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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全能召喚師 第99章 咒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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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咒術

方淩仞沒回應,一把抓起了褚清鈺那沾滿了血的左手。

血已經乾了,在手臂上劃開的血口子也已經癒合,傷口不深,就是看著有些嚇人。

褚清鈺還以為他這是要自己動手將血往唇上抹,連忙製止,“血已經乾了,再說了,就算沒乾,僅僅隻是抹血,也是沒用的,還需要我施術。”

方淩仞卻隻是緊盯著褚清鈺手臂上的傷口,“你是非得放血,才能克敵製勝?”

褚清鈺:“召喚術本來就是耗血的術法之一,一個召喚師正常的一生所消耗的血量,能繞靈溯界幾圈。”

方淩仞:“……”

褚清鈺:“這說法可能有點誇張,不過放血確實是召喚師的常態,習慣就好。”

方淩仞看著褚清鈺,突然悟了!

褚清鈺方纔癱在地上,不是累了,而是失血過多,虛了!

太虛了!

“能不能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褚清鈺隱約覺著,方淩仞此時的腦海裡正想一些不利於樹立他威武形象的東西。

方淩仞:“你還是休息吧,我也不是非要在這個時候吃這口果子。”

“不!你吃!你馬上吃!”褚清鈺直接劃破掌心,一巴掌捂住了方淩仞的嘴,飛快地唸了一串列埠訣。

方淩仞扯開褚清鈺的手時,已經遲了,嘴上多了個血巴掌印。

在方淩仞這一身灰色裡,血色的巴掌實在醒目,方淩仞連擦了幾下都沒抹去。

褚清鈺:“彆擦了,擦了就白抹了。”

方淩仞轉身撿起掉到地上的果子,又聽褚清鈺問道:“怎樣?你那個甜不甜?”

方淩仞舔了舔嘴角,“甜。”

褚清鈺:“是吧?你就是從那棵樹上摘下的果子麼?待會兒我們再摘一兜子回去。”

方淩仞:“你倒是能放寬心,這事根本沒完吧。”

褚清鈺:“事沒完,不過日子不是還長著麼,俞洛也是雲桓宗的弟子,總要回去的,下次見麵,就是在雲桓宗裡了。”

將手上的傷口清理乾淨,撒上傷藥,纏上紗布,緩了一會兒之後,才離開此地。

————

午時,褚清鈺和方淩仞回到了暫住之處。

這地方與奉樞城相隔了兩座山,平日裡鮮少人來往。

褚清鈺沒打算在此地久住,所以在選址上首先排除人多熱鬨的地方。

人多眼雜,有時候往往更不安全。

一進入院子,褚清鈺就隱隱有種微妙的不適感。

他第一時間來到了秦歲所住的房屋前,確認他離開前設下的結界沒有消失,還在護著這間屋子,才鬆了一口氣。

方淩仞將褚清鈺的輪椅推到門前,褚清鈺輕敲了幾聲,“阿孃,是我回來了,您若是現在不方便,就先回裡屋,我現在進去檢查一下我貼的符籙。”

從符籙的損壞程度和損壞張數,可以判斷昨夜此處是否遭受襲擊,受到了什麼程度的襲擊。

褚清鈺離開之前告訴過秦歲,這結界隻有他自己才能自由進出,所以提醒她他要進門,而不是讓她來開門,也意在表明他真的回來了。

屋裡傳來幾聲響動,褚清鈺安靜的等待了一會兒,才推門進去。

環顧四周,看向他貼上了封界符的地方,就見貼在了幾個方向的封界符,都有不同程度的焦黑痕跡。

有幾張封界符已經被燒得隻剩兩角了,正噗嗤噗嗤的往下掉灰粉。

有些原本貼了封界符的地方,已經看不到符籙了,倒是地上散落著一些灰。

封界符能抵擋一些攻擊,可若是攻勢太猛,封界符擋不住了,就會自燃。

好在褚清鈺貼得多,隻要封界符沒有全部自燃,四麵八方隻需要剩下至少一張,由封界符撐起的結界就還會安在。

看來他的擔憂是正確的,昨夜此地並不安寧。

“吱呀……”裡屋的門緩緩敞開,秦歲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試探道:“羽兒?”

褚清鈺撕下那隻剩下一角的封界符,放出指尖火,將它徹底燒儘,“阿孃,您昨夜受驚了吧?彆怕,都過去了。”

秦歲見褚清鈺是自己推門進來的,確認真的是褚清鈺,雙眼微微泛紅。

她快步走了過來,仔仔細細地打量褚清鈺,很快注意到褚清鈺的左手上纏著紗布,緊張道,“這……”

褚清鈺:“這是我為了召喚靈物,自己放的血,我有分寸,這點小傷,很快就能癒合了,不信您過兩日再看看,肯定好得像您剛生出來時那般,嫩得能掐出水。”

“貧嘴!”秦歲頓時哭笑不得。

秦歲確認褚清鈺沒有大礙,又看向方淩仞,“方道君也沒事吧?”

