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城江湖往事之趙三 第361章 探礦被打(求五星好評)
馮少壯說:“就是馮三兒的礦啊,他欠我大哥錢,把礦抵給我大哥了,現在這礦是我大哥的,我們來看看。”
趙喜燕一聽就樂了:“你大哥的礦?你這口音也不是遼陽的啊,你們是哪兒的?”
“我們是吉林省吉林市的,鬆花江邊上的,江城來的。”
馮少壯反問,“咋的哥們兒?我們看自己家的礦,有毛病嗎?”
趙喜燕瞅了他半天,語氣挺衝:“你彆跟我倆吵吵,想上山也行,但是彆碰礦上的機器啥的,這事兒跟你們沒關係,上去看看就得了,彆瞎逼逼!”
馮少壯剛想懟回去,突然想起權哥臨走前的囑咐——“到了當地彆跟流氓犟,彆乾仗,當地水可能挺深”。他把話嚥了回去,沒吭聲,可臉上的表情明顯不服氣。
趙喜燕也沒硬攔,擺了擺手對手下說:“讓他們過去。”
手下的人往兩邊挪了挪,給車讓開了道。馮少壯衝司機擺了擺手:“開車,上去。”
沒一會兒,他們就開到了山頂的礦眼那兒,把車停下。
這礦居然還在開工,白天就有人正常乾活,到處都是煙土灰塵,大卡車“哐哐哐”地把礦石挖出來,拉著就走。
馮少壯拿出圖紙,上麵有坐標,對著山上的山脈比對了半天,確認“這就是馮三兒抵給權哥的礦”。
可他瞅了沒一會兒,心裡就明白了——操!這哪還是權哥的礦啊!馮三兒這礦的礦脈,都讓人挖過頭了,那邊張洪東的人都挖到這邊來了,這礦裡早就沒多少能采的東西了!
他還沒來得及給權哥打電話彙報,這邊就又出事兒了——趙喜燕帶著人跟上來了。
要知道,趙喜燕可是張洪東手下的頭號狠角色,手裡是有人命的主兒,這回找上門來,指定沒好事!
趙喜燕掏出手機,“叭叭叭”就給大四毛張洪東撥了過去。
這張洪東戴著副眼鏡,右眼早就瞎了,是以前跟人火拚時讓人給廢的——瞅著倒像個文縐縐的文化人,實際上是遼陽地麵上頂頭的大流氓。
電話接通,張洪東的聲音透著股狠勁:“喂?”
“東哥,我是喜燕!”趙喜燕趕緊說。
“喜燕啊,咋回事?”
“哥,剛才我們在屋裡打撲克呢,山下上來夥人,開個捷達,一瞅就不是啥好人,那股子流氓勁兒藏都藏不住!”
趙喜燕語速飛快,“我問他們乾啥,他們說要上山看礦!”
張洪東冷笑一聲:“看礦?他們看哪門子礦?”
“我也這麼問啊!結果他們說看馮三兒的礦!”趙喜燕急著說。
“哥,馮三兒那礦不一直是咱在采嗎?跟他有啥關係?名兒是他的,他敢采嗎?敢動一下咱不就整死他了?可那夥人說,馮三兒欠了他們錢,把礦抵給他們大哥了,他們是從吉林市來的!”
“我攔了兩句,沒敢硬攔,那夥人看著也挺社會的。哥,這事兒咋整啊?”
張洪東“啪”地拍了下桌子:“燕子,你記好了!這是遼陽!彆說他吉林市來的,就算是沈陽的過來,也不好使!”
“那哥,咱咋弄?”
“咋弄?打出去!告訴他們,再敢來,直接把腿打折,削死他們都活該!”張洪東的聲音更衝了。
“哎,哥,我知道了!”趙喜燕剛要掛電話,張洪東又補了一句:“儘量彆動槍!現在全國打黑,風頭緊,彆給自己找事兒!”
“知道了哥!”
掛了電話,趙喜燕琢磨了下——不動槍也行,先看看對方有沒有家夥。
他衝手下喊:“兄弟們,去把家夥拿上!長杆短把的都帶上,再拿幾把片兒卡子和鋼管!”
沒一會兒,手下就把家夥備齊了。
一群人分乘幾台老破麵包,“哐哐哐”就往山上開。
到了礦上,兩台麵包“啪”地一下就把馮少壯他們的捷達給圍了——礦上本來就沒好車,全是跑山路的破玩意兒。
麵包車上“劈裡啪啦”下來二十多號人,手裡拿著長杆獵槍、短把子手槍,還有大鎬把、片兒刀,一擁而上就把馮少壯他們圍了個嚴實。
權哥這邊就四個人,本來是來辦事的,壓根沒想著要打仗,一看這陣仗,當時就懵了——手裡啥家夥沒有,對麵全是亮閃閃的刀槍,誰不慌啊?
不過馮少壯是真挺猛,沒咋怵,扒拉開身邊的兄弟就往前站了站。
那邊趙喜燕也下了車,指著他們喊:“你們誰是領頭的?過來!”
