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我靠抽象畫成了仙王 第99章 商心言
“奶龍,鎖定她的位置!”
嚴瑾眼神銳利,像是獵人盯上了藏在林間的狐狸。
“九點方向,小巷口,二十丈外!她停下來了!”
奶龍在識海中低聲彙報,語氣帶著幾分不安。
“好!”
嚴瑾眼神一凝,隨後他猛地轉身,下一瞬間他整個人宛如一發離弦之箭,朝那個方向衝了出去!
他現在必須搶先出手,體內的星辰之力已經接近耗儘,再拖下去,他就真成了砧板上的魚肉,連刀都不用磨了。
殘餘的星辰之力在他體內翻滾燃燒,如即將熄滅的流星發出最後的光芒。
化龍秘法催到極致,在嚴瑾的筋骨之間甚至響起了一連串“哢哢哢”的爆裂聲,就像鍋裡爆米花開始炸開的節奏。
他的氣血如煮沸的鐵鍋,蒸騰間隱約帶出低沉的龍吟。
而巷口處,那位神秘女子卻依舊靜靜地站在那裡。
她似乎早就料到他會出手,卻好似沒有任何防備一樣,她隻是輕輕旋動著手中的一把白色油紙傘。
傘麵微傾,剛好遮住了她半邊臉。
但她那曼妙的身材卻是一把傘遮不住的:玲瓏的曲線、修長的身段,她就那麼在晨霧中立著,如夢似幻,像是畫中人突然走到了現實。
不過嚴瑾此時哪還有心思欣賞?此刻的他就一念——一拳錘爆這個可疑的家夥!
“管你是仙子還是妖女,先吃我一拳再說!”
他怒吼一聲,身形猛然拔起,借著最後的星力,右拳狠狠向著那女子砸出!
這一拳,攜著流星墜地的殘光,夾著龍吟怒嘯,氣勢如虹!
“轟!”
拳頭直砸在那油紙傘上!
“咚!”
一聲悶響,彷彿擊在水麵上。傘麵蕩起層層漣漪,如同平湖被丟入一塊巨石,水波一圈圈蕩開。
但傘沒有破,女子也沒有退半步,這一拳甚至連她的衣角都沒飄一下。
反倒是嚴瑾自己像撞進了一條無形的大江,被生生反震得倒飛出去!
“哢!”
嚴瑾的腕骨處傳來一陣刺耳的脆響,他整個人倒飛出去,直接嵌進巷尾一座廢棄茶樓的磚牆中!
“砰!”
磚石飛濺,塵土滾滾。
“咳……”
嚴瑾從瓦礫堆裡掙紮著爬起,右臂軟塌塌垂著,劇痛從肩頭一路燒到心窩。
不用奶龍提醒,他也知道自己的骨頭斷了。
更倒黴的是,他臉上的漩渦麵具也碎成了渣渣。
他倒吸著冷氣剛準備硬著頭皮再來一發,結果對麵那綠衣女子卻輕輕“咦”了一聲。
不是冷笑也不是嘲諷,而是帶著一絲絲的……困惑?
緊接著,她那把一直遮臉的白傘緩緩合上。
隨著傘麵收攏,神秘女子的麵容也終於露了出來。
她不過十七八歲年紀,肌膚白得像雪,五官清秀,一雙杏眼帶著幾分清冷,卻不像敵意,倒更像是——在審視什麼。
烏發如瀑,被一支簡單的木簪束起,整個人淡雅樸素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氣質。
瓜子臉,小巧鼻尖,那唇線微抿的模樣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清純可人。
嚴瑾愣住了。
“你是誰……?”
他忍著手臂的劇痛,腦子卻突然有點空白。
這張臉,他明明從未見過。
但偏偏那一眼看過去,心底某個地方像是被輕輕碰了一下,既陌生,又莫名……親切?
綠衣女子看著他,眸光一閃:“你叫嚴瑾?”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
嚴瑾頓時警覺,眉頭緊皺,身子悄悄往後一縮。
女子似乎遲疑了一下,眼神忽然變得複雜:“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
嚴瑾根本就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你這女人長得倒是不錯跟了我一整夜,難不成是看上我了?”
