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潮撩火 第70章 “傅太太,你擁有管束、命令我的權利。”
不是她要對號入座,而是這話的指向性太強。
薑泠拉門出去的間隙,不經意的又向那一堆陌生的麵孔中看了眼,但沒看清,不好再轉身去看。
她就沒再多糾結,動作麻利的出去了。
姓傅的人那麼多,她下午出門時候他還在公司呢。
就算真是傅硯舟,男人出來應酬,最討厭的應該就是被老婆乾預或者打擾,她也不想做那個討人嫌的。
大概會讓其他人覺得她善妒,追得緊。
包廂中都是大男人,他也沒犯三出。
這家會所設計的房間號不太好分辨,對門用的號碼是一樣的,得自己分辨,她剛才分神了才走錯。
薑泠心安理得的離開了,她同學聚會的包廂應該就在對麵。
聞聲,便直勾勾盯向她背影的傅硯舟卻是確定了,那是薑泠。
天降驚喜。
他老婆。
雖然手機上發出去的訊息仍然沒得到回複,但是他老婆出現了。
男人原本煩躁薄冷的一雙眸子那一刹那都布上了光彩。
在座的其他人也都聽見裴鬱那句自問自答的話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情各異。
剛才那位,是傅太太?
怪不得,光看背影,那身條,小細腰,是個絕色美人。
煩躁了一晚上的傅硯舟的心情肉眼可見的愉悅了起來,淡淡的道了聲,“抱歉,先失陪了。”
他起身準備離開。
眼見傅硯舟已經拉開門,那個說不需要服務員讓薑泠出去的男人擦了擦額頭的汗,急聲道,“傅,傅總,我不知道那位是傅太太!”
傅硯舟沒理他,開門的動作頓都沒頓一下。
徐洋苦兮兮的坐在原地。
手裡亮著的手機
上,赫然是一條還熱乎的訊息——
【剩下的交給你了。】
除了他那沒有丁點兒良心的黑心老闆,沒有人能發出這樣冰冷的文字。
看戲的裴鬱瞥見,“撲哧”一聲笑了,又拍了拍那位老總的肩,安慰道,“叔,您彆跟他一般見識,老傅那就是著急追老婆去的。”
反正您老人家那麼會說話,早在推銷女兒時候就出局了。
被叫叔的老總尷尬一笑。
你那是能叫老傅的關係,他能嗎?
叫一聲估計明個就得天涼王破。
裴鬱這麼一說,眾人就也都下意識以為薑泠是來找傅硯舟的。
“傅太太跟傅總感情真好啊,真是小彆勝新婚,一會兒功夫就黏著分不開,我跟我老婆剛結婚也這樣。”
徐洋微微笑道,“您說笑了,我們老闆不論結婚多久也是這個樣兒。”
哦,不對。
也有可能會改變,時間越久寵得越熟練。
哪有十年如一日的黏老婆,還不進步的呢。
那也太差勁了。
他老闆智商那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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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硯舟的腳步相當迅速。
在薑泠的手剛碰到自己那間包廂的門時,就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正要推門的那隻手腕。
男人嗓音磁沉,在吵鬨的環境中如同情人耳語,“老婆。”
薑泠一頓,偏過頭。
剩下一半
猜想被落實,她甚至沒有過多驚訝,隻看著他,純黑的杏眸彎了彎,“還真是你啊?”
傅硯舟將人拉進自己懷裡,往後退開,離開了包廂門口,低頭問她,“看見我了?”
沒看清。
薑泠搖頭,“我聽見裴少跟你說的話了。”
傅硯舟盯著她看了幾秒,沉默了下,忽然抬起手懲罰似的掐了下她的臉頰,“都聽見了,還走?”
“看都不看我一眼,也不跟我說話?”
他眼睫下壓,凝視著她,“好無情啊,幺幺。”
薑泠不解的眨了下眼,“可,你不是在工作嗎?”
她突然不打招呼就出現,不會打擾嗎?
傅硯舟反問,“所以呢?”
他懶洋洋睨著她,有種想要討個說法的委屈感,“我工作,跟你作為我的傅太太來找我,有什麼衝突嗎?”
他每次露出這種若有似無的委屈情緒,都會讓薑泠有些無所適從。
好像她做錯了,他在傷心的那種強烈感覺。
這讓她的心臟緊緊的瑟縮了一下。
薑泠停頓了一下,小聲說,“你們男人在外麵工作,好像都不太喜歡被老婆或者女朋友打擾。”
“我們男人?”
傅硯舟雙臂搭在身後的欄杆上,低眸看著眼前這個沒心沒肺的小妻子,饒有興味的輕笑一聲。
“所以幺幺,你告訴我,我是被哪個渣男牽連了?”
回去就封殺他。
男人看著她的目光灼灼。
薑泠抿了抿唇,臉頰有點發燙,她看的好多電視劇裡都這麼說……
傅硯舟要是聽到這個答案,非得氣笑了不行。
他微微低頭,直到目光能夠與薑泠平視,格外認真的看著她,“剛纔看到你的那一瞬間,我很開心。”
“幺幺,我也不是你說的那種不喜歡被妻子打擾工作的人。”
什麼時候可以不講理的把他當成私有物,去管束、占有呢,幺幺。
“我希望你可以把我當做你的所屬物,肆意支配,婚姻之所以稱之為婚姻,是賦予你這個權利的。”
“妻子”這個詞,好像聽起來比其他的稱謂都更加鄭重些。
從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中喚出,更是讓人心悸。
她是他的妻子。
薑泠不由自主的就望進他深如海底的眼睛。
他溫熱的大掌放到她的頭頂,這讓他看起來還像一個比她成熟的長者,哥哥,縱容又溫柔。
他柔聲道,“薑泠,你是我的妻子,我的法定伴侶,住在我戶口本上唯一的女主人,你擁有管束我的權利,有命令我的權利。”
“如果你剛纔不是對我視而不見的離開,而是走上前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或者主動坐到我的身邊。”
他頓了一頓,語調認真,“我想我會更加開心。”
薑泠心中震撼。
她生活在父母恩愛的家庭中,但據她所知,薑母從來不會在薑父應酬的時候過多的乾預他。
她小的時候曾好奇過這個問題。
媽媽對她說,因為男人在忙於事業時,需要麵子。
她對傅硯舟所說的話,是震撼且不太理解的。
她問出心中真誠的疑惑,“那樣,你不會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