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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撿了個奶娃當妹子 第405章 縣衙密談藏陰謀,王五竊聽遭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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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石和縣縣衙後堂的一間書房內,氣氛卻透著幾分壓抑的緊繃。

一位身著玄色勁服的中年人跪坐於主座之上,他約莫四十出頭,麵容冷峻,下頜線緊繃如刀削,一雙丹鳳眼狹長銳利,掃過之處彷彿能洞穿人心。

勁服領口繡著暗金色的蟒紋,腰間懸著一枚刻有

“南陽王府”

字樣的玉牌

——

此人正是南陽王吳天玨麾下最得力的屬官,現任雲安郡都指揮使的趙承業。

都指揮使掌一郡兵權,位高權重,連郡守見了都要禮讓三分,此刻他卻親自坐鎮石和縣,顯然是為周正一案而來。

書房下首,立著一位身著七品縣令官袍的老者,正是石和縣縣令魏厚德。

他年近六旬,頭發已有些花白,臉上堆著刻意的諂媚笑容,眼角的皺紋擠成一團,雙手侷促地交疊在身前,連說話都帶著幾分小心翼翼:“趙大人,您放心,那周正的家眷都關在縣牢最深處的監房,外麵不僅有您帶來的郡兵守著,小的還特意調了縣丞手下的親兵,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趙承業端起桌上的茶盞,卻並未喝,隻是用茶蓋輕輕撥弄著浮沫,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魏縣令,本將不是要你‘守著’,是要你‘看緊’——

尤其是那個叫周可馨的丫頭,還有周正的那幾個親衛,彆讓他們有機會互通訊息,更彆讓外人接觸到他們。”

魏厚德連忙躬身應道:“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已經吩咐下去了,每日隻給他們送兩頓粗糧,除了獄卒,誰都不許靠近監房半步!”

他頓了頓,手指無意識地絞著官袍下擺,又惴惴不安地抬眼看向主座上的趙承業,聲音帶著幾分顫音:“隻是……

趙大人,這……

這些人要關到何時啊?”

“小的這心裡總有點不踏實

——

您也知道,石和縣就這麼個小縣城,城牆矮、人手少,防範本就比不上大城……

萬一……

萬一有個什麼差錯,小的……

小的實在怕擔不起這罪責呀!”

說罷,他還偷偷抹了把額角的冷汗,腰彎得更低了

——

既點明瞭石和縣的實際情況,又把姿態放得極低,既不像質疑,又暗暗表達了自己的難處,句句都透著小官麵對重責的惶恐。

“不該問的彆問!”

趙承業抬眼冷冷瞥了他一眼,魏厚德瞬間噤聲,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

趙承業放下茶盞,聲音裡添了幾分冷意:“你隻需管好縣牢裡的人,守好石和縣的要道,彆讓閒雜人等壞了王爺的大事!”

“事成之後,王爺自有重賞;若是出了半點差錯

——”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那眼神裡的寒意,已讓魏厚德嚇得雙腿發軟,連忙再次躬身保證:“小的絕不敢出半點差錯!絕不敢!”

魏厚德哪裡知道,他這番擔憂,趙承業早有盤算。

其實趙承業比誰都清楚,石和縣的防範確實薄弱,可他偏要把周正的家眷押在這裡,甚至故意將周正本人藏在縣城外一處廢棄的鐵礦作坊裡

——

這正是南陽王吳天玨的主意,要的就是利用端木家的

“盲點”。

端木家在雲安郡經營數十年,眼線遍佈各大城鎮與鐵礦重地,越是郡府、大縣這類顯眼地方,越是他們重點盯防的物件!

反倒是石和縣這種不起眼的小縣城,他們向來隻關注鐵礦運輸,對縣衙獄卒的動向疏於察覺。

吳天玨就是要讓端木家做夢也想不到,他們費儘心思想找的周正,竟藏在眼皮子底下。

同時趙承業也不知道的是,南陽王

“私吞鐵業”

的心思,早被端木家摸得通透。

端木家雖以鐵礦立足,卻並非毫無底線

——

他們確實與北蠻有交易,但僅限於糧食、布匹這類生活用品,從未涉及兵器。

倒不是他們不敢,而是他們看得比誰都清楚:大乾如今外強中乾,北蠻若得了充裕的兵器,定會大舉南下,屆時大乾覆滅是遲早的事。

而北蠻人素來不講禮法,若真讓他們掌控了天下,他們這些世代相傳的世家,隻會落得

“抄家滅族”

的下場。

所以端木家早定下規矩:鐵料可賣,兵器絕不出,哪怕南陽王許以重金,他們也始終不肯鬆口。

而周正手裡攥著的,正是南陽王繞開端木家,私下與北蠻各部落交易鐵製兵器的證據

——

有往來的密信,有兵器鍛造的賬本,甚至還有北蠻使者與南陽王府屬官會麵的記錄。

這些證據一旦曝光,按大乾律法,“通北蠻”

已是誅連九族的死罪,再加上

“私造兵器、資敵助寇”,更是罪加一等,連皇室宗親都保不住他!

端木家早就知曉南陽王的圖謀,也猜到周正手裡有證據,隻是一直沒找到周正的下落。

他們心裡打得更精:隻要拿到這些證據,不僅能徹底斷絕南陽王染指鐵礦的念頭,還能將這位王爺牢牢拿捏在手裡

——

若他日後再敢與端木家作對,便將證據呈給朝廷,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趙承業此刻隻想著按王爺的吩咐看好周正,這時就見書房外的陰影裡,一道身影正悄然退去

——

那正是暗自潛入其中的王五,他剛將魏厚德與趙承業的對話聽了個正著,指尖已攥緊腰間短刀,轉身便準備朝著客棧的方向疾馳而去。

可他剛挪開兩步,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冷喝:“誰!”

