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撿了個奶娃當妹子 第188章 張家小寡婦——媚娘
第188章
張家小寡婦——媚娘
在杜安邦將心中的這點懷疑暫且壓製下去之後,這隻老狐狸那臉頓時一改。
就見他滿臉堆笑,緩緩蹲了下來,扶起胡八裝著後悔莫及的樣子說道“小八,是姐夫錯怪你了!都怪那丘八胡說八道,哼,看姐夫怎麼整治他!”
隨即他看了一眼滿臉委屈不斷哼唧的胡八,露出一副心疼的樣子繼續說道“哎呀,看看這傷,這兩個傻逼,咋真打呢?”
這時就看胡八呲牙咧嘴地站了起來,對杜安邦皺著眉一臉苦笑說道“姐夫,沒事!俺還死不了,隻要能讓姐夫寬心,就算再來三十大板也沒事哈!”
“小八,說啥嘞?你可是姐夫的小舅子,不信任你信誰呀!”杜安邦趕忙佯怒道。
這會兒,還得靠這貨跑腿辦事,畢竟自己投靠北蠻的事還不能公開於眾。
這貨雖然慫了點,貪了一點,可是畢竟是自己的小舅子,比起其他人還是比較可靠的。
所以就沒有所以了!
這時又看這老狐狸有些不好意思緩緩開口對胡八問道:“小八啊,你眼下這樣,還能走動不?”
胡八聽一聽,連忙不迭聲地回應道:“能啊,能啊!姐夫大人,您但有所命,小八便是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杜安邦一聽,頓時懵逼起來,心中暗自嘀咕道“咦,這貨啥時這麼上道啦?”
他定了定神,接著試探性地問道:“其實呢,倒也沒有那麼嚴重啦。姐夫我瞧你傷得不輕,要不然,給你放兩天假歇息歇息如何?”
哪知胡八這逼貨一聽這話,立馬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扯著嗓子高聲喊道:“誒,姐夫,您這說的啥話呢?您的事就沒小事,咱這一大家子還得靠您嘞!”
緊接著他拍著胸脯信誓旦旦地繼續說道“姐夫,您放心!不要說俺現在還能走,就算爬,俺也會把您的事辦得妥妥的!嘿嘿!”
看著這貨那表情,杜安邦好像明白了什麼,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的縣令,怎麼可能不知道底下那些衙役的那點醃臢事?
大多時候,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現在可以肯定那兩名衙役三十大板並沒有真正打下去,都他媽的虛的!
於是他也不裝了,輕咳兩聲裝模作樣地說道“既然小八你對姐夫那麼忠心,姐夫就把事交給你去辦!”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的胡八立刻興奮起來,不停地搓動著雙手,滿臉激動地叫嚷著回應道“嗯,嗯,姐夫您吩咐!”
心想“這不,事情來了?”
然而,胡八這不正常的猴急樣,卻落入了杜安邦的眼中。
與此同時,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不過他並沒有去多想,現在他最重要的就是確認吳天翊的身份!
“小八,你明晚將吳公子約到縣衙裡來,本官要好好宴請他!”杜安邦想了一下說道。
胡八聽完,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疑惑之色,不解地問道:“姐夫為啥要到咱衙役來,去驛德樓不是更好嗎?那可是咱……”
還沒等胡八說完,杜安邦已經麵露不悅之色,厲聲嗬斥道:“讓你去就去,問這麼多乾啥?”杜安邦有些不悅喝道。
見此情形,胡八嚇得趕緊閉上嘴巴,哪還敢再多言半句。
緊接著,杜安邦壓低聲音,湊近胡八的耳朵,小聲地嘀咕了好一會兒。
而就在這個時候,杜安邦完全沒有注意到胡八臉上那逐漸變得驚愕無比的表情。
當所有一切都交代清楚後,杜安邦皺著眉看向胡八大聲問道“小八,都聽清楚了?”
