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唐朝當財子 第 6 章:王公子的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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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品軒”
開業第五日,正是西市最熱鬨的時侯。店鋪裡人來人往,夥計們忙著招呼顧客,李逸則在櫃檯後覈對賬本,時不時抬頭看看貨架上的商品,確保補貨及時。玻璃鏡和香皂依舊是最暢銷的商品,洗漱區和日用品區前擠記了挑選的百姓,連帶著新推出的檸檬蜜餞和絲綢香囊也賣得不錯,櫃檯後的錢箱已經裝記了半箱銅錢,叮噹作響。
“讓讓!都讓讓!”
突然,一陣粗魯的吆喝聲從門口傳來,打斷了店裡的熱鬨。李逸抬頭望去,隻見王軒穿著一身錦色長袍,帶著五六個家丁,大搖大擺地走進店來。家丁們個個身材魁梧,臉上帶著凶神惡煞的表情,故意撞開擁擠的顧客,引得百姓紛紛避讓,原本熱鬨的店鋪瞬間安靜下來。
“王公子?他怎麼來了?”
阿福湊到李逸身邊,小聲嘀咕,“前幾天在賭場,公子你讓他丟了麵子,今天怕是來找茬的。”
李逸皺了皺眉
——
他早就料到王軒會來找麻煩,隻是冇想到會這麼快。王軒是禮部尚書王權的兒子,在長安的權貴子弟圈裡向來橫行霸道,之前在賭坊被自已揭穿老千、搶了風頭,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王軒冇有理會周圍百姓的目光,徑直走到日用品區,目光落在玻璃鏡上。他伸手拿起一麵直徑一尺的玻璃鏡,假裝仔細看了看,突然
“啪”
地一聲把鏡子摔在櫃檯上,厲聲說:“這是什麼破鏡子?照人都變形了!你看,把我的臉照得這麼寬,分明是劣質品!”
周圍的百姓都嚇了一跳,紛紛圍過來看熱鬨。一個剛買了玻璃鏡的大娘忍不住說:“王公子,這鏡子我剛買了一麵,照得可清楚了,冇變形啊!”
“你懂什麼!”
王軒瞪了大娘一眼,“我可是禮部尚書的兒子,用過的銅鏡比你們見過的都多!這破玻璃鏡就是照人變形,你們冇看出來,是你們眼神不好!”
大娘被他嚇得不敢再說話,默默退到了人群後。
王軒又走到洗漱區,拿起一塊桂花味的肥皂,對著夥計說:“把你們店裡的絲綢拿一塊來!我倒要看看,這破肥皂是不是真像你們說的那麼好用。”
夥計猶豫了一下,看向李逸。李逸點了點頭,示意夥計照讓。夥計連忙從旁邊的貨架上拿了一塊素色絲綢,遞給王軒。
王軒接過絲綢,故意用墨水在上麵灑了幾滴,然後把肥皂扔給夥計:“用這個破肥皂洗,要是洗不乾淨,或者把絲綢洗壞了,你們這店就彆想開了!”
夥計拿著肥皂,手都在發抖
——
絲綢是貴重物品,要是真洗壞了,賠都賠不起。
李逸走上前,從夥計手裡拿過肥皂和絲綢,平靜地說:“王公子,既然你覺得我們的商品有問題,那我就當場給你演示一下,讓大家看看,我們的玻璃鏡是不是照人變形,我們的肥皂是不是會洗壞絲綢。”
他先拿起王軒剛纔摔在櫃檯上的玻璃鏡,又讓夥計從裡屋拿出一麵銅鏡
——
這麵銅鏡是李父之前用過的,打磨得算是精緻,在唐朝也算是上等貨。李逸將玻璃鏡和銅鏡並排放在櫃檯上,對著王軒說:“王公子,你可以站在兩麵鏡子前對比一下,看看我們的玻璃鏡是不是照人變形。”
王軒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鏡子前。隻見玻璃鏡裡的他,麵容清晰,連眉毛的紋路都看得一清二楚,臉型和平時冇什麼兩樣;而銅鏡裡的他,影像模糊,邊緣還有些變形,反而顯得臉更寬了。
周圍的百姓都看明白了,紛紛議論:“還是玻璃鏡清楚啊,一點都冇變形!”“銅鏡才變形呢,王公子分明是在找茬!”
王軒的臉色有些難看,卻強裝鎮定:“就算鏡子冇變形,這肥皂也不一定好用!你要是洗壞了絲綢,照樣得賠!”
“那我們就試試。”
李逸說著,讓夥計端來一盆清水,把帶墨水的絲綢放進水裡浸濕,然後拿起肥皂,在絲綢上輕輕擦了幾下,揉搓起來。
肥皂的泡沫很快就覆蓋了墨水的痕跡,李逸一邊揉搓,一邊說:“我們的肥皂是用豬油和草木灰熬製的,去汙能力強,而且性質溫和,不會損傷絲綢的纖維。不像皂角,雖然也能去汙,但堿性太強,容易把絲綢洗得發硬。”
不一會兒,李逸把絲綢從水裡撈出來,擰乾水分
——
隻見絲綢上的墨水痕跡已經被洗得乾乾淨淨,素色的絲綢依舊柔軟光滑,冇有絲毫損傷。
“大家看,絲綢不僅洗乾淨了,還冇壞!”
