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樂壇風雲 第19章 希望星的荒蕪與信唸的新芽
希望星的荒蕪與信唸的新芽
“旋律號”朝著希望星航行時,卡爾正對著一個能映照“目標微光”的琉璃球發呆。這琉璃球是他從分享穀的“共食館”換來的,球心嵌著一粒會發光的種子,心裡有奔頭時,種子就會發芽抽枝,綻放出細碎的光;覺得乾啥都沒勁時,光就會黯淡下去,種子像塊石頭。卡爾試著給雙槍換了個新準星,心裡琢磨“下次打靶爭取多中兩環”,琉璃球“嗡”地亮起暖黃的光,種子抽出片小小的綠芽;可當露西說“希望星的人連起床都嫌麻煩”,他突然歎了口氣“活著好像確實沒啥意思”,球裡的光瞬間滅了,綠芽蔫成了細線,看得他心裡發堵。
“這破球是人生導航儀吧?”卡爾把琉璃球揣進懷裡焐著,“我爺爺說,‘人活著總得有點盼頭,哪怕是明天想吃塊熱乎餅,也比渾渾噩噩強’。上次在分享穀,我們合計著給共食館搭個新棚子,球裡的光亮得能照亮半個廣場,我這頂多算隨口發句牢騷!”
量子火焰林風正用給予河的清泉調製“信念醬汁”——這種醬汁混著“有奔頭”的味道,烤出來的肉帶著股讓人想“為點啥拚一把”的勁道,聞言嗤笑一聲:“就你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沒長性,到了希望星怕是得被當成‘虛無標本’釘在‘無聊牆’上。上次在共食廣場,你說要學烤魚給大家吃,烤了兩次就嫌麻煩,還是我把你拎到河邊逼著你練,忘了?”
“那是……那是火候太難掌握!”卡爾梗著脖子反駁,卻偷偷對著琉璃球嘀咕“等到了希望星,我非要讓那粒破種子開花不可”,球心的綠芽果然顫了顫,透出點倔強的光,像在說“這還差不多”。
艾莉絲的星塵琴流淌出一段帶著方向感的旋律,像候鳥知道遷徙的路,像河流知道奔海的方向,像向日葵知道朝著太陽轉,有迷茫的徘徊,有堅定的前行,有抵達的喜悅,每個音符都藏著“為點啥”的執著:“信念就像琴絃的張力呀,鬆了就彈不出音,斷了就成了廢木頭,隻有繃著股勁兒,知道自己要彈出啥調,才能奏出像樣的曲子。沒了目標,就像琴沒了弦,空有個殼子。”
他們穿過一片被“虛無迷霧”籠罩的星雲,星雲中的星體都懶洋洋地飄著,不轉也不發光,像被抽走了精氣神,據說裡麵的流星都懶得劃亮夜空,就那麼灰撲撲地墜著,看得人眼皮發沉。希望星終於出現在眼前。這顆被稱為“奔頭之星”的星球,本該像片永遠有新苗破土的田野:星球中心的“信念樹”長得參天蔽日,樹葉上結著無數個“我想”“我要”“我能”的果實,誰摘下果實,心裡就會燃起“乾點啥”的火苗;星球上的居民走路帶風,農民想著“今年要多打十擔糧”,工匠想著“要做出最結實的犁”,孩子想著“要爬上最高的樹”,就算累得直喘氣,臉上也帶著“有盼頭”的紅;大家見麵不說“沒勁”,隻說“你那事咋樣了”“我這有新想法”,連吵架都吵得有活力——“你那法子不行,看我的”“等著瞧,我肯定成”,吵完各自埋頭乾活,過陣子拿著成果回來比,整個星球都飄著“往前奔”的熱氣。但此刻,星球像片被火燒過的荒地,信念樹的葉子全掉光了,樹乾裂著縫,樹洞裡塞滿了“乾啥都沒用”“就這樣吧”的歎息;地上的莊稼枯成了灰,房屋塌了一半也沒人修,路邊的石頭上刻著“躺著最舒服”;居民們像沒上弦的木偶,癱在地上或歪在牆角,眼神空洞,有人手裡捏著沒吃完的半個果子,捏爛了也沒反應;一個年輕人想站起來找點水喝,剛直起腰,旁邊就有人有氣無力地說“喝了又咋樣?明天還得渴”,他愣了愣,又“撲通”坐下,把頭埋進膝蓋。