方淩仞聽著這稱呼,總是不太習慣,隻是點點頭。

褚清鈺:“阿孃,昨夜發生了什麼事?”

提及此,秦歲臉色變了變,似乎不太願意回想。

可是這裡又沒有其他人,褚清鈺放在這裡的小鬼們隻會阿巴阿巴和餓餓餓,說不明白,隻能由秦歲來解釋。

褚清鈺給秦歲倒了一杯茶,她平靜了一會兒,才緩緩道來,“夜幕降臨之後,屋外就起了一陣大風……”

褚清鈺的猜測是對的,昨夜竟然真的有人假做楚羽的模樣,試圖誘騙秦歲自己離開屋子。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在昨晚來,可見對方早就已經盯上了他們。

褚清鈺此前都已經挪過地方了,還是在深更半夜,用百鬼搬家,都無濟於事。

看來昨夜俞洛同那老道所說的,一定要徹底解決楚羽,還真不隻是嘴上說說而已。

先用一紙書信,讓盛靜婷來找他,由著他們商定時間,在七日後前往盛家,而後再先對獨自待在家裡的秦歲出手。

俞洛昨晚自己搬運盛陽澤,還和他打了一夜,秦歲這邊卻還是遇到了事,可見俞洛是有幫手的。

隻是那幫手修為低於褚清鈺,所以破不開褚清鈺設下的結界。

這一招調虎離山挺挺陰的,隻不過來偷家的不是俞洛本人,實力太低,所以失敗了。

俞洛昨夜先是與他們纏鬥,後來又開始躲避雲桓宗的弟子,也沒時間獲知這邊的訊息,沒法及時補救。

聽秦歲的講述,昨晚在門外,假做楚羽的模樣喚她的人,演技實在拙劣,甚至還不如褚清鈺舉的例子。

褚清鈺還猜著,會有人在外麵作勢毆打扮作楚羽模樣的人呢,結果人家根本不整這套,乾打感情牌,把秦歲當傻子一樣哄。

秦歲當然不可能出去了。

“……見我一直不搭理他,他便來了脾氣,開始攻擊,好在這個結界很牢固,他打了很久都沒能進來。”秦歲說完,麵上的擔憂卻未散:“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褚清鈺:“除了假扮成我的模樣之外,外麵的人還做了什麼?”

秦歲搖頭:“沒有了,後來他就離開了,我也不敢睡,就在這坐著……對了,他走之後不久,我便感覺到心口疼得厲害。”

她摸索著袖兜,拿出了一張黑乎乎的東西,“疼了一陣,又漸漸轉好,可是你給我的這張平安符,卻成了這樣。”

褚清鈺給她時,還是一張淡黃色的符紙,現在卻是黑乎乎的一片,連上麵的血字都看不清了。

“正麵進不了,就玩陰的。”褚清鈺小心翼翼地將那摺好的符紙拆看,裡麵已經全黑了,隻不過這符紙並未自燃,明顯和封界符的情況不太一樣。

褚清鈺撚起那黑乎乎的平安符,抖了抖,對著看了一下,瞭然一笑,“是詛咒。”

秦歲:“什麼?”

褚清鈺:“無妨,好解決,這可是我畫的平安符。”

修長的指尖燃起了一簇金色的火焰,在那黑色符紙上燎過。

方淩仞很快辨認出,褚清鈺這是在用那金色靈火比劃一個字——逆。

一連比劃了三次之後,褚清鈺才將金火點在那張黑色的平安符上,平安符瞬間在金火之下,化作飛灰,消散於無。

……

與此同時,俞洛和老道剛步入一間藏於地下的石室,就聽到裡麵傳來了刺耳的尖叫聲。

在石室裡傳開的聲音本就響亮,一旦尖叫,那對於耳朵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老道本就心情不虞,聞聲更是眉頭緊蹙。

俞洛察言觀色,連忙走快幾步,最先趕到了聲音發出的地方。

隻見一個頭發蓬亂,麵色青白,雙眼深陷,嘴唇乾裂,衣衫襤褸,身上散發出一股難言的惡臭的女人,正在一片金色的火裡掙紮著。

她這模樣,看著根本就不像一個活人。

在她的身下,是一塊漆黑的石台,石台中間對半裂開,另一半上寫滿了歪歪扭扭的血字。

血字之上,放著一個紮上了許多細針的稻草人。

那稻草人身上也冒出了金色的火,此時已經將它燒毀了一大半,隻能依稀看到纏在稻草人身上的布條上,還有一個“歲”字。

那些金色的火焰也不知從哪來的,隻在女人和她麵前的稻草人身上燃燒,女人都已經從台上滾下來了,都沒能將金火撲滅。

“啊!——”她沒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隻是在尖叫。

在火中掙紮之間,她的腦袋磕到了石階上,額頭頓時多了一個坑,卻沒有流出半滴血,隻是散落出了一些黑漆漆的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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