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農女之神獸朏朏的工具人 第367章 密謀
沈玉姝瞟了眼老者,眼神意有所指,周寧忠擺手,“放心,我丈人知道的不比我少。”
沈玉姝放下心來,衝老者笑笑,說出自己的目的,“我想知道更多的關於範老三和朱華的事,尤其是那些鮮為人知的。”
她現在回過味兒來,一般的地痞流氓就算有心教訓人也不會半夜爬牆,還是帶著刀上門。
吳書懷知道的僅僅是些浮於表麵的事情,或許他知道更多但沒有說實話,而她要想達到自己的目的就隻能找周寧忠這些捕快,他們雖處在對立麵卻也是勾連最多的兩方人。
周寧忠小小的抿了一口茶杯裡的酒,迎上一雙冷靜的眸子,笑得耐人尋味,“姑娘所圖不小啊。”
“我把他的手下送進衙門,也算是狠狠打了他的臉,即便我有心找人說和也不可能了,既然如此,我隻能儘早做打算。”
沈玉姝清楚捕捉到周寧忠在聽到這兩個人的名字時眼裡一閃而過的厭惡,對自己今天的來意有的更大的把握。
“難道周叔不想為民除害,拔了範朱這顆毒瘤嗎?”沈玉姝眯起眼繼續說著,“不如我們合作,我送周叔一場前程如何?”
周寧忠被上頭的酒意熏暈了雙頰,腦子卻還算清醒,“姑娘怎麼就覺得自己會贏?”
“謀事在人,端看周叔的決心了。”沈玉姝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舉手等著對方做決定。
邊上的老者終於說話,輕輕壓下沈玉姝的手腕,“小丫頭未免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些,範老三這個人不止在縣城有人脈,就連府城都有他的關係,不然也不會盤踞慶豐縣多年不倒。”
“是嗎?”沈玉姝聞言冷下臉來,難怪這麼猖狂,原來是有所倚仗,竟有能耐搭上府城的關係,倒是她小瞧了對方。
“那就連他在府城的爪子也一起剁掉。”杯子砸到桌上,也不管裡麵的酒水撒了一片,眼底生出一片寒意,讓坐在對麵的翁婿倆都不禁一愣。
她從懷裡掏出一方棉帕子細細擦著手上的酒,再抬頭神色已經恢複如常,“這下週叔能說說這兩人的事了吧。”
周寧忠隱晦的瞄了一眼老丈人,手指輕敲桌麵,慢慢道出其中內情,“範老三在城裡有兩間賭坊和一家青樓........”
範老三此人貪財但不好色,家裡隻有三房妻妾,相比一般人家不算多,且妻妾的肚子個個爭氣生的都是兒子。
朱華此人卻和他相反,日日流連妓館不歸家,他妹妹是範老三前兩年才納的妾,今年剛給他添了個兒子,眼下得寵的緊。
難怪了.....彆說古代就是到了現代也沒有男人會嫌兒子多,沈玉姝暗道。
範老三不止糾結一幫人收保護費,還在賭坊偷放印子錢,雖然朝廷明令禁止,但賭坊這種地方屢禁不絕,那些輸紅眼的人還不上賭資便會變賣家產包括妻女。
人口買賣在古代是常事,若不是有元生他們幾個,沈玉姝開鋪子也是要買人的,身家性命握在自己手裡可比雇來的人放心太多。
範老三把這些女人放到青樓經過老鴇的篩選和調教讓她們發揮更大的價值,當然也有寧死不從的,但都沒有好下場。
無故死人是要報官的,即便是青樓妓女也要通知府衙前來驗明身份,範老三和周寧忠手下一個捕快相熟,每次都是叫人過去走個過場再塞點銀子這事就算過去了。
周寧忠派手下人跟著偷偷看過幾次,年紀輕輕的姑孃家渾身皮肉打的沒一寸好的,一塊草蓆裹了扔到城外的亂葬崗了事。
去年城中接連發生多起失蹤事件,失蹤者大多是女子,且容貌都不差,事後不久便有流言傳出說她們是與人私奔。
彼時齊璟逸還在任,他對此事十分重視,一直帶著捕快追查,眼看有了結果卻被那場大雪打了個措手不及。
再有雪災引起傷寒,他不得不放下此事轉而安置災民,救治傷患,過後再想去查,線索卻斷了個乾淨。
就當時查到的蛛絲馬跡來看,極有可能是範老三的手下乾的,加上他手裡有青樓的產業,很難不讓人懷疑,要說這裡頭沒有他的參與,任誰都不會相信。
沈玉姝握著杯子的手越捏越緊,猛吸幾口氣才壓下心頭的怒火,“那他在府城的人脈呢?又是誰?”
說到這個周寧忠搖搖頭,“他這人做事謹慎,從沒在外漏過口風,若不是朱華有次喝醉酒說漏了嘴,恐怕沒人知道他還有這層關係。”
沈玉姝似是想起什麼猛地抬頭看著周寧忠,“最近城中是不是又有人失蹤了?”
周寧忠臉上一閃而過的驚訝騙不了人,似是在問你怎麼知道?
這麼說是真的了,沈玉姝聲音極淡的解釋了一句,“聽上門吃飯的客人說的。”
她每天忙忙碌碌操心鋪子的事,哪有多餘的心思聽八卦,都是客人們閒聊起來聽了一耳朵,為此她還叮囑過沈玉蘭外出一定不要落單。
“是有人失蹤,不過相較去年少了很多。”周寧忠似是不敢看她的眼睛,猛地仰頭喝光杯子裡的酒,“因著前頭那場旱災,城中有不少人家活不下去賣女兒的。”
這tmd的,一口粗話卡在喉嚨險些罵出聲,沈玉姝聽得咬牙切齒,活不起了賣女兒,還不上錢也賣女兒,遇著事了總是讓女人頂在前頭,難道除了賣人就沒彆的路可走了?
沈玉姝又打聽起範老三年輕時候的事,知道他是在賭場做打手出身,對之前的猜測又多了幾分肯定。
即便他在府城衙門有人脈,那這人的職位也不可能高到哪兒去,古代階級明顯,縱然有心攀附也要有夠得上的籌碼才行。
沈玉姝盯著杯中的酒一陣沉默,想著該怎麼端掉這夥人,再抬頭正色道:“聽說城中還有兩幫混子。”
“姑孃的意思是?”周寧忠微垂的腦袋抬起,思考她話裡的意圖。
沈玉姝神色淡淡,話也說得輕描淡寫,“沒錯,單靠衙門的力量不足以剿滅這幫人,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若有漏網之魚便是為以後的安全埋下隱患,索性使點手段讓他們窩裡鬥去,我們隻需做那隻收尾的黃雀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