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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修仙傳之修仙 第六百三十八集,龍潛掃劍VS月移花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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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劍影笛音:生死訣

死士十號的身影如寒潭凝霜,指尖叩在陰陽太極劍的劍柄上,那劍身在幽暗中泛著半黑半白的流光,像是將天地間的兩極之力都凝縮於三尺青鋒。他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憑意念催動劍心,喉間溢位低沉的氣音:「陰陽太極劍,發動八倍——陰陽之力。」

話音落時,劍身上的黑白二色驟然暴漲,不再是溫順的流光,而是化作兩道奔騰的氣浪纏繞劍脊。黑色氣浪如墨染的驚雷,帶著吞噬一切的沉重力道;白色氣浪似碎玉的流光,裹著穿透肌理的銳勁,二者以太極相生之態交織,劍身前的虛空竟泛起細微的扭曲,彷彿連光線都被這八倍放大的陰陽之力牽引。他持劍的手臂穩如磐石,劍指若雪,沒有絲毫猶豫——死士的使命裡,從無「遲疑」二字,唯有「斬儘」。

若雪立在對麵,玉笛劍橫於胸前,笛身是暖玉的瑩白,劍刃卻藏在笛孔之後,隻在轉動時泄出一點冷光。她見那陰陽之力洶湧而來,眸中沒有懼色,隻有一絲對招式本身的歎服,隨即手腕翻轉,玉笛劍劃出一道圓弧,笛孔對著襲來的氣浪,唇瓣輕啟,笛音驟起:「龍潛擋劍。」

這「擋」並非硬接。笛音化作無形的屏障,與玉笛劍的劍氣相合,形成一道如潛龍蟄伏的氣牆。黑色氣浪撞上來時,氣牆泛起深青色的漣漪,將那吞噬之力層層消解;白色氣浪刺來時,漣漪又轉為瑩白色,以柔克剛般將銳勁引向兩側。但死士十號的八倍陰陽之力太過霸道,氣牆隻支撐了瞬息,便傳出細微的碎裂聲,若雪的肩頸微微一顫,指尖在笛身上劃過的節奏亂了半拍——她已察覺到,自己的防禦在這股力量麵前,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塌。

「陰陽太極劍,發出。」死士十號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手腕猛然下沉,再向上挑起。纏繞劍脊的黑白氣浪脫離劍身,化作一柄巨大的太極劍影,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直劈而下。劍影過處,連空氣都被撕裂,發出類似金屬摩擦的刺耳聲響,地麵雖未顯痕跡,卻有一股無形的壓力壓得人胸口發悶。

若雪瞳孔微縮,知道再以「龍潛擋劍」防禦已是徒勞。她足尖點地,身形向後掠出數尺,同時將玉笛劍豎於唇邊,笛音陡然變調——不再是防禦時的沉穩,而是帶著幾分急促的清亮,像是月光下驟然紛飛的花影。「玉笛劍,發動——月移花影刺。」

笛音化作無數道細小的劍影,每一道都裹著月光般的瑩白,密密麻麻地朝著太極劍影射去。那些劍影看似纖細,卻帶著精準的穿透力,有的撞在劍影的黑色部分,試圖瓦解其重力;有的刺向黑白交界的太極眼,想打亂陰陽相生的節奏。但太極劍影的力量實在太強,多數劍影撞上後便化作光點消散,隻有寥寥幾道穿透了外層氣浪,卻也在觸及劍影核心時被吞噬。

若雪的身形在後退中踉蹌了一下,嘴角溢位一絲淡紅。她很清楚,自己已處於下風——死士十號的招式剛猛且後勁綿長,而她的玉笛劍更擅靈巧與變化,此刻在絕對的力量壓製下,連最擅長的「月移花影刺」都難以奏效。但她沒有放棄,手指在笛孔上快速跳動,笛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不再是清亮的劍影,而是化作一道道無形的音波,朝著死士十號擴散而去。

這音波不同於尋常的攻擊,它不傷人皮肉,卻直撼心神。死士十號雖經過嚴苛的心神訓練,在音波襲來時,也不由得眉頭微皺,持劍的手臂微微一滯——那音波像是無數根細針,紮在他的識海之中,讓他對陰陽之力的掌控出現了一絲細微的偏差。太極劍影的下落速度慢了半分,這便是若雪要的機會。

但音波攻擊對若雪自身的消耗也極大,她的臉色愈發蒼白,呼吸也變得急促。見死士十號被音波牽製,她立刻調整笛音,將尖銳轉為柔和,玉笛劍貼在唇邊,笛音如流水般淌出,帶著溫潤的氣息。這一次,音波不再是攻擊,而是療傷——柔和的音波包裹著她的身體,修複著剛才防禦時受損的經脈,嘴角的淡紅也漸漸褪去幾分。她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喘息,死士十號絕不會給她太多時間恢複。