“這地方……比分享穀的自私還讓人心裡發空。”露西操控著“旋律號”在信念樹旁降落,飛船的引擎聲驚起幾隻灰撲撲的鳥,剛飛了兩下就懶得動,掉回地上。艙門開啟,一股“沒勁兒”的氣息湧進來,卡爾打了個哈欠,突然覺得“好像確實沒必要下船”。
“旋律號”停在信念樹旁邊的“奔頭廣場”——這裡本該是“目標交流會”,人們帶著自己的計劃和成果來展示,現在卻成了“躺平區”,滿地都是東倒西歪的人,有人在睡覺,有人在發呆,有人數自己的手指頭,數著數著就忘了數到幾。幾個穿著“虛無製服”的“虛無教派督察”正巡邏,製服上印著“啥都沒用”,手裡拿著“動力檢測儀”,能測出“想乾點啥的衝動值”,超過10%就會被帶去“澆冷水室”,用“反正成不了”的話把那點衝動澆滅。
為首的督察是個沒精打采的女人,她的製服釦子掉了兩顆也懶得縫,據說她能連續躺三天三夜不動彈,現在正用檢測儀對著“旋律號”掃描,眼皮都懶得抬:“檢測到‘多餘動力’,建議關閉引擎,跟著躺平,折騰啥呀。”
“你們……是來一起發呆的嗎?”女人說話時拖著長音,像快睡著,她指了指枯樹,“三個月前,‘虛無教派’來了,他們說‘努力是瞎折騰,最後都是一場空,躺著最劃算’,他們砍斷了信念樹的根,給每個人發了‘躺平指南’,說‘彆抱希望,就不會失望’……從那以後,沒人有目標了。”
她從口袋裡掏出個“無聊計數器”,上麵顯示“已躺平98天”,旁邊畫著“今天啥也沒乾”“明天繼續躺”的塗鴉。“我靠這個在星球上獲得‘最懶楷模’稱號,”女人打了個哈欠,“上週有個傻子想重新種莊稼,我跟他說‘種了也會旱死,收了也會爛掉’,他想了想,就跟我一起躺了,你說省事兒不省事兒?”
卡爾看著那個想站起來又坐下的年輕人,年輕人的手指在地上畫著“水”字,畫完又用腳擦掉,像在嘲笑自己“還想喝水”。“你們這叫省事兒?這叫活著浪費空氣!”卡爾氣得琉璃球在懷裡發燙,球心的綠芽猛地竄高了點,差點頂破琉璃,“我爺爺說‘人活著就像打井,就算挖十口都是乾的,挖第十一口說不定就見水了,躺平可啥也見不著’,上次在希望星,哦不,上次在智慧城,我們琢磨著怎麼修飛船,纔有現在的旋律號!連點盼頭都沒,跟死了有啥區彆?”
“不是他們不想有,是‘虛無繭’在包裹。”女人的檢測儀對著信念樹,螢幕上跳出無數個“沒必要”的波形,像層濕棉花,把“想乾點啥”的火苗全悶滅,“虛無教派給每個人的心裡裹了層繭,越想‘沒用’,繭越厚,最後連‘餓了要吃飯’的本能都快沒了。時間長了,信念樹得不到‘目標能量’的滋養,自然就枯了。”
蒸汽朋克版林風拿出“信念檢測儀”,對著廣場掃描,螢幕上的“奔頭值”像條垂死的蟲子,在零刻度線附近微弱蠕動,連“想伸個懶腰”的衝動都檢測不到,隻有“懶得動”“沒必要”“就這樣吧”的波段在刷屏:“‘目標能量’已經被虛無吞噬了!信念樹本來能通過‘有點啥盼頭的念想’保持繁茂——你想給孩子攢件新衣服,就會好好乾活;你想讓家裡的日子好點,就會琢磨新法子;你想看看遠處的山,就會慢慢往前走,這些‘不大不小的盼頭’讓樹葉越來越綠。現在大家把‘盼頭’當成‘傻氣’,把‘躺平’當成‘聰明’,連做夢都懶得做,樹自然就枯了。”
正說著,信念樹突然發出“哢嚓”的斷裂聲,裂開的樹乾裡鑽出無數個灰色的“虛無影子”——有人癱在地上發呆的樣子,有人放棄目標時歎氣的樣子,有人說“沒用”時的麻木樣子,這些影子像黏糊糊的泥漿,朝著人們的身體糊去,想把最後一點“想動”的念頭都蓋住。女人的計數器發出“嘀嘀”的警報,她第一次坐直了點,眼裡閃過一絲慌:“是‘虛無風暴’!它會把所有目標都化成灰,讓大家覺得‘活著和死了沒區彆’,最後連呼吸都嫌麻煩,整個星球都會變成一座大墳墓!”
