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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江湖往事之趙三 第327章 對峙硬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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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猴子這暴脾氣哪受得了這茬,破口大罵:“你媽逼的,我好好跟你講話呢,你推搡我乾啥?去去去,我再說一遍,把包給我拿回來!要不你們這幫新疆八郎子,彆說我把你這攤兒砸了,讓你在這兒乾不下去!我他媽可是東北社會流氓子,聽過沒?”

塔塔木也不含糊:“流氓我見多了,你算老幾?”

五猴子上去就給塔塔木老大一個電炮,他下手挺猛,這一拳打完,那邊兒瞬間就亂套了。

黃強在旁邊喊:“彆打啊!”他可是身上背著重案的人,根本不能再出事。

再說了,那幫新疆八郎子旁邊賣牛肉乾的、賣饢的、賣大棗的多了去了,還有賣圓月寶刀的,他們身上都帶著家夥,而且那寶刀在那會兒算是合法合理的。

就這麼著,呼呼拉拉一下子,五猴子這邊兒把人家爐子給乾倒了,這回新疆八郎子全圍上來了,黃強也不得不還手。

兩邊兒就這麼乾起來了,“操你媽!”

“他爹個腿的!”的罵聲不斷,還好沒動刀子。

他們抄起爐子、盆還有凳子就往身上招呼,叮當亂響。男女老少全上陣,小孩都上去踹兩腳。

就五分鐘的功夫,黃強腦瓜子被打得稀巴爛,全是包,血糊淋啦的,五猴子也差點被打成孫猴子,直接打懵了,不一會兒就乾廢了。

“我操你媽,彆打了!”

“八郎子住手,住手!”五猴子和黃強喊著。

那邊兒不樂意了:“媽的,你們欺負我們啊?我告訴你,我們可不是好欺負的,你再欺負人就不好使了!今天我們這攤兒讓你砸了,爐子也壞了,沒法做生意了,這損失你得負責,是你單方麵挑起的爭端!”

然後塔塔木喊了一嗓子:

“來啊,把他們給我圍上,彆讓他們跑了!”

塔塔木掐手指算了算:“損失得五萬塊錢,你們留下一個人,其餘的回去取錢。要是取不回來錢,我告訴你,你這朋友可撈不著好下場!”

黃強一看這架勢,說:“哎呦我操你媽,這事兒不好辦啊。他們人多,這是犯了眾怒了,你去吧,找我大哥,我在這待著,我好好和他們講話。”

黃強在那兒跟五猴子說著:“操他媽,我現在是那個……我先在這嘎達待著,你找我三哥,我三哥能幫襯幫襯,我三哥電話幺三幾,後麵全是三。”

倆人合計完,五猴子就走了,黃強留在那兒做人質。

那幫新疆大漢把他帶到店後麵的空倉房裡看著,幾個八郎子就守在那兒盯著黃強。

這時候五猴子可算是被放開了。

他跟那幾個兄弟腦瓜子都被打得夠嗆,周圍老多人瞅著。

五猴子心裡頭憋屈啊:“為啥咱跟他們乾仗占不著便宜?不是他們民風彪悍,我看咱東北人就是不夠團結!在咱自己地盤上都這樣,你要在新疆地盤上打人試試,能直接打死你!你看剛才那場麵,咱們動手,那麼多東北人淨看熱鬨,這事兒真不願意說,可不說不行——就是不夠團結!”

廢話不多說,他們幾個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人家打得夠嗆。

那夜市上多少人啊,一人一腳都能把人踢死。

他們趕緊打了輛計程車,喊著:“快點去中心醫院!”

司機一瞅他們那樣,問:“跟那幫新疆八郎子乾仗了?惹他們乾啥啊,那幫人三百多號,成氣候了,天天在這嘎達拿刀偷摸搶東西。”

五猴子罵罵咧咧:“彆他媽廢話,趕緊開車!”

到了中心醫院,五猴子和兄弟們的傷都處理了一下,他腦瓜子腫得跟球似的。

酒勁兒也醒了,突然想起得給趙三打電話——黃強他大哥絕對好使。

五猴子摸出電話就撥給趙三兒,那會兒趙三正跟幾個官員打麻將呢,電話響了:“喂,我是長春趙紅林,哪位啊?”

“三哥三哥!我是吉林船營區的五猴子啊!”

“五猴子?我不認識,也沒聽說過呀?”

“三哥,我是黃強強哥的同學,發小,好朋友!黃強是我兄弟,你知道不?”

