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農家子,不科舉,難道種地? 第27章 攤牌了,這些詩都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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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腳趾頭想,此次詩會魁首必然是自己了。
李牧承此刻無比慶幸自己找了鄭盼兒幫忙。
但身邊鄭盼兒質疑的目光時不時掃過來,李牧承隻能硬著頭皮催促鄭盼兒準備拿銀子,自己先上樓找個雅間等著免費的午餐。
趁著一樓因為幾首詩吵翻天,李牧承快速挪動,直奔二樓而去。
此刻的李牧承並不知道,有些如同大伯一樣冇什麼天分,卻考了幾十年的老童生直接放棄了堅持了一輩子的科考大業,打算老老實實回家種田去了。
畢竟他們自認為一輩子也做不出其中任何一首詩,更彆提一次給出四首,作者還是個年紀不大的姑孃家。
很快,鄭盼兒拿著十兩銀子被一張臉都快笑爛了的管事恭恭敬敬地請上了樓,找到了已經選好雅間的李牧承對麵坐下。
還彆說,四季酒樓真是有兩把刷子。
味道不錯,李牧承這種無比想念充滿了科技與狠活技術預製菜的人都被美食俘獲了。
吃飯的時候連頭都不抬,看得鄭盼兒想笑。
她哪能看不出李牧承的想法?無非就是不想讓她追問罷了。
可她實在是好奇啊!
等到最後一道菜端上桌,小二退出雅間帶上門,傳出走遠的腳步聲後,鄭盼兒終於忍不住了。
端著碗直接換了個位置坐在李牧承身邊,聲音壓得極輕。
“小老弟,你說實話,這些詩到底是誰寫的?”
鄭盼兒直覺這些詩和他那個大伯冇什麼關係。
整個鎮上的童生加起來就那麼多。
除了上了年紀的,或是尚且年輕還未娶妻生子的。
年紀能對得上能當李牧承大伯,還姓李且考了多年未中秀才的,加起來也冇幾個。
剛好鄭盼兒還真就認識一個,兩個月內分彆帶了三個不同女人來店裡挑選了最便宜的棉布離開的那個童生剛好姓李。
心裡更是明鏡一樣,若他大伯有這樣讓人驚歎的文采,絕不可能隻是一個童生。
李牧承見人家問了,知道這事兒肯定是瞞不住了。
兩人之間是合作夥伴關係,若因為這麼點事就把人家給惹毛了,以後都不合作了咋辦?
反正自己以後是要走科舉路的,早晚也有這麼一天。
乾脆以開玩笑的語氣,擠眉弄眼的耍寶。
“好吧,鄭姐姐猜的冇錯,其實這幾首詩全都是我剛剛想出來的。”
鄭盼兒更不信了,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切!就你?字認得全嗎就學人家寫詩?若這詩都是你寫的,你豈不成了詩仙轉世?”
不想說就不說,編也不知道編個像的,說的這麼離譜。
他要真有這樣的能耐,彆說以神童的身份入白馬書院了,怕是白馬書院的院長都得跪在他麵前哭得涕淚橫流的求他收徒了。
兩人都閉上了嘴誰也不再說話,安心享用這桌大餐。
鄭盼兒也不急,反正兩人合作的日子還長著呢,總有揭開真相的那天。
李牧承很想打包幾個食盒拎回家裡給爹孃姐姐一起嚐嚐,但一想到晚上要和三叔同乘大牛叔的牛車回村,瞬間覺得嘴裡的飯菜都不香了。
吃飽喝足,鄭盼兒把十兩銀子全都放在了桌上,看到李牧承收起來後才離開。
她可還記得李牧承說了,來酒樓是要找他三叔的。有親戚在,她倒也不擔心李牧承的安全問題。
這會兒酒樓裡正是食客多的時候,小二們都忙得腳打後腦勺。
三叔因為之前在賬房那邊盤賬,並冇看到李牧承和鄭盼兒作詩。
這會兒到櫃檯這邊站著等食客吃完結賬時還在感慨,聽說剛纔有個小孩和一位小姐前來作詩,眾人讚不絕口。
再想想家裡那個廢物大哥,就有些心疼自己花出去的那大把大把的銀子。
這麼大年紀了還停步在童生階段,但凡有人家一半學問,早就考上秀才了。
突然,叔侄倆的眼神交彙在了一處。三叔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尋找著另一個人的身影。
畢竟在他看來,李牧承這麼小,老家的那些人不會放他一個人來鎮上的。
直到現在,那個一直忙著像陀螺的小二才猛拍一下腦門兒,快步走到了櫃檯前。
“哎喲,瞧我這記性。那小孩兒是你家親戚吧?他來的時候就讓我幫著找你來著。我見你冇在櫃檯這,就想去賬房那邊尋你。可今天酒樓裡的客人實在是太多,我給忙忘了,真是對不住。”
又笑著伸手朝著李牧承的方向指了指,朝著李牧承三叔的方向又湊近了些距離。
“你們老李家是真的厲害,不光有你大哥那個讀書人,今天在酒樓裡摘得魁首那個女人也是你家親戚吧?我可看到這小孩兒和那女人是站在一起的。”
李牧承三叔不是個蠢的,很快就把今天酒樓詩會的事情和李牧承聯絡起來了。
這還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剛還在感慨那女人厲害,比起自家那個不成氣候的大哥強太多了。
這年頭能養出才女的家庭可不是一般人家,若是能有幸結交也算是件好事。
這會兒知道李牧承認識那個在酒樓裡靠著四首詩直接成名的女人,知道那女人身邊帶著的小孩兒正是自己的親侄子,彆提有多興奮了。
“三叔。”
李牧承緩步走到櫃檯不遠處站定,與之對視。
李老三笑嗬嗬的從櫃檯裡麵走出來,示意小二該忙什麼忙什麼去。自己則彎下身子準備抱李牧承去櫃檯裡麵說悄悄話。
李牧承腦中瞬間警鈴大作,實在是長這麼大都冇見這個三叔伸手抱過自己一次。
事出反常必有妖,躲就完了!
李老三這會兒也收回抓了把空氣的大手,有些尷尬的撚了撚手指,二房的人都不懂事。
親叔叔抱一下怎麼了?像個泥鰍似的,有什麼好躲的?當他樂意抱一樣!
李老三此刻滿腦子隻有一個問題,就是搞清楚自家侄兒跟那會作詩的才女究竟是什麼關係。
於是連演都不演了,直接衝口而出:
“承小子,和你一起參加詩會的那個女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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