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農女之神獸朏朏的工具人 第7章 落水緣由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壓下心裡的怪異。
顧氏給女兒掖了掖被角,柔聲道:“你落水受了寒氣得睡覺發發汗。
一會兒我讓寧嘉送飯過來,你在屋裡吃就彆出去了免得再受涼。”
沈玉姝聽著木門“吱呀”一聲從外麵合上。
手腳麻利的掀了被子下地,誰料腳下竟軟的像一團棉花。
扶著邊上的桌椅挪到門口,插上門閂又艱難的回到床上。
看來這副身體在水裡泡得不輕,嗓子嗆啞了不說就連身體都酸軟無力。
她抬手檢查手腕,胳膊上空蕩蕩的哪裡還有珠串的蹤影。
不過離手腕三指的地方卻有一抹殷紅的水滴形胎記。
摸上胎記的位置,人便消失在原地。
屁股下熟悉的觸感讓她長長舒了口氣。
降落位置沒變,還好還好空間跟著一起過來了。
她從原主的記憶裡囫圇過了一遍,發現這沈家的日子過得可不算好。
吃的是粗糧中的粗糧,蔬菜什麼的更是有不少野菜的影子。
邊想便起身,順帶扯了扯身上的粗布衣服。
這身穿搭和夢裡那個小丫頭穿的可一點都不一樣。
夏天倒是涼快了,冬天怎麼辦?
還有這一身磨砂質感的麵板得用多久才能養到前世那種滑嫩如玉的地步。
她掃視四周發現堆積在院裡的物資還在,心裡的石頭是徹底的落了地。
上回她進來田裡的稻子剛收了一茬。
眼下這些看著已經成熟許久,之前買的動物也都下了不少崽,隊伍直接壯大了一倍。
這副身子看到草地上的牛羊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
下意識的反應最騙不了人,這是多久沒吃過肉了?
她穿越這一趟也不知道耗費了多少時間,怎麼動物長的這麼快?
旁邊草地的蛋都堆得冒尖了。
她驅使意念把蛋收到儲藏室,檢視了房頂太陽能的儲電量滿格。
飲用水的管子如常在竹院的靈泉池裡接著。
空間裡水電齊全,隨時能開火做飯。
可惜,原主是有家有口的人,不然她躲進空間靠著這些物資一輩子不出去都行。
不想了,既來之則安之,老天爺費心給她安排了這一出,總有祂的用意。
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玉姝拋開腦子裡的思緒,“噠噠噠”三兩步的跑向彆墅一層的衣帽間。
如今她迫切地想知道自己長什麼樣,身材如何。
果然不出她所料,鏡中的長相和她在夢裡見到那小丫頭一模一樣。
除了那一雙不合年紀的眼睛,就是身體過於瘦弱。
嗯,還有這麵板摸著也有些糙,倒是還算白淨,好好養著長大應該不輸前世。
身體縮水的好處便是能擁有一副好皮囊,當然了眼下這皮囊還得保養一番。
不過還是忍不住嘖嘖稱奇,年輕就是好啊,手感就不說了。
關鍵這麵板摸起來彈性十足膠原蛋白滿滿,毛孔黑頭更是沒有一點。
她又翻開腦子裡那一幀幀的畫麵,全是一家四口清貧卻幸福的日常。
小丫頭得父母疼愛還有個聰慧乖巧的弟弟,比她幸運多了。
可惜了....
她脫了身上有些粗糲的麻布衣服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全身上下細細的塗抹一遍身體乳,特意選了沒有香味的就怕露餡。
內裡穿上純棉小衣,灌了一杯感冒靈,困勁上來出了空間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沈寧言背著沉沉的書箱和沈寧柏一直在外麵等著。
看三人出來忙上前詢問,“二姐(玉姝)怎麼樣?”
“阿姐沒事,二哥不用擔心。”
沈寧嘉笑著說完轉頭看向沈寧柏,“大哥,多謝你叫了李郎中來。”
沈寧柏憨厚的臉上露出澀意,“是爺爺讓我去的。”
父子倆對視一眼,沈安信打發兒子去前院報信。
沈寧言和沈寧柏也跟著一道回了前頭。
夫妻倆坐在院中的石凳上,顧氏眼底透著不安。
深吸口氣說出了心裡的擔憂,“相公,你有沒有覺得女兒怪怪的?
你說會不會.....”會不會不是咱們的女兒?
婆婆在這方麵比較迷信,平日裡總會給家裡幾個小孩子說些精怪故事。
從前女兒生病可是最怕喝藥的,瞧著剛才那架勢利落的和從前沒有半分相似。。
沈安信懂妻子未說完的話,撫著顧氏的背低聲道:“我親手把她從水裡撈出來。
她的的確確是咱們的姝姝,先看看再說。”
“孩子如何了?”沈老爺子在前院聽說人醒了,拄著柺杖急匆匆的朝後院來。
沈安信把人扶到簷下的木凳上坐好
“沒什麼大事,李郎中說喝兩副湯藥壓壓驚就好。”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沈老爺子最近老寒腿的毛病又犯了,親耳聽到兒子說沒事才放心回了前院。
沈家乾活的人天黑從田裡回來才知道沈玉姝下午落水的事。
沒見著人,大房夫妻倆又是輪番的關心,直到沈安信夫妻說了沒事才動筷吃飯。
“最近天氣越來越冷了,田裡也無事可做,明天便上山砍柴為過冬做準備吧。”
沈安仁端著一碗稀得能照人影的野菜粥邊吃邊說。
桌上其他人也應聲附和,紛紛說起往年的安排。
農家人過了農忙便恢複了一日兩餐的習慣。
沈家雖有晚飯吃可也隻有一碗稀飯填肚子,能灌個水飽比不吃強些。
沈玉姝下午睡多了,正在炕上躺的無聊,察覺有人進門立時閉上眼睛裝睡。
那人身上一股濃鬱的皂角香氣,是顧氏。
給她掖完被角又摸了她的額頭發現退燒後纔出了門。
她睜開眼盯著漆黑的房間,回想起白天落水的事。
原主是和人在河邊遛彎的時候被人從身後推下水的。
那個女孩子叫王翠娥,兩人年齡相仿又因為顧氏繡活做的好,平日多有往來。
顧氏有一手好繡技在村裡是出了名的。
她也知道王家那丫頭總來找女兒是為了什麼。
想著都是一個村的,女兒也能多個玩伴,倒是樂見其成,有時還會指點她兩下。
估摸著她怎麼也想不到一時的好心會害得自己親生女兒喪命。
倒是叫她這個異世的孤魂占了便宜。
那天也是王翠娥說河邊的蘆葦蕩裡有野鴨蛋撿。
又說不能老在家裡悶著該多出去走走讓眼睛歇一歇。
三兩下便把這具身體哄騙到河邊,生了歹念把人推下水。
可原主和她往日無怨近日無讎的,為什麼要害她性命?
為了什麼呢?
沈玉姝冥思苦想,十來歲的小姑娘之間到底能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下手害人性命。
她恍惚間想起落水昏迷前透過水流看到岸上人眼裡明晃晃的嫉妒。
難不成是嫉妒原主日子過的比她好?
可就她腦中的回憶來看沈家的日子在村裡可不算多好。
不過原主在村裡一眾小姑娘裡應該算過得好吧。
不用去田裡乾活,隻偶爾去灶上搭把手,平日大把的時間都花在和顧氏學刺繡上。
再說古人早熟,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尤其是女孩子更是。
十二三歲的年紀在農村多是家裡家外一把抓,狠心的父母拿女兒換彩禮也不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