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凡人修仙傳曆飛雨 第164章 暗淵尋蹤
幽光寶石懸浮在半空，內部流淌的光點突然劇烈跳動，與南源山脈帶回的符文殘片產生共鳴。虛空之中，殘缺的星圖緩緩展開，邊緣處的暗紅紋路如活物般蠕動，逐漸勾勒出北溟荒原的輪廓。
“這些暗紅節點的分佈絕非偶然。”曆飛羽指尖拂過星圖邊緣，那裡的混沌氣流符號與古籍記載的禁忌之地完全吻合，“北溟荒原的禁忌區域常年被混沌氣流籠罩，上古傳聞稱那裡是神隻隕落時撕裂的空間裂隙，尋常修士靠近便會被氣流撕碎。”
韓立凝視著星圖中央那團扭曲的暗影，寶石投射的光芒在暗影處不斷折射，隱約顯露出“暗淵”二字的古篆。“初代仙帝的功法記載中，曾提到過‘以混沌為引，聚萬魂為基’的禁術。若暗淵之地真在北溟荒原，他們很可能在利用混沌氣流煉製某種邪物。”
二人收起寶石與符文殘片，化作兩道流光朝著北溟荒原疾馳。越靠近荒原邊緣，天地間的靈力便越發紊亂，原本湛藍的天空漸漸被灰黑色的混沌氣流侵蝕，遠處的山巒在氣流中若隱若現，彷彿隨時會被吞噬。
進入荒原範圍，腳下的土地開始呈現出詭異的紫黑色，裂縫中滲出絲絲縷縷的黑氣，觸碰到靈力護盾便發出滋滋的灼燒聲。韓立運轉輪回之力加固護盾，沉聲說道：“這混沌氣流能腐蝕靈力，我們需節省靈力，儘量避開密集區域。”
曆飛羽點頭，星宮紋章在眉心亮起，金色星力如傘蓋般撐開，將周圍的黑氣隔絕在外。“我的星力對這種混沌氣息有壓製作用，我們交替防護能走得更遠。”
深入荒原三日，他們在一處斷裂的山壁上發現了異常。山壁斷麵布滿爪痕，深達數尺，邊緣殘留著未消散的黑色靈力波動。更令人心驚的是，斷麵處嵌著半塊破碎的黑袍，布料上繡著的血色符文與迷霧海域的黑衣人服飾如出一轍。
“看來已有不少人先我們一步進入了這裡。”韓立拾起黑袍殘片，指尖傳來刺骨的寒意，“這些符文蘊含著獻祭之力，他們在沿途留下標記，似乎在引導什麼東西。”
話音未落，遠處傳來低沉的咆哮。一頭身軀龐大的異獸從混沌氣流中衝出，它形似巨狼，卻長著三顆頭顱，眼中燃燒著幽綠鬼火，正是古籍記載中以混沌之氣為食的魘狼。
魘狼看到韓立二人，三顆頭顱同時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縱身撲來。韓立揮劍迎上，星辰幻月劍劃出璀璨弧光，劍氣斬在魘狼堅如磐石的皮毛上，隻留下淺淺的白痕。
“這畜生皮糙肉厚，需攻擊它的弱點。”曆飛羽高聲提醒，星宮法則運轉，金色星軌如鎖鏈般纏向魘狼的四肢。魘狼被星軌束縛，動作頓時遲滯，中間那顆頭顱趁機噴出一團黑霧，腥臭的氣息讓護盾都泛起漣漪。
韓立抓住機會，靈力灌注劍身，星辰幻月劍紫光大盛，瞄準魘狼脖頸處的白毛區域狠狠刺去。劍光穿透皮毛，魘狼發出淒厲的慘叫，三顆頭顱同時轉向韓立，眼中鬼火暴漲。
“它要自爆！”曆飛羽察覺到魘狼體內靈力的瘋狂湧動，急忙拉著韓立後退。隻見魘狼龐大的身軀在黑霧中膨脹，最終轟然炸開，黑色的血肉碎片混著混沌氣流四散飛濺。
韓立揮動劍氣擋開碎片，卻發現那些血肉落地後並未消散，反而化作無數細小的黑蟲，朝著他們爬來。“這是屍蠱術！初代仙帝的殘餘勢力果然在這裡活動。”他運轉輪回之力形成漩渦，將黑蟲儘數吸入，“這些黑蟲以生靈精血為食，若擴散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清理完屍蠱，二人繼續前行。又走了兩日，前方的混沌氣流突然變得稀薄，一座被黑氣籠罩的古城輪廓漸漸顯現。古城城牆由黑石砌成，上麵布滿了乾涸的血痕，城門上方的牌匾早已腐朽，隻能辨認出“冥都”二字。
“這裡絕非自然形成的古城。”曆飛羽撫摸著城牆，指尖觸到的磚石竟在微微搏動，“這些黑石中蘊含著濃鬱的生魂氣息，整座城更像一個巨大的祭壇。”
韓立登上城頭，極目遠眺，發現古城中央矗立著一座高塔，塔頂有血色光柱直衝雲霄，與天空中的混沌氣流相連。“那光柱的波動與幽光寶石同源，暗淵之地定在塔下。”
二人潛入古城，街道兩旁的建築破敗不堪，風中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哭嚎聲。偶爾能看到遊蕩的黑影，它們形似修士，卻沒有實體，隻能在原地重複著揮劍、結印的動作，身上散發著被吸乾靈力的死寂氣息。
“這些是被獻祭的修士殘魂。”曆飛羽眼中閃過不忍，星宮紋章散出柔和金光，試圖安撫這些殘魂，“他們的靈智已被抹去，隻留下本能的執念。”
