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亂世成流民,從帶槍逃荒開始 第63章 公子,他們叫你禿禿魔!
忽然,不遠處的一頂帳篷中鑽出一中年婦人。
婦人打著哈欠,正揉著惺忪睡眼,不經意的抬頭,正好對上石頭上蹲著的陳大全和半仙。
婦人一怔,猛揉了兩下眼睛,表情逐漸從懵懂到驚恐。
「禿禿魔?」婦人突然嗷的一嗓子:「禿禿魔來了」
隨即猛地轉身鑽進帳篷,拖出一個睡夢中的漢子,慌亂的往遠處跑去。
「?」「?」
陳大全和半仙麵麵相覷,兩人下意識的扭頭往身後看了看。
「啥魔?」
「禿禿魔。」
「這名字咋有點熟悉?」
「公子,咱們就住禿禿嶺啊。」
「禿禿嶺上有魔?」
「呃沒有吧?」半仙被問住了。
婦人已拖著漢子跑出去十多丈遠,嘴裡還在不停喊著禿禿魔。
陳大全聽著有些刺耳。
「嘖嘖,勁真大,跟提溜小雞仔似的。」
「嗯,此婦人倒是個有情誼的,逃跑還不忘帶上自家漢子。」
「你咋知道是自家的,帶字了?」
「」半仙呼吸一滯,苦著臉不知如何回答,默默的低下了頭。
心中腹誹:又來了,公子關注點的總是那麼奇奇怪怪。
「嘿,快看,那漢子的褲子被刮掉了,真白。」陳大全興奮的拍了拍半仙。
半仙惱道:「公子莫要耍樂了,咱們該辦正事了。」
隨後半仙提起精神,跳下石頭氣呼呼的往前走去。
陳大全不知半仙為何突然生氣,蹲在原地兀自疑惑。
半仙走了幾步,轉頭正要招呼陳大全時,卻被嚇了一個激靈。
灰濛濛的霧氣中,隱約見陳大全黢黑的臉上露出一雙眼睛,頭頂奇異的「鋼盔」,縮成一坨蹲在那大黑石頭上,端的是有些可怖。
「原來那婦人誤會我們了。」半仙歎道。
隨即陳大全也跳了下來,來到半仙旁邊。
「公子,咱們偽裝的有點過頭了吧,剛才那婦人是被咱們嚇跑的。」
「嗯?」
半仙也不做作解釋,徑直走回去,爬到石頭上蹲了下去。
「臥槽。」陳大全被嚇了一跳。
光想著安全和偽裝了,忽略了這身行頭有點嚇人,尤其是在清晨若隱若現的霧氣中。
若是晴天的話還好,那婦人頂多嚇一下,必不會將他們當成鬼怪。
「禿禿禿魔在哪兒?」
「就在前麵石頭上蹲著呢。」
婦人的聲音傳回,晨霧中隱隱約約現出一群拿著棍棒的災民。
二人對視一眼,跑!
一個時辰後。
陳仙兩人和一對小夫妻蹲在一處草叢中。
陳大全從隨身帶的糧袋中盛出一碗小米遞給男人,朝他點了點頭。
「這下可以了吧?」
男人連忙捧過小米,抓起一把送到嘴裡乾嚼起來。
轉頭對小媳婦嘟囔了一聲,「說吧。」
小媳婦盯著米嚥了咽口水,隨即輕聲道:「奴家也是聽堂哥說的,不甚清楚其中關節。」
「無礙,將你知道的說與我們即可。」陳大全著急道。
「奴家堂哥本是那吳家的傭契護衛」
「何為傭契護衛?」陳大全打斷道。
「傭契就是就是」
半仙見她說不利索,接過話解釋道:「護衛分奴契和傭契兩種,奴契便是賣身契,名為護衛實則為奴,生死握在主家手中。」
「奴契又分死契和活契,死契即是終身為奴,活契則有時間約定,多為3、5、10、20年不等。」
「朝廷雖有明令,主家不可隨意打殺奴契奴仆,但又規定若奴仆犯上,主人可依法懲戒,打死不罪。」
「但是否『犯上』的決定權在主家手裡,所以主家可隨意找個由頭打殺奴仆,再去衙門備個案即可,衙門對這種事從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若有家屬鳴冤,主家便打點些銀錢。」
「所以奴衛往往忠心耿耿,唯命是從。」
「傭契則不同,屬於雇傭關係,簡單說就是拿錢按約辦事,傭契護衛的性命屬於自己,完全受律法保護。」
「能做傭衛的多是身手不凡的習武之人,他們戰力強悍,但缺點是不夠忠心,若主家遇到不敵的重大危機,許多傭衛都會選擇毀約逃跑。」
「哦。」陳大全聽完毫不在意,「姑娘你接著說。」
半仙:「我」
小媳婦看了半仙一眼接著說道:「這位公子說對,我那堂兄正是從吳家逃出來的傭衛。
他說吳家觸怒了魔鬼,兩位少爺都死了,且死狀恐怖無比。
二少爺胸前被魔鬼打爛一片,傷口是一個血骷髏圖案。大少爺更慘,被魔鬼用妖法活生生撕成了碎塊,隻剩了半拉身子,那什麼都灑了一地呢。」
說到這兒小媳婦頓了頓,嚇的縮了縮脖子。
「而且那惡魔殺人誅心,還往大少爺屍身的臉上蓋了塊骷髏頭木片,吳家的下人們都說那是魔鬼的標誌。
吳家已經被魔鬼盯上,此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那魔鬼神出鬼沒,甚至每日都到吳家駐地的山嶺,鑿殺五人吸食腦髓。
他們都說當那魔鬼食完五五之數後,便會法力大增,胃口也會隨之變大,到時每晚就需吸食十人腦髓了。
所以很多吳家的下人都跑了,生怕自己餵了那魔鬼」
陳大全和半仙此時已漸漸石化,兩人呆呆的張著嘴瞪著眼,聽著姑娘反複說著那魔鬼是如何如何可怕。
良久
「聽說那魔鬼一手持錘,一手持銅釘
唉?公子,二位公子」
陳仙被強行喚醒,不可思議的相互看了一眼。
小媳婦看著他們這副樣子,以為也是被魔鬼嚇住了。
於是好心提醒道:「二位公子切記,那魔鬼名喚禿禿魔,住在禿禿嶺,如果遇到了一定要繞著走。」
資訊太過炸裂,陳大全和半仙的大腦正在重啟中,二人依舊靜靜的蹲在地上。
終是陳大全腦子配置好一些,率先反應過來。
他用力的揉了揉臉:「如此說來姑孃的堂兄是私逃,而不是和吳家一起行動的?」
小媳婦尷尬的點點頭。
這樣陳大全就沒法知道吳家是哪天離開的耳朵嶺了,更不可能打探去向。
「你堂兄是哪天來找你的?」
「七日前。」
陳大全探查耳朵嶺是三日前,也就是吳家是在中間四天搬走的。
這資訊對陳大全用處不大。
「你堂兄還跟你說了什麼,隻要關於吳家的,任何事都可以。」
小媳婦想了會兒,搖搖頭:「沒有了。」
「你當真不知道他的去處?」
「不知,堂兄隻給我們留了點銀錢,並叮囑我們禿禿魔兇殘無比,一定要遠離禿禿嶺。」
「!」
陳大全此時已猜到吳家應是被魔鬼的謠言所擾。
底下人逃的逃,亂的亂,為了不分崩離析,才主動退走的。
至於他們何時走的,去了何地,仍一無所知。
好在從小媳婦這兒推測出了原因。
想到此處,陳大全覺得也問不出什麼了,便起身告辭。
哪知那男人卻突然叫住了兩人,欲言又止,似乎有話要說。
「嗯?難道他跟大舅哥有專屬於男人間的秘密?」
陳大全見他盯著自己的糧袋,心下瞭然,於是又盛出一碗給了他。
男人忙接過米,左右看了看,神神秘秘的對陳大全說:「大舅哥跟我說了一個隻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哦?」
「那禿禿魔每到月圓之夜,便會化身成少女,外出尋找男」
「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