他明明疼得快要死了,嘴上卻還是忍不住來一句耍嘴皮子,算是給自己找點心理優勢。
那綠衣女子看了他一眼卻沒說話。可她那神情,卻像是聽到了一句非常不靠譜的……笑話。
女子聽了嚴瑾的調侃之後臉頰卻真真切切泛起一抹淡淡紅暈。但她沒羞怒,也沒趁勢反擊,隻是輕輕開口:
“你……和我夢裡見過的一幅畫中的人,很像。而他也姓嚴。”
“哈?你夢到我了?”嚴瑾眼睛一下瞪大,心裡想著這女人說話的方式好像自己前世高中的時候第一次和喜歡的女孩搭訕的時候說的話。
綠衣女子輕輕搖頭,沒有解釋什麼,她隻低頭看了眼手中那把白傘,片刻後抬眸望向他:“我叫商心言。”
“商心言?”嚴瑾下意識皺了皺眉,在腦子裡搜了三圈,也沒找到對應的名字。但越看她,心裡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就越強。
“我這次來,隻是為了確認一件事。”商心言目光溫軟,聲音卻藏著一絲鄭重,“你身上的造化筆……已經覺醒了嗎?”
嚴瑾心頭猛地一緊,瞳孔收縮,警鈴大作。
“你到底是誰?”他低聲問道,左手悄然握拳,警覺地往後移了半步。
商心言沒有直接回答,隻是又向前邁了一步。下一瞬,她並指一點,手中那把白傘“啪”的一聲再次撐開,傘麵朝天輕轉。
隻見傘骨之間,忽然浮現出一圈圈繁複的符文陣法,像水麵漣漪般流轉,又如天河倒懸,淡金色的光芒緩緩浮現,幽幽生輝。
“嚴瑾。”她輕聲喚了一句,唇角帶笑,那笑意像是知道很多、也藏著更多,“彆太相信那筆中的靈魂,我們以後還會再見的。”
“等一下,你到底是……”
他話還沒出口,那女子的身影便像水墨被吹散,輪廓模糊,氣息漸淡,眨眼間就融進了這晨霧未散的天地之中。
隻留下那一點點若有似無的檀香,還飄在空氣裡,像夢,像一場悄然消失的幻覺。
“是幻術?還是空間傳送術?”嚴瑾捂著吊著的右臂,心中滿是疑問,愣愣地站在原地。
他剛準備從廢墟中起身離開,天穹深處卻忽然灑下一道璀璨的星光。
哪怕是白晝清晨,那道星光依舊耀眼逼人,如破空而來的神使。
下一刻,一道倩影從星光中款款踏出,白衣勝雪,好似謫仙臨凡。
“長公主殿下?”嚴瑾微微愣神。
她那身衣袍乾淨得沒有半點灰塵,整個人神色溫潤,氣質清冷,身上卻沒有一絲打過架的狼狽痕跡。
這哪像是剛剛跟一位瘋丹老怪大戰一場的人?
“你沒受傷吧?”他忍不住關心問道。
“沒有。”陳漁的語氣淡淡的,卻讓嚴瑾覺得她帶了點藏不住的小得意,像是個被在意的小姑娘。
但當她目光掃過他那脫臼、甚至骨裂的右臂時,眸光瞬間一凝,原本從容的臉上也終於浮現出一絲關切。
“你的手?”她罕見地失了分寸,語氣中帶了真切的擔憂。
“啊這個……剛剛跟一個神秘女人正麵剛了一下。”嚴瑾聳了聳肩,正要解釋兩句,卻被陳漁一抬手打斷。
“走。”
下一瞬,星光如裂帛閃現,她竟直接撕開空間,在虛空中劃出一道縫隙。
還沒等嚴瑾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她拽回了熟悉的客棧,眼前是熟悉的房間,還有那張熟悉的……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