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明末:帶領農民起義 第1334章 盧象升的安排
這李子建從軍事邏輯上推演判斷,這鐵營從豫中地區經過,左良玉部可以輕而易舉的將鐵營給攔截下來。
所以李子建出於這種擔憂對王鐵堅持豫中地區行軍,繼續為鐵營另外兩路部隊牽製左良玉的計劃不是很讚同。
不僅李子建不讚同,這劉體福、楊雄他們幾個也不是很讚同,畢竟這年頭都是死道友還沒有誰死貧道的。
李子健他們從軍事角度出發的擔憂是理性的,但是這世間有很多事情他是不理性的。
王鐵從政治角度出發,從人性的陰暗麵判斷,這左良玉定然不會全力配合盧象升在豫中地區堵截鐵營西進豫西山區,最多也就是虛應了事。
所以王鐵力排眾議最終決定繼續從沈丘縣拔營西進豫中地區。
王鐵與李子建他們幾個商議,從沈丘北上陳州經太康縣、杞縣、陳留縣,做出一副要進犯省城開封態勢出來,虛晃一槍之後便往西經鄭州進入到豫西嵩山的登封縣,再伺機繼續西進至嵩縣一帶。
鐵營在這沈丘縣的槐店鎮休整了一天之後,第二天一大早便拔營往北方向的陳州一帶開拔,自此鐵營將迎來一個新的挑戰。
...
南直隸,太和縣縣衙。
當這鐵營正在沈丘縣的槐店鎮休整的同時,那在太和縣的盧象升部隊也在休整,不過盧老爺的軍紀可比鐵營要嚴苛的多。
這鐵營的弟兄都快把這槐店鎮的窯子給包了場,而盧老爺的部隊則是老老實實的駐紮在城外在營帳中靜養休息。
雖然也有個彆的軍官以及士兵偷偷溜出軍營到城中去找樂子,但是沒有像鐵營這種集體性且是統帥帶頭的逛窯子行為。
而當那王大帥正在妓院裡麵左擁右抱喝花酒好不快活的時候,那盧老爺則是在縣衙裡麵苦哈哈的給自己看病治傷。
盧老爺率部抵達太和縣之後,那太和知縣便將縣衙打掃了一番讓了出來給盧老爺住進去。
此時在這縣衙的後堂原本知縣住的房間內,隻見那盧老爺的麾下的祖寬、湯九州、楊世恩、牟文綬等四員大將,還有盧老爺的兄弟盧象同以及他的家丁隊長盧林也都跟盧老爺一塊在房間內,除此之外還有一名給盧老爺療傷的郎中。
這牟文綬之所以出現在這裡,主要是他前幾天在南照鎮大敗鐵賊彆部砍了好幾百顆人頭,恰逢這盧老爺又領兵追擊到了太康縣。
所以這牟文綬也就沒有急於前往廬州,而是讓部隊渡過淮河進入霍丘縣城之後,便親自帶著砍的那幾百顆鐵賊人頭來太和縣找盧老爺報功。
牟文綬這幾百顆賊腦袋也就幾十顆是真的,其餘的基本上全部的都是找附近的老鄉以及流民借的。
原來跟著盧老爺一塊追擊到太和縣的壽州參將劉昌祚部,則是因為壽州一帶有一股潰賊進犯,所以盧老爺派劉昌祚回去剿賊。
...
此時在這屋內隻見那盧老爺擺著一張太師椅坐在屋子的中間,在他的身邊則是擺著一張小桌子,盧老爺的那隻受傷的胳膊就放在這桌子讓郎中瞧著。
那祖寬、湯九州他們幾個就好像是嘍囉一般的站在盧老爺的身後,而那盧老爺的家丁隊長盧林則是臉上腫的像是豬頭一樣。
這倒不是被賊寇給打的,而是被盧象升的弟弟盧象同給拿大耳瓜子抽了一晚上,盧象同抽累了之後還讓其他的家丁接著打,要不是盧老爺及時出現勸阻,這盧林的臉都要被盧象同給抽變形。
畢竟這盧林作為盧家的家奴,沒有保護好家主讓盧老爺受了傷,一刀砍了他也是說的過去的,而盧象同僅僅是抽他幾巴掌那已經算是開了天恩。
這給盧老爺治病的郎中頭發和鬍子都是白的,瞧著年紀最少也得有個六十多歲,是盧老爺家供養的家庭醫生,給盧家人看病已經有幾十年了,到現在都沒有被辭退可見技術是過硬的。
此時這名老郎中瞧著盧老爺那胳膊上嚇人的傷口那也是害怕不已,因為此時盧老爺的那隻胳膊中箭的地方肉都已經變成發黑的腐肉,流出來的血那都是令人惡心的膿血。
由於當初盧老爺拔掉箭頭之後僅僅是做了簡單的包紮,並沒有對傷口進行深化處理,所以這幾天之後傷口已經開始化膿感染並出現了體溫升高的症狀。
所以盧老爺之所以不繼續追擊鐵賊,主要就是有些低燒,彆說騎馬騎不穩,就連坐馬車那也顛的實在是受不了。
這老郎中手裡拿著手術刀那也不敢輕易的下刀給盧老爺處理傷口,於是便放下手術刀對盧象升拱手行禮道:“老爺,您這傷口已經嚴重惡化非在下所能醫治,還請老爺就地尋訪名醫,在下實在是不敢輕易下刀。”
這還沒等盧象升說話,他的兄弟盧象同就一臉不爽的對這老郎中說道:“我說先生,我家供養先生已經有三十多年了。”
“你一家子吃我盧家的喝我盧家,如今我兄長有難你居然見死不救,那我盧家養你這麼多年是乾什麼吃的?!”