“聽清楚了!那小八這就去辦了?”胡八連忙點頭哈腰地應承道。
杜安邦揮了揮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去吧!”
得到許可後的胡八如蒙大赦一般,轉身一瘸一拐地朝著書房門口走去。
可就在他剛剛跨出房門,確定四周無人之後,原本蹣跚的腳步瞬間變得輕快起來,眨眼間竟然小跑了起來!
哪裡還有剛才捱了三十大板時那副可憐兮兮、痛苦不堪的模樣?
此刻的胡八心情格外舒暢,右手緊緊攥著杜安邦剛剛賞賜給他的五兩銀子,臉上笑開了花。
他一邊哼著小曲兒,一邊邁著大步快速走出縣衙。
現在的他對吳天翊可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心想“這位爺也太厲害了!咋啥事都能被他料中呢?這哪裡是人啊,簡直就是神仙下凡嘛!”
沒錯吳天翊已經預判了杜安邦的預判,所以胡八這貨才能如此硬氣!
可是如今的吳天翊不知道的是,這隻老狐狸又給他下了一個套。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第二天清晨。
在杞縣白楊十字巷的一間破舊磚瓦房前,一個年紀不過兩三歲的小不點正蹲在地上,努力喘著氣用樹枝逗弄著螞蟻玩。
院子裡一位俏麗的女子正坐在一個矮凳上邊繡著什麼,同時還不時抬眼望向門前的那小女娃。
這女子年約二十出頭,正值那如花似玉、青春靚麗的桃李年華,她那雙美麗的眼眸猶如一泓清澈幽深的秋水一般,深邃而又明亮動人,但此時卻帶著一抹難以言喻的憂傷!
她的頭發烏黑如墨,挽成一個簡單的發髻,插著一支素雅的木簪,顯得彆有一番風味!
就見她身著一件淡藍色的布衣,衣襟上繡著幾朵精緻的小花,身材纖細而勻稱,尤其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堅挺碩大的胸部,飽滿而富有彈性。
特彆是她的衣衫緊緊貼在胸前,勾勒出她那迷人的曲線,讓人忍不住要為之擊節讚歎。
沒多時,院前就傳來一陣嘈雜聲,隨之而來的是那小女娃奶聲奶氣的聲音“娘,娘……”
很快就看到那小女娃邁著小短腿,踉踉蹌蹌地向院內那女子的方向跑去。
隻見那女子聽到聲響後,匆忙放下手中正在忙碌的針線活計,一下將小女娃抱了起來,與此同時,門前出現一個年約三十出頭身材矮小而肥胖的中年人。
這男子剛跨進門檻,便迫不及待地搓著粗糙而油膩的雙手,同時不停地眨巴那雙小眼睛,臉上掛著一副令人作嘔的猥瑣笑容,嘴裡不乾不淨地嚷道:“嘿嘿,張家小寡婦,咋樣?還錢的日子可就快到了!咋樣,是還錢,還是跟老子走!”
說著話,他一邊肆無忌憚地朝那女子步步逼近,一邊竟然恬不知恥地伸出自己那隻肮臟的鹹豬手,妄圖去觸控那女子如羊脂白玉般吹彈可破的俏麗麵龐。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威脅,那女子驚恐萬分,隻能抱緊懷中的孩子連連向後退縮,聲音顫抖地喊道:“你......你到底想要做什麼?還......還錢的日子明明還有整整三天才對啊!”
那中年男子收回那油膩的大手,輕蔑地撇撇嘴,嘲諷地回應道:“嘁,三天,給你五天你也還不起!再說了,三天之後就不是五兩了,那就是十兩銀子了!”
說完,他還故意示威似的晃了晃自己那肥碩的腦袋,滿臉都是不屑與鄙夷之色。
那女子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就聽院外傳來一道嗬斥聲“殺豬的,你搶呀!媚娘才向你借二兩銀子,這才幾天咋成了五兩銀子?你集點陰德吧!”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健碩的女子邁著大步風風火火地走進了院子裡。
她毫不猶豫地徑直走到那女子身旁,拍著她的手說道“媚娘,彆怕!有姐在,看這貨敢咋樣?”
