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我就不改嫁自己帶娃怎麼了 第395章 長姐為母二十
紫蘇的丈夫吳環和婆婆吳朱氏來了好幾次了,在大門口就被攔住了,「去去去,我家主子是你們想見就見的?彆找打啊,快走快走!」
又說來找紫蘇的,是她的丈夫和婆婆,「丈夫?婆婆?婚書呢?嘴一張你說是就是了?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說是人家丈夫,看人家不打死你們!沒有婚書快滾!」
當年紫蘇姑姑看見她穿著體麵,頭上插著銀釵,手上帶著銀鐲,顯然過的不錯,雖然她說自己是主子身邊伺候人的,但是穿戴成這樣肯定是主子身邊有頭有臉的大丫鬟,手裡主子打賞的錢財怕是攢了不少。
自家兩個兒子沒有一個出息的,天天好吃懶做遊手好閒,家裡窮的連老鼠都不願意去,生怕餓死。
她姑姑靈機一動,說自家大兒跟紫蘇打小定了娃娃親,這麼多年一直在找她,如今好容易找到了,想趕緊娶她進門,自家親姑姑是婆婆,好過在主子身邊聽使喚。
紫蘇打小就被賣了,不清楚姑姑說的真假,不過親姑姑還能騙自己嗎?就信了。
她姑姑見狀趕緊去求了杜敏,放紫蘇回家成親。
果不其然紫蘇手裡有不少嫁妝,光銀子就有二百多兩。
一家人好生哄著紫蘇拿出銀子來改善生活,一開始一兩二兩的,紫蘇沒放在心上,後來婆婆說小叔子要成親,問紫蘇借二十兩銀子辦聘禮,再後來小姑子出嫁,借二十兩辦嫁妝……
紫蘇不肯借,彼時她剛生了第二個孩子,身體正虛弱,丈夫和婆婆捆了她,把箱子裡的銀子首飾好看的衣服全搜走了。
再後來家裡人就變臉了,活全扔給她們娘們乾,飯不給吃飽,動輒打罵……
為了兩個年幼的孩子,紫蘇忍了,丁香去看她,偷偷塞給她幾兩銀子,人一走,丈夫就來搜她屋子……
可能是姑姑一家人不拿她當回事,娶了她進門隻擺了一桌酒,沒想著去衙門辦正經婚書,兩個孩子也沒上戶籍,所以杜敏知道了就吩咐門房拿這個當藉口,阻攔這無恥的一家人進門。
吳環跑到衙門狀告陳府強搶民女,衙差來陳府詢問是否有紫蘇其人?
陳默出麵接待,「確有其人,不知大人找她何事?」
「現有吳環狀告你家強搶民女,把紫蘇交出來吧。」
陳默驚訝的問道,「這紫蘇是我家的丫鬟,我夫人二十年前買的,身契在我家,怎麼就成了強搶民女了?」
衙差一愣,「身契在你家?她不是吳環的妻子嗎?」
「大人明查,身契在衙門有底,一查便知,不可能造假,十年前我們夫婦去了城外莊子上居住,紫蘇被那吳家接了去,吳母乃是她的姑姑,我們也不能不讓人家親眷相見,不料她去了就沒回來,直到前陣子我們夫婦回城,這才將她叫了回來,大人,這是身契,請您過目。」
衙差接過身契,舊舊的紙張,上麵大紅的衙門官印,確實是真的。
這陳府也不是小門小戶,不至於為了一個丫鬟撒謊。
「打擾了陳老爺,咱們這就回去跟大人回話。」
「辛苦辛苦,這個給大人買杯茶喝。」
一個荷包塞給了衙差。
衙差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陳老爺放心,大人定會秉公執法,還陳府一個清白。」
吳環叫衙役打了十板子轟了出去,「大膽刁民,無憑無據誣告他人,念其初犯,再有下次,定要重罰!」
一瘸一拐的回到家中,一進門兒子正在哇哇大哭,小妾劉氏抱著哄,怎麼也哄不好,吳環的腦瓜子嗡嗡的,大吼一聲,「彆哭了!連個孩子都哄不好,要你何用!」
孩子嚇了一跳,哭的更厲害了。
他娘聽見他的聲音從屋裡奔出來,「兒子,怎麼樣?衙差大人把小賤人要回來了嗎?」
「要什麼要!大人說我無憑無據誣告他人,打了我十個板子!沒看我都走不動了嘛!」
吳母忙過來扶著他,「大人怎麼這樣啊?怎麼就無憑無據了,她在咱家還生了兩個孩子呢,那倆死丫頭就是證據!」
吳環呻吟著,「她的身契在陳府,生的孩子是陳府的奴才,娘,不過是兩個死丫頭,要不回來就不要了。」
吳母有些不樂意,「那怎麼能行?大丫再過兩年就能說人家了,彩禮還能收個十兩八兩的,要是被哪個老爺看上收了妾,那銀子給的更多,小賤人不回來,把兩個死丫頭要回來啊。」
「能要你去要,我可不去了,回頭再捱打。」
吳母閉嘴不說了,我也怕捱打。
孩子還在哇哇哭,吳母煩的不行,以前紫蘇那兩個丫頭好帶的很,從來不會這樣哭。
「你會不會帶孩子?孩子哭成這樣你不會給他餵奶啊?真是笨死了!果真是上不了台麵的東西!」
劉氏苦著臉,「喂完了,他還是哭,老太太,給請個大夫瞧瞧吧,哭了半天了。」
「請什麼大夫!小孩子哭兩聲有什麼?你好好哄著就是了!」
請大夫不花錢啊,真是的,哪個小孩子不哭?
雖然這是她的大孫子,不過她手裡沒多少錢了,大孫子也不能亂花。
紫蘇兢兢業業的訓練新來的小丫鬟,春蘭冬梅跟著一起學規矩。
杜敏沒事的時候教她們兩個認字,兩個月後,兩個人都變了模樣,臉色有紅似白,身姿挺拔,頭發也有了光澤。
杜敏帶著人去杜府看望王婉儀,她這一胎懷的太不容易了,六個月了還在孕吐。
杜瑾愁眉苦臉的迎了出來,「姐,你裡麵去做,我去請個大夫來。」
「怎麼又要請大夫?婉儀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好容易吃點吧,轉頭就吐了。」
杜敏進了後院,王婉儀剛吐過一陣,雖然丫鬟們收拾了,但是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酸味。
「姐姐來了,恕我不能起身迎接,姐姐勿怪。」
王婉儀的肚子大的出奇,「喲,你這不會是雙胎吧?」
「姐姐你怎麼知道?是的,前陣子大夫剛診出來,這兩個冤家,折騰死我了。」
王婉儀的臉上除了疲憊還是疲憊,老蚌生珠,她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