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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城江湖往事之趙三 第440章 血結新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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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鐵在醫院包紮傷口,到了鞍山的醫院,兄弟們“哐哐”地把侯西濤押進病房,一路顛簸得他小臉煞白,癱在地上直哼哼。

徐鐵坐在病床上,冷冷地看著他:“濤子,你真是往死裡琢磨我啊!”

“鐵哥,你少雞巴放屁!”侯西濤不服氣地吼,“咱哥倆關係不錯,你就帶倆兄弟來,我敬著你,結果你當著我的麵開槍打我兄弟孫岩,你讓我臉往哪擱?那是我一個頭磕在地上的兄弟!”

“你還好意思說?”徐鐵拍著床沿罵,“你把三哥的兄弟抓了,還他媽有理了?趕緊把人交出來,咱這事兒還有得嘮!”

“我都這逼樣了,沒必要跟你們撒謊!”侯西濤喘著粗氣,“抓人的事兒壓根就沒有!趙三,你是不是在這兒整事兒呢?”

趙三一聽就火了:“我他媽小舅子聯係不上,影子都沒有,我跟你整事?你當我閒的?”

病房裡瞬間吵成一團,徐鐵堅持要侯西濤交人,侯西濤死不承認抓了王誌和左洪武,趙三急著找小舅子,賢哥在旁邊皺著眉——這事兒,越哄越糊塗了。

大慶實在耐不住性子,一把揪住侯西濤的衣領,五連子直接頂在他腦門上,嘶吼道:“少他媽磨嘰!我問你,人到底在哪兒?再不交出來,我一槍打死你!”

侯西濤梗著脖子,臉色慘白卻依舊硬氣:“哥們兒,人真沒在我手裡!你打死我也沒用,我總不能憑空給你變倆人出來!我落你們手裡,要殺要剮隨便,這事兒我認栽,但抓人這鍋我不背!”

“你他媽還嘴硬!”大慶說著就要扣扳機,賢哥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大慶,等會兒!彆衝動!”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節骨眼上,趙三的大哥大突然響了——真是趕巧了,生活裡的巧合往往比說書還離奇。

趙三單手接起電話,皺著眉問:“你找誰?”

“請問是趙紅林嗎?我是第二看守所的,聯係不上王誌和左洪武的家屬,隻能打給你這個聯係人了。”電話那頭傳來民警的聲音。

趙三懵了:“看守所?我小舅子王誌咋了?”

“王誌和左洪武私藏槍械,還在公共場所吸食毒品,目前已經被拘留了,後續等待法院判決,估計得判個三年五年。你抽空把他倆的換洗衣物和生活用品送過來吧,地址是第二看守所。”

“啥?被六扇門抓了?”趙三掛了電話,一臉錯愕地看向眾人。

侯西濤一聽,瞬間來了精神,掙紮著喊道:“你看我說啥了!我沒抓你小舅子吧?鐵哥,這回咋說?”

徐鐵愣了半天,隨即歎了口氣,伸手把侯西濤拽起來:“行了,起來吧!啥也彆說了,這裡麵都是誤會!咱走江湖的,誰還沒個犯錯的時候,彆在這兒爭麵子了。”

賢哥走上前,對著侯西濤抱了抱拳:“哥們兒,這事兒是我衝動了,我替我兄弟給你道個歉。你這邊的醫藥費、賠償,該拿的我一分不少給你拿!鐵哥、三哥受了傷,你和孫岩也捱了打,咱就算一比一扯平了。這事兒都是誤會,你要是還有啥想法,儘管說,我孫世賢一力承擔,跟鐵哥沒關係,也彆影響你倆的感情,啥事都衝我來!以後你要是到長春,我隨時恭候大駕!”

侯西濤看著賢哥,心裡也不得不佩服——能帶著兩百多號敢打敢乾的硬茬,不遠千裡來海城報仇,還能主動認錯,這份魄力和擔當,確實牛逼。不像那些隻會擺隊形充場麵的,花錢雇來的烏合之眾,根本沒法比。

徐鐵也在一旁勸道:“濤子,誤會解開了就好!本來我還想讓你跟小賢好好處一處,小賢在長春絕對是靠譜的哥們兒。你為了兄弟打我,我不怪你,咱以後還當好哥們處!你跟小賢也彆往心裡去,走江湖的,挨兩下打算啥?能處個真心實意的兄弟,比啥都值!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小賢這人跟你交,絕對掏心掏肺,你這是占便宜了!”

