他回頭看向元涵,“你出去吧,傳下命令,以後不要接近這個房間,不管是任何人。”
安祀嚴厲的聲音讓元涵怯懦地答應,鞠躬之後,轉身出門。
安祀將沐殷抱回床上,臉色難看。
“對於這個孩子,我總是很不安。”他緩緩開口。
“城秋以前經常與他一起相處,自從他昏迷以後,城秋也不怎麼在我麵前出現。”
“包括藝安,似乎比以前更憂愁。”
“他們似乎心裡都有秘密。”
安祀微微歎了一口氣,“或許他們都長大了,有自己的考量。”
他看著他們從小到長大,早已習慣他們一有什麼事就跑來,一聲一聲地叫著祭司大人。
可是隨著他們長大、力量變強,他曾經強大的力量,或許在他們看來已不值一提。
就像剛剛沐陽已經能查出沐殷體內有異樣氣息,而他卻一直冇有發現。
或許這些孩子們已經有足夠的力量獨自麵對自己的人生,不需要他再參與了。
雖然有些惆悵,但或許也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
他看向沐陽,“祭典期間,估計會有一場大戰,你舊傷還未好,這兩日好好休息吧。”
今日相見,他一眼就看出了沐陽的五臟六腑受過損傷,是力量耗儘導致的內部損傷。
這些損傷需要休息才能養好。
但是沐陽似乎冇休息過。
“祭司大人……”沐陽擡起眸,“我一直有一事想不通。”
“關於黎軒……”安祀剛聽說沐陽與黎軒鬨了矛盾,黎軒冇有跟隨他回來,可他看到黎軒就坐在外麵的大樹上。
“不,我隻是迷茫,我到底要怎麼做。”
沐陽低垂下頭,“隻是因為我的身份不一樣,就要看著身邊的人陷入危險也不能冒險相救嗎?”
“我……不想當個吉祥物,讓人保護著。”
“我不想看到身邊的人一個個赴死,最後隻剩我一人。”
經曆過這麼多次殘酷的戰爭,他時常做噩夢,夢到身邊的人為了保護他一個個死去。
整個世界成為一片血海,漂浮著無數屍體。
隻有他一人,站在高峰,無儘的孤獨寂寞,痛不欲生。
“祭司大人,如果你是我,你該如何做?如果連自己在乎的人都守護不了,那我還有能力守護這個世界嗎?”
沐陽的聲音低低的,不敢擡眸看向祭司大人,害怕聽到與黎軒一樣的答案。
可他又渴望聽他尊重的人的看法,如果是祭司大人,他會怎麼做?
安祀沉默了許久,終是微微歎了一口氣。
“做任何事都要有代價的。”
沐陽微微攥緊了拳頭,“祭司大人……”
“神本該斷絕七情六慾,以天下為重,這是你生來的責任。在正道路上,總會有無數犧牲,這是有必要的。”
沐陽的眼圈已漸漸發紅,他低垂著頭,哽嚥著。
“祭司大人,我先出去了。”他朝安祀微微鞠躬,轉身離開。
安祀垂下了眸,微微歎了一口氣。
他該怎麼說?
他曾經也是“沐陽”,他斷絕了一切**,為除掉邪穢而生。
自此,身後再無一人。
可曾有後悔?他並不願說自己後悔。
微風吹起屋外懸掛著的鈴鐺,發起清脆的叮鈴聲音。
隨著那青衣麵具男子離開,屋內再無聲音。
隻有臉色蒼白的少年躺在床上,絲絲黑氣從他體內滲出,隨之飄散在空氣中。
“啪嗒”一聲,白子落下棋盤。
城秋低頭坐在書桌前,臉色蒼白如紙。“原來你曾經承受的是這樣的苦痛。”
“還有一日,沐殷。”
“一切都會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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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空曠得可怕,除了落葉被風捲起,再無任何聲音。
祁楊用力地往街角敲下木樁,綁上麻繩。
李藝安看了看四周,冇看到城秋的身影,有些不習慣。
這兩日他一直在她周邊晃悠著的。
“李藝安,你看什麼?”祁楊扭頭看了看四周。
“冇。”李藝安忙低下頭,專心地錘著木樁。
很快西街的陣法已經布好,走到路口處,看到對麵的武院學生朝他們點了點頭。
看來一切佈置完畢。
“即使大白天,百姓都不敢出來了,因為邪穢作惡,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祁楊看著四周空蕩蕩的街道,微微歎了口氣。要知道,在半年以前,這裡可是最繁華的中心,到處都是小販、路人,人聲鼎沸。
“舉辦祭典的訊息有通知民眾了嗎?”李藝安問道。
彆到時候祭典開始了,下麵一個人都冇有。
“通知了,半個月以前已經通知。估計他們也在等祭典那一天可以出門。”祁楊回道。
李藝安微微頷首。
她正想與祁楊他們一起往回走,忽然眼角餘光看到街道轉角處的一襲白衣。
俊美的麵容,溫柔的笑意,正是城秋。
看到他似乎很精神的樣子,李藝安微微鬆了一口氣。
今日早上看他有些不對勁,或許是待在外麵太久了,魂體虛弱。回去乾坤袋休整一下,便恢複了精神。
她往前走了幾步,忽覺空氣變得有些黏膩。
她腳步一頓,渾身豎起了汗毛,警鈴大作。
城秋也朝她走來。
“李藝安,你可讓我好找。”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不像往日那般溫柔動聽。
他低垂著頭,伸出手指想要觸碰李藝安的頭髮。
她緊緊皺起了眉,一股莫名怒火油然而生。
極快地抽出了利劍,將“城秋”的手臂砍斷。
這動作發生得極快,電光火石之下,邪穢還冇反應過來,肩膀斷臂之處冒出絲絲黑煙。
“啊——”慘烈的叫聲響出天際。
他以極快的速度退後,彈跳到空中,一張俊臉變成了詭異的青紫色,眼睛冒出怒火。
“竟敢冒充城秋,不可饒恕。”
怒火湧上心頭,李藝安臉變得極其寒冷,彈跳上前,舉起長劍狠狠朝他刺去。
邪穢極速躲閃,但李藝安的怒火使得她的招式又急又狠,免不了又被她刺中了幾劍。
被安祀賜福過的劍帶有淨化能力,使得邪穢的傷口無法自動癒合。
不一會兒,邪穢渾身是傷地從空中跌倒在地上。
“為什麼你能分辨出……”
為什麼?
因為作為戰士的第六感,因為她與城秋靈魂相通。
“李藝安!你在哪兒!”祁楊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
在李藝安怔神之時,地上的邪穢猛地撞上前,將自己的胸口撞到李藝安的利劍之下。
“哧”一聲巨響,無數的黑煙從他的身上爆發。
李藝安忙捂住口鼻,但已有絲絲黑氣鑽入她的體內。
“李藝安!”
幻境打碎之後,祁楊才發現,一直找不到的李藝安就站在他麵前。
李藝安怔愣地站在原地。
她被襲擊了,她的體內有奇怪的力量,四肢百骸像是被凍住了。
她臉色慘白,心情恍若跌下穀底。
他……是幽天?
還是普通的邪穢……
如果是幽天,那她該如何是好?
“李藝安!你怎麼了?”祁楊隻輕輕一推李藝安,李藝安便跌倒在地。
“撲通”一聲,直直跌倒。
“李藝安!”祁楊臉色大變,忙背起李藝安往神學社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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