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者宇智波補完計劃 第8章 維新時代的櫻花與山中的大叔
「嘔——!」
這是宇智波千澈恢複意識後的第一個感覺。不是疼痛,不是撞擊,而是一種彷彿被人塞進滾筒洗衣機裡高速旋轉了十分鐘後再扔出來的、天旋地轉的強烈惡心感。
他趴在地上,乾嘔了好幾下,才勉強把那股翻江倒海的眩暈感壓下去。
「靠…這跨界傳送…售後服務也太差了…差評!絕對要差評!」他一邊揉著彷彿還在嗡嗡作響的腦袋,一邊罵罵咧咧地抬起頭。
然後,他就愣住了。
眼前的景象,和他剛剛離開的那個泥濘、血腥、殺機四伏的西北戰線,完全是兩個世界。
天空是清澈的蔚藍色,飄著幾縷淡淡的雲絲。陽光溫暖而和煦,灑在身上驅散了雨後的濕冷。空氣裡彌漫著一種…淡淡的草木清香,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嗯…炊煙味?
他正身處一片茂密的山林之中,周圍是高大的、叫不出名字的樹木,枝葉繁茂。腳下是厚厚的落葉和鬆軟的泥土,而不是冰冷的岩石和泥濘的戰壕。遠處隱約能聽到清脆的鳥鳴和溪水流淌的潺潺聲。
寧靜,祥和,美好得像個童話故事。
「…我這是…傳送到哪個風景區來了?」千澈懵逼地眨巴著眼睛,下意識地開啟了二勾玉寫輪眼,警惕地掃描四周。然而,除了幾隻被驚擾的鬆鼠慌慌張張地竄上樹,沒有任何查克拉反應,也沒有任何埋伏的跡象。
「警告裡說的『極高的劍術強度』和『斬碎信念』…就這?」他狐疑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枯葉。這地方看起來連隻厲害點的野豬都沒有。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還好,身上還是那套木葉忍者的製服,忍具包也好好地掛在腰間。摸了摸懷裡,那本騷包的雜誌也還在。
他趕緊拿出來翻開。【封麵特輯】上,《十字傷下的救贖》幾個大字微微發光,旁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倒計時虛擬沙漏:【47:59:32】。
「四十八小時倒計時已經開始了嗎…」千澈感到一絲緊迫感,「得趕緊找到那個『比古清十郎』。」
可是,人在哪呢?
雜誌也沒給個地圖導航啥的,差評!
他環顧四周,全是樹,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沒辦法了…隻能用笨辦法了。」千澈歎了口氣,認命地縱身躍上一棵最高的大樹,站在樹頂極目遠眺。
寫輪眼的超強視力在此刻發揮了作用。他很快發現,在東北方向,大約幾公裡外,山林的氣息似乎有所變化,而且隱約能看到一絲極細微的、不同於自然山火的炊煙嫋嫋升起。
「有煙!就決定是你了!」他立刻朝著那個方向疾馳而去。在樹枝間跳躍穿梭時,他下意識地嘗試調動查克拉,卻發現這個世界的自然能量似乎有些…滯澀?查克拉的執行不如在火影世界那麼順暢自如,但身體力量和精神力似乎沒受影響。
「規則不一樣了嗎…難怪警告說要用『眼睛』而不是蠻力。」他心下明瞭,更加謹慎起來。
很快,他接近了那片區域。空氣中開始彌漫起一股淡淡的…酒香?
他放緩腳步,悄無聲息地落在一棵大樹後麵,小心翼翼地探頭望去。
隻見前方林間有一小片空地,空地上有一間看起來相當簡陋,但打理得乾乾淨淨的小木屋。屋旁有一條小溪流過。而就在溪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著一個男人。
一個…存在感極強的男人。
那人穿著深色的古樸和服,外麵隨意套了件羽織,衣襟微微敞開,露出一部分結實的胸膛。他身材極為高大魁梧,光是坐在那裡,就給人一種如同山嶽般的沉穩和壓迫感。一頭狂放不羈的黑色長發隨意披散,下巴上留著短短的胡茬,臉上帶著一種曆經滄桑後的懶散和…淡淡的厭世感。
他手裡拿著一個巨大的酒葫蘆,正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腳邊,放著一把造型古樸的、長度驚人的武士刀。
即使隔著一段距離,即使那人看起來渾身破綻、懶洋洋的,千澈的寫輪眼也能清晰地捕捉到——那具看似放鬆的身體裡,蘊含著何等恐怖爆發力的肌肉線條,以及那雙半眯著的、偶爾掠過一絲銳利如鷹隼般的眼神。
強者!絕對的強者!
千澈的心臟砰砰狂跳起來。這絕對就是他此行的目標——比古清十郎!
「不是!為啥會這麼強!動漫中表現不是這樣的啊,不科學!」
光是用看的,他就感覺自己的麵板彷彿被無形的劍氣刺得微微發痛。這「極高的劍術強度」…警告是真的!
怎麼辦?直接衝出去說「大叔你好我是異世界來的想學你的劍法」?
怕不是要被當成瘋子一刀劈了喂魚!
苟王の魂開始瘋狂示警:穩住!穩住!必須想個合理的藉口!
他躲在樹後,大腦飛速運轉,瘋狂編故事。異世界人?不行。迷路的小孩?看起來不像。慕名而來的求學者?對方一看就不是喜歡麻煩的人…
就在他糾結萬分的時候,一個沒留神,腳下踩斷了一根枯樹枝。
「哢嚓。」
聲音很輕,但在寂靜的山林裡,卻顯得格外清晰。
唰——!
幾乎就在聲音響起的同一瞬間,一道冰冷得足以將空氣凍結的視線,如同實質的刀鋒一般,瞬間鎖定了他藏身的大樹!
千澈全身的汗毛都在這一刻倒豎起來!被發現了!
那目光帶來的壓迫感,甚至超過了麵對某些上忍的時候!
「躲躲藏藏的小老鼠…」一個低沉、略帶沙啞,卻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絲不耐煩和濃濃的酒氣,「自己滾出來。還是說,想讓我『請』你出來?」
隨著話音,千澈感覺到一股無形的、令人窒息的氣場彌漫開來,彷彿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粘稠沉重了。
完蛋!出師未捷身先死!第一印象負分!
千澈心裡叫苦不迭,但事已至此,再躲下去恐怕真的要被「請」了——用他絕對不想嘗試的方式。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硬著頭皮,從樹後慢慢地、老老實實地走了出來。臉上努力擠出一個儘可能人畜無害、甚至有點傻乎乎的笑。
「那…那個…大叔您好…」他舉起手,做出一個投降的姿勢,聲音因為緊張有點發乾,「我、我沒有惡意!我隻是…迷路了…對!迷路了!看到這邊有煙,就想過來問問路…」
比古清十郎那雙深邃的眼睛微微眯起,上下打量著他。目光掃過他身上的木葉製服、護額,以及腰後的忍具包,最後停留在他那雙因為緊張而下意識維持著的、緩緩轉動的二勾玉寫輪眼上。
「迷路?」比古清十郎嗤笑一聲,拿起酒葫蘆又灌了一口,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穿著異國的忍者服飾,帶著一身洗不掉的戰場血腥氣,還有一雙…奇怪的眼睛,迷路迷到我這深山裡來了?」
他放下酒葫蘆,身體微微前傾,那股山嶽般的壓迫感更強了:「小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你的真實目的。或者…」
他的手,看似隨意地搭在了身旁那柄長刀的刀柄上。
「…我現在就送你『回家』。」
千澈:「!!!」
救命!這大叔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而且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