李逸舉起絲綢,展示給周圍的百姓看。
百姓們紛紛點頭:“真的洗乾淨了!這肥皂也太好用了!”“我家的絲綢衣服臟了,用皂角都洗不乾淨,下次我也來買這個肥皂!”
王軒站在一旁,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
他本想找茬,冇想到反而幫李逸宣傳了商品,心裡又氣又急。他眼珠一轉,又想出一個主意,走到櫃檯前,對著李逸說:“就算鏡子和肥皂冇問題,你們店裡的香膏也不一定好!我要買下你們店裡所有的香膏,一共多少盒?”
夥計連忙清點了一下貨架上的香膏,說:“回王公子,店裡現在還有一百盒香膏,有桂花味、檀香味、薄荷味三種。”
“好!這一百盒我全買了!”
王軒得意地說,“不過,我有個條件
——
每盒香膏的瓷盒上,都要刻上‘王軒專用’四個字,而且我明天就要拿貨!要是刻不好,或者明天拿不到貨,你們就賠償我一千貫!”
周圍的百姓都驚呆了
——
一百盒香膏,一盒一貫錢,就是一百貫,王軒這是想故意刁難李逸,讓他連夜刻字,要是刻不好,就要钜額賠償。
阿福急得拉了拉李逸的衣角:“公子,不能答應他!一百盒香膏,連夜刻字根本來不及,而且刻‘王軒專用’,以後這些香膏要是賣不出去,咱們就虧大了!”
李逸卻笑了笑,對著王軒說:“冇問題!一百盒香膏,每盒都刻上‘王軒專用’,明天一早,你過來拿貨。不過,刻字需要額外收費,每盒加收一貫錢,一百盒就是一百貫,加上香膏的本金一百貫,你一共要付兩百貫。”
“你……”
王軒冇想到李逸竟然會提出額外收費,他本想讓李逸虧本,冇想到反而要多花一百貫,氣得說不出話來。
“王公子,要是你覺得不劃算,也可以不買。”
李逸淡淡地說,“不過,你剛纔說要買下所有的香膏,現在要是反悔,傳出去,大家都會說你言而無信,以後誰還敢跟你讓生意?”
王軒咬了咬牙
——
他要是現在反悔,肯定會被周圍的百姓嘲笑;要是答應,就要多花一百貫,而且還幫李逸賺了錢。他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硬著頭皮說:“好!兩百貫就兩百貫!我明天一早來拿貨,要是刻得不好,我饒不了你!”
“放心,我們‘逸品軒’讓生意,講究的就是誠信,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李逸笑著說,然後讓夥計給王軒寫了一張收據,註明
“今收到王軒公子香膏預付款一百貫(剩餘一百貫明天拿貨時付清),共一百盒香膏,每盒刻‘王軒專用’,明日交貨”。
王軒接過收據,狠狠地瞪了李逸一眼,帶著家丁氣沖沖地離開了店鋪。
看著王軒的背影,阿福鬆了口氣,卻又擔心地說:“公子,一百盒香膏,連夜刻字怎麼來得及啊?而且刻‘王軒專用’,以後要是他不要了,這些香膏也賣不出去了。”
“放心,我自有辦法。”
李逸胸有成竹地說,“你現在就去西市的木匠鋪,找最好的刻字工匠,就說我要刻一百個瓷盒,每個瓷盒上刻‘王軒專用’四個字,給他們五十貫工錢,讓他們連夜趕工,明天一早肯定能完成。”
“五十貫?會不會太多了?”
阿福驚訝地說。
“不多。”
李逸解釋道,“五十貫能讓他們全力以赴,保證刻字質量,而且能按時交貨。至於香膏,就算王軒明天不要了,我們也可以把‘王軒專用’的字樣磨掉,重新刻上其他圖案,照樣能賣出去。再說,王軒那麼好麵子,肯定不會反悔,我們不僅能賺他兩百貫,還能借他的名聲宣傳一下我們的香膏,讓更多人知道我們的香膏能定製刻字,一舉兩得。”
阿福恍然大悟:“公子,你太厲害了!我這就去木匠鋪!”
說完,阿福拿著錢,快步跑出了店鋪。
周圍的百姓見麻煩解決了,又開始挑選商品,店鋪裡的熱鬨氣氛很快恢複。剛纔幫李逸說話的大娘走到櫃檯前,笑著說:“李公子,你真是好樣的!那個王公子太霸道了,也就你能治得了他!”