“哦,找黃強啊?黃強在廣州呢啊。”

“強哥沒回廣州,來吉林看我了!三哥,出事兒了!”

要說趙三這些兄弟裡,最親的就是左洪武和黃強,左洪武進去頂包了,黃強可是他認為最忠心的,跟他一路混過來的。

趙三一聽急眼了:“黃強咋的了?出啥事了?”

“三哥,我也沒啥能耐,在吉林市請強哥吃串,包讓新疆八郎子偷了。我們去找,話不投機,上百號人把我和強哥揍了,腦瓜子全是包,強哥還被他們扣下了!他們說我們砸了攤,要五萬塊錢,不給錢就不放人。我沒啥人脈,尋思讓強哥給你打電話,你趕緊把強哥救出來,他遭老罪了!”

“在哪兒呢?吉林市?”

“在吉林市重慶路那個東市場,回族大串那嘎達!”

“行了,我打電話找人,你彆管了!”

掛了電話,有人說:“給錢不就完了嗎?”

五猴子罵道:“不是錢的事兒!社會人講究麵子,讓人揍了咋能認慫?”

趙三琢磨著,吉林市這事找誰呢?得找大哥!

跟他走得近的江北權哥挺厲害,他是華南啤酒的總代理,趕緊打電話:“大權啊,我是三哥。”

“三哥,這麼晚打電話啥事?”

“我有個兄弟在吉林市掉腳了,黃強,就是給我開車那小子,人特彆好,現在讓人扣了。我這沒在吉林嘛,你幫個忙。”

權哥說:“我是江北大哥,東市場那嘎達不歸咱管啊。那地方有點亂,流氓子多,黑白兩道都不太管,跟金三角似的,治安差。”

雖說不是自己地盤,但三哥打電話了,權哥還是應下來:“行,我去看看,親自過去瞭解情況。你放心,能辦我肯定辦,你就彆來吉林了。”

電話一撂,權哥這邊就得安排人了。

權兒哥叫了手下四個兄弟,那是權哥手下四大金剛!

權兒哥當時帶著四大金剛開車,很快就往東市場去啊。

到了東市場的時候,在路口就對接上五猴子了。

權哥不認識五猴子,兩人一見麵對上話,權哥問:“人在哪呢?”

五猴子說:“人就在那個那個那個大爐子那邊呢,步行街,車開不得去。”

權哥是那種四分流氓,穿一身西裝,戴個金絲眼鏡,領著兄弟們說:“走,進去看看去。”

來到這嘎達一看,這時候新疆八郎子已經不好好做買賣了,爐子砸了,沒出攤,圍著一幫人在爐子旁支個小桌喝酒呢,時不時還手舞足蹈哈哈笑。

權哥到跟前就喊:“哎哥們哥們兒,你們誰負責的?來個老大來咱對個話。”

這時候塔塔木在那坐著呢,一瞅來者不善,那氣質拿捏得絕對是道上的,跟裝流氓的不一樣。

塔塔木一起來,身邊的人也起來往前上,說:“我是他們的老大,他們聽我的。”

權哥一拍五猴子,示意他看看黃強,五猴子一指裡麵,就看到黃強擱店裡麵坐著呢,然後跟塔塔木說:“小老弟,你是新疆這幫的老大?”

塔塔木應道:“對,我就是。”

權哥接著說:“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麼的哥們,我自我介紹一下,江北的,我叫大權兒,華南啤酒我做的,來解決這個事兒。”

塔塔木一聽:“你是江北的大權兒?我們的維族人到江北做生意,有賣葡萄乾的在二百貨門口,賣葡萄乾賣切糕的,我朋友知道江北大哥叫大權兒,那就是你唄?”

權哥一聽:“對唄,社會嘛,都通連著。”

權哥接著說:“你們舉家幾千公裡到東北來,不就為掙點錢嗎?你們吞人家包就不對,抓著還打人,還要五萬塊錢,這做的太不對了。這麼的,給我個麵子,錢彆要了,把人放了,我不難為你們,咱們就拉倒得了。”

塔塔木眼神一狠,擺出西北狼的勁:“大權兒,咱倆年齡不知道誰大,我說兩句。你們東北虎叫社會,我們西北狼也是社會,我就是玩社會出身的,彆看我抽著薄荷煙不咋地,我在家鄉打仗一吱聲,起碼五百多人能找著,你彆嚇唬我。你來我可以給你麵子,但他們把我們的爐子都砸了,做不了買賣了,那看你的麵子,拿四萬五千塊錢吧,拿錢贖人,少四萬五不好使!”