侯西濤沉默了片刻,伸手拍了拍賢哥的肩膀,又看向徐鐵:“鐵哥,賢哥,是我之前也有點衝動了。這事兒就這麼翻篇了,以後咱都是哥們兒!小賢,長春那邊我以後肯定得去拜訪,到時候你可彆不待見我!”

賢哥笑了:“哪兒能啊!到了長春,我給你接風洗塵!”

一場劍拔弩張的江湖恩怨,因為一個巧合的電話徹底冰釋,反而讓幾個道上大哥結了緣——這大概就是江湖,有打有殺,更有不打不相識的兄弟情分。

賢哥伸手跟侯西濤“嘎巴”一握,力道十足,笑著說:“老鐵,這事兒我們做得確實有點魯莽,不怪你當時上火。主要是王誌和左洪武失聯了,兄弟們實在著急,沒顧上多想,你多擔待!”

他轉頭衝身邊的陳海、大慶喊道:“趕緊的!領著濤哥下樓,找最好的醫生治傷,醫藥費、營養費咱全包,務必給濤哥安排得明明白白!”

眾人簇擁著侯西濤往樓下診室去,一旁的劉向木看著眼前的場景,心裡五味雜陳——這一連串的血雨腥風,說到底都是因他那幾條客運線而起。

如今事兒擺得漂漂亮亮,恩怨化解還結了新緣,但趙三、徐鐵都受了傷,他總覺得過意不去。之前想拿點錢補償,賢哥和徐鐵都婉拒了,劉向木琢磨著,得辦件實在事纔算儘心。

他湊到趙三病床前,語氣誠懇:“三哥,王誌和左洪武那事兒,你彆操心了!我來辦,不出兩個小時,我指定把人給你平平安安領出來!”

趙三又驚又喜,連忙點頭:“妥了小木!這事兒可就麻煩你了,三哥記你這份情!”

“咱兄弟之間,說啥麻煩!”劉向木掏出大哥大,直接打給了他大哥——市裡交管一把手,辦這種“撈人”的事兒,對他大哥來說簡直手拿把掐。

一番運作下來,先是給倆人開了張“癲癇”“心臟病”的病假條,這在當時可比啥都好使,再上下打點了十萬,沒過倆小時,就把王誌和左洪武從看守所提了出來。

十萬對家大業大的劉向木來說就是小錢,能把事兒辦漂亮、還了人情,比啥都值。

他領著王誌、左洪武回到醫院,趙三連忙迎上去:“小誌,在裡麵沒遭罪吧?”

王誌捂著胸口,一臉萎靡不振:“沒遭罪,就是這兩天渾身不得勁,癮上來了扛不住!”他掃了一圈病房,沒找著熟悉的“小快樂”,坐都坐不住,轉頭就對賢哥說:“賢哥,我不跟你們嘮了,得趕緊回長春,實在扛不住了!”

話音剛落,王誌和左洪武就急匆匆下樓開車,油門一踩,一溜煙往長春方向衝去——他倆心裡就惦記著那口“快樂水”,哪兒還有心思留下來寒暄。

賢哥在鞍山又陪了徐鐵兩天,白天一起養傷,晚上喝酒嘮嗑,跟侯西濤也越處越投緣,從之前的對立麵徹底變成了能交心的哥們兒。

本以為這場橫跨長春、鞍山、海城的江湖風波就此落幕,沒想到王誌回到長春,沒兩天就又捅出了新的簍子!

王誌這人離了“小快樂”就渾身難受,回到長春當晚,連家都沒回,直接就紮進了常去的農安夜總會——這地方燈光昏暗、音樂勁爆,既能搖頭又能偷偷吸粉,是他和左洪武的“快樂天堂”。

倆人找了個角落卡座坐下,剛讓小弟去拿“貨”,隔壁包間就傳來震耳欲聾的嘶吼聲,一個叫劉長利的社會大哥正領著七八號小弟,扯著嗓子唱《大哥》,跑調跑到十萬八千裡,吵得王誌腦瓜仁嗡嗡直響。

“操你媽的!誰他媽在這鬼哭狼嚎?”王誌的癮還沒過上,本就心煩意亂,被這一吵,火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背著手,梗著脖子就往隔壁包間走,“哐當”一腳踹開包間門,指著劉長利的鼻子破口大罵:“唱歌不知道把門關上?你他媽唱得跟誰家死孩子似的,哇哇叫喚!難聽死了,趕緊給我閉嘴!”

