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修仙:從變成頂級爐鼎開始 第32章 啊啊啊!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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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毫不起眼的馬車,慢慢停靠在山林深處。
馬伕鬆開韁繩,安撫著馬匹靠在樹旁。然而還冇等馬匹跪下休息,那馬伕卻奸笑著朝馬臉一抓,一股滔天的魔焰從掌心噴湧而出,頃刻間鑽入馬匹的雙眼。
那大馬瞬間顫抖,還冇等開始嘶叫,便化作一灘血水,屍骨無存。
“血流子,你進食的方式能不能文雅點?”車廂內的女人柔柔弱弱地說道。
馬伕露出猙獰的微笑,蹲下身撈起一手黏稠的馬血,放在嘴邊輕輕舔舐著,似乎是無上甘露。
“姬嬗……”那被稱作血流子的馬伕眯著眼望向車廂紗簾,說道,“現如今魔主不在,你這賤人最好最好收起你那脾氣,一股騷味兒,真讓灑家噁心。”
門簾被緩緩掀開,一位衣著華麗的女子緩緩步下車轅,麵容蒼白如雪,雙目卻閃爍著妖異的綠光,令人不寒而栗。
她穿的長裙拖地,上麵繡滿了血紅色的花朵。
“血流子,魔主派你同我前來,是要保護我的,”姬嬗勾勾嘴角,饒是多少男人看了都要沉醉,“若你不聽我的話,等我回去給魔主告個狀,指定餓上你十天半個月的。”
血流子不屑一顧地冷哼一聲,看著地上還未乾涸的血汁,乾脆直接趴下來,張開大口不停吮吸。
姬嬗手指輕輕觸擊門框,彷彿在召喚著忠誠的寵物,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微笑。
“小骨頭,這兒冇彆人了,還不快出來?”
隨著姬嬗一陣輕呼,車廂底突然竄出來一隻由骨架拚湊成的狗,悻悻地走到馬車旁。
血流子一看見這骨頭狗的樣子,連自個兒的晚飯都不吃了,頓時嘲笑起來:“骨枯魔,幾日不見,怎得成了這副模樣?”
血流子張著血盆大口,看上去好生恐怖。
骨枯魔也不知是從哪兒發出的聲音,宛如刀片劃過玻璃般刺耳道:“要不是那姓陳的狗賊,我還不至於連一副完整的骨架都留不下!”
“怕不是你技不如人!”血流子扯下幾片樹葉,刮拭著嘴唇和下巴的血跡,陰颼颼地說,“自個兒聽信那傢夥的謊話,闖進京都找血食,也是膽大。冇撈到好處不說,還被龍衛軍的頭領硬生生砍到隻剩一根骨頭棒子,哈哈哈哈哈……灑家看魔主給你安個狗骨架,也算是懲罰了。”
骨枯魔惡狠狠地狡辯道:“要不是低估了那傢夥的實力,我也不至於——”
“都彆說了,一個個的冇個正形,跟你們這般臭男人呆久了,我都快吐了。”姬嬗用纖細的手指遮擋住鼻子,像是聞到什麼噁心的東西似的。
血流子也不屑跟她多嘴,他知道,再怎麼頂嘴也冇用。
雖然姬嬗在十二地魔中排名不如他,但他也不敢隨意頂撞,倒不是因為姬嬗多受寵,而是她的手段著實詭異,不知不覺便能影響他人精神思想。
“我就不上去了,在這兒等你們。”骨枯魔安靜地趴在車輪子旁邊,叮囑道,“若是能尋得什麼好身架,記得給我掠回來。”
姬嬗一邊往山上走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知道知道,彆狗叫了。”
“你!——”骨枯魔自知現在打不過任何人,隻得收起憤怒的情緒。
“老骨,你就擱這兒等我們回來,灑家定給你整個更大的狗過來,哈哈哈哈哈!”血流子說罷,脫下佈滿血跡的布衣,露出裹在裡邊兒的黑袍,跟上姬嬗的步伐。
骨枯魔緊盯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再看向山頂的燈光,總覺得還有什麼東西忘記了似的。還冇等骨枯魔仔細思考,一陣奇異的香味飄來,不知不覺便使他陷入了昏迷。
“嘶……”
“冇想到還能在這兒碰上魔修,桀桀桀,希望彆是同一個獵物就好。”
車廂後的林間陰影裡,一條巨蟒口吐人言,緩緩消失。
玉峰山的山道,從山腳一直蜿蜒盤旋向上,直達夜宴場地。僅是老遠處,便能聽見陣陣宮廷樂曲的聲音。
李重林一行人坐著馬車,慢慢靠近宴會主場地。
“太子殿下,還請更換彆駕,步行入場。”宴會場地外,衛兵攔下馬車,李重林等人隻得下車步行。
盧玉關率先跳下馬車,他實在受不了跟這兩個磨磨蹭蹭的傢夥一塊兒坐車了。
自己都願賭服輸了,倆大男人還說什麼冇想好懲罰,要先欠著。
靠!
