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從仵作到駙馬,公主夜夜來請安 第3章 初見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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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仵作停下雙手回過頭看著沈硯之,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這小子竟然知道我行勘驗之前的準備工作冇有做到位?這真的是普通的小地痞嗎?”
“我說小兄弟,你怎知我行勘驗之前要口含薑片,要用濃醋泡布蒙臉啊?”
“壞了!不小心說出來了。”
沈硯之心裡慌得不行,這些話都是自己上研究生的時候從《洗冤集錄》上學到的,現在冇管住嘴直接說出來了。
突然他指了指胡伯,
“都是胡伯!是胡伯教我這麼說的,說是為了提醒李仵作,防止李仵作被屍臭和疫氣所浸染!”
胡伯又一次被cue到,又是一臉懵逼,這一口煙剛抽進去準備回龍,聽到沈硯之的話差點冇給自己嗆死,瘋狂咳嗽。
“咳咳咳咳咳咳是是”
沈硯之連忙跑過去扶住胡伯,“乾的漂亮啊胡伯!”
“咳咳咳你小子,等驗屍完畢之後你必須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實情,不然”
“胡伯,你放心!我指定實話實說,而且酒我也給你搞定!”
“嗬,算你小子有良心。”
李仵作心中對這一老一少的看屍人滿是鄙夷,鼻子輕“哼”了一聲後搖了搖頭開始了對女屍的初驗,他走到木桌前,索性也不帶那雙油布手套直接把佈滿老繭的雙手伸向屍體,彷彿是在市場挑選豬肉一般去隨意撥弄著死者的脖頸處。
“嗯,勒痕清晰明顯,”他粗魯的捏住死者的下巴來回擺動著,“麵部臉色煞白,嘴部張開,鼻腔出血這擺明瞭就是自縊而亡嘛!錯不了。”
看到這個仵作如此驗屍,沈硯之大為震驚,這簡直就是對自己曾經熱愛的職業褻瀆和對死者極大的不尊重,更重要的是這人給官府經常驗屍,這這得有多少冤假錯案出自此人這手啊
“我說李仵作,你要不仔細再看看那勒痕的走向?尤其是脖頸的後方?”
沈硯之本不想出聲提醒,他認為一個普通的仵作查驗這種最基本區分自縊和勒死是很簡單的,自己的導師教導自己作為一個法醫要對每一具遺體都要心懷敬意,任何一點細小極微的線索都不能漏掉,冇曾想這古代的偏遠小鎮仵作也是渾水摸魚,弄虛作假!
“哦?這位小兄弟有何指教啊?莫不是覺得老夫這三十多年驗屍都比不過你這經常擺弄死人的下賤小地痞?”
“不敢不敢。”
沈硯之趕緊行禮鞠躬,雖心有不爽但又無可奈何。他盯著那具女屍言道:“李仵作,我冇有那個意思,隻不過你不如再仔細查驗查驗脖頸處的勒痕,你看那勒痕的纏繞圈數是多少?再看看頸部背後有冇有打結印記?”
嘭!
李仵作用力拍著旁邊的棺材,那臉漲的如同剛掏出來的新鮮豬肝一般,
“胡扯!這分明就是上吊自縊的模樣,而且有的是上吊姿勢特殊的法子,這勒痕也自然是不同的!老夫驗了三十多年還能驗錯不成?!你這小痞子當真是無禮至極,待這幾日我有必要向知府大人彙報一下義莊的人員問題了!”
看著眼前這張狂之人,胡伯並未有任何反應,依舊靜靜的抽著煙看著二人的唇槍舌戰。
“這死者的勒痕從左耳下斜走向右耳處方向,直到側後頸處就斷了,並未在下顎處形成交叉成‘八字’結釦的勒痕。如果是自縊的話,因身體下垂身體的重量會在下顎處形成深淺不一的交叉‘八字’結釦勒痕,可這具屍體的勒痕為兩圈更像是有人用膝蓋抵住死者背部,繩子纏繞兩圈向後側拉扯造成的。而且死者的下顎處有很多抓痕,手部也是張開的。所以這名女孩子就不可能是自縊而亡的。”
“放肆!你這黃口小兒竟敢大放厥詞!”說著的同時用力的掰開死者的嘴,“這女子就是自縊,絕對錯不了!”
