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我靠抽象畫成了仙王 第521章 你到底是什麼人?
更讓它駭然的是,對方學習、適應、乃至超越它魂道手段的速度,快得令人發指。
許多它耗費無數歲月才領悟的魂道殺招,對方往往隻看一遍,下一次交手時便能施展出個大概。
雖然威力不及它千錘百煉的熟練,但那其中蘊含的法則真意,卻甚至比它的更加純粹、更加接近魂道的源頭!
這已經不是天賦異稟可以解釋的了!這簡直就像是……本源上的壓製!
“幽冥鎖魂鏈!”
“萬魂噬心咒!”
“黃泉引渡曲!”
它接連變換數種強大的魂道神通,幽光鎖鏈橫空,怨毒咒文浮現,引動九幽之音的靡靡之曲回蕩空間。
每一種都足以讓同階仙境修士神魂崩滅。
然而,嚴瑾起初略顯滯澀,但很快,造化筆勾勒間,便以類似的、卻更加凝練霸道的方式還以顏色——
魂火凝聚的枷鎖反纏而上,蘊含殺戮道痕的筆鋒斬滅咒文,甚至他以自身仙魂為引,發出更加蒼茫古老的龍吟魔嘯,直接震散了那黃泉之曲。
“嘭!”
又一次劇烈的魂力碰撞,雙方的身影在血海之上再次分開。
這一次,那骸骨王座上的身影不再急於進攻,嚴瑾也停下了手,雙方隔著翻湧的血浪,陷入了詭異的對峙與沉默。
隻有空間中殘留的魂力餘波和無數被殃及、徹底湮滅的殘魂哀嚎,證明著剛才戰鬥的激烈。
良久,還是那王座上的存在率先打破了沉默,它的聲音不再是最初那種混亂的嘶吼,而是帶上了一種凝重與極度的困惑:
“你……到底是誰?為何……你的魂道本源,與吾同出一脈,卻又……淩駕於吾之上?這世間,除他之外,不應再有第二人……”
嚴瑾心中一動!
同出一脈?莫非這詭異的存在和自己真的有什麼聯係不成?
他強壓下翻湧的心緒,保持著表麵的平靜,冷聲反問:
“你說的‘他’是誰?你又是什麼東西?為何被困於此,與這凡間龍脈糾纏?”
那身影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權衡。
嚴瑾展現出的、與它同源卻更高層次的魂道力量,讓它原有的殺意和貪婪被一種更深沉的忌憚與疑惑取代。
“吾之名號,早已隨歲月埋葬……你可以稱吾為‘幽冥’。”
它緩緩開口,聲音帶著古老的滄桑。
“至於‘他’……”
它那模糊的麵容似乎看向了虛空,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有敬畏,有怨恨,也有一絲難以言喻的追憶。
“那是吾等魂道一脈的源頭,是曾立於此道絕巔,俯瞰萬魂生滅的……至高存在。”
它的話,如同重錘,一下下敲在嚴瑾的心上。
“至於吾為何在此……”
幽冥的聲音變得冰冷而怨毒。
“百年之前,吾與‘他’理念不合,欲另辟蹊徑,以萬靈怨念與王朝龍氣為薪柴,鑄就‘永恒魂國’,超脫輪回。”
“可惜……吾最後功敗垂成,反遭反噬,魂體崩毀,殘念被‘他’親手封印於此,借這凡間龍脈之力,既是鎮壓,亦是……磨滅。”
這東西竟然是百年之前的存在!
這幾個關鍵詞,如同串聯的珍珠,瞬間在嚴瑾腦海中勾勒出一條清晰的線索。
若真是如此,時間就對得上!
他缺失的記憶,他魔尊的身份,正是百年前隕落輪回!
魂道源頭也恰好是那位魔尊大人創造而出的!而這又與他剛剛蘇醒的魂道本源完美契合!
至於最後這東西被那位魔尊親手封印也解釋了這幽冥對他又恨又懼、感覺熟悉又陌生的複雜態度!
這幽冥,極有可能是百年前,他身為戮天魔尊時,麾下的重要人物,或者至少是與他關係密切的同道。
因為理念衝突或許是關於如何使用魂道力量而被前世的他鎮壓於此!
嚴瑾的眼神變得無比深邃,他凝視著幽冥,一字一句地問道:“你說的‘他’……是否被稱為——戮、天、魔、尊?”
“戮天”二字一出,整個詭異空間彷彿都凝固了!
幽冥那模糊的身影劇烈地晃動起來,彷彿平靜的水麵被投入巨石!
它身上的怨氣瘋狂翻湧,發出了混雜著極致恐懼、憤怒與難以置信的尖嘯:
“你……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名字?!這個名字早已被天地禁忌,被白玉京抹去!除了吾等這些當年的……遺老,世間不應還有人記得!你……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它的反應,徹底證實了嚴瑾的猜測。
嚴瑾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緩抬起了右手,指尖之上,一縷最為精純、蘊含著魔尊本源氣息的魂火靜靜燃燒。
那火焰的形態,與幽冥之前施展的某些核心魂技,有著驚人的相似,卻更加古老、更加威嚴!
看到這縷魂火,幽冥如同被雷霆擊中,整個身影僵在原地,那無儘的怨氣與瘋狂都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
它死死地盯著那縷魂火,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殘燭,帶著一種荒謬絕倫的、彷彿見到世間最不可能之事的駭然:
“本源魂火……這是……這是他獨有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已經形神俱滅了!是吾親眼……不……是白玉京公告天下……你……你難道是……他的……傳人?!”
“不!就算是傳人,也不可能擁有如此純粹的本源!!”
嚴瑾看著陷入混亂與極度震驚的幽冥,知道火候已到。他散去指尖魂火,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是不是他的傳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幽冥,你想不想……離開這個囚籠?想不想知道,百年之後,關於‘他’,關於魂道,關於白玉京……更多的真相?”
就在嚴瑾於地底與幽冥進行著關乎百年秘辛的對話時,地麵之上,阿蠻與阿土正焦急地等待著。
兩人尋了一處相對隱蔽的山坳,阿土服下丹藥後盤膝調息,傷勢稍穩。
劫後餘生的鬆弛感與對地底情況的擔憂交織,讓氣氛有些沉悶。
阿蠻靠在一塊山石上,目光不時望向那早已被廢墟掩埋的入口方向,腦海中卻不受控製地浮現出嚴瑾那青衫執筆、力撼屍王、乃至最後那如同仙神臨世般的浩瀚身影。
“師姐,”阿土調息完畢,看著阿蠻出神的樣子,忍不住帶著一絲促狹,壓低聲音道,“你……是不是看上那位前輩了?”
阿蠻聞言,俏臉“唰”地一下變得通紅,如同熟透的蘋果。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地轉過頭,瞪了阿土一眼,作勢要打:“臭小子!胡說什麼!再亂講撕了你的嘴!”
然而,她那閃爍的眼神和並未真正落下的手,卻暴露了內心的不平靜。
她叱吒江湖多年,何曾對哪個男子有過這般複雜難言的情緒?敬畏、感激、好奇,或許……還夾雜著一絲連她自己都不願深究的、對強者本能的傾慕。
“我……我隻是覺得,這位前輩雖然實力深不可測,但並非恃強淩弱之人。他救了我們,還信守承諾,將龍氣線索看得比龍髓更重……這樣的心性,在修行界實屬罕見。”
阿蠻強行解釋道,試圖掩蓋那份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