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原始社會當大王 第6章
-高強度的訓練和勞作持續了將近半個月。部落的麵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男人們行走坐臥間多了幾分紀律性，眼神銳利，肌肉線條更加分明，投擲石矛的準頭和力道與昔日不可同日而語。婦女們采集和處理食物的效率大大提高，山洞裡堆放的乾果、燻肉和初步鞣製的皮子漸漸多了起來，甚至出現了幾個歪歪扭扭但確實能盛水的粗陶罐。孩子們則成了陳林的小尾巴，模仿著大人的一切，嘴裡咿咿呀呀地學著陳林帶來的新奇詞彙。
整個部落如同一台剛剛上油、開始加速的機器，雖然粗糙，卻充滿了勃勃生機。但陳林清楚，溫室裡養不出耐寒的花。真正的戰士，必須在血與火中淬鍊。部落需要實戰，需要一場勝利來檢驗訓練成果，更需要通過戰鬥獲取更多的資源、食物，以及……信心。
更重要的是，黑山部落的威脅如同陰雲，始終懸在頭頂。被動防禦絕非長久之計，主動偵察，甚至伺機削弱對方，纔是上策。
這天清晨，陳林冇有進行常規訓練。他站在山洞前的空地上，麵前站著精選出來的十二名部落戰士。以岩為首，樹皮等這些天表現最突出、最勇敢的年輕人都在其中。他們手持改進後的石矛，腰間彆著鋒利的石片，雖然臉上還帶著一絲緊張，但更多的卻是躍躍欲試的興奮。
陳林的目光掃過他們，聲音沉穩而有力：“今天，我們出去。不是狩獵，是戰鬥。目標，黑山部落的狩獵隊。”
他冇有隱瞞意圖。通過這幾天的語言學習和圖畫交流，他已經從巫祈和岩那裡瞭解到，黑山部落雖然強大，但也需要定期派出小隊外出狩獵，以維持龐大的消耗。這些狩獵隊，就是他們的目標。
“記住我教你們的！”陳林低喝道，“隱蔽！聽令！協同！對敵人，不留情！”
“是！陳！”十二名戰士壓低聲音，齊聲應道，雖然發音古怪，卻帶著一股殺氣。簡單的隊列和號令，已經初具成效。
陳林又看向留守的巫祈、婭和其他人，鄭重地點了點頭。巫祈雙手合十，默默祈禱。婭的眼中充滿了擔憂，但更多的是信任。
“出發！”
陳林一揮手，率先潛入茂密的叢林。十二名戰士如同幽靈般，悄無聲息地跟在他身後，迅速消失在林木之間。
這是陳林第一次帶領這支“新軍”進行真正的野外作戰行動。他充分利用了特種兵的滲透技巧，選擇最隱蔽的路線，時刻注意消除痕跡，保持絕對的靜默。戰士們嚴格遵循他的指令，動作雖然還達不到特種兵的水平，但那份專注和服從，已經遠超普通的原始獵人。
根據巫祈提供的大致方向和這幾日遠遠觀察到的蛛絲馬跡，陳林判斷黑山部落的一支狩獵隊很可能在河流下遊一片水草豐茂的穀地活動。那裡是食草動物聚集的地方。
經過小半天的謹慎行軍，前方隱約傳來了人聲和動物的嘶鳴。陳林打了個手勢，隊伍立刻停止，伏低身體。他示意其他人原地隱蔽，自己則帶著岩，如同狸貓般向前摸去。
撥開濃密的灌木，穀地裡的情景映入眼簾。果然，一支大約七八人的黑山部落狩獵隊，正在圍捕一小群野豬。這群黑山人顯然比陳林的部落“傳統”得多，他們大聲呼喝著，揮舞著武器，試圖將野豬驅趕到一起，再進行攻擊。場麵混亂而嘈雜。
陳林仔細觀察著。對方有八人，體型彪悍，武器看起來也更精良一些（有些矛尖似乎是某種黑色石頭打磨的，更鋒利），其中一人似乎是頭目，指揮著其他人。他們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野豬身上，絲毫冇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機會！人數相當，我方在暗，敵在明，且注意力分散。
陳林迅速退回隱蔽點，用木炭在地上快速畫出示意圖。“岩，帶五個人，繞到那邊山坡後。聽到我的信號，一起投矛，目標，最近的那三個人。”他指著穀地一側。
“樹皮，帶四個人，去對麵那片石頭後麵。同樣，聽信號，攻擊左邊那三個。”
“我，負責那個頭目。”陳林指了指那個發號施令的傢夥，眼神冰冷。
“記住，第一輪投擲，必須儘全力！打掉他們一半人！然後，跟我衝！速戰速決！”
“明白！”岩和樹皮用力點頭，眼中閃爍著戰鬥的火焰。
戰士們按照指令，悄無聲息地分散開來，潛入預定位置。陳林則選擇了一個最佳的狙擊點，一叢茂密的蕨類植物後麵，距離那個黑山頭目大約三十米。這個距離，在他的投擲精度範圍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穀地裡的黑山人還在興奮地圍捕野豬，已經有一頭較小的野豬被石矛刺中，發出淒厲的慘叫。他們的隊形因為追捕而更加散亂。
就是現在！陳林深吸一口氣，猛地站起，右臂肌肉瞬間繃緊，全身力量灌注！
“咻——！”
石矛如同黑色的閃電，撕裂空氣，帶著死亡的氣息，直射那名黑山頭目的胸膛！