那老郎中被盧象同懟了一番之後一句話也沒有反駁,畢竟這盧象同說的也是事實。
但這老郎中並非是見死不救,而是這老郎中知道這接下來的手術有風險,為了避免事後被追究責任,他必須得要得到一個承諾。
那盧象升一眼就瞧出來這老郎中心中所憂,於是便語氣有些虛弱的對那老郎忠說道:“先生隻管下刀,若象升命數該就絕,那也是天意,與先生無關!”
那老郎中一聽盧象升這話麵色微微一動,他要的就是盧象升這句話,緊接著這老郎中便對盧象升拱手行禮道:“既然老爺都這麼說了,那在下也就勉強一試!”
說罷,這老郎中開啟放在桌子上藥箱,然後從藥箱裡麵拿出一個小木棍遞給盧老爺說道:“老爺,待會這割肉刮骨放血之時,其疼痛非一般人所能承受,還請...”
老郎中這還還沒有說完,那盧象升便擺手說道:“不用,我盧象升連死都不怕,難道還怕疼不成?!”
說罷,盧象升便對他的家丁隊長盧林說道:“盧林,去給我取一壇酒過來!”
“遵命!”
隨後這盧林便出門去找了一壇酒進來給盧象升倒上一杯,隻見那盧象升一口就將這碗裡的酒給喝了,然後又拿起酒壇子就壇子裡一斤多的酒全給他喝了。
那在盧老爺身後祖寬等人見狀心中也是豎起了大拇指,心中這盧老爺是準備來一出刮骨療毒,他們這些武將經常受傷自然是知道這接下來有多麼的痛苦。
盧老爺喝完酒之後那已經滿臉的通紅的大喝一聲道:“還不動手!”
說罷,盧老爺便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最近的邸報看了起來。
緊接著那老郎中便拿起手術刀給那盧老爺割腐肉放膿血,在這長達半個小時的手術過程中,那盧老爺一聲都沒有吭,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可見這盧老爺的意誌是有多麼的堅定。
當然,這主要是盧老爺胳膊受傷的區域早已經是麻木了,但即使是這樣也足以說明盧老爺能忍!
這老郎中給盧老爺上完藥包好傷口之後,便對那盧老爺說道:“老爺,您這中的一箭已經傷到了骨頭,幸好救治及時沒有讓傷情惡化。”
“但這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接下來的一兩個月時間內,還請老爺靜養一陣子勿要再隨軍顛簸。”
此時的盧老爺臉上已經是一片慘白之色額頭上全都是冷汗,隻見那盧老爺點了點頭,然後對他弟弟盧象同吩咐道:“取一百兩銀子賞與先生!”
郎中聽後心中一喜,然後便對盧老爺拱手行禮道:“在下多謝老爺賞賜!”
隨後這盧象同便帶著這郎中下去領賞,等這兩人走後,盧老爺便看向他身旁的祖寬等人擺手示意道:“都彆杵著了,找個地方坐下吧!”
“謝部院大人!”隨後這幾人便在屋內搬著椅子圍在盧老爺的麵前坐著。
緊接著那牟文綬便對那盧老爺諂媚的說道:“部院大人,您今天刮骨療毒頗有那...”
聽到牟文綬這還後盧老爺打斷他的話說道:“行了行了!本部院今天傳你們過來是有要事相商的,不是來聽你們拍馬屁的!”
牟文綬一聽盧老爺這話那臉色是非常的尷尬,而祖寬、湯九州他們幾個則是差點都快憋不出笑出聲來,大夥們都在心裡嘲諷這牟文綬拍馬屁怕到馬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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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那盧老爺便看向那湯九州跟楊世恩兩人說道:“如今鐵賊主力竄至沈丘縣的槐店鎮,距離咱們這裡也就一百多裡地。”
“這俗話說打蛇不死必遭反咬,本部院有傷在身不能親自領兵追擊,你二人休整一天之後便繼續領兵追擊這鐵賊!”
那湯九州跟楊四恩聽到盧象升這話之後沒有立刻領命,而是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那楊世恩便有些擔憂的對盧象升說道:“部院大人,那鐵賊主力戰力凶悍,屬下與湯總兵兩路人馬未必有勝算啊!”
“無妨!我以傳令在許州的左良玉,命他率部從許州東進,配合你們兩部一道在豫中地區合擊鐵賊。”
湯九州一聽盧象升已經派左良玉出動這心裡就踏實多了,但是那楊世恩則是眼神在躲閃,可見楊世恩對這左良玉並不是很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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