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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後我靠抽象畫成了仙王 第100章 人情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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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兒是……客棧?可我們現在回到客棧真的安全嗎?”嚴瑾看著熟悉的房間,有些遲疑地問。

陳漁沒有回答他,隨手就丟過來一枚丹藥,清香撲鼻,像剛泡好的熱茶混著薄荷味兒。

“吃了它。”陳漁對著嚴瑾說道。

嚴瑾撿起那顆丹藥,打量了兩眼,隻見它通體溫潤如玉,表麵還有一絲絲金線遊走,看起來就不普通。

“這什麼東西?”嚴瑾好奇地問道。

“普通療傷丹,彆廢話。”陳漁麵無表情,直接一掌按住他肩膀,把他摁到了床邊坐下。

嚴瑾一愣,被這動作搞得乖乖張嘴吞了丹藥。剛嚥下去,還沒來得及體會藥力有多神奇,就忽然感覺背後一陣溫熱。

一雙柔軟的手掌貼在了他後背上,指腹微涼,掌心卻暖得像春日陽光。

“欸?長公主殿下?”嚴瑾頓時坐直了身子,腦子裡開始亂飄念頭:這、這手感也太……

“閉嘴,感受藥力。”陳漁聲音冷冰冰的,但不知怎的,這句訓斥聽起來卻不像以前那麼冷硬,反倒多了點……溫柔?

她的掌心緩緩渡入星辰靈力,絲絲縷縷的光流在嚴瑾體內遊走,像一汪清澈的泉水從骨縫裡滲透開來,順著經脈流淌,溫潤如玉。

隻幾個呼吸的時間,他那右臂就發出幾聲“哢哢”的脆響,骨骼歸位,筋膜收束,肌肉重組。

“這……真就好了?”嚴瑾不敢置信地握了握拳。

不過隨之而來的,是他另一種疑惑。

因為在那星辰靈力進入體內的刹那,他的無相靈根竟然毫無反應。

按照嚴瑾之前的猜測,之前自己能夠短時間擁有星辰靈力應該是無相靈根轉化了屬性。可這次陳漁的星辰靈力進入嚴瑾的身體中,無相靈根反倒是安靜得像是睡著了。

“奇怪……難道我猜錯了?”他低聲自言自語。

陳漁收了手,疑惑問道:“怎麼?你的右臂沒恢複完全?”

“啊?沒有,恢複得很好。”嚴瑾立馬回神,裝作鎮定地點頭。

無相靈根的秘密牽扯太大,背後又連著那幅神秘的《春秋卷》,他暫時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陳漁沒繼續追問,而是換了個角度:“你手到底是怎麼弄成這樣的?”

這件事嚴瑾倒沒藏著掖著,把之前在廢墟外的經曆一五一十地說了,包括如何識破跟蹤、那撐傘女子如何硬接他一拳、還有她臨走前說的那句謎語般的話……

“她說她叫……商心言。”嚴瑾最後說道,“長公主殿下聽過這名字嗎?我總覺得她不像是下界的人。”

“商心言?”陳漁輕皺眉,“沒聽過這個名字。上界我也不記得有什麼‘商’姓的大家族或宗門。”

她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但如果她真來自上界,又知道你,那你身上可能早就被人盯上了。”

“可問題是我壓根就不認識她啊!”嚴瑾越發覺得疑惑。

“我剛才幫你催動藥力的時候,也順便查了你的身體狀況。沒發現她在你身上留下什麼印記或後手。”陳漁望著他,認真地說,“你回想一下,她有沒有說過什麼特彆的話?”

嚴瑾怔了怔,腦海裡忽然浮現起那女子臨走前說的那句話。

她夢裡見過一幅畫,而畫中人,就是自己。

“她說,她夢見了一幅畫,那畫裡……是我。”

他腦中念頭翻湧,畫、夢、身份、清純的綠裙少女,一股股線索如浮冰般漂浮,卻始終拚不成完整圖案。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聲輕輕的敲門聲。

“咚、咚、咚。”

門外傳來三聲敲門聲,短促而急促,之後便再無動靜。

嚴瑾豎起耳朵聽了半天,還是沒有後續動靜。他忍不住轉頭看向陳漁:“這是……有人找我們?”