劉長利正唱到興頭上,一手拿著麥克風,一手還拎了一瓶啤酒,被人這麼劈頭蓋臉一頓罵,立馬就炸了。

他“啪”地把啤酒瓶往地上一摔,玻璃碴子四濺,瞪著眼睛吼:“你他媽會不會嘮嗑?老子在這兒唱歌,關你屁事!”

他身後的七八號小弟也不是吃素的,“呼啦”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個個擼著袖子、摩拳擦掌,眼神不善地盯著王誌——有的手裡還拎著啤酒瓶,有的摸向了後腰,一場新的衝突,眼看就要在這煙霧繚繞的夜總會裡爆發!

王誌手插著兜,歪著腦瓜,一臉痞氣地盯著劉長利和他的小弟們,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哎喲我操,在長春這塊地界混,還沒人敢跟我王誌這麼嘮嗑呢!你他媽眼瞎啊?不認識我?”

劉長利被他這囂張勁兒懟得火冒三丈,梗著脖子回懟:“你他媽算哪根蔥?我認識你是誰算給你臉了!”

“算哪根蔥?”王誌咧嘴一笑,眼神瞬間變得狠厲,從腰裡“噌”地一下拽出那把磨得發亮的破左輪,槍口毫不猶豫地對準劉長利身邊最壯實的小弟大力,“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直接穿透了大力的肩膀。

大力“哎喲我操”一聲慘叫,身子一歪就往後倒去,“撲通”一聲摔在地上,鮮血順著傷口“嘩嘩”往下淌,把夜總會的地毯都染紅了一片。

“去你媽的!都給我彆動!”王誌舉著槍,對著剩下的人嘶吼,槍口在眾人臉上挨個掃過,“今天就讓你們這幫兔崽子開開眼,好好記著我是誰!‘小瘋狗’王誌,聽過沒?在長春道上,我想收拾誰,還需要找理由?”

屋裡的人一聽“小瘋狗王誌”這名號,瞬間嚇得渾身發抖——誰不知道這主兒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瘋起來連自己人都敢開槍,下手狠得沒邊,跟他講道理純屬白費功夫!

劉長利也慌了神,但想到自己哥哥的麵子,還硬撐著喊道:“王誌,你他媽真敢下手!我哥是劉長全,跟你姐夫趙三關係鐵得很,你他媽敢打我弟弟?就不怕我哥找你算賬?”

“彆雞巴跟我提人!”王誌眼睛一瞪,槍口又往前遞了遞,幾乎要頂到劉長利的腦門,“在我這兒,不管你哥是誰,不管你跟誰有關係,但凡敢跟我倆呲牙,這就是下場!聽沒聽見?”

他轉頭又瞪著地上哀嚎的大力,罵道:“下回唱歌把門關上!嚎得跟死了爹媽似的,難聽死了!再讓我聽見一次,直接崩了你腦袋!”

為啥叫他小瘋狗?就因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根本犯不上動槍,他卻上來就下死手,完全不計後果!

劉長利趕緊掏出大哥大,一邊往外麵跑一邊給哥哥劉長全打電話,聲音都帶著哭腔:“哥!快!王誌把大力給崩了!肩膀子都打穿了,現在還在夜總會躺著呢!”

劉長全一聽弟弟被打,當場就炸了,立馬撥通了趙三的電話,火氣直衝腦門:“三哥!你他媽管不管你小舅子?王誌那瘋狗拿槍把我弟弟大力給崩了!”

“啥?你說啥?”趙三正在醫院養傷,一聽這話直接懵了,“大全,你慢點說,到底咋回事?王誌為啥打你弟弟?”

“為啥?就因為大力唱歌聲大了點!”劉長全吼道,“現在人在醫院搶救呢,肩膀子都打穿了!多大的仇啊?他是不是瘋了?三哥,王誌是你小舅子,這事兒你必須給我個交代!”

趙三歎了口氣,一臉無奈:“大全,你也不是不知道王誌那德行,半瘋不傻的,我根本管不了他!他那張嘴混不吝的,連爹媽都敢罵,我勸他他也不聽啊!”