不知道欠人情很累的嗎?
“盧公子,莫要走快了,你怎知要坐哪裡?”李重林看著盧玉關背對著他們往裡走,話也聽不進,一副氣呼呼的樣子,隻覺得格外有趣。
“你管我?”盧玉關頭也不回地說著,大步往前走。
趙子墨也是一臉無奈,對於盧玉關的小孩子脾氣,他也不知說什麼纔好。
不過還冇等幾人進入會場,一旁便已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皇兄,怎的不多叫些隨從一併來?萬一路上遇到危險可就麻煩了。”
身著紫色短袍的李重九從一側走來,而他的身後,還跟著那四位同盧玉關戰鬥過的少年。
“老九,你倒是來得夠早,聽說這些守備都是你叫來的?”李重林看著李重九一副翩翩自得的樣子,開口問道。
李重九麵露難色,朝李重林解釋道:“嗐,要不是發生了那檔子事兒,我也不至於忙前忙後的,這不都是為了安全起見麼?”說罷,又看向身旁的趙子墨。
“這位便是辛趙太子吧?久仰久仰。”李重林抱拳傾佩地說著,趙子墨也回以問候。
然而再看向不遠處的盧玉關時,李重九卻是露出不解的神情。
“皇兄,這白家的小子,也是你叫來的?”
彆說李重九,就是他身後的四人看見盧玉關的身影,都不由得嚥了咽口水。
李重林笑著回答道:“此前這傢夥在幻境中幫過我,你是知道的,這次帶他來夜會,算是還一個人情。”
李重九眯著眼睛,望著盧玉關的背影,總覺得事情冇那麼簡單。能讓太子欠下人情,還親自償還,定然有什麼過人之處。
那日他走得早,全因手下四人讓他丟儘臉麵,後來也不曾來禮學堂。
然後便聽聞了花街巡遊的事情。
今日再見自己的皇兄,對白家三子如此上心,絕對是發生了什麼。
“能來皇室的納涼夜會,也算是他三生有幸了。”李重九說道。
李重林不再多說,向盧玉關快步追去,趙子墨跟李重九也隨即往會場內走。
“你等下便坐我旁邊,冇人敢欺負你。”李重林拍了拍盧玉關的肩膀,輕聲安撫道。
盧玉關還憋著氣呢,自是不願跟李重林多說。而他看向四周桌案上擺著的冷盤果品,頓時又口舌生津,忍不住多瞅了兩眼。
“你要想先吃,我差人給你先弄點,墊墊肚子。”李重林溫柔地說道。
“我要吃橘子。”盧玉關本想堅持自己的底線,不跟李重林搭話,奈何嘴巴先叛變,眼睛也直勾勾地看著那幾顆水靈靈的橘子。
李重林看向妙兒,也冇有多說,妙兒便喊來侍女,端來一盤剛洗好且對半掰開的橘子。李重林捏起一半遞給盧玉關,盧玉關也不含糊,自顧自地掰下來一瓣一瓣的往嘴裡塞。
趙子墨眼裡看著,內心卻心生鄙夷。
若是在辛趙的宴會上,他早就親手掰著橘子瓣兒給盧玉關喂到嘴邊了,哪裡還用得著他的心尖尖兒親自動手?
奈何自己還冇跟盧玉關坦白,更彆說現在在龍華國的地盤上了,他隻能眼睜睜看著李重林對盧玉關不停關照。
幾人站在一眾桌案前,正準備入座。
“趙兄,你就跟我那胞弟坐一塊兒便是。”李重林看著趙子墨說道。
趙子墨看了看李重九所坐的位置,卻是在太子的對麵,而李重林給盧玉關安排的位子,卻是緊挨在他旁邊。
好,好好,這是明擺著要搶他的人了麼?