馮少壯也不含糊,往前走了兩步:“我是領頭的!咋的哥們兒?我們看自己家的礦,有毛病嗎?”
“自己家的礦?”趙喜燕嗤笑一聲,“剛纔不說了嗎?這是馮三兒的礦!”
“馮三兒欠了我大哥錢,把礦抵給我們了!”馮少壯也硬氣起來,“我們來看看礦,還沒問你們呢——我這兒有圖紙,從東邊第三排樹到這兒,都是我們的礦!你們那邊都挖過界了,都挖到我們礦裡來了,啥意思啊?我們這手續都是合法的,有文書的!”
說著,馮少壯就把礦的文書拿了出來。
趙喜燕上去一把搶過來,“戚嗤哢嚓”撕了個粉碎,惡狠狠地說:“你乾啥玩意兒?跟我倆提文書?跟我提法律?在遼陽這塊兒,你提這些,提錯地方了!”
“不是,你挖礦占我們的礦,你還有理了?”馮少壯急了。
“啥意思?揍他!給我教育教育這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兒!”趙喜燕一揮手。
手下的兄弟立馬就動了——沒開槍,先是拿棒子、砍刀往捷達車上招呼,“啪”的一下,擋風玻璃直接就乾碎了。馮少壯他們還想辯解兩句,話都沒說利索,對方的棒子就已經掄過來了!
馮少壯隻覺得腦瓜子“嗡”的一下,一棒子就結結實實地削在了他腦袋上。
他帶來的三個兄弟當時都沒敢還手,可對麵哪管這個,嘴裡罵著“去你媽的”,上來就是一頓亂刀、一頓亂棒。
前後也就兩分鐘,戰鬥就結束了——權哥這邊四個人根本沒還手的能力,很快就全被乾倒在地上。
趙喜燕一看差不多了,擺了擺手喊:“行了,彆打了!彆打了!”
可他手下的兄弟還在罵:“操你媽,敢在遼陽裝逼?整死你知道不!遼陽太子河水多深?淹死你個逼樣的!”
馮少壯趴在地上,腦袋嗡嗡響,手指頭都被打斷了兩根——這哪是打架,簡直就是強盜!
趙喜燕蹲下來,拿過馮少壯的手機,對著電話那頭喊:“我不管你是吉林的還是長春的!彆管你是啥雞巴來頭,到了遼陽,不好使!趕緊來把你們這些人領走,趕緊滾犢子!能走不?走不了?我幫你一把!”
馮少壯趕緊求饒:“哥們兒,彆動手,能走!我們走還不行嗎?”
“走行啊!”趙喜燕惡狠狠地說,“我告訴你,再他媽敢來,不管你是吉林的還是長春的,下次直接把腿給你削斷,整死你!趕緊滾!”
幾個人互相攙扶著站起來,身上被砍了好幾刀,雖說沒到致命的程度,但也被打得夠嗆——混社會的雖說總捱揍,可這次是真慘了。
他們哆哆嗦嗦地抹把臉,抻一抻衣服,馮少壯問:“誰還能開車?”
有個兄弟傷得輕點,說:“哥,我來開!”
倆人鑽進捷達,“叭叭”地順著山路往下開,也不知道開到遼陽哪片兒了,隻想著趕緊進市區找醫院。
這邊趙喜燕看著他們跑遠了,哈哈一笑,對著電話跟張洪東說:“四哥,事兒辦完了!那幾個吉林來的社會,就是雞巴懶子!我讓兄弟們拿大棒子、鋼管、片兒刀教育了一頓,他們屁都不敢放,老老實實地跑了!吉林市的人,到咱遼陽,啥也不是!”
張洪東在電話裡說:“這兩天你多注意點,山上的兄弟也盯緊點。吉林來的社會咱不瞭解,彆大意——他們敢接馮三兒那礦,明知有問題還敢來,說不定也是個硬茬,多瞅著點!”
趙喜燕滿不在乎:“哥,沒事!遼陽這塊兒,你最大,誰還敢跟咱叫板?”
張洪東確實有狂的資本,在遼陽地界兒,他還真沒怕過誰。
再說另一邊,馮少壯帶著兄弟們當天就找到了醫院,縫線的縫線、打針的打針,到晚上纔算消停下來——萬幸沒重傷,沒斷胳膊斷腿的。
權哥在吉林市還等著信兒呢,一看馮少壯的電話打過來,趕緊接了。
“喂,小壯啊,到遼陽了?礦那邊咋樣?”
馮少壯聲音沙啞:“哥,我們到礦上沒待五分鐘,就把問題找著了!那礦雖說名兒已經過戶到咱這兒了,可當地有人一直在偷著采,馮三兒之前根本撈不著采,一分錢也沒拿到過!”
權哥一聽就明白了,冷哼一聲:“我就合計著,天上不能掉餡餅,這裡麵指定有陷阱!沒成想問題這麼直接——那你們現在咋樣?”