果然,死士十號很快壓下了識海的不適。他眼神一冷,手中的陰陽太極劍再次催動,這一次,他沒有再放大陰陽之力,而是將力量凝縮於劍尖,黑色與白色的氣浪不再纏繞,而是一左一右,形成兩道極細的劍氣,如毒蛇吐信般刺向若雪。這招式比之前的太極劍影更快,也更刁鑽,避開了音波最容易影響的範圍,直取若雪的要害。

若雪的療傷被打斷,她來不及完全修複經脈,隻能強行催動內力,玉笛劍在身前劃出一道又一道圓弧,笛音再次轉為急促,試圖用音波乾擾劍氣的軌跡,同時用劍刃格擋。但那兩道劍氣太過迅疾,一道擦著她的玉笛劍飛過,劃破了她的衣袖,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另一道則避開了她的格擋,直指她的胸口。

千鈞一發之際,若雪猛地轉身,身形如蝶翼般旋轉,同時將玉笛劍橫於身後,笛身擋住了劍氣的大半力量,但劍氣的餘勁還是透過笛身傳入她的體內,讓她噴出一口鮮血,身形向後倒去。但她在倒地的瞬間,手腕翻轉,玉笛劍朝著死士十號的方向擲出,笛音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不再分攻擊與療傷,而是將所有內力都灌注其中,化作一道凝聚到極致的音波劍影,直刺死士十號的心臟。

死士十號見若雪擲出劍,眼中沒有任何波動,手中的陰陽太極劍向前一送,兩道劍氣終於追上若雪,一道刺穿了她的肩胛,另一道則刺入了她的小腹。但他也沒能避開那道音波劍影——劍影太快,且帶著若雪最後的全部力量,穿透了他胸前的護甲,刺入了他的心臟。

若雪倒在地上,胸口的鮮血不斷湧出,她看著死士十號,嘴角卻勾起一抹極淡的笑。她沒有輸,至少,她拉著對手一起走向了終點。死士十號站在原地,手中的陰陽太極劍哐當落地,他低頭看著胸口的劍影,眼中第一次有了除「任務」之外的情緒——或許是對這個對手的認可,或許是對生命終結的坦然。

黑白劍氣還在若雪的體內肆虐,音波劍影也在死士十號的心臟處消散,帶走了他最後一絲生機。若雪的呼吸漸漸微弱,她最後看了一眼空中飄落的、被劍氣斬斷的發絲,緩緩閉上了眼睛。死士十號也緩緩倒下,身體與若雪隔著數尺的距離,卻像是在這場生死對決中,達成了最後的和解。

劍已落,笛無聲,唯有那殘存的陰陽之力與音波氣息,在空氣中慢慢消散,見證著這場沒有贏家,卻都拚儘全力的生死訣彆。

笛音未絕

若雪倒在地上時,最先失去知覺的不是身體,而是聽覺——方纔將全部內力灌注於音波劍影時,笛音的震顫震傷了她的耳膜,世界陷入一片死寂。但她的指尖還能感覺到地麵的冰涼,能感覺到胸口湧出的鮮血正順著衣料往下淌,黏膩地貼在麵板上。她費力地睜開眼,視線模糊中,隻看到死士十號的身影晃了晃,然後重重倒下,胸口那道被音波劍影刺穿的傷口,正往外滲著血。

她贏了嗎?不,她也輸了。若雪想笑,嘴角卻隻能牽起一絲微弱的弧度,更多的血從嘴角溢位,順著下巴滴落在地上,與死士十號的血慢慢靠近。她的手指動了動,想去夠不遠處的玉笛劍——那柄陪了她十年的劍,笛身上還留著她指尖的溫度,留著她奏過的每一段曲。可手臂像灌了鉛,剛抬起半寸,就重重落下,砸在地麵的血漬裡,濺起細小的血花。

意識開始變得恍惚,過往的畫麵在腦海裡閃回:初學時,師父握著她的手,教她用玉笛劍奏出第一縷劍氣;第一次執行任務時,她用「月移花影刺」避開敵人的追殺,笛音在林間回蕩;還有無數個深夜,她坐在窗前,用玉笛劍奏著無人聽懂的曲,看月光落在笛身上,泛著溫柔的瑩白。原來,她的一生,都與這柄劍綁在一起,與這笛音綁在一起。

忽然,她感覺到胸口傳來一陣細微的暖意——是玉笛劍上殘留的音波氣息,正順著她的指尖,慢慢往經脈裡鑽。那暖意很淡,卻像一束微光,暫時穩住了她渙散的意識。她想起自己用音波療傷的招式,若是此刻能再奏一次,或許還能多撐片刻?可她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喉嚨裡隻能發出微弱的氣音,連一個完整的音符都湊不齊。