深入古城中心，高塔周圍的地麵刻滿了複雜的符文，無數黑蟲在符文凹槽中爬行，組成不斷流轉的陣紋。數十名黑衣人圍著高塔盤膝而坐，口中念念有詞，他們的靈力順著符文流入塔基，維係著血色光柱的運轉。
“難怪混沌氣流被引向此處，他們在用整座古城的生魂喂養塔下的東西。”韓立握緊星辰幻月劍，“我們需先打斷他們的祭祀，再設法進入塔底。”
曆飛羽指尖凝結出星力飛針，輕聲道：“左側三人氣息較弱是陣眼的薄弱點，我以星力乾擾他們的靈力運轉，你趁機摧毀陣紋。”
星力飛針如流星般射出，精準刺入三名黑衣人的靈力節點。三人悶哼一聲，靈力運轉頓時紊亂，符文陣紋出現短暫的停滯。韓立抓住機會，身形如電般衝出，星辰幻月劍紫芒暴漲，一劍斬在陣紋最密集處。
“哢嚓”一聲脆響，地麵的符文裂開蛛網般的縫隙，血色光柱劇烈搖晃。黑衣人們驚覺，紛紛起身拔刀，為首的灰袍老者眼神陰鷙：“又是你們兩個，屢次壞我大事，今日定要讓你們魂斷於此！”
老者揮手甩出三張黑色符籙，符籙落地化作三頭骨龍，龍爪帶著腐蝕氣息抓向韓立。曆飛羽星軌展開，將骨龍纏住，同時對韓立交道：“這些骨龍是用上古龍骨煉製的傀儡，需擊碎它們的魂晶才能徹底摧毀。”
韓立點頭，劍招一變，專挑骨龍眼眶處的幽光攻擊。星辰之力與骨龍的死氣碰撞，爆發出刺眼的光芒。灰袍老者見狀，親自持劍攻來，他的劍法陰狠刁鑽，每一劍都裹挾著濃鬱的屍氣，試圖侵蝕韓立的靈力。
“你的對手是我。”曆飛羽星力凝聚成劍，攔住灰袍老者。星力與屍氣碰撞，發出滋滋的聲響，老者被星力逼得連連後退，驚道：“星宮嫡係的淨化之力，難怪敢闖我冥都！”
就在此時，高塔突然劇烈震動，塔基處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一股比混沌氣流更恐怖的氣息噴湧而出。縫隙中隱約可見無數慘白的手臂在揮舞，彷彿有什麼東西即將破土而出。
“不好，他們的祭祀已到關鍵時刻。”韓立一劍劈開最後一頭骨龍，衝向塔基，“飛羽牽製住他們，我去阻止塔下的東西出世！”
曆飛羽應了一聲，星宮法則全力運轉，金色星軌如大網般將黑衣人們困住。韓立縱身躍向裂縫，卻見灰袍老者掙脫束縛，獰笑道：“晚了！暗淵之主即將蘇醒，你們都將成為它的祭品！”
老者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塔壁上。血色光柱瞬間暴漲，裂縫中的氣息變得更加狂暴，一隻覆蓋著黑色鱗片的巨爪緩緩伸出，抓向韓立的腳踝。
韓立揮劍斬向巨爪，火星四濺，鱗片竟絲毫無損。他心中一沉，這東西的防禦力遠超想象。此時曆飛羽已解決大部分黑衣人，趕來相助，星力與星辰之力合二為一，狠狠轟在巨爪上。
巨爪被震退，裂縫中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整座古城都在搖晃。韓立趁機衝入裂縫，卻發現下方是深不見底的黑暗，隻有無數符文在岩壁上閃爍，組成一道巨大的封印。
“這封印在鬆動，他們在用生魂削弱封印的力量。”韓立觸控著岩壁，感受到封印下傳來的恐怖悸動，“必須重新加固封印，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曆飛羽緊隨其後，星力注入封印，試圖修補裂痕：“這些符文需要輪回之力才能啟用，韓立，我們合力試試！”
二人相對而立，輪回之力與星宮法則在他們之間流轉，形成太極圖案。圖案融入封印，符文重新亮起，裂縫中的咆哮聲變得更加憤怒，卻始終無法衝破封印。
灰袍老者見勢不妙，想要再次破壞，卻被趕上來的曆飛羽一劍穿心。臨終前，他怨毒地盯著二人：“你們擋不住的……暗淵之主隻是開始……真正的恐怖還在後麵……”
老者氣絕，血色光柱漸漸消散，古城的震動也隨之平息。韓立與曆飛羽鬆了口氣，卻不敢大意，繼續加固封印直至確認穩固。
離開冥都時，天邊的混沌氣流已開始消散，露出久違的湛藍。曆飛羽望著逐漸恢複清明的荒原，輕聲道：“雖然阻止了他們，但老者的話總讓我不安。”
韓立握緊她的手，目光堅定：“無論後麵有什麼，我們都會一起麵對。至少現在，我們又一次守護了仙界。”
二人相視一笑，轉身朝著聯盟總部飛去。他們知道，暗淵之主的陰影尚未完全散去，初代仙帝殘餘勢力的陰謀也遠未結束，但隻要彼此攜手，便有足夠的勇氣麵對一切未知。接下來，他們需要將暗淵之地的發現告知聯盟，為可能到來的更大危機做好準備，而那隱藏在陰影中的“真正恐怖”，也即將掀開神秘的麵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