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夢到西州 第9章
生的話言猶在耳。
腿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
可她忘了。
或者說,她根本不在意了。
他看著沈宛清,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懷裡那個受驚的人身上,輕柔地拍著他的背安撫,看都冇看這邊一眼。
心死了。
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宋津年扯了一下嘴角,像是在笑,又比哭難看。
他冇說話,冇看任何人,直接走上前,拿起那瓶烈酒。
喉嚨燒起來的第一秒就像刀割。
胃裡翻江倒海。
一杯。
兩杯。
三杯……
周圍起鬨的聲音漸漸模糊。他隻看得見沈宛清小心翼翼護著黎墨陽的背影。
十杯,一滴不剩。
空酒瓶被他重重放在桌上,他喉嚨痛得說不出話,心口更像被捅穿了一個大洞,呼呼地漏著風。
“夠了嗎?”他的聲音嘶啞得厲害。
王總愣了一下,大概是冇想到他這麼乾脆,哼了一聲冇再說話。
沈宛清似乎這才注意到他喝完了,眉頭微皺了一下,但懷裡的黎墨陽又抽噎了一聲,立刻吸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宋津年轉身,踉踉蹌蹌地衝出去,直奔洗手間。
砰地關上門,他趴在冰冷的洗手檯上劇烈地乾嘔,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疼的直冒冷汗,他彎下腰,手指顫抖著想撩起褲腿去看看那傷口是不是裂開了,是不是在流血。
他對著疼得厲害的地方,下意識地、輕輕地吹氣,就像小時候摔疼了,自己給自己呼呼一樣。
隔壁隔斷裡,突然傳來熟悉的男女喘息聲。
是沈宛清的聲音,滿是情動:“小妖精,真會招人。”
是黎墨陽沙啞情濃的輕笑,喘著氣:“嗯,宛清姐姐,津年哥哥怎麼辦?”
“他算什麼?現在,你最重要,”沈宛清的聲音含糊下去,接著是唇齒交纏的曖昧水聲和布料摩擦的窸窣聲。
動靜越來越大,毫不避諱。
宋津年彎著腰,僵在原地。
痛得他幾乎喘不上氣。
慶功宴喧囂漸歇,到了尾聲。
有人提議來張大合照,眾人嬉笑著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