“是之前一直跟著你的那個小胖子。”陳漁的語氣雲淡風輕,“不過他好像快死了。”

“孟濤?!”嚴瑾一愣,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要是敵人,我不會讓他出現在門外。”陳漁淡淡補了一句。

嚴瑾腦袋“嗡”地一下,哪還顧得上多想?一把拉開門。

隻見門外倒著一人,血糊糊地攤在地上,赫然就是那幾天前被他哄去找江花魁、然後人間蒸發的孟濤!

“我靠……”嚴瑾臉都白了,蹲下身去一把將孟濤扶住,“孟兄?你還活著嗎?”

這會兒的孟濤整個人渾身上下全是血,最大的一道傷口從胸口斜著切到小腹,腸子都卷出來一小截,模樣淒慘無比。

他的嘴唇顫了顫,眼睛勉強睜開一條縫,像是要說話,可隻吐出幾聲嗚咽,便眼一翻昏了過去。

嚴瑾連忙把他拖進屋,半路上還偷偷朝陳漁瞄了一眼。

長公主纔是真正的大腿,他自己又不懂醫術,能不能救命還得看她肯不肯出手。

結果嚴瑾一回頭,發現陳漁壓根沒動,端著茶慢悠悠喝著,一副“你朋友你負責”的表情,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哎……這女人,冷成這樣也太不可愛了。”嚴瑾低聲嘟囔了一句,把孟濤安置到屋子角落。

陳漁手一抖,差點把茶潑出來,緊接著冷冷地剜了他一眼,不過嚴瑾倒是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不過孟濤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嚴瑾皺眉低聲喃喃道。

這地兒是陳漁用空間手段直接帶他傳送過來的,按理說沒人能跟得上,更不該有人知道他倆在這。但孟濤竟然傷成這樣還能摸到門口,這就太不尋常了。

太多疑點來不及深究,但眼下最緊要的是救人。

嚴瑾翻了翻自己的儲物袋,又翻了翻口袋,最後摸出幾顆不知道啥時候發黴的乾果,徹底認命,他是真沒一點療傷的手段了。

他咬了咬牙,轉頭看向陳漁說道:“那個……長公主殿下,能不能行個好,救他一命?”

陳漁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盯著他:“想讓我出手,得給個理由。”

“這不是……您本事大嘛,彆人不行,您肯定行。”嚴瑾賠著笑。

“我救你,是因為你有用。”陳漁語氣依舊平靜,“還有小九托我照顧你。可他是誰?我為什麼要救?”

嚴瑾被問得啞口無言,沉默了兩秒,才低聲道:“他是我朋友。我求您了。”

“朋友?”陳漁輕輕地重複這個詞,像在嘴裡嚼味。

“你不是一直把他當工具用嗎?”

“最開始……確實是。”嚴瑾沒有狡辯,反倒坦蕩承認,“但這段時間他也幫了我不少。再說了……”

他頓了頓,想到了孟濤和江花魁之間那複雜但又叫人唏噓的感情。

嚴瑾歎了一口氣望著孟濤那一身觸目驚心的傷口,低聲說道:

“我覺得,一個人要是能對另一個人的感情執著到這份上,哪怕他傻、被人利用、走錯了路,也不該就這麼死了。”

這話一出口,陳漁的手微微一頓。

她的心臟不受控製地跳快了一拍。她端著茶杯的手抬了抬,似乎猶豫了一瞬,最後放下茶盞,起身走了過來。

“行吧。”她淡淡地說,“救他一命。你欠我一個人情。”

“我的人情債,可不便宜。”

嚴瑾咧咧嘴:“那我欠著,利息也算上,回頭慢慢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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