果然,那個在地上畫“水”字的年輕人被影子糊住,他慢慢閉上眼睛,嘴角露出“就這樣吧”的苦笑;那個勸人躺平的女人被影子裹住後,突然對著天空說“活著真沒勁”,然後把頭歪向一邊,像要睡過去;有人手裡的果子掉在地上,滾到腳邊也懶得撿,任由螞蟻爬滿。
“必須讓他們重新有點盼頭!”林風的結晶利刃出鞘,刀身不再是冰冷的金屬色,而是燃燒著橙紅色的火焰,刀刃上流動著“我想”“我要”“試試看”的符號,“虛無不是聰明,是把自己埋進自挖的坑。就像卡爾雖然沒長性,但他剛才還想著‘讓種子開花’——這股‘有點傻的執著’,纔是信唸的火種。”
他操控著利刃飛向信念樹的根部,光暗能量像把帶著韌勁的鏟子,“咚咚”地挖開泥土,露出下麵還在微微跳動的樹根——那是沒被完全砍斷的目標之源。
艾莉絲走到那個閉眼苦笑的年輕人身邊,星塵琴的旋律變得像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輕輕柔柔的,卻帶著“該醒了”的力量:“彆睡呀,你剛纔不是想喝水嗎?前麵不遠就有條小溪,走幾步就能喝到,涼涼的,甜甜的。就算喝了明天還渴,至少現在不渴了呀。你看,樹雖然枯了,但土裡說不定還有種子,澆點水,說不定就發芽了……”
她的旋律飄過之處,年輕人的眼皮顫了顫,他慢慢睜開眼,看著艾莉絲琴上閃爍的星塵,突然抬起手,擦了擦臉上的灰。影子對他的束縛鬆了點,他撐著地麵,一點點坐直,雖然還沒站起來,卻把頭轉向了旋律傳來的方向。
卡爾見狀,突然掏出那個琉璃球,舉到信念樹前,對著所有人大喊:“我卡爾,以前總愛半途而廢,覺得‘反正也成不了’!但剛才我摸著良心說,打槍時中靶的瞬間,比躺平舒服一萬倍!信念不是非得乾成大事,是哪怕隻想‘明天吃口熱乎的’,也比‘啥也不想’強!我現在就想讓這棵破樹重新發芽,你們敢不敢想點啥?哪怕就想想‘下頓飯吃啥’!”
琉璃球裡的綠芽突然瘋長起來,枝葉穿過琉璃,在空中綻放出無數朵小小的光花,每朵花都映著一個簡單的目標——“喝口水”“曬曬太陽”“撿個果子”。隨著他的話,樹根處的土壤突然冒出點點綠意,一股清澈的汁液順著樹根往上爬,所過之處,枯樹的裂縫裡鑽出嫩綠的新芽,灰色的影子遇到綠光就像雪遇熱一樣融化。
量子火焰林風走到那個歪頭想睡的女人身邊,用火焰在她麵前的地上畫了朵小花,又畫了隻蝴蝶:“你看,花想開花,蝴蝶想采蜜,這就是它們的盼頭。你以前肯定也有想乾的事吧?哪怕隻是想‘穿件整齊的衣服’,現在試試,說不定比躺著舒服。”
女人看著地上的畫,又看看卡爾手裡開花的琉璃球,突然撿起掉在地上的製服釦子,笨拙地往衣服上縫。雖然縫歪了,針還紮了手,但她沒停,嘴角甚至有了點若有若無的弧度。信念樹的新芽立刻躥高了點,抽出片小小的新葉。
那個沒精打采的前督察看著這一幕,動力檢測儀“啪”地掉在地上,她突然從懷裡掏出個皺巴巴的布包,裡麵是顆儲存完好的花種子,據說是她年輕時想種在窗前的,後來覺得“種了也養不活”就一直揣著。“其實……”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我以前想在窗前種滿花,早上拉開窗簾就能看見……後來聽了虛無教派的話,覺得‘開了也會謝’,就再也沒動過……”
她把種子埋進信念樹根部的土裡,用手捧來剛才年輕人想找的溪水,慢慢澆在上麵。“我現在……想看著它發芽。”她蹲在那裡,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土坑,像在守護稀世珍寶。