馮少壯歎了口氣:“哥,我們上山就讓人給揍了!現在在醫院呢,車也被砸了,今晚回不去了,還得找地方修車。我沒啥大事,就是小四兒的手傷得重點……”
權哥立馬打斷他:“彆在遼陽待著!簡單處理下傷口,連夜回吉林!敢這麼乾的,遼陽那邊肯定不是一般人,彆再吃虧讓人補刀!趕緊回來!”
“哥,這口氣太憋屈了……”
“先回來再說!”
掛了電話,馮少壯不敢耽誤,跟兄弟們簡單處理了傷口,找地方把捷達的擋風玻璃換上,就趕緊從遼陽往吉林市開——這趟遼陽之行,算是栽了個大跟頭!
馮少壯他們回了吉林,把在遼陽的遭遇一五一十跟權哥說了。
權哥越聽臉越沉,最後“啪”地拍了下桌子:“這逼這麼牛逼?我倒要問問!”
他心裡清楚,能在遼陽這麼橫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但權哥是誰?在吉林市也是大哥級的人物,有錢有勢力,哪能咽得下這口氣?
他掏出手機,“叭叭叭”就給遼陽一個相熟的小老弟打了過去——這小老弟是當地的“百事通”,混社會的基本都認識。
電話一接通,那邊就熱情地喊:“權哥!您還記著我呢?上次在廣西南寧咱們一起吃過飯,我還跟您喝了兩杯!”
“兄弟,這次找你是有事兒麻煩你。”權哥開門見山。
“我從彆人那兒頂了個遼陽的礦,結果我手下兄弟過去看礦,讓人給揍了,車也砸了。”
“遼陽的礦?”小老弟愣了下,“權哥,您不知道嗎?遼陽的礦年年都出事,死人是常有的事兒,水可深了!”
“我知道水深,所以才問你。”權哥說,“我聽兄弟說,對麵領頭的叫什麼‘四毛’張洪東,你知道這號人不?”
小老弟一聽“張洪東”三個字,聲音都變低了:“權哥,這主兒我可惹不起!在遼陽,他老牛逼了,一般人根本動不了他!您咋跟他對上了?”
“不是我惹他,是他搶我的礦!”權哥有點火大,“那礦現在已經過戶到我名下了,可他一直在那兒非法開采,我兄弟過去看看,就被他手下給砍了!”
“張洪東這脾氣……我也不算太瞭解,但遼陽確實沒人敢跟他叫板。”
小老弟歎了口氣,“權哥,您要是想解決事兒,我倒是能幫您打聽打聽他的電話,您自己跟他聊聊?我可不敢摻和這事兒,跟他說話我都打怵。”
“行,兄弟,你幫我問問他電話,算我欠你個人情。”
掛了電話,沒十來分鐘,小老弟就把電話回過來了:“權哥,打聽著了!張洪東的電話是xxx,您記好了,跟他說話可得小心點,這主兒就是個‘瘋狗’,誰的麵子都不給!”
權哥記好電話,心裡也有了數——他早聽說張洪東不正常,一般人根本請不動,就算是遼陽本地的大哥,比如佟二虎、傑哥,跟他溝通事兒,他也是說懟就懟,一點情麵都不留。
不像長春的趙三,多少還會給江湖上的兄弟點麵子,張洪東就認“立棍兒”,誰橫他就服誰。
權哥深吸一口氣,撥通了張洪東的電話。
那邊很快就接了,聲音又冷又硬:“喂,我是張洪東,誰啊?”
“張洪東,你好,我是吉林市的大權。”權哥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點,“不知道你認不認識我。”
“吉林市的大權?沒聽過。”張洪東一點麵子都不給,“有事兒說事,彆跟我廢話,我沒功夫跟不認識的人瞎聊。”
權哥壓著脾氣:“行,那我就直說了。今天我手下兄弟去遼陽看礦,被你人給打了,車也砸了,你知道這事兒不?”
“我一天打人多了,十個八個都有,你說的是哪個?”張洪東滿不在乎。
“就是馮三頂給我的那個礦!”權哥提高了音量,“那礦現在是我的,我聽說你一直在那兒開采,我兄弟過去看看情況,就被你手下砍了,車也砸了——這事兒你怎麼說?”
“馮三的礦?”張洪東嗤笑一聲,“是他的名兒沒錯,但一直是我在開采,我用了好幾年了!馮三一分錢沒撈著,那礦名義上是他的,實際上跟他屁關係沒有!”
“張洪東,混社會得講個理吧?”權哥忍不住了,“那礦現在已經過戶到我名下了,礦務局頒發的證書都在我這兒,法人是我,經營權也是我!你非法開采我的礦,還打我的兄弟,是不是得給我個交代?”
“交代?”張洪東像是聽到了笑話,“打了就打了,砍了就砍了,還想要交代?你算個啥?什麼雞毛大權,我沒聽過!在遼陽,彆跟我提人,提誰都不好使!我又不去吉林市,你能把我咋地?”
權哥握著手機,指節都捏白了,心裡暗罵:“操你媽,這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