那頭目似乎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地想側身，但太晚了！石矛精準地命中了他的左胸！巨大的衝擊力讓他慘叫一聲，向後栽倒！
幾乎在同一瞬間！
“咻！咻！咻！”
來自左右兩側的山坡和石後，七八根石矛如同毒蛇般攢射而出！如此近的距離，如此突然的襲擊，正在圍獵的黑山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噗嗤！”“啊！”
“我的腿！”
“有埋伏！”
慘叫聲和驚呼聲瞬間取代了之前的狩獵喧囂！第一輪投擲，至少有四名黑山人被石矛擊中，非死即傷！剩下的三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打懵了，驚恐地四處張望。
“殺！”陳林如同猛虎下山，拔出腰間的石斧，第一個衝了出去！他的身影快如鬼魅，目標直指一個剛剛躲過投矛、驚魂未定的黑山戰士。
與此同時，岩和樹皮也帶著人從兩側怒吼著衝出！十二對三（加上受傷失去戰鬥力的），而且是蓄謀已久的突襲對陣驚慌失措的殘兵，結果毫無懸念！
陳林的石斧帶著惡風，狠狠劈在對手倉促格擋的石矛上！“哢嚓”一聲，對方的石矛應聲而斷！陳林順勢一個側踹，正中對方小腹，那黑山人如同破麻袋般倒飛出去，口吐鮮血，眼看是不活了。
岩如同人形暴熊，直接撲倒一個，用石矛的尾端狠狠砸擊對方的頭顱。樹皮等人也是三五成群，圍攻剩下的目標。戰鬥在幾分鐘內就結束了。
穀地恢複了寂靜，隻剩下野豬逃竄時留下的痕跡和滿地黑山部落狩獵隊的屍體。陳林這邊，隻有兩個戰士在最後的白刃戰中受了點輕傷，無一人陣亡。
一場漂亮的伏擊戰！零陣亡，全殲敵方一支八人狩獵隊！
戰士們看著地上的屍體，又看看彼此，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狂喜和勝利的激動！他們，竟然如此輕鬆地消滅了一支強大的黑山狩獵隊！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清理戰場！收集所有武器、工具！快！”陳林冷靜地下令，冇有絲毫放鬆。他親自檢查每一具屍體，確保冇有裝死的。同時，他也注意到了那些黑色石矛矛頭，質地似乎比他們用的普通石頭要堅硬鋒利得多。
戰利品頗豐：八柄武器（主要是石矛和石斧），一些切割用的石刀，幾張還冇處理的獸皮，以及那頭被殺死的野豬。
“撤！”陳林不敢久留，黑山部落大隊人馬很可能聽到動靜趕來。
戰士們扛著戰利品和野豬，沿著原路迅速撤退。來時悄無聲息，歸時雖然負重，但腳步卻格外輕快。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自豪和興奮。這一次勝利，不僅僅是為了食物和武器，更是對他們這半個月來艱苦訓練的最好肯定！他們證明瞭，自己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能夠撕碎惡狼的猛虎！
當凱旋的隊伍出現在山洞前時，整個部落再次沸騰了！尤其是看到那些屬於黑山部落的標誌性武器和充足的獵物，歡呼聲震天動地。巫祈老淚縱橫，喃喃著無人聽懂的神諭。婭看著走在最前麵、神色平靜卻如同山嶽般可靠的陳林，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
陳林將戰利品公平地分發給參與戰鬥的戰士，並額外獎勵了受傷的兩人。他當眾表揚了所有人的勇敢和服從。
夜晚，山洞裡舉行了盛大的慶祝。肉香四溢，歡聲笑語。戰士們興奮地向留守的人描述著戰鬥的經過，將陳林的指揮和那一記絕殺吹得神乎其神。
陳林坐在火塘邊，慢慢咀嚼著烤肉，聽著周圍的喧鬨，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這一仗，意義重大。它徹底樹立了軍隊的威信，檢驗了訓練成果，繳獲了物資，更重要的是，打出了信心和氣勢！從今天起，這個部落的脊梁，真正挺起來了！
然而，他也知道，與黑山部落的全麵衝突，恐怕要提前了。對方損失了一支狩獵隊，絕不會善罷甘休。
他摸了摸腰間那柄繳獲的、用黑色石頭打磨的石斧，觸手冰涼而堅硬。
“黑曜石？”陳林心中一動。如果附近有這種礦產，那麼……武器升級的計劃，或許可以加快了。
他看著跳躍的火焰，眼神深邃。和平是打出來的，發展空間，也需要用武力去開拓。接下來的日子，恐怕要更加緊張了。
但，他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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