然而,那個中年人聽到這話後,卻是怒目圓睜,扯著嗓子大聲叫罵起來:“哼,俺說你這賣菜扛包的,在這充什麼充!要不,你幫她還?”
那女子一聽,瞬間就炸了鍋,雙手猛地叉在了腰間,擺出了一副十足的潑婦模樣,毫不示弱地大罵道:“賣菜咋啦?扛包咋啦?是吃你了還是住你的啦?說好的三日後還,就是三日後還!咋啦,不是男人哈?說話放屁呀!
那中年人一聽咬著牙關,惡狠狠地吼道:“好,三日就三日!不過三日沒還上,她就得跟老子走,當老子的婆娘!”
那女子一聽,頓時怒目圓睜,嘴裡不停地叫嚷道“咋樣,想訛人呀!老孃醢死你!”同時開始在滿院子裡四處尋找棍子。
看著這陣勢,那中年人眼見占不到便宜,趕忙掉頭落荒而逃。
跑到門口他還心有不甘地回過頭來,衝著那女子大聲喊道:“扛包的,瞧你長得那樣,老麼卡哧眼兒,哪個男人能看上?”
聽到這話,那女子更是氣得火冒三丈“哇去,你這殺豬的找死?”罵完,她順手抄起一旁的掃把撒丫子追了上前。
追了一小會,那女子又罵罵咧咧地走了回來,嘴裡嘀咕著“哼,老孃是沒看上的,要不現在早就兒孫滿堂了,哪還能讓這殺豬的在那邊呱噪!”
隨即她看到滿目愁容的媚娘,將掃帚隨地一扔,就走了過去,拉起媚孃的手安慰道“媚娘,你也不要太煩惱,咱沒銀子就不管他,先顧好你自己再說哈!”
頓了頓,她接著說道:“如果那殺豬的再來煩你,告訴姐!姐就用這掃帚拍死他,哼!讓他知道咱可不是好惹的!”
就見媚娘娥眉微蹙苦笑道“謝謝您紅姐,可是欠的銀子總得還!再說了,奴兒的病還得治!”說完,她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焦慮。
“來,姐這兒還有八十文,你先拿著,剩下的姐再去想想辦法哈!”那女子從懷裡掏出些銅錢塞在媚娘手裡,笑著說道。
媚娘見狀,急忙伸手推搡著,試圖將那些銅錢重新塞回到紅姐的手中,同時急切地說道:“紅姐,這怎麼使得?這錢可是你扛了一夜的包才掙的!媚娘實在不敢收呀!”
然而,紅姐卻假裝生氣地瞪了媚娘一眼,嗔怪道:“媚娘,你還把俺當姐嗎?”
緊接著又嬉笑著繼續說道“再說了這也沒多少,姐再多扛幾次就掙回來了,反正姐有的是力氣!嘿嘿!”
聽到紅姐這番話,媚娘心中一陣感動,眼眶不禁有些濕潤了!
是啊,自從家中遭遇變故以來,若不是眼前這女子時常關照幫扶,日子恐怕早就過不下去了。
想到此處,媚娘便不再推辭,默默地將那八十文銅錢收了起來。
的確自家這小家夥昨晚又犯病了,看著小不點那喘不上氣的樣子,哪個當孃的不心疼?
可是自己現在連抓藥的銀錢都沒有了,而且之前承接的那些刺繡活兒到現在為止都還沒有完成,這讓她感到無比心煩意亂。
眼前這女子則是她的鄰居——毛春紅,是個五大三粗的豪爽女子,比媚娘大一歲,家中有個老爹還有一個傻弟弟,家境也隻比媚孃家好那麼一丟丟!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媚娘抬起頭,看著眼前的毛春紅,臉上流露出滿滿的感激之情,輕聲細語地說道:“那……那就謝謝紅姐了,等把這刺繡交了,奴家就把銀錢還給您!”
