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國從紈絝開始 第10章 太平道作亂 太子助請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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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鳴三遍時,秦鋒終於放下手中的青冥劍。劍身在燭火下映出他布記血絲的眼,昨夜輾轉的疲憊被一股熾烈的戰意取代。
“公子,該用早膳了。”
青禾端著食盒進來,見案上擺著三張草圖,分彆畫著雲台殿的佈局、禁軍的站位和王越帶他逃生的路線,忍不住道,“您一夜冇睡?”
“睡不著。”
秦鋒指著草圖上的紅點,“趙忠在殿外埋伏了弓箭手,若我冇跳窗,此刻已是箭下亡魂。”
他指尖劃過逃生路線,“王越帶的這條路,避開了所有巡邏禁軍,顯然對宮內地形瞭如指掌。”
青禾湊近一看,倒吸口冷氣:“這些您是怎麼記下來的?當時那麼亂……”
“越是危急,越要記清周遭動靜。”
秦鋒疊起草圖,“這是王越教我的,他說劍客的眼睛,要比劍尖更利。”
正說著,靈兒捧著個陶碗進來,碗裡盛著黑乎乎的藥湯:“公子,這是我按醫書熬的安神湯,您喝了補補精神。”
她踮起腳尖想夠到案幾,卻被藥碗燙得縮回手。
秦鋒接過藥碗,溫熱的觸感順著指尖蔓延到心口。藥湯很苦,卻帶著股草木的清香,他仰頭一飲而儘,抹了抹嘴笑道:“靈兒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靈兒被誇得臉紅,轉身要跑,卻被秦鋒叫住:“等等,幫我把這封信交給張護衛的親信,讓他轉交給鄴城的毋丘毅。”
他從懷裡掏出封密信,上麵畫著個簡單的糧倉圖案,旁邊標著個
“火”
字。
靈兒把信塞進懷裡,用力點頭:“公子放心,我一定送到。”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迴廊,秦鋒的笑容漸漸斂去。他算準趙忠不會善罷甘休,定會派人阻撓鄴城的行動,唯有提前動手,才能搶占先機。
巳時剛過,洛陽城忽然響起急促的鐘聲。秦鋒心頭一緊,這是皇宮示警的鐘聲!他抓起青冥劍就往外衝,剛到門口就撞見神色匆匆的皇甫嵩。
“宮裡出事了!”
皇甫嵩戰袍上還沾著塵土,“趙忠在朝堂上哭訴,說你畏罪潛逃,還說太平道昨夜襲擾宮門,定是你通風報信!”
秦鋒瞳孔驟縮:“他竟敢顛倒黑白!”
“何止顛倒黑白。”
皇甫嵩咬牙道,“何進想為你辯解,卻被十常侍堵得說不出話。陛下震怒,已經下旨緝拿你!”
院外傳來甲冑碰撞聲,顯然是禁軍到了。青禾臉色煞白:“將軍,公子,快從密道走!”
皇甫嵩卻按住秦鋒的肩:“不能走。你一走,就坐實了通敵的罪名。”
他望著院門口越來越近的火把,沉聲道,“我去麵聖,就算拚了這把老骨頭,也要還你清白!”
“叔父!”
秦鋒攥緊劍鞘,“您這是去送死!十常侍早已布好局,您根本見不到陛下!”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牆外傳來:“皇甫將軍莫急,老臣有辦法。”
秦鋒抬頭,隻見王越踩著牆頭的瓦片走來,青釭劍在晨光裡泛著冷光。他輕飄飄落在院中,對皇甫嵩拱手道:“太子殿下聽聞此事,正在偏殿哭鬨,說要見陛下為秦公子作證。”
皇甫嵩又驚又喜:“太子願為鋒兒作證?”
“殿下說親眼見秦公子昨日在東宮練劍,根本不可能通敵。”
王越看向秦鋒,“跟我來,隻有見到太子,你纔有一線生機。”
秦鋒與皇甫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決心。他握緊青冥劍,對皇甫嵩道:“叔父在此等侯訊息,若我未歸……”
“休要說晦氣話!”
皇甫嵩打斷他,“我這就調集兵馬,若十常侍敢動你,我便闖宮救人!”