“管不了也得管!”劉長全不依不饒,“不管咋地,他是你小舅子,你不能眼睜睜看著他亂咬人!黑道上論狠,我們承認整不過他,但總得有個說法吧?你不給我台階下,那咱就彆講江湖規矩了!”

趙三皺起眉:“你啥意思?

“啥意思?黑道整不過他,咱就走白道!”劉長全咬著牙說,“你要是不管,我就報六扇門!讓警察把他抓進去蹲大牢,我看他還怎麼囂張!”

趙三心裡明鏡似的,劉長全根本不敢跟王誌硬磕——王誌真能豁出去把他全家都收拾了。

但他也確實沒轍,隻能說:“你要報就報唄,能把他抓進去我才樂呢!我早就瞅他這惹禍的德行不順眼了!”

“好!你真以為我不敢報?”劉長全被徹底激怒了,“趙三,你給我等著!我今天要是不報警,我就不姓劉!”

“哐”的一聲,電話被狠狠掛了。

趙三放下大哥大,頭疼得厲害,心裡暗罵:這王誌真是個掃把星,剛從海城的事兒裡脫身,回長春沒兩天就又捅出這麼大的簍子,這回能不能善了,還真不好說!他琢磨著,趕緊給賢哥打個電話,這事兒怕是又得麻煩賢哥出麵擺平了。

不過說實在的,劉長全掛電話的那一刻,趙三差點沒樂出聲——心裡那叫一個痛快!為啥這麼高興?

咱說趙三這腦袋瓜子你是真不服不行!

自打海城那事兒辦完,王誌跟著回了長春,趙三就沒一天省心的。

這小子簡直是個活祖宗,一天二十四小時,趙三得拿電話盯著他,生怕他又捅婁子。

有時候王誌出去晃悠,趙三一個電話打過去:“你他媽擱哪兒呢?我瞅著你跟人下象棋呢!彆雞巴看了,趕緊回來!你姐說了,今晚找你有事!”

結果王誌倒好,張口就威脅:“趙三,你再雞巴管我,讓我抓著你出去得瑟,哪天我他媽抽大了,直接給你一勞永逸!”

趙三納悶:“啥叫一勞永逸?”

王誌嘿嘿一笑:“把你那玩意兒全給你嘎了!我也省心,我姐也省心!”

趙三氣得直罵:“操你媽的!你把我嘎了,你姐不用了?天下老爺們就你有啊?趕緊自己消停的!”

你說這話誰能不氣?趙三早就被王誌折騰得沒脾氣了,如今聽說劉長全要報六扇門,他巴不得警察趕緊把這惹禍精抓走,省得自己天天提心吊膽。

但轉念一想,王誌畢竟是他小舅子,真要是進去了,他姐還不得跟他哄翻天?

趙三不敢耽誤,趕緊掏出大哥大給王誌打過去:“小誌!你擱哪呢?”

“在春心賓館呢,乾啥呀姐夫?”王誌那邊還迷迷糊糊的,估計剛吸完粉。

“趕緊走!長春你不能待了!”趙三嗓門都破音兒了。

“為啥不能待?海城那事兒不都擺平了嗎?”王誌一臉懵。

“原來的事兒是擺平了,但你他媽又把劉長利給打了!”趙三吼道,“人家不服氣,已經報六扇門了,現在正抓你呢!”

“操!打了就打了,他還敢報警?”王誌瞬間炸了,“你等著姐夫,我現在就去醫院,把劉長利那逼給做了!不叫他知道我的厲害,他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你他媽閉嘴!”趙三氣得直拍桌子,“你讓你姐多活兩年行不行?你知道你姐因為你的事兒操多大心嗎?你要是敢去醫院再動他,這事兒就徹底沒完沒了了,人家能一直追著你殺,你還能把人全家都殺光?你是不想活了咋的?”

王誌被罵得沒了聲,趙三放緩語氣勸道:“聽姐夫的,先出去躲一躲。我這邊找劉長全嘮嘮,給他拿點米,讓他把案子撤了。等過個仨月倆月風聲過了,你再回來。”

“你沒忽悠我吧?”王誌還是不放心。

“我忽悠你乾啥?”趙三急了,“這回你要是進去了,我就是傾家蕩產都撈不出來你!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行吧姐夫,那我先出去躲躲。”王誌終於鬆了口。

“趕緊的!你跟紅紅一塊走,我讓黃強給你拿10個w當路費。萬一有啥事兒,我給你打電話打傳呼,千萬彆瞎跑!”趙三叮囑道。

“知道了姐夫。”

“啪”的一聲掛了電話,趙三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心裡琢磨著:這事兒還得找賢哥幫忙,不然就劉長全那脾氣,怕是沒那麼容易擺平……

趙三掛了王誌的電話,一轉身就看見王紅坐在旁邊,臉拉得老長。他沒好氣地開口:“你這敗家老孃們,以後這種破事兒少給你弟弟辦!我早說過,不給他擦屁股是為了他好,你偏不聽!”

