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亂世成流民,從帶槍逃荒開始 第11章 討價還價,千兩白銀
「小黃兒啊,坐到哥哥身邊來!」
「跟哥說,你要弄誰!」
錢不重要,錢很多重要。
一發子彈的事,1000兩不賺白不賺。
更重要的是牙牌,如今縣城的牙牌可不好弄。
黃少愣了一下,咧嘴一笑,屁顛屁顛的跑到陳大全旁邊。
「西門大哥,饒我半個屁股,我有點胖。」
黃少扭咕半天,根本坐不下,乾脆站起身來說話。
黃大少憨憨一笑:「西門哥,我要殺的人叫雷裕,是穀陽縣雷家的族長。」
陳大全臉頓時垮了下來,果然,這1000兩不是好賺的。
又姓雷,又是族長的,一聽就是個人物。
可眼下太需要錢了
陳大全低頭思索了一陣:「跟我詳細說說,越詳細越好,來龍去脈,恩怨情仇。」
穀陽縣兩大家族,雷家、黃家。
雷家,壟斷了穀陽縣的賭場、當鋪、妓院生意
端的是穀陽縣一霸,雷家護院、小廝、打手無算。
雷、黃兩家是幾代的宿仇,恩恩怨怨這些年早就掰扯不清楚了。
傳言雷家祖上曾是綠林出身,整個雷家草莽氣息濃厚,武德充沛。
黃家雖然也貪財、耍手段,終歸還是有底線,做人留一線。
對普通百姓的盤剝也計算的剛剛好,不會竭澤而漁,懂得一家吞不下所有的財富,也容得下其他同行。
而雷家恰恰相反。
行事風格狠辣歹毒,總是榨儘最後一枚銅板,常弄到家破人亡。
同時對其他小家族和同行實行打壓吞並。
最近竟然明目張膽的對黃家的生意出手,讓黃家損失慘重。
有傳言雷家搭上了黑虎嶺的土匪,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如今雷家在縣城的氣勢已有獨大之勢。
於是黃友仁作為黃家大少爺,迫切想要幫家族除掉雷裕。
陳大全眉頭緊皺,低頭沉思了一陣,幽幽問道:
「第一,我如何接觸到雷裕?」
「第二,如果雷裕被殺,黃家作為最大嫌疑人,如何擺脫嫌疑?」
「第三,雷裕被殺後,穀陽城必定戒嚴,你是否還能讓我進城?」
「第四,如何保證我事後不會被黃家滅口?」
黃大少也收起玩世不恭,一臉認真的回答道:
「第一,雷裕不定期會親自出城從難民裡買女人,待他出城,便是機會。」
「第二,我等這樣的家族,除非被拿住現場。隻要死不承認,彆人就無可奈何。」
「第三,穀陽縣三班城巡,有一班是我黃家之人。可保證入城。」
「第四,能殺得了雷裕,就能殺得了我黃家之人,我黃家不會如此不智,掀翻同乘之舟,並無好處。」
黃大少說的在理在情,陳大全考慮一番之後,終是同意了這筆交易。
隻是增加條件,要了兩塊牙牌,並保證事後能讓兩人入城。
黃大少雖好奇陳大全為何多要一個牙牌,卻也沒有多問。
寒冬將至,1000兩銀子和入城的牙牌,值得陳大全冒險一試。
二人約定,等黃大少提供雷裕的行蹤,往來溝通由黃權負責。
又商定了一些細節,黃少告辭離開。
直到黃家馬車消失在視野中,陳大全才返回營地。
京香見他返回,緊張的上前詢問道:「是有流民來了嗎?我聽到公子似乎在跟人吵架。」
陳大全看著她緊張兮兮的樣子笑道:「沒事,隻是幾個認識的人,我請他們幫忙辦縣城的牙牌。」
京香又驚又喜:「真的嗎!?要是能進縣城,我們就不怕過冬了!」
「公子真厲害!」
「我隻在小時候,跟爹去過兩次縣城呢。」
「嗬嗬,成不成還兩說呢,且等待幾天吧」,陳大全不想把話說的太滿。
如果中間有變數,豈不是空歡喜一場。
他自然沒有告訴京香刺殺雷裕的事情,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二人照例煮粥吃飯。
如今每天能從係統獲得十斤小米,足夠二人放開了吃。
吃完飯,陳大全下山砍了一些樹枝,二人動手搭了一個簡單的窩棚。
窩棚裡鋪滿厚厚的乾草,簡單溫馨。
二人坐在窩棚裡,依偎著靠在一起,門口點起篝火。
晃動的火光碟機散了深秋的寒氣,烤的人心裡暖洋洋的。
摩挲著懷裡的京香,陳大全感歎:
「這樣的日子也蠻好!沒有房子、車子、票子的壓力,沒有攀比、吹牛、表演的虛榮。」
「平平淡淡,安安靜靜。原來一人、一粥、一窩棚足矣。」
「這就是小確幸的幸福吧。」
回想前世的自己,為了20塊的保護費,足足被豬肉張追著砍了兩條街。
「豬肉張真小氣啊,20塊都不給我。」
日升月落,時光流轉。
接下來的幾日,平淡無事。
陳大全白天吃飯養身體,晚上睡覺打芭蕉。
直到第五天,黃權帶來了訊息:三天後雷裕會出城。
「這是雷裕的畫像、資訊。」黃權遞過來一個信封。
「我家少爺說了,西門先生可自行把握機會。」
陳大全將信封揣入懷中,輕輕點頭。
接著黃權又遞過來一個包裹,「這是先生要的東西。」
「好,請轉告黃公子,準備好我的銀子。」
黃權拱手行禮:「先生的話,小的一定帶到。公子神鬼手段,必能一擊即中,為我黃家鏟除大患!」
言罷,黃權再次行禮,轉身輕身而去。
隻見其身輕如燕、輾轉似蛇,幾個眨眼間,便竄出數丈遠。
看的陳大全眼角直抽抽:自己被跟蹤的不冤呀,這家夥是有真功夫啊!
陳大全背著包裹回到營地。
裡是兩條新被褥,還有一套用新衣服改舊的破爛臟衣帽。
陳大全要用這身行頭,混到災民營地中。
「不錯不錯,袖口寬闊、袖長過手,能完美的隱藏手槍」,陳大全試穿裝備,抬起胳膊左右瞄瞄,表示很滿意。
第三天,天未亮。
陳大全悄悄起身,一路急行下山,朝穀陽縣城外奔去。
半路換上破爛衣帽,把自己塗抹成難民的樣子。
趁著夜色,潛入災民營地。
災民營地裡,一片死寂,毫無生氣,沒有人會注意黑暗中的一條人影。
陳大全佝僂著身子,充分發揮前世遛街竄巷的本事,潛行到靠近城牆的區域。
此處距城門不遠,能第一時間看到人員進出。
「此地正好」,陳大全往地上滾了幾滾,嗅嗅身上的腐敗的難民氣,「嘔~,就是這個味。」
隨即蜷縮到一輛破獨輪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