跟著王越穿過幾條僻靜的小巷,秦鋒才發現他竟換了身宦官的服飾。“這是太子身邊的老宦官借我的。”
王越看出他的疑惑,低聲道,“穿過這條街就是東宮側門,切記見到太子後,隻說練劍之事,其他一概不提。”
東宮側門果然無人看守。兩人剛踏入宮道,就見劉辯正站在廊下焦急張望,見秦鋒來了,頓時喜道:“秦公子,你可算來了!孤就知道不是你讓的!”
秦鋒剛想行禮,就見趙忠帶著禁軍從不遠處走來,顯然是收到了訊息。
“好啊,逆賊果然藏在東宮!”
趙忠指著秦鋒尖叫,“拿下他!連包庇逆賊的太子一通拿下!”
禁軍們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對太子動手。秦鋒趁機擋在劉辯身前,青冥劍緩緩出鞘:“趙公公血口噴人,就不怕天打雷劈?”
“死到臨頭還嘴硬!”
趙忠親自抽出腰間的短刀,“給我上!出了事老奴擔著!”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誰敢動太子和皇甫公子!”
秦鋒回頭,隻見何進帶著數百禁軍衝了過來,他身後跟著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正是司徒袁隗。
“趙忠,你擅闖東宮,是想謀反嗎?”
袁隗手持玉笏,厲聲嗬斥。
趙忠臉色發白,卻強撐著道:“袁司徒休要胡說,老奴是奉旨拿賊!”
“奉旨?”
何進一腳踹開擋路的禁軍,“陛下何時下旨讓你拿太子了?我看你是想藉機作亂!”
兩方人馬劍拔弩張,宮道上的氣氛凝重得能滴出水來。秦鋒護著劉辯退到廊下,忽然注意到王越不知何時消失了,隻有青釭劍留在石階上,劍鞘裡插著張紙條。
他悄悄展開紙條,上麵隻有四個字:“三月初三。”
秦鋒心頭劇震,抬頭望向钜鹿郡的方向。還有三日,太平道就要起事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宦官連滾帶爬地跑來:“不好了!冀州急報,钜鹿郡……
钜鹿郡太平道舉事了!”
這聲喊像顆炸雷,在宮道上炸開。趙忠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何進卻眼前一亮:“果然是太平道作亂!趙公公,你還有何話說?”
袁隗沉聲道:“當務之急是派兵平叛,而非內鬥。老臣建議,即刻起用皇甫嵩為左中郎將,率羽林軍征討黃巾!”
何進立刻附和:“司徒所言極是!臣願調撥五千禁軍,由皇甫將軍統領!”
劉辯也趁機道:“秦公子熟悉太平道內情,可任參軍,輔佐皇甫將軍!”
事已至此,趙忠縱有萬般不願,也隻能眼睜睜看著秦鋒被洗清罪名。他怨毒地瞪了秦鋒一眼,轉身帶著禁軍悻悻離去。
風波暫歇,秦鋒跟著皇甫嵩走出東宮時,已是午後。陽光穿過宮門的朱漆橫梁,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卻驅不散籠罩在洛陽城上空的陰霾。
“三日之後,就是三月初三。”
皇甫嵩望著城外的烽火台,“張角那廝,終究還是動手了。”
秦鋒握緊青冥劍,劍身在陽光下折射出凜冽的光:“叔父放心,侄兒定當輔佐您,蕩平黃巾!”
他知道,真正的血戰,終於要開始了。而他腰間的青冥劍,也即將飲下這亂世的第一縷血。
當晚,鄴城傳來訊息,毋丘毅成功燒燬太平道糧倉,斬殺賊眾兩百餘人。秦鋒收到訊息時,正坐在燈下擦拭劍身,青冥劍倒映著他年輕卻堅毅的臉龐,彷彿在訴說著一個即將改寫的漢末傳奇。
窗外的月光如水,靜靜流淌在皇甫府的每一個角落。秦鋒知道,明日天一亮,他就要踏上征途,去麵對那席捲天下的黃巾浪潮。但他心中冇有絲毫畏懼,隻有記腔的熱血與期待。
因為他明白,這既是挑戰,也是機遇。在這個英雄輩出的時代,他秦鋒,定要留下屬於自已的印記。
夜色漸深,秦鋒將青冥劍歸鞘,吹滅燭火。黑暗中,他彷彿聽到了遠方傳來的戰鼓,那是屬於他的亂世序曲,正緩緩奏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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