聽到媚娘這番話,毛春紅連忙擺了擺手,笑著應道:“急啥急?先把奴兒的病看好再說哈!”
隨即毛春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忍不住又開始抱怨起來:“那梁老頭到底會不會看呀,奴兒這病都看多久了,藥也喝了不少,可咋時不時看她還喘得那麼厲害!唉,這也是苦命的娃!”
毛春紅想了一下又說道“媚娘,要不咱換個大夫?”
媚娘一聽這話,不禁麵露難色,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地說道:“紅姐,梁大夫是奴家換了第三個大夫了!再換恐怕……”
說著,媚娘輕咬嘴唇,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憂慮和不安。
毛春紅見媚娘如此為難,便也不好再多言,她輕輕地拍了拍媚孃的手,安慰道:“媚娘,你跟俺不一樣,你識字懂禮,還會刺繡做啥女紅!”說到這兒,毛春紅臉上浮現出羨慕的神情。
緊接著又一臉興奮地嚷道“對了,對了,還會彈琴畫畫啥的,忒厲害!俺聽俺爹說你以前可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隻是……隻是家道那啥了纔到俺們這窮巷子來!”
“所以你也彆太擔心,就你這樣的,以後找個那啥郎君嫁了肯定有好日子過的!”
眼看著毛春紅越說越離譜,媚娘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她連忙站起身來,臉上掛著歉意的笑容,輕聲細語地說道:“紅姐,看您都來了這麼久,奴家都還未給您倒碗水,真是失禮!”
說完將懷裡的小不點放了下來轉身就要走進屋裡,毛春紅一看趕忙嚷道“不用那麼麻煩了,俺還得幫俺爹去賣菜嘞!”說著就往院子外跑。
跑到門前她轉頭對著媚娘喊道“媚娘,如果那殺豬的再來煩你,彆忘了喊俺哈!”說完一溜煙沒影了。
媚娘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碗熱水,緩緩從屋內走出,剛好瞥見毛春紅漸行漸遠的身影。
望著那個遠去的背影,媚娘不禁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
回想起自己的過往,媚娘心中滿是酸楚,當初,她滿懷期待地嫁入夫家,本以為會過上幸福安穩的生活。
怎料所托非人,她的相公雖然身為一介書生,但學問著實平庸,根本無法通過科舉取得功名。
更為糟糕的是,此人極度大男子主義,家中大小事務皆要由他做主,對媚娘更是呼來喝去,毫無半點尊重與疼惜之意。
然而,這些還不是最令媚娘痛心疾首的!
她的相公竟是個嗜賭如命之人,整日流連於賭場之中,將家中產業輸得精光不說,甚至連媚娘陪嫁而來的金銀首飾也未能倖免,統統被他當作賭注輸掉了。
到最後,窮途末路的他竟然喪心病狂地想要將媚娘也押上賭桌,以換取翻本的機會。
或許是上天終於開眼,不忍再看到媚娘繼續受苦受難。
就在那一天,她的相公因為欠下巨額賭債無力償還,被賭坊的打手活活打死。
得知此訊息後,媚娘毅然帶著年僅一歲的女兒逃離了那個噩夢般的地方。
經過一番輾轉奔波,她們最終落腳在了這座名為白楊十字巷的貧民窟裡。
媚娘本已心灰意冷,隻想和女兒平平靜靜、安安穩穩地度過餘生。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苦命之人,她那可憐的女兒突然身患了病!
慶幸的是遇到了這個潑辣仗義的毛春紅,不然自己的日子可怎麼過?
想到這裡媚娘看了看蹲坐在角落裡獨自玩耍的乖巧女兒,心頭一酸,淚水不由自主地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她趕忙伸手輕輕抹去眼角的淚痕,強打笑顏向自己女兒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