隨著這顆種子的種下,信念樹徹底活了過來,嫩綠的枝葉瘋狂生長,很快就遮天蔽日,樹葉上結滿了“我想喝水”“我要修房子”“我想種莊稼”的果實,摘一個吃下去,嘴裡就會冒出“有點勁了”的清爽;居民們紛紛從地上爬起來,有人去找水,有人去撿柴,有人開始修補房屋,那個年輕人真的走到了小溪邊,喝了滿滿一肚子水,回來時還幫彆人帶了點;虛無教派督察們扔掉了檢測儀,有的幫著種樹,有的幫著修房子,有的把“躺平指南”撕下來當柴燒,火光照亮了他們不再麻木的臉。
離開希望星時,信念樹的枝葉沙沙作響,像在唱“有奔頭”的歌,人們在樹下許願,有的想“今年有好收成”,有的想“做出最好的工具”,有的想“教孩子認字”,每個願望都讓樹葉亮一分;奔頭廣場上搭起了“目標板”,上麵寫滿了大家的短期計劃——“今天撿十根柴”“明天修半扇門”“下週種一塊地”,沒人覺得這些目標太小,反而看得眼睛發亮;那個沒精打采的前督察開了家“盼頭小鋪”,鋪子裡賣各種種子和工具,來買東西的人必須說一個自己的小目標,她會在本子上記下來,過陣子問“成了沒”,牆上貼滿了“已完成”的小紙條——“種的花發芽了”“修好的門能關了”“孩子會數到十了”,每張紙條都帶著“真不賴”的驕傲。
卡爾把琉璃球掛在槍套上,球裡的光花總在他想起“下次打靶要進步”時開得更豔。“原來信念這東西,”他摸著後腦勺笑了,“就像打槍時的準星,哪怕一開始瞄不準,隻要心裡想著‘要打中’,慢慢調,總有中靶的時候。”
量子火焰林風往他手裡塞了塊用信念樹的果實做的能量棒,這能量棒的味道很特彆,嚼的時候沒覺得多好吃,嚥下去後卻渾身冒出點勁,像有股小水流在血管裡跑,讓人想“乾點啥”。“算你明白。”林風的嘴角難得帶了點笑意,“虛無教派不懂,信念不是非得成功,是心裡有個念想,日子就有滋味。就像走路不一定非要到哪,有個方向,每一步就走得踏實。”
艾莉絲的星塵琴流淌出一段“信念交響曲”,旋律裡有虛無的麻木,有目標的堅定,有失敗的沮喪,有進步的欣喜,像無數個“想乾點啥”的念頭在發芽,有的長得快,有的長得慢,有的彎了腰,有的直了杆,卻都在努力往上長。
露西看著導航螢幕上重新充滿生機的希望星,笑著說:“下一站,‘平衡城’發來訊號,那裡的‘中和泉’失衡了,人們要麼極端急躁,要麼極端拖延,做啥事都走極端,據說和‘偏執教派’的分支‘極端教派’有關。”
“平衡城?”卡爾眼睛一亮,雙槍在手裡轉了個圈,“要麼急得跳腳要麼懶得動?那我得去給他們表演‘慢慢瞄準,果斷扣扳機’——雖然我自己也老做不到,但至少知道這理兒!”
“估計你表演完,他們會說‘太慢了’或者‘太急了’。”林風翻了個白眼,眼裡卻閃著期待的光,“不過……我倒想看看,當中和泉重新平衡,人們學會張弛有度時,城裡的鐘擺會不會都變得不慌不忙。”
“旋律號”調轉方向,朝著平衡城的方向駛去。星塵琴的信念旋律在艙內回蕩,與信念樹的沙沙聲、人們為目標忙碌的動靜交織在一起,形成一段充滿勁兒的樂章。
他們知道,希望星的重煥生機不是終點。隻要還有人被虛無困住,忘了“有點盼頭”的滋味,他們就會繼續傳遞“心裡有個念想”的力量。因為信念從來不是遙不可及的夢,是心靈交響中最有韌勁的音符,能讓每個迷茫的靈魂,都找到往前挪的方向。
這場守護目標的旅程,仍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