王五心頭一緊,知道行蹤已暴露,不敢回頭,拔腿就往院牆方向衝。

他本是軍中出身,身法利落,可剛奔出數丈,一道玄色身影便如鬼魅般攔在身前

——

正是趙承業!

“敢在縣衙後堂偷聽,活膩了?”

趙承業眼神冰冷,話音未落,右手已抽出腰間佩刀,刀光如閃電般劈向王五麵門。

王五反應極快,側身避開的同時,短刀出鞘迎了上去,“當”

的一聲脆響,金屬碰撞的火花在夜色中炸開,震得王五手腕發麻

——

他沒想到趙承業的內力竟如此深厚。

趙承業得勢不饒人,佩刀接連劈出,刀風淩厲如刮骨鋼刀,逼得王五連連後退。

王五知道硬拚不是對手,隻能借著庭院裡的廊柱、花架躲閃,試圖尋找突圍的機會。

可趙承業的刀招越來越快,一刀比一刀狠,眼看王五就要被逼到牆角,他突然虛晃一招,短刀直刺趙承業心口,實則腳下發力,朝著院牆縱身躍起。

“想跑?”

趙承業冷哼一聲,手腕翻轉,佩刀擦著王五的腳踝劃過,雖沒傷到筋骨,卻也讓他的動作頓了一瞬。

就是這一瞬的耽擱,趙承業已追至身後,掌風帶著強勁的力道拍向王五後背

——

這一掌若是打實,怕是要傷及內臟!

王五咬牙回身,用短刀格擋,卻被掌風震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院牆上,一口鮮血

“噗”

地噴了出來。

他顧不得擦嘴角的血跡,掙紮著爬起來,胸腔裡的劇痛讓他每喘一口氣都痛到心扉

——

趙承業那掌力道極重,怕是已震傷了內臟。

他知道再拖下去必成刀下亡魂,目光掃過院角時,突然瞥見那架支在牆邊的粗木梯子,頂端還搭著數疊未用完的磚瓦。

沒有半分猶豫,王五猛地撲向梯子,雙手死死攥住梯梁的瞬間,腳掌狠狠踹向梯底!

那架足有丈高的木梯本就靠得鬆散,被他這一腳踹得失去平衡,帶著

“嘎吱”

的斷裂聲朝著趙承業砸去。

趙承業雖反應極快,側身避開了梯身,卻被頂端散落的磚瓦砸得肩頭生疼,雖沒破開皮肉,卻也震得他胳膊發麻。

他下意識抬手去揮眼前晃蕩的碎磚屑,指尖剛掃開一片塵霧,眼角餘光便瞥見一道黑影貼著地麵竄過

——

正是王五借著梯子倒地的混亂掩護,踉蹌著衝到了院牆根下!

“豎子敢爾!休想走!”

趙承業怒喝一聲,顧不得拍掉身上的碎渣,提刀便追。

可那梯子橫在院中,正好擋住了大半去路,他隻能踩著梯梁跨步,這片刻的耽擱,已讓王五抓住了院牆的磚縫。

王五指尖死死摳著牆縫裡的泥土,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後背的傷疼得他額頭冒冷汗,卻仍拚儘全力往上爬

——

他知道,隻要翻出這道牆,就還有機會把訊息帶回去。

可就在他翻身的瞬間,趙承業的佩刀也揮砍了過來,刀尖擦著他的小腿劃過,帶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瞬間浸透了褲管。

王五悶哼一聲,卻不敢回頭,從丈高的院牆上直直跳了下去,落地時左腿一軟,重重摔在地上,傷口的劇痛讓他眼前發黑。

他咬著牙爬起來,撕下衣襟草草裹住傷口,踉蹌著鑽進巷子裡

——

身後已傳來趙承業帶著人追出來的喊殺聲,燈籠的光在巷口晃來晃去,如同索命的鬼火。

他不敢走正街,專挑那些狹窄的衚衕比著客棧的方向跑,每跑一步,背部的傷口就像被撕裂般疼,小腿的鮮血順著褲腳滴在青石板上,留下一串醒目的血痕。

就在他拐過第三個巷子口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

王五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以為是趙承業的人追了上來,連呼吸都下意識屏住,手不自覺摸向腰間僅剩的半截短刀。

可等那道身影近了些,看清馬背上那人穿著的深灰短打、腰間懸著的銅哨,以及那張熟悉的冷峻麵龐時,他緊繃的神經驟然一鬆,眼前一黑,踉蹌著朝著那道身影撲了過去:“孟……

孟七!快……

快帶我去見小王爺!”

孟七本是按吳天翊的吩咐,在鎮子外圍接應打探訊息的王五,見他滿身是血、連走路都打晃,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翻身下馬的動作快如閃電,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王五,聲音裡帶著幾分急切:“王五!怎麼回事?誰傷的你?”

王五靠在孟七身上,疼得額頭直冒冷汗,每喘一口氣都牽扯著胸口的傷,卻仍死死攥著孟七的胳膊不肯放,聲音斷斷續續像被風吹散的碎紙片:“彆……

彆管我……

先找小王爺……

那縣衙裡的姓趙的……

應該是南陽王的人!魏縣令應該知道些什麼……”

說罷,他頭一歪,身體便軟了下去,孟七能感覺到王五的身體越來越沉,呼吸也變得微弱,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他不再猶豫,彎腰將王五打橫抱起,穩穩放在馬背上,自己翻身上馬坐在身後,一手緊緊護住王五的腰,一手揚鞭狠狠抽在馬臀上:“駕!”

戰馬嘶鳴一聲,四蹄翻飛,朝著客棧的方向疾馳而去,夜色中隻留下一串急促的馬蹄聲,和孟七眼底越來越濃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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