權哥氣得差點沒把氣嚥了——合著五萬變四萬五,就五千塊錢的麵子,拿他當啥了?

權哥一回頭,看見那邊藍白房子了,那是刑警隊,隊長他認識,人脈廣啊,直接打電話:“喂,我是你權哥,我在東市場呢,就在你樓下,你值班不?值班下來,我有點事兒找你。”

那邊說:“你在樓下呢?我值班,馬上下樓。”

廢話不多說,二局的劉隊長不到五分鐘就下來了。

全哥那時候人脈非常廣啊,通過朋友早就認識劉愛軍了。

劉隊長一下樓看見權哥,趕緊湊上來:“權哥,你咋還親自來了呢?上東市場有事啊?”

權哥一拍大腿:“大軍啊,出事兒了!我這有個哥們兒在這旮遝吃燒烤,包讓人偷了,這不找我來了嗎?我過來一看,媽的,這幫西北狼一點麵子不給啊!現在人還扣著呢,非說我們砸了他那破逼爐子,張口就要五萬塊錢——就那爐子,我瞅著也就值一千塊錢的玩意兒!”

其實劉愛軍心裡頭門兒清,平常沒少幫人要包:“這事兒我知道,現在小偷啊,多數都偷女的,除非男的漏財了纔敢下手。為啥?偷男的容易讓人反抗啊,你說你要碰上個硬茬子跟你乾仗,是不是事兒就鬨大了?碰女人不一樣,那時候女的相對弱勢些,偷個耳環項鏈啥的,反抗力度也小。”

一邊說一邊就領著權哥往新疆八郎子那邊走。

大老遠就瞅見塔塔木那幫人圍著火爐子坐著呢,一邊啃著新疆大串,一邊喝著啤酒,烤串的油星子滋啦滋啦地響。

按說看見警察來了,一般人咋也得站起來客氣客氣,可這幫八郎子跟沒瞅見似的,照樣坐那喝酒。

劉愛軍走到跟前,衝塔塔木說:“塔塔木,我值班呢!這是我一好哥們兒,你看這事兒……差不多得了唄?人扣著乾啥啊,都是出來求財的,犯不上整這麼僵。再說了,你我也算同出師門,給我點麵子唄!”

塔塔木把酒杯一撂:“劉所,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他們把我們的火爐子砸了,還把我族裡的人打了,這口氣我咽不下去!你今天既然來了,那四萬五千塊錢必須給——我們飯碗都讓人砸了,要是不給錢,那咱可就不是朋友了!”

劉愛軍一聽這話,差點沒氣死:“我操你媽塔塔木!權哥來你要四萬五,我來你還張口要四萬五?合著我這麵子一分錢不值啊?我跟你說差不多得了,彆給臉不要臉!”

塔塔木脖子一梗:“劉所你跟我喊啥啊?平常你朋友丟了包,找我要包的時候,我塔塔木啥時候沒給你麵子?但今天這事兒不一樣,他們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砸我們的買賣,還打了我們的人,這錢必須得拿!”

說著話,塔塔木把價碼又往上提了提:“一口價,五萬!少一個子兒,這事兒沒完!”

劉愛軍當時就急眼了,臉憋得通紅:“你他媽跟我喊啥啊?我告訴你塔塔木,今天這事兒你要不鬆口,有你好果子吃!”

權哥一瞅這情形,心裡頭咯噔一下:“這咋回事兒啊?咋就不給咱麵子呢?”

要說這幫人也是有顧忌的,尤其是那幫新疆來的八郎子,背後可都有人罩著。那年代混社會得懂規矩,不管乾啥買賣、混啥行業,都有不能碰的“雷區”。

就說老劉吧,他是東市場這片兒的管片兒,人家大哥在市六扇門裡都能說上話,平日裡也沒少往上頭“進貢”,關係硬著呢。

權哥掰著手指頭在心裡想,“最開始這地界兒沒大哥罩著,淨出事兒,後來認識人多了才穩住了點局麵,可這幫西北狼咋這麼不開事兒呢?這是有啥仗勢?”

眼下老劉盯著塔塔木,臉漲得通紅:“我今天過來說話不好使是吧?你不給我麵子,是不想在東北混了?啊?”

那塔塔木也沒怵他:

“跟我倆喊啥啊?今天誰來都不好使!咋的,你還想抓我?我告訴你,你今天敢動我一下,我讓東市場這嘎達四天之內就暴亂,天天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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