視線裡,死士十號的手似乎動了一下。若雪的心猛地一緊,隨即又放鬆下來——他和她一樣,都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她看到他艱難地側過身,目光落在她身上,那雙一直冰冷的眼睛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慢慢軟化,不再是純粹的殺意,反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認可?若雪忽然覺得,這場對決,或許從不是「你死我活」,而是兩個孤獨的武者,在彼此的招式裡,看到了對方的劍道,看到了對方的執著。

她的呼吸越來越淺,胸口的暖意也在慢慢消散。最後一刻,她終於看清了玉笛劍的模樣——笛身上沾了血,卻依舊泛著暖玉的光澤,笛孔裡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未散的笛音。她想著,若是有來生,她還要用這玉笛劍,奏遍山河,奏遍月光,不再為爭鬥,隻為自己喜歡的曲。

意識徹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若雪的指尖輕輕碰了碰地麵的血漬,像是在彈奏最後一個音符。笛音未絕,劍影已散,她帶著對劍道的執著,帶著對這場對決的坦然,閉上了眼睛。而她胸口那道被陰陽劍氣刺穿的傷口裡,最後一絲瑩白的音波氣息,與死士十號體內逸出的黑白流光相遇,在空氣中凝成一道短暫的、帶著笛音餘韻的光弧,然後緩緩消散——那是她留給這個世界,最後的回響。

若雪指尖的最後一絲觸感消失時,玉笛劍忽然微微震顫起來。不是被風擾動的輕晃,而是從笛身深處傳來的、與她昔日奏樂時頻率相合的共鳴,像是在回應她消散的氣息。笛身上沾著的血珠被震落,露出底下暖玉的瑩白,那些曾藏在笛孔後的劍刃微光,竟在此刻重新亮起,雖微弱如螢火,卻執拗地驅散著周遭的冷寂。

這震顫驚動了尚未完全僵冷的死士十號——他的意識本已沉入混沌,卻被這熟悉的笛音訊率拽回一絲清明。他艱難地轉動眼珠,視線落在那柄兀自震顫的玉笛劍上,腦海裡突然閃過若雪奏樂時的模樣:她指尖翻飛,笛音或清亮或柔和,連劍影都帶著韻律。原來,她的劍從不是單純的武器,而是她心聲的延伸,是她留在這世間的另一種語言。

玉笛劍的震顫漸漸急促,笛孔中溢位一縷極細的瑩白音波,不似攻擊時的尖銳,也不似療傷時的溫潤,倒像一首未完的安魂曲,緩緩縈繞在若雪與死士十號之間。音波拂過若雪染血的衣襟,那些凝固的血漬竟泛起淡淡的光澤,彷彿在為她撫平最後的傷痕;又飄向死士十號的胸口,掠過那道致命傷口時,他體內殘存的黑白陰陽之力,竟不再是肆虐的破壞之勢,而是隨著音波的節奏,慢慢趨於平和。

死士十號的嘴角,第一次有了除「冰冷」之外的弧度——很淡,幾乎看不見,卻帶著一種釋然。他忽然明白,若雪從未想過「戰勝」誰,她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守住劍道的純粹,哪怕走向死亡,也要讓最後一絲力量,化作溫柔的回響。而他這一生被「任務」束縛的執念,在這縷音波裡,竟也慢慢消解。

不知過了多久,玉笛劍的震顫漸漸微弱,瑩白音波也如晨霧般消散。但那股柔和的氣息,卻像是刻在了這片空間裡,連空氣都少了幾分肅殺,多了幾分安寧。若雪的麵容依舊蒼白,卻不再有臨死前的痛苦,反而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彷彿隻是奏完一曲後,安然睡去;死士十號的眼神也徹底放鬆,不再有任務的沉重,隻有對這場對決最後的認可。

兩柄劍靜靜躺在地上:陰陽太極劍的黑白流光早已熄滅,卻在劍脊處,悄悄沾了一絲玉笛劍的瑩白;而玉笛劍的暖玉之上,也多了一抹極淡的、屬於陰陽之力的灰調。它們曾是生死相向的武器,此刻卻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以最沉默的方式,陪伴著各自的主人,留在這片無人知曉的天地裡。

沒有誰來收拾殘局,沒有誰來記錄這場對決,隻有風偶爾吹過,捲起地上的微塵,拂過兩具漸漸冰冷的身體,也拂過那兩柄交相輝映的劍。若雪的笛音雖已消散,卻彷彿永遠留在了這裡,繞著劍,纏著風,成了這段生死絕唱裡,最溫柔的餘韻。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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