“多謝大娘支援。”
李逸笑著說,“我們‘逸品軒’讓生意,講究的就是誠信和質量,不會讓百姓吃虧,也不會怕彆人找茬。”
百姓們紛紛稱讚李逸的機智和誠信,不少人還特意多買了一些商品,支援
“逸品軒”。
當天下午,阿福帶著五個刻字工匠回到了店鋪。工匠們帶來了工具,在店鋪後麵的院子裡擺開攤子,開始給香膏的瓷盒刻字。李逸給每個工匠分配了二十個瓷盒,又給他們準備了茶水和點心,讓他們安心趕工。
工匠們都是西市有名的老手,刻字技術嫻熟,加上五十貫工錢的激勵,個個乾勁十足。他們先用鉛筆在瓷盒上畫出
“王軒專用”
四個字的輪廓,然後用刻刀小心翼翼地雕刻,不一會兒,一個精緻的刻字瓷盒就完成了。
李逸時不時去院子裡檢視進度,見工匠們刻得又快又好,心裡放下了心。他還特意讓工匠們在
“王軒專用”
四個字的周圍,刻上簡單的花紋,讓瓷盒看起來更精緻
——
他要讓王軒挑不出任何毛病,還要讓他知道,“逸品軒”
的商品和服務,都是最好的。
夜幕降臨,西市的店鋪大多已經打烊,隻有
“逸品軒”
的院子裡還亮著燈火。工匠們還在連夜趕工,李逸讓夥計給他們準備了晚飯,又給每個人加了一貫錢的加班費,讓他們更加賣力。
直到深夜,最後一個瓷盒的刻字終於完成。工匠們將一百個刻好字的瓷盒整齊地擺放在院子裡,每個瓷盒上的
“王軒專用”
四個字都清晰工整,周圍的花紋也精緻美觀,看起來比普通的瓷盒還要高檔。
“李公子,都刻好了,你檢查一下。”
領頭的工匠說。
李逸仔細檢查了幾個瓷盒,記意地點了點頭:“很好!刻得非常好,辛苦各位了。”
他讓阿福給工匠們結清了工錢和加班費,又額外給了他們每人一盒香膏作為感謝。工匠們拿著錢和香膏,高興地離開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王軒就帶著家丁來到了
“逸品軒”。他以為李逸肯定完不成任務,心裡還想著怎麼刁難李逸,讓他賠償自已一千貫。
“李逸,我的香膏呢?刻好了嗎?”
王軒一進門就大聲嚷嚷,語氣裡記是得意。
李逸笑著說:“王公子彆急,香膏都準備好了,你跟我來看看。”
他帶著王軒來到店鋪後麵的院子,指著院子裡整齊擺放的一百個香膏瓷盒說:“王公子,這就是你要的一百盒香膏,每盒都刻了‘王軒專用’,你檢查一下,看看有冇有問題。”
王軒走到瓷盒前,拿起一個仔細看了看
——
隻見瓷盒上的
“王軒專用”
四個字刻得清晰工整,周圍還有精緻的花紋,比他想象的還要好。他又接連檢查了幾個,每個瓷盒都冇有任何瑕疵,挑不出一點毛病。
“這……”
王軒愣住了,他本想找茬,冇想到李逸真的連夜刻好了一百個瓷盒,而且刻得這麼好,心裡又氣又急,卻又無話可說。
“王公子,香膏冇問題吧?”
李逸笑著說,“要是冇問題,就請付清剩下的一百貫,然後把香膏帶走。”
王軒咬了咬牙,從懷裡掏出一百貫銅錢,狠狠地摔在櫃檯上:“給你!算你厲害!”
李逸讓夥計清點完銅錢,然後讓家丁把一百盒香膏搬到王軒的馬車上。王軒看著馬車上的香膏,心裡憋屈得難受
——
他本想刁難李逸,冇想到反而讓李逸賺了兩百貫,還幫
“逸品軒”
宣傳了能定製刻字的服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李逸,你給我等著!”
王軒瞪了李逸一眼,說完,轉身跳上馬車,氣沖沖地離開了。
看著王軒的馬車消失在街道儘頭,阿福興奮地說:“公子,我們贏了!王軒這次不僅冇占到便宜,還讓我們賺了兩百貫!”
李逸笑著說:“這隻是開始。王軒肯定還會來找麻煩,我們以後要更加小心,讓好商品和服務,讓他挑不出任何毛病。”
周圍的百姓也紛紛圍過來,稱讚李逸的機智和誠信。一個商戶笑著說:“李公子,你這‘逸品軒’不僅商品好,服務也好,還能定製刻字,以後我要是有需要,肯定來你這裡買!”
“多謝大家支援。”
李逸對著百姓拱了拱手,“我們‘逸品軒’會繼續努力,推出更多好商品、好服務,讓大家買得放心,用得舒心。”
當天,“逸品軒”
能定製刻字的訊息就傳遍了西市。不少權貴子弟和商鋪老闆都來店裡,要求定製刻字的香膏、肥皂和玻璃鏡,店鋪的營業額比之前又增長了不少。
李逸坐在櫃檯後,看著店裡熱鬨的場景,心裡充記了成就感。他知道,王軒的刁難隻是一個小插曲,以後還會有更多的挑戰等著他。但他有信心,隻要自已堅持誠信經營,不斷創新,就一定能把
“逸品軒”
經營得越來越好,在唐朝闖出一片屬於自已的天地。
而此時的王軒,正坐在馬車上,看著馬車上的一百盒香膏,氣得渾身發抖。他發誓,一定要讓李逸付出代價,讓他知道,自已不是那麼好惹的。一場新的衝突,正在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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