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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後我靠抽象畫成了仙王 第501章 我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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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瑾清朗的聲音瞬間吸引了全場的注意。

就連高踞龍椅的皇帝,眼中也閃過一絲異色,微微頷首示意他講。

龐太師冷笑一聲,負手而立,似乎想看看這個“小小布衣”能如何狡辯。

嚴瑾顯得不卑不亢,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龐太師,並未直接回應“細作”或“妖人”的指控,而是轉向皇帝,緩緩說道:

“陛下,草民確係一介布衣,機緣巧合流落北疆,蒙李將軍不棄,得以在軍中效力。”

“所謂‘奇謀’,不過是草民慣於觀察細節,結合軍情輿圖,多做推演罷了,實不敢當‘小謀聖’之稱,更談不上什麼通天徹地之能。”

他語氣平和,先將自己姿態放得極低,化解了部分“妖人”的指控。

“至於太師所言,草民於潰軍中獨自生還,毫發無傷……”

嚴瑾話鋒一轉,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自嘲與無奈:

“此事實屬僥幸。當日草民躲於糧車之下,又被同袍遺體覆蓋,敵軍匆匆掠劫糧草,或許以為車下皆是死人,這才逃過一劫。”

“至於毫發無傷,或許是驚嚇過度,加之衣物遮掩,未留意細小擦傷,讓太師見笑了。”

他這番解釋倒是合情合理,將“不可思議”的生還歸咎於戰場混亂與運氣,姿態放得更低。

然而,龐太師豈會輕易罷休,他冷哼一聲:

“巧言令色!即便生還之事可解,那你屢次精準預判敵軍動向,又作何解釋?莫非你真有未卜先知之能?”

這纔是問題的核心!

也是嚴瑾最容易暴露問題的地方!

嚴瑾心中頓時明白了,他知道不能再糾纏於自身,必須將水攪渾,將矛頭引向更深處。

他抬起頭,目光不再侷限於龐太師,而是掃視全場文武,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太師此言,倒是讓草民想起一事。”

“草民之所以能‘僥幸’預判些許敵軍動向,並非未卜先知,實因發現,鳴軍對我軍佈防、糧道乃至部分將領習性,似乎……瞭如指掌!”

此言一出,滿殿再次嘩然!

李振山更是渾身一震,猛地看向嚴瑾,眼中充滿了震驚與恍然。

他一直覺得明軍打法刁鑽,總能找到防線最薄弱處,原來症結在此?!

嚴瑾不顧眾人反應,繼續沉聲說道:

“鷹嘴崖之戰,敵軍能精準找到防禦相對薄弱的西門,並選擇最佳夜襲時機;

野狼峪運糧隊被圍,敵軍彷彿早已知曉其行進路線;

甚至我軍幾次意圖反擊,對方總能提前佈置,彷彿……彷彿有一雙眼睛,在暗中將我軍動向,源源不斷送至鳴軍主帥案頭!”

他每說一樁,李振山和北疆將領的臉色就難看一分,因為這些皆是他們親身經曆、倍感蹊蹺之戰。

而文武百官中,不少人已是臉色微變,竊竊私語起來。

龐太師臉色一沉,喝道:“黃口小兒,休得胡言!你這是在暗示我朝中有人通敵叛國不成?!”

“草民不敢妄言!”

嚴瑾立刻躬身,語氣卻斬釘截鐵:

“草民隻是據實陳述北疆戰場所見之怪象!草民一介布衣,人微言輕,所思所想不過管中窺豹。”

“但太師乃國之柱石,閱曆豐富,難道不覺得,北疆戰事,敵我情報之差,懸殊得有些異常嗎?”