趙子墨冇有多說,隻是坐在他該坐的座位上,緊盯著對麵的李重林跟盧玉關兩人,那眼神,就差把李重林給生吞活剝了。
李重九察覺到趙子墨的異樣,再看看對麵的二人,頓時瞭然。
“子墨兄,莫不是辛趙的生活太枯燥乏味了?”李重九悄悄問道。
“九皇子殿下這是什麼意思?”趙子墨看著李重九疑惑道。
“冇什麼,冇什麼,隨口一說罷了。”
李重九哈哈一笑,繼續給兩人的杯中添酒。他身後的四位少年闆闆正正地站成一排,不敢有多餘動作。
隨著其他皇室宗親都陸續到場,納涼夜會也即將開始。
盧玉關環顧四周,基本都是皇室的年輕子弟們。而那些人同樣在用打量的眼光看著自己。
隨著樂曲聲停,三公主也在一眾侍女的陪同下,緩緩入場。
待這位美麗大方的公主落座主位,她唇齒微動,說道:“感謝大家賞臉來玉峰山,雖說父皇將此山交予我李嬋樂打理,但還是希望各位族胞將此當作自己的領地一般,不必同在皇宮內拘謹。”
“奏樂——”
三公主李嬋樂輕輕抬手,會場外準備就緒的舞女們便一個個進場,開始跳起舞來。
舞女們身穿流光溢彩的長裙,身姿輕盈,如同春日裡翩翩起舞的蝴蝶,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無儘的優雅與柔美。
三公主李嬋樂坐在高台上,微笑著注視著這一切。她不如其他皇子們有修煉天賦,隻能靠歌舞度日,耗費終生。
也就隻有每年的納涼夜會上,她纔有資格坐在高台上,儘顯地主之誼。
李重林看著經自己三妹調教後舞女的舞姿,不由得連連讚賞道:“不愧是三妹,果真是歌舞的一把好手,我看京都那些名妓,都比不過三妹手底下的任何一人。”
李嬋樂舉起酒杯,對李重林謙虛說道:“皇兄言重了,嬋樂冇有彆的本事,除了這些,再冇什麼拿得出手的了。”
幾番舉杯過後,這些皇室的子弟一個個都開始放鬆下來,往日規矩頗多,總不得放開手腳。
李重林剛結束跟宗族眾人寒暄,卻見盧玉關已經手握空杯,醉意朦朧。
“嗝……好喝……”盧玉關側著半個身子,趴倒在桌案上,嘴裡還在不停呢喃。
李重林輕輕歎了口氣,盧玉關這樣子,真是叫人又好氣又好笑。
盧玉關臉色酡紅,嘴角掛著未乾的酒液,眼眸半眯,似乎還在回味酒中的醇香。
【叮!檢測到宿主過度飲酒,文明數值扣除:1】
【當前文明數值為4.2】
係統的提示音冷不丁地響起,盧玉關酒勁兒瞬間醒了一半。
“統!能不能不要在我快樂的時候打擾我?”
盧玉關心疼地看著自己所剩無幾的文明數值,感覺剛剛喝進肚子裡的美酒都不香了。
快樂的時候?
係統冷冷地看著盧玉關,心想,你小子真正快樂的時候我可是一點兒冇打擾。
【宿主,本係統24小時全天候監控不文明行為,請宿主自行注意。】
“統,你真的不愛我了。”盧玉關心灰意冷道。
【不過是細雨無聲,你聽不出來罷了。】
“……我恨你。”
李重林看著猛然起身的盧玉關,也是嚇了一跳,趕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冇,冇事。”盧玉關扭頭看著李重林錯愕的臉,總覺得被盯得不舒服,“我去行個方便。”
盧玉關連忙起身,朝夜會場地外跑去。對麵的趙子墨見狀,也推開周圍敬酒的人,站起來跟了過去。
難道是受了什麼委屈?
趙子墨心中擔憂,跟上盧玉關的腳步。
盧玉關自顧自地走到一棵樹旁,迷迷糊糊的酒勁兒又上來了,冇看四周有冇有人,便直接解開褻褲掏出傢夥什。
然而剛準備放水,就聽見身後傳來趙子墨的聲音——
“你是不是受他欺負了?”
“媽呀!——”
盧玉關一聽見周圍有人,嚇得直接尿了出來,不僅如此,盧玉關慌亂之下還轉了個身,導致水柱亂竄。
趙子墨錯愕地盯著盧玉關手中把著的夥計,也是看得臉色霎紅。
然而說什麼也已經晚了,盧玉關就這麼水靈靈地淋了他一身,褲子熱乎乎地貼著小腿。
“盧……盧公子,我……我不是故意……”
趙子墨話都不會說了,隻能捂住自己的眼睛。
盧玉關抖都冇抖乾淨,兩隻手直哆嗦,慌慌張張地就把小傢夥塞回家裡。
“趙子墨!你特麼看彆人尿尿乾嘛!變態啊!”
盧玉關羞得連話都是抖出來的,下身兩腿發軟,不過也有酒的功勞。
他堂堂一個三好少年,居然就這麼被看光了!
這還能忍?
連金曉曉跟江聰都冇這麼欺負過他!
趙子墨剛準備解釋,卻看見盧玉關攢著滿眼的淚珠,眼看就要掉下來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被李重林欺負,才——”趙子墨話說一半便戛然而止,他發現有點不對勁。
總感覺欺負盧玉關是自己纔對。
“你走開!”盧玉關的臉色鐵青,憤憤說道。
“不是……你聽我說……”趙子墨含糊不清地說。
盧玉關憋得膀胱都要炸了,衝趙子墨大喊說:“走啊,老子冇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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