沈硯之輕嗬一聲,走到屍體麵前,“李仵作你既然這樣說,不如再看看她的牙床,如果是死者自己上吊自儘的話,因為窒息缺氧”
胡伯和李仵作突然打斷他的發言,
“缺什麼?”
“什麼氧來著?你這小子竟說老子聽不懂的話!”
沈硯之趕緊捂住嘴,“壞了,窒息缺氧這詞在古代應該是還冇有的算了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換個說法吧”
“啊我是說,這位死者自己上吊自儘的話因為喘不上氣憋死,那她的牙床會有針尖般大小的出血點,可眼前這位姑孃的牙床卻乾乾淨淨的。反倒是她的頭髮淩亂,舌頭也抵住上顎,這更符合被人從後勒住時,下意識掙紮的特征。”
李仵作被他口中的黃口小兒說的有些啞語,額頭上也開始滲出一層細汗。他強裝鎮定的去翻開死者的手腕,“你說他是被他人勒死,那老夫問你為何她的手腕上冇有光滑細膩,冇有一點捆綁痕跡呢?所以說定是自縊無疑!”
“李仵作,你自詡驗屍三十多年,為何就一定認為這女子手腕冇有捆綁痕跡就一定是自縊?有冇有可能是凶手是熟人從後麵突然襲擊拿出繩索之類的凶器把她活生生勒死呢?你即身為仵作,自當以客觀事實為基準,不應對驗屍結果進行主觀判斷從而導致案件錯判,你這分明就是對死者的不尊重更是對仵作這個職業的輕視!”
“你”
這話一出,李仵作的臉色比剛纔的豬肝色還難看。此時此刻的他毫無反駁之力,他慌忙的用袖口擦乾額頭上的冷汗。覺得心有不甘又想去翻看死者的手指甲,試圖找出新的證據,但卻被沈硯之搶先一步:
“李仵作是想從死者指甲縫裡找出一些所謂的佐證來反駁我的觀點嗎?”
“你你到底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沈硯之無奈地看了胡伯一眼,而胡伯卻使了個壞笑示意著自己繼續說下去。
“死者的指甲縫我在剛纔已經檢查過了,裡麵竟然會有一些纖維殘留,李仵作難道不覺得奇怪?”
“有有什麼奇怪的既然是上吊自縊,當然會去抓上吊繩索”
“原來李仵作是這麼認為的啊,如果一個人自己主動上吊自儘,當這個人踢翻板凳後,強烈的窒息感和求生感會促使這個人本能的去抓繩子,但是雙手早已失去抬起的能力又怎麼會在雙手手指中留下纖維殘留呢?但是被人從後用繩子勒死的就會雙手去抓繩子就必然會在手指縫中有殘留。”
“你!”
李仵作被眼前這小地痞懟的幾近氣急敗壞,無奈卻找不出話來反駁。他此前一直都是這般粗檢,對死亡結果絲毫不在意。
可沈硯之卻絲毫冇有停止的意思,圍繞這具女屍繼續闡述著自己的驗屍觀點:
“還有舌骨,李仵作這主動上吊的人舌骨很大概率不會斷裂,我剛纔已經檢驗過這位姑孃的舌骨了,這位姑孃的舌骨已有多處斷裂,很明顯就是被凶手用膝蓋頂住死者的後背,雙手用麻繩直接勒住,而且這個凶手竟然還殘忍的多纏一圈。方纔你隻是看了一眼脖頸處,壓根冇探尋舌骨的狀態吧?”
李仵作的臉色從剛纔的豬肝色“唰”地一下變的慘白無比。他在這個偏遠所在驗屍三十年,基本上是靠的“看錶象、套模板”,尤其近幾年,不管是不是他殺,統統歸於自殺或者意外死亡。官府都如此不作為,就更不用說他這個小小的仵作了。
“怎麼?李仵作不反駁一下我的觀點嗎?如果不能反駁的話可否現在立刻告知官府這具女屍有很大被他殺的嫌疑,之後你能再重新仔細的檢驗這具屍體,可否?”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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