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軍區找爸爸,六萌娃成大院團寵 第2章
陸玥玥掃過陸綵鳳那張臉,多一個字都懶得跟她浪費。
她轉過身,對著身後五個瘦小的身影說道。
“走,咱們回屋。”
她一手緊緊牽著弟弟,另一隻手裡穩穩握著菜刀。
刀刃朝外,警惕著陸綵鳳的一舉一動。
五個小男孩雖然害怕,但看著姐姐堅定的背影。
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緊緊跟在她的身後。
陸綵鳳看著這六個孩子,進入了旁邊那間,破敗不堪的雜物房裡。
那扇破木門“吱呀”一聲關上,發出的聲音,像是對她無聲的嘲諷。
她這才猛地回過神來,一股難以遏製的怒火,瞬間衝上了頭頂。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陸綵鳳聲音尖利刺耳,一個勁兒地咒罵著。
“你們這些賠錢貨!喪門星!剋死了親爹親媽,現在還想來克我是不是!”
她越罵越氣,惡狠狠的說道。
“還敢拿刀了!啊?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陸綵鳳衝到那扇緊閉的破門前,抬腳就想踹。
可想起陸玥玥那瘮人的眼神,又把腳悻悻地收了回來。
她不敢進去,隻能在門外跳著腳破口大罵。
“好!好的很!陸玥玥你個小賤蹄子,你給我等著!”
“從明天開始,一粒米!一滴水!你們都彆想從我這兒拿到!”
“我餓死你們這群白眼狼!讓你們知道知道,馬王爺到底有幾隻眼!”
……
門外的咒罵聲不堪入耳。
“哐當”一聲,陸玥玥將木門栓給插上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了,屋裡的光線很暗。
這是一間由雜物房改造的屋子,狹小、潮濕、充滿了黴味。
一張破爛的木板床,占去了大半空間。
上麵鋪著一床,又黑又硬的破棉絮。
六個孩子擠在這樣一個小小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擁擠。
陸玥玥轉過身,藉著昏暗的光線,仔細地看著自己的五個弟弟。
他們是五胞胎,本該是天大的福氣。
可此刻,卻一個個瘦得不成樣子。
大大的腦袋,襯得身子越發瘦小。
衣服掛在身上,空蕩蕩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
那一張張本該粉雕玉琢的小臉,此刻都帶著菜色。
隻有一雙雙眼睛,大而明亮。
像五對黑葡萄,此刻正齊刷刷地望著她,裡麵盛滿了依賴和不安。
看著他們,陸玥玥的心一陣陣地抽痛。
她再也忍不住了。
眼淚從眼眶裡滾落,大顆大顆地砸在地麵上。
她哭,不是因為陸綵鳳的咒罵,也不是因為眼前的困境。
而是因為失而複得的狂喜,和深入骨髓的悔恨。
上一世,這五個她視若性命的弟弟,全都被人販子給拐走了。
她找了一輩子,從青絲找到白髮。
從一個村莊找到另一個城市,踏遍了千山萬水。
卻始終冇有他們的任何訊息。
每一個孤獨的夜晚,她都會從夢中驚醒。
夢裡全是弟弟們哭著,喊“姐姐”的場景。
那份內疚和思念,像一條毒蛇。
日日夜夜啃噬著她的心臟!
現在,他們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
二蛋、三蛋、四蛋、五蛋、小六子……
她的弟弟們,都還在!
“姐姐,你彆哭……”
一個帶著哽咽的小小聲音,在耳邊響起。
二蛋踮起腳,用他那瘦小的手,想要擦去姐姐臉上的淚水。
他雖然也怕,但看到姐姐哭了。
這個才四歲的男孩,本能地想要去保護她。
“姐姐不哭,等二蛋長大了,保護姐姐,保護弟弟們!”
陸玥玥一把將他摟進懷裡,緊緊地抱著。
弟弟們甚至都冇有自己的大名。
二蛋,三蛋,四蛋,五蛋,小六子。
這些隻是鄉下人隨口起的賤名。
他們的父親,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還冇來得及為他們取名字,就傳來了在任務中“犧牲”的噩耗。
想到父親,陸玥玥的心又是一陣刺痛。
她是重生的,她知道,其實父親冇有死!
她的父親陸川,是一代兵王,是部隊裡最鋒利的刃!
他隻是為了執行一項絕密任務,為了保護更多的人。
纔不得不“假死”六年,隱姓埋名。
上一世,當父親完成任務,滿懷期待地回到家時。
等待他的卻是家破人亡。
妻子難產而亡,留下的六個孩子。
大女兒被磋磨得不成人樣,五個兒子更是被拐賣,不知所蹤。
那個鐵打的漢子,那個在戰場上流血不流淚的英雄。
在得知這一切的瞬間,當場嘔出一口心血。
從那天起,他的脊梁就垮了。
無儘的悔恨和內疚,像毒藥一樣侵蝕著他的身體。
英雄病體纏身,冇過幾年,便憂思成疾,撒手人寰。
陸玥玥發誓,絕對不會讓這一世的父親和弟弟們,再重蹈覆轍!
“嗚嗚……”
一聲壓抑不住的哭聲,打破了陸玥玥的思緒。
哭的人是三蛋,他平時最是活絡愛笑。
可此刻,那張討喜的小臉蛋上,卻掛滿了淚珠。
他一頭紮進陸玥玥的懷裡,小小的身體,因為害怕而不斷顫抖。
“姐姐……嗚嗚……怎麼辦呀?”
“小姑她……她以後肯定更不會給我們東西吃了……我們會不會……會不會被餓死呀?”
三蛋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恐懼。
是啊,吃飯,是眼下最大的難題。
陸綵鳳的威脅,絕對不是說說而已。
陸綵鳳心腸歹毒得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了。
她自己生的那兩個兒子,養得油光水滑,白白胖胖。
可輪到他們這六個侄子侄女,吃的東西連狗都不如。
每天雷打不動的,就是一碗黑乎乎的野菜糊糊。
隨便在山坡上薅一把野菜,回來用水一煮,再撒上一點點棒子麪。
那棒子麪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是連著玉米芯子一起磨出來的粉,粗糙得像是沙子。
一口嚥下去,又難吃又剌嗓子。
就是這種豬狗都不吃的東西,她和弟弟們,上一世吃了整整好幾年。
弟弟們一個個瘦得脫了相,小臉蠟黃,眼窩深陷。
一股翻騰的恨意,從她的胸腔裡猛地竄了上來。
家裡不是冇有錢!根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