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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後我靠抽象畫成了仙王 第128章 獨處小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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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劫就像一口快要鑄成的大爐子,雷光在天空裡翻滾咆哮。

“我不想飛升。”嚴瑾低聲開口,語氣裡帶著一股少年人的倔強,還有一點不甘心,“我不想現在就……跟我在乎的人告彆。”

他抬頭望向陳漁,目光乾淨又堅定:“殿下,幫我壓境吧。”

陳漁看著他,沉默了幾息,終究點了點頭。

她邁步向前,腳下似有星光流轉,衣袂輕飄間,一種和天道截然不同的氣息悄然升騰。

那是星道的道痕真意,古老又浩渺,彷彿夜空倒掛,銀河垂落人間。

“我會封住你的靈根,鎖住修為。”她語氣平穩地說,“直接把你壓回凡境四重,徹底切斷天道對你的感應。但相對的你要承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嚴瑾咬了咬牙:“來吧。”

陳漁卻沒有立刻動手,隻是看著他,眼神多了一絲認真:“最後提醒你一次。壓境之後,你再修十年百年,也彆想提升哪怕一步。直到下一次天劫來臨……可那時候,可能連我也救不了你。”

“你真的確定?”

嚴瑾迎著她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說:“我確定。”

陳漁輕歎一口氣,伸手結印。

下一刻,整個山林彷彿陷入夜色,風雲陡變,星辰自天邊垂落,天地像是被什麼巨大的力量反捲重構。

她指尖在虛空中劃過,一道道銀白色的光線自她掌心飛出,織成密密麻麻的星圖,緩緩覆蓋嚴瑾的全身。

“開!”

隨著她低喝一聲,星圖驟然收縮,一條條星紋如細絲般鑽入嚴瑾的眉心,順著經脈一路蔓延,直入靈根深處。

嚴瑾悶哼一聲,胸口一震,喉嚨發甜,猛地吐出一口血。

他感覺自己像被生生拆了重組,境界被一寸寸剝離,意識一陣陣發黑,卻始終咬牙忍著,一聲不吭。

陳漁的臉色也變得蒼白,以她現在的狀態施展此法也是極為勉強。

禁術不僅對嚴瑾是種極限拷打,對她這個施術者,同樣是巨大的反噬。

終於,當最後一道星紋鑲入嚴瑾丹田,他的氣息瞬間崩塌,從靈境高位直墜凡境四重,如同從雲端墜回塵世。

而就在那一刻,天上的雷雲也像被抽去了脊梁骨,悄然潰散。

天劫,撤了。

嚴瑾終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口喘著氣。

“活下來了……”他咧嘴一笑,臉上沒有絲毫懊悔,反而像剛打完一場勝仗的瘋子。

陳漁沒接話,隻是靜靜看著他,目光深深,像是壓著千言萬語。

“接下來呢?”嚴瑾撐著身體坐起,“我們回大鳴?”

“你現在走得動路嗎?”陳漁白了他一眼,語氣卻也有氣無力,“先歇著吧。”

她話音剛落,身體一晃,往前踉蹌。

嚴瑾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結果自己也腿一軟,倆人“噗通”一聲一起摔進塵土裡。

嚴瑾鼻尖一熱,撞上了某個……柔軟的地方。

“你……”陳漁的臉一下燒紅了,咬牙切齒,“你想死嗎?”

“我冤枉啊!”嚴瑾一臉委屈,“是你自己撲過來的,我連反應時間都沒……”

“閉嘴。”

陳漁一手撐地,從他身上坐起,一邊默默理著頭發,一邊把臉彆過去,不讓他看見她通紅的臉。

山林間,終於重新恢複了寧靜。

接下來的幾日,兩人便在山中療傷休整。

嚴瑾一邊養傷一邊畫畫,寫寫山林、飛鳥、鳴蟬;陳漁則盤坐打坐,偶爾指點他幾句修行中的困惑。

到了夜裡,兩人圍著火堆說話,嚴瑾甚至削了根竹子做笛子,吹出來的調子古怪得很,但意外地輕快,總能把陳漁聽得一愣一愣。

他吹的,是前世地球上的一首洗腦神曲——dj版《女孩》。

這首歌節奏輕快,旋律魔性,彷彿一開口就能把人帶進蹦迪現場。

“你這曲子……”陳漁皺了皺眉,“聽起來一點都不像是正經音律。”