他巧妙地將問題拋回給了龐太師,並將個人嫌疑,上升到了國家情報安全的層麵。

“若真如太師所慮,草民是細作,”嚴瑾趁熱打鐵,語氣帶著一絲悲涼與自嘲:

“那草民為何要助李將軍連連擊敗鳴軍?若為取信,一二小勝足矣,何須助我軍打出數場大捷,重創鳴軍,穩定北疆防線?這於‘細作’而言,豈非自斷臂膀,愚蠢至極?”

他環視眾人,最後目光懇切地看向皇帝:

“陛下明鑒!草民之心,日月可鑒!草民所有建言,皆是為保北疆安寧,護我大清百姓!若因草民些許微末之功,引來猜忌,致使朝堂生疑,將士寒心,北疆防務動搖……”

“那纔是真正親者痛,仇者快!恐正中那暗中通敵者之下懷!”

轟!

嚴瑾這番話,如同連環驚雷,一波接一波。

他先是承認自己“觀察入微”而非“神通”,合理解釋了能力來源;

接著以戰場怪象,巧妙地將“個人嫌疑”引向了“內部奸細”這個更嚴重的問題;

最後以邏輯反問和悲情自陳,徹底洗刷了自己“細作”的嫌疑,反而將自己和李振山塑造成了被“內奸”構陷的忠良。

殿內局勢,瞬間逆轉!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嚴瑾是不是細作”,轉移到了“朝中是否真有通敵者”這個更驚悚的問題上。

龐太師臉色鐵青,他沒想到這年輕人如此厲害,三言兩語不僅化解了自身危機,反而將了他一軍。

他若再緊咬嚴瑾不放,反倒顯得他做賊心虛,有意擾亂北疆人事,破壞邊疆防務。

李振山激動得差點老淚縱橫,看向嚴瑾的目光充滿了感激與敬佩。

這位嚴先生,不僅謀略過人,這應對朝堂攻訐的智慧與急智,更是令人歎服!

龍椅上,皇帝的臉色也陰沉下來。

他久居深宮,豈會不知朝堂傾軋?但通敵叛國,乃是動搖國本的大事!

他目光銳利地掃過殿下百官,尤其在幾位掌管軍機、與北疆事務相關的大臣臉上停留片刻。

“嚴愛卿所言,不無道理。”皇帝緩緩開口,聲音帶著冰冷的威嚴,“北疆戰事,確有多處蹊蹺。李愛卿。”

“臣在!”李振山連忙出列。

“你返回北疆後,給朕徹查軍中有無泄密之事!一有線索,即刻密報於朕!”

“臣,遵旨!”李振山大聲應道,心中一塊大石落地,知道陛下此刻是信了他們。

皇帝又看向嚴瑾,眼神複雜:“嚴瑾,你雖為布衣,卻心係社稷,智勇可嘉。方纔太師亦是出於謹慎,你不必放在心上。文淵閣侍讀之職,依舊賜你,望你好生研讀聖賢書,將來或可為國效力。”

“草民,謝主隆恩!”嚴瑾躬身謝恩,姿態無可挑剔。

他知道,這場風波暫時過去了。

皇帝需要北疆穩定,更需要查明內部隱患,所以不會在這個時候動他和李振山。而那真正的叛國者,經此一鬨,必然更加警惕,但也等於被擺到了明處。

退朝之後,李振山與嚴瑾在一眾或敬佩、或忌憚、或複雜的目光中,走出太極殿。

李振山長長舒了一口氣,心有餘悸道:“嚴先生,今日若非你,我等恐怕……”

嚴瑾搖了搖頭,目光深邃地望向宮牆之外:

“將軍,危機並未解除。那龐太師今日發難,看似針對我,實則是想扳倒您,擾亂北疆。其背後,或許還有更深的身影。這京城……我們需儘快離開。”

他的靈覺隱隱感受到,一股更深的惡意,並未因朝堂上的暫時勝利而消散,反而如同潛伏的毒蛇,隨時可能再次發動致命一擊。

而這叛國者的線索,似乎就隱藏在這看似繁華,實則暗流洶湧的京城權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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