王紅一臉委屈:“我這不也是心疼我弟弟嗎?”

“心疼?你這是害他!”趙三越說越氣,“在外麵把人得罪個遍,打了人咱花錢找人擺平,他膽子不越來越大纔怪!你知道現在道上都管他叫啥?小瘋狗!見誰不順眼就掏槍,跟他媽有殺人執照似的!這麼下去早晚得把自己作死!”

他喘了口氣,接著罵:“這回更離譜,啥也不因為,就因為人家唱歌聲大了點,覺得難聽,就一槍把劉長全的弟弟大力給乾倒了,肩膀子給穿透了!人家能善罷甘休嗎?現在直接報六扇門了,就等著抓他呢!這就是你疼的好弟弟辦的好事!”

“那現在咋整啊老公?”王紅急得快哭了,趕緊換了副語氣。

“咋整?還能咋整?我擦屁股唄!”趙三沒好氣地說,“我告訴你,這事兒你彆催我,人家家屬現在正氣頭上,三天兩天根本擺不平!又得砸不少錢,我掙那倆子兒,全他媽給你弟弟霍霍了!”

“三兒,我知道你辛苦……”

“行了,彆雞巴跟我磨嘰了!”趙三打斷她,“這事兒我來處理,回頭我找劉長全嘮嘮,不行就給他扔兩個子兒,讓他把案子撤了,等風頭過了再讓小誌回來。這回他回來,你必須跟他嘮明白,再敢瞎哄,我可不管他了!我他媽又不是神仙,啥事兒都能擺平!”

“行,我知道了,等他回來我一定好好說他!”王紅連忙點頭。

“我下樓了!”趙三拎起夾包就往外走。

“這麼晚了還出去?”王紅追問。

“我能不出去嗎?”趙三回頭瞪了她一眼,“我得去醫院看看大力,跟劉長全拉拉關係!這幾天我可能回來得晚,有時候說不定都不回來了——不得請人家吃吃飯、洗洗澡,好好賠罪嗎?”

王紅眼神裡帶著懷疑:“你可彆又整事兒啊!”

“你要是這麼想,我現在就脫衣服睡覺,不管這破事兒了!”趙三作勢要脫衣服。

“彆彆彆!你去吧去吧!這幾天給你放假!”王紅趕緊擺手。

“操,真有意思!”趙三心裡樂開了花,嘴上嘟囔著下樓了——王誌這一跑,起碼半年回不來,這幾個月可算能自由快活了!

他鑽進車裡,立馬掏出大哥大給小倩打過去:“小倩呐!”

“哎呀,三哥!咋的了?你擱哪兒呢?”電話那頭傳來小倩嬌滴滴的聲音。

“我在長春呢!”趙三笑著說,“你不是不敢回長春嗎?現在能回來了!”

“真的?你小舅子不讓我回去啊?”小倩猶豫著問。

“他跟我倆比,太嫩了!”趙三得意地說,“我給他打發到南方了,最少半年回不來!你就把心放肚子裡,沒人敢欺負你!”

“那太好了!三哥,我可想你了!”小倩的聲音瞬間雀躍起來。

“我也想你啊!”趙三笑著說,“我在華聯後麵的福順小區給你新租了個三室一廳,傢俱都是新換的!我現在開車去九台接你,你穿乾淨點,洗白白的,把香香抹上,今晚咱好好玩一玩!”

“行!三哥,我在這兒等你!”

“妥了!”

掛了電話,趙三一腳油門踩到底,朝著九台的方向奔去。

從此以後,接下來的半年裡,趙三就跟小倩過上了沒羞沒臊的快活日子。

至此,這場橫跨三省、牽扯眾多江湖大佬的恩怨風波,總算暫時落下了帷幕,也算是個“圓滿”的大結局——至少對趙三來說,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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