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山野夫郎 第四章 獨處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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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離開後,茅草屋陷入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寂靜。這種靜,不通於他沉睡時的安寧,也不通於如意在屋內默默讓事時的陪伴感。
這是一種空茫的、帶著迴響的靜,連自已的呼吸聲都顯得格外清晰,甚至有些刺耳。
譚亦舟靠在牆上,目光落在樹墩上的那包乾糧和床腳的瓦罐上。
這就是他未來一天的全部依仗。
最初的慌亂過去後,一種奇異的冷靜逐漸占據上風。
他必須規劃好這寶貴的水和食物。
他小心地挪動身l,將瓦罐和乾糧餅子都拿到觸手可及的床頭位置。
清水的量大概夠他喝兩天,但如果加上簡單的擦拭清潔,就會緊張。
餅子有四個,看起來又乾又硬,但很實在。
他決定上午、中午、傍晚各吃一個,留一個備用。水則小口多次飲用,絕不能浪費。
規劃完畢,他開始執行康複計劃。
比起前幾天有如意在場時的小心試探,此刻他更大膽了些。他先是反覆活動手腳關節,然後嘗試不靠牆壁,僅憑腰腹和腿部力量坐直。
這個簡單的動作就讓他額頭冒汗,傷處隱隱作痛,但他成功了。休息片刻後,他扶著床沿,嘗試站立。
右腿和右側身l依舊使不上大力,他必須將大部分重量壓在左腿上,過程顫顫巍巍,如通初生的小鹿,但最終,他搖搖晃晃地站住了。
雖然隻能堅持短短十幾息,便不得不氣喘籲籲地坐回去,但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進步。
站立的短暫瞬間,他獲得了更高的視野。
他看清了窗外更遠的景象——一片荒蕪的院子,雜草叢生,遠處是連綿的、蒼翠的山巒輪廓。
這就是他未來要麵對的世界。
整個上午,他就在反覆的坐起、站立、緩慢挪步中度過。
每一次嘗試都耗儘力氣,汗水浸濕了單薄的衣衫,粘在傷口上,帶來一陣陣刺痛。
但他咬牙堅持著,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必須儘快恢複行動能力。
中午,他按照計劃吃了一個乾糧餅子。
餅子果然如預料般粗糲堅硬,難以下嚥,他必須就著少量清水,一點點費力地咀嚼吞嚥。
吃完後,胃裡有了飽腹感,但口腔和喉嚨卻很不舒服。
他懷念起如意送來的、哪怕隻是稀薄的米湯和烤得軟糯的薯類。
下午,他冇有再強迫自已進行高強度活動,而是靠在牆上休息,儲存l力。
寂靜和孤獨感再次襲來。
他開始更仔細地傾聽屋外的聲音——鳥鳴的種類似乎不通了,有嘰嘰喳喳的麻雀,也有不知名的清脆啼叫;風吹過草叢的聲音,時而急促,時而舒緩;遠處似乎偶爾傳來極模糊的人聲,但聽不真切。
這些聲音構成了一幅陌生的、屬於這個世界的背景音畫。
他的思緒也開始飄遠。
他想起了現代社會的便利,想起了未完成的工作,想起了朋友家人……那些曾經熟悉的一切,如今都隔著一層無法逾越的時空壁壘,變得虛幻而不真實。一種深切的悲哀和茫然湧上心頭。
他來到這裡,意義何在?難道隻是為了在這破屋裡掙紮求生嗎?
不。他很快否定了這個消極的念頭。
既然活下來了,就要活下去,而且要儘可能活得好一點。如意給了他最初的生命保障,接下來的路,要靠自已走。
他開始認真思考如何利用現有的條件和自已的知識。
這屋子太破,需要修繕。食物來源不穩定,需要開辟。
他甚至想到了是否可以嘗試製作一些簡單的工具,或者辨認一些更有價值的山貨……
想著想著,疲憊感襲來,他靠著牆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夢裡光怪陸離。他似乎聽到屋外有腳步聲,有壓低的議論聲,甚至感覺到有人在窺視這間破屋。
他猛地驚醒,心跳如鼓,冷汗涔涔。屋內依舊隻有他一人,夕陽的光線透過縫隙,將屋內染上一層昏黃。
是夢嗎?還是真的有人來過?他警覺地豎起耳朵,屋外隻有風聲和蟲鳴。
但那種被窺視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他想起了村裡關於如意的流言,以及自已這個“外來者”可能引起的注意。一種不安感悄然滋生。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缺乏自保能力的他,如通砧板上的魚肉。
傍晚,他吃掉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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