“那當然啦。”嚴瑾咧嘴一笑,像個帶著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你這是第一次聽流行樂,能不新鮮嘛。”

陳漁沒說話,表麵看著淡定,眼角卻忍不住泛起一絲淺笑。

就這樣,日子在打打鬨鬨中過去,夜色溫柔,火光跳躍,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不經意間,悄悄地生根發芽。

她開始習慣他的跳脫和玩笑,他也不再那麼拘謹地稱呼她為“殿下”。

他們都清楚,這樣的日子不會長久。但至少此刻,他們是真的在享受自由。

第二天清晨。

山林的空氣清涼得像剛洗過的衣裳,草葉掛著晶瑩的露水,遠處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

嚴瑾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陳漁。

她靠在一棵古樹下,身披一件白色輕袍,頭發鬆鬆地挽著,像是隨意一坐,卻帶著一種天生的清冷氣質。

嚴瑾看得呆了呆,嘴巴微張,一時間連呼吸都忘了。

“看夠了嗎?”

淡淡的一句話把嚴瑾從夢裡拉了回來。他一激靈,趕緊坐直身子,支支吾吾:“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噗嗤!”陳漁難得笑出聲,眉眼彎彎,像春日裡突然綻放的花。

中午,兩人煮了點野菜和乾糧。嚴瑾信心滿滿地準備展示自己的“廚藝”,結果第一鍋湯直接熬成了墨汁色,還飄著些不明物質。

陳漁看著那鍋黑湯,罕見地退後了兩步:“你要喝你就自己喝,我可以不吃東西。”

嚴瑾沉默了三秒,“我去采點果子回來……”

夜晚,明月高掛,山林靜謐。

嚴瑾坐在篝火邊,拿出一本小畫冊,開始勾勾畫畫。

“我給你畫幅像。”他說得輕描淡寫,眼睛卻專注地看著她。

陳漁一愣,偏過頭,有些不自在:“我今天沒梳發髻,也沒穿什麼好看的衣裳。”

“但就這樣最好。”嚴瑾語氣認真,“最自然,也最像你。”

陳漁沒再說話,隻是耳根悄悄紅了。

嚴瑾一邊畫一邊碎碎念:“你眼角其實有點勾人……不是那種妖精式的嫵媚,而是那種……純得讓人想一直看下去的勾人。”

陳漁眼神一冷:“你要是再亂說,我就把你的畫撕了。”

“撕吧。”嚴瑾聳聳肩,“反正我已經記下來了。要不……今晚我再畫點彆的?”

“什麼彆的?”陳漁眯眼。

嚴瑾把筆在火堆邊晃了晃,神秘兮兮:“我突然靈感來了,想畫一幅‘夜宿山林圖’……需要模特躺下來配合一下。”

陳漁麵色微沉:“你是不是想被我再壓一次?這次壓到凡境一重。”

嚴瑾秒慫:“我錯了。”

雖然嘴上還在拌嘴,但這短短兩天裡,他們之間的關係,似乎在悄悄發生變化。不再拘謹,也不再刻意拉開距離。

夜深時分,風吹過樹梢,帶著些微涼意。

陳漁靠在樹乾邊,閉目養神;嚴瑾躺在火堆另一邊,望著星空,忽然低聲問:

“你以前是不是……很少有這種時候?就這麼什麼都不管地過一天?”

陳漁沒有立刻回應,沉默片刻後才輕聲說:

“嗯,很少。”

“那今天算不算第一次?”

“算。”

嚴瑾笑了笑:“那以後呢?”

陳漁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目光深邃得像看不見底的湖水,卻意外柔和。

“也許……還有第二次吧。”

嚴瑾咧嘴一笑,閉